54.生与死
翌日清晨。
天光微曦。
一座简陋的石屋内。
象轻手轻脚地用火折点燃了一盏迷香。她轻轻地将迷香放在了瘣的床头。
看着瘣可爱的睡颜，她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
'瘣，你要好好活下去啊！'
下一刻，她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我会杀光所有人，然后自裁。'
'这样瘣，你就能成为'蚩尤'，离开大山了。'
'…瘣，连我这份一起，好好活下去吧。'
一滴眼泪滑落后，象转身离开了石屋。
只留下了还在熟睡的瘣。
……
临近正午。
赵启明一行人正在大山内寻找试炼之地。
“无，你这家伙。你难道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吗？”
“这么大一座山，你让我们找到什么时候？”
“大王恕罪。臣的探子最后传来消息。就是确定了在这座山中。刚才此地的属下来报，探子失去了联络。可能…”
“好了。孤明白了。”
赵启明此刻心中非常焦急。看着天色，试炼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不能及时赶去，可能悲剧就会发生。
这么大一座山，凭他们这些人手，显然是不可能有什么进展的。赵启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特殊技能上。
三只'手'，已经在大山不同方位的高空中，进行大范围的探索。
……
王者天下原本的剧情中。
少女象死了。
再次醒来的瘣，发现天色已经是傍晚。她赶忙起身。看到床头的迷香，她什么都明白了。
她急匆匆地跑出石屋，前往试炼之地。在试炼之地她看到的只有满地的尸体。她一具一具尸体寻找过去。发现没有一具是象姐的，她才稍稍安心。
可在一个远处的小山头，她望见了一把熟悉的剑，一把支离破碎的剑。她犹豫地迈步，向山头上方找寻过去，然后发现了一颗熟悉的人头。
颤抖地抱起人头，瘣悲痛大哭。
此时，她部落的长老突然出现，告诉了她象姐战死的真相。
幽族的莲，联合所有的试炼者，向象发起了围攻。象力战不敌最后身死。幽族的莲最终获胜，成为了新的'蚩尤'。
少女瘣大声质问长老。她们的族规规定，任何人不能联手，连同一部落的人也不例外。这难道不是必须要遵守的绝对规则吗？为什么实力最强大的象姐会因为这样的原因战死？
长老告诉瘣。因为这一代试炼者中，象和瘣的实力远超其他人。所以，所有的长老默许了莲她们联手的行为。
瘣的信仰崩塌了。她自小就被长老们灌输，规则就是规则，是不容更改的。她也按照长老们的要求，严格遵守族规，行事不敢有丝毫逾越。
现在她的长老却告诉她。原来族规是可以改变的，是可以不遵守的。所以瘣的信仰，崩塌了。
这个时候，其他各族的长老也都纷纷现身。为首一人，幽族的长老，她将匕首扔在了瘣的面前，以瘣迟到没有参加试炼为由，逼迫她自裁。
现场所有的长老，包括瘣自己部落的长老在内，对此都表示了支持。
瘣面目狰狞，语气冰冷地大喊。你们这些老东西，是在愚弄我吗？既然规则都可以违背，我为什么还要自裁？
愤怒至极的瘣，拔出佩剑，将所有的长老都斩杀殆尽。在杀死最后一名长老前，她逼问出了莲的下落。
自此，少女瘣踏上了复仇之路。
赵启明想要改变的，就是这样的悲剧。
……
午时已过。
未时一刻。
大山的深处。
赵启明正一个人在山林中快速奔跑。
超出常人的敏捷，加上疾跑天赋，让他可以大幅度无视地形的影响，在山林中快速奔行。
随行的护卫们远远被他抛在了身后。
他不快点不行了。
……
与此同时。
山林的另一处。
尸横遍野。
两个人正在激烈剑斗。
一人是象，一人是莲。
突然。
～铮～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之后，象手中的剑，剑身突然碎裂。
此时握着断剑的象，也如同断剑一般，耗尽了气力走向了末路。
她神色疲惫地双膝跪倒。手中的断剑也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滚下了山坡。
此时的她，连握剑的气力也衰竭了。
“…哈…哈…”
全身遍布伤口，喘着粗气的象，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草后就闭上了眼睛。她此时的心中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
'终于到尽头了吗？…再见了，瘣。'
此刻莲的剑锋，已经斩在了象的颈部。
～哐当～～
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剑锋似乎被什么坚硬之物所阻挡。
看着象光洁的玉颈，莲微微恍神。
下一刻，莲想要举起剑，再次发动斩击。
可剑却好似被什么东西握住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手中的剑。
她又使劲尝试了一次，还是拔不出来。
虽然遇到诡异的事情，令她心中有些慌张。但此时象对的她威胁显然更大。她松开剑柄，迅速拔出腿上的匕首，将它捅向了象的胸口。
“…呃…”
在快要得手的时候，莲突然吐了一口鲜血。
她随后满眼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只见她的胸口冒出了一截剑尖。原来她被象的断剑从背后刺穿了心口。
“…哈…哈…”
'！？'
察觉到异常的象，大口喘着粗气，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皮。
她看到了莲，突然死去的莲。她张望了一下石屋的方向，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人有点微微失望。
感觉到自己气息减弱，浑身冰冷，她知道自己也要死了。
象留恋地望了一眼石屋的方向。
'一个男人？'
突然一名少年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从树林中突然出现的少年正在向自己跑来。
象来不及惊讶，下一刻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一分钟后。
“果然来不及了吗？”
赵启明抱起昏迷的象，探了探她的鼻息，气若游丝。又探了探她的颈动脉，还有搏动。她暂时还活着。
之后赵启明开始查看她的伤势。
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
以腹部和背部伤口最为严重。背后有一尺多长的剑伤，伤口很深。腹部有一处穿刺伤，情况未知。
赵启明用'不可见之手'，虚化潜入象的腹部进行仔细探查。
一会后。
“还好没有伤到血管和器官。肠道也没有发现穿孔。”
肠腔内，肠管之间有大量润滑液。尖锐物刺入之后，肠管有很大几率会滑开。
象的伤势显然比赵启明预想的好一些。她的昏厥多半是太过疲惫和失血过多造成的。此时急救，还有几分机会。
系统空间内，有他新近准备的简单医疗器械。这本是他应不时之需准备的。没想到马上就派上了用场。
他撕扯下衣袖，给象做了简单的包扎。
就在赵启明抱起象，要寻找个干净的地方进行手术的时候，一群持剑的羌族长老从远处慢慢围了上来。
“你是何人？为什么出现在此处？”
“把你手中的象放下。”
“干扰试炼者死。直接杀了他。”
“……”
十几名老太婆聒噪起来，令赵启明有点烦躁。知道剧情的赵启明，对这群人是一点好感也无。
放下象正准备拔剑的赵启明，突然停手了。
“杀光她们。一个不留。”
只见他冲长老们的方向高喊了一声，又再次抱起了象。
不知何时左慈一行人也已经赶至此处。他们正处于这群羌族长老的背后。
“诺。”xn
“…呵呵…”
左慈冷笑一声，率先拔剑冲了过来。
“什么？是秦人。”
“该死，杀了他们。”
“我族的仇敌！杀！”
羌族长老们也反应过来，纷纷转身拔剑迎战。
这群长老可能曾经武艺不俗，但年老体衰的现在实力大打折扣。她们在左慈面前，几无一合之地。
左慈一边砍杀，一边舔舐身上敌人溅的血迹。杀人时他还满脸残忍笑容，似乎乐在其中。
十几个呼吸时间，战斗就结束了。
几乎一多半的敌人都死在了左慈的剑下。
这一幕，看得还在慢慢下坡的赵启明都有点毛骨悚然。
在来这里之前，赵启明已经侦查到了石屋的位置。此时的他正抱着象赶过去。
象的伤势已经不能耽误了。
现在这种情况，救不救得回来，赵启明也没有把握。他能救，但把握却不大。原因自然是条件太过简陋，缺少必要的药品。
下到坡下，赵启明明显加快了脚步。一群人护卫在他身后。
……
山路上。
感觉到手里的湿热，赵启明知道那是少女的血，血依然还在流。他不自觉地向怀里看了一眼。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看着少女象绝美苍白的面容，赵启明如此想道。
……
一刻钟后。
石屋内。
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瘣，赵启明没有理会。
他吩咐无他们去准备大量热水，然后帮象褪去外衣，将她放在了瘣的床上。然后扶起象给她服用了一点'恢复液'。至于效果如何，赵启明也不太清楚。
之后他整理了一下应该属于象的石床。地方还算整洁。简单清理之后，赵启明开始清理自己。
脱去脏污的外衣。先用清水把自己清洗了一下，然后再用热水清洗一遍。从空间内先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取出干净的短布掩住口鼻当做口罩，之后又取出干净的麻布铺在了石床上。
接下来，他观察了一下象的情况，她的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下来。想来'恢复液'还是有点效果的。
接着他从空间中取出了已经消毒过的简单手术器械、麻布绷带、自配的金创药。这些东西只能用来处理简单的外伤，对治疗象显然是不足的。
象已经出现失血性休克。背部的出血情况比较严重，现在还在出血，应该是有血管损伤。腹部的伤口虽然很深，但情况还好。腹内没有积液，或者说积液量很少。
虽然赵启明是个内科医生，但一些简单的手术他还是可以完成的。
赵启明将象转移到干净的石床上，暴露背部伤口，先用加了盐末的凉开水清洗伤口，然后就开始用简陋的工具开始寻找破损的血管。发现破裂的小动脉后，他开始用细线结扎。因为没有助手，他一个人操作起来确实有点手忙脚乱。
一旁的左慈见状想要帮忙，却直接被赵启明赶开了。
无菌条件什么的已经不可能了。但卫生情况能尽量好点还是必要的。这种伤势术后感染才是最大的难关。现在他怎么可能还让左慈添乱。
他把象背部的伤口缝合好，擦干净血迹。然后在缝合的伤口上用了一点'恢复液'和自配的金创药。再用干净的绷带把伤口包扎起来。
十分钟后。象腹部的伤口也用同样的方法处理好了。
这个时候赵启明才微微松了口气。正常来说，这两处伤势都是要麻醉的。可他手边根本没有麻醉药。好在现在象已经昏迷了，治疗途中也没有苏醒过。
再次检查了象的生命体征后，赵启明开始处理象的其他伤口。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初步治疗才结束。
赵启明开始犯愁了。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抗菌消炎。现在他根本没有条件做。再加上象失血太多，一直昏迷不醒。很难说象能不能熬过今夜。
一旦晚上高烧，她可能就会因为感染直接丧命。
思考了很久，赵启明还是没有办法。
现在他也只能再给象喂点'恢复液'，然后准备些淡盐水帮她补充体液。再多的事，他确实无能为力。毕竟他学的西医内科肿瘤，现在这种条件他能做的确实不多。
……
傍晚。
再次醒来的瘣，第一时间就察觉了屋中有陌生人，两个陌生男人。她立刻拔出了手边的绿穗，将剑砍向了背对她的一人。
正在照料象的赵启明，听到身后的动静，心知不好。他此时已经来不及躲闪或用'手'防御了。
～铮～～
好在一直守在一旁的左慈，及时拔剑挡住了瘣的攻击。
～铛～铛～铛铛～～
几秒内两人一连交手了二十几击。
“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把象姐怎么了？”
此时的瘣，已经看清了屋内的情况。看到昏迷不醒的象，瘣目眦欲裂，她手中的剑更快了，直接压制住了左慈。
这让左慈突然兴奋起来。他遇到了高手，还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女。下一刻，他爆发出全部的实力与对方认真对战起来。
一时之间，两人再次势均力敌。
屋内的战斗自然引来了屋外的护卫。他们刚冒头就被赵启明摆手劝退了。
一会后，等两人斗剑的劲头稍减，赵启明才适时出声。
“我们发现你的象姐时，她已经重伤昏迷了。我刚刚帮她处理完伤势。情况并不乐观。她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她的命了。”
听到此言，瘣停手背剑。她急忙跑到了象的身边查看情况。
“象姐…”
瘣悲声呼唤。
这一次左慈没有阻止少女。他跟着起身的赵启明一起离开了石屋。
赵启明累了一天。
他现在只想好好吃顿饱饭，然后再美美地睡一觉。
至于屋子，自然是留给两个少女独处了。
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不太适合他这种滥情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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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少女瘣踏上了复仇之路。
赵启明想要改变的，就是这样的悲剧。
……
午时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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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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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护卫们远远被他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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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
山林的另一处。
尸横遍野。
两个人正在激烈剑斗。
一人是象，一人是莲。
突然。
～铮～咔嚓～～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之后，象手中的剑，剑身突然碎裂。
此时握着断剑的象，也如同断剑一般，耗尽了气力走向了末路。
她神色疲惫地双膝跪倒。手中的断剑也随着她的动作，掉落在地，滚下了山坡。
此时的她，连握剑的气力也衰竭了。
“…哈…哈…”
全身遍布伤口，喘着粗气的象，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小草后就闭上了眼睛。她此时的心中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念头。
'终于到尽头了吗？…再见了，瘣。'
此刻莲的剑锋，已经斩在了象的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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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莲想要举起剑，再次发动斩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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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遇到诡异的事情，令她心中有些慌张。但此时象对的她威胁显然更大。她松开剑柄，迅速拔出腿上的匕首，将它捅向了象的胸口。
“…呃…”
在快要得手的时候，莲突然吐了一口鲜血。
她随后满眼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只见她的胸口冒出了一截剑尖。原来她被象的断剑从背后刺穿了心口。
“…哈…哈…”
'！？'
察觉到异常的象，大口喘着粗气，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皮。
她看到了莲，突然死去的莲。她张望了一下石屋的方向，没有看见想看见的人有点微微失望。
感觉到自己气息减弱，浑身冰冷，她知道自己也要死了。
象留恋地望了一眼石屋的方向。
'一个男人？'
突然一名少年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从树林中突然出现的少年正在向自己跑来。
象来不及惊讶，下一刻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一分钟后。
“果然来不及了吗？”
赵启明抱起昏迷的象，探了探她的鼻息，气若游丝。又探了探她的颈动脉，还有搏动。她暂时还活着。
之后赵启明开始查看她的伤势。
大大小小十几处伤口。
以腹部和背部伤口最为严重。背后有一尺多长的剑伤，伤口很深。腹部有一处穿刺伤，情况未知。
赵启明用'不可见之手'，虚化潜入象的腹部进行仔细探查。
一会后。
“还好没有伤到血管和器官。肠道也没有发现穿孔。”
肠腔内，肠管之间有大量润滑液。尖锐物刺入之后，肠管有很大几率会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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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空间内，有他新近准备的简单医疗器械。这本是他应不时之需准备的。没想到马上就派上了用场。
他撕扯下衣袖，给象做了简单的包扎。
就在赵启明抱起象，要寻找个干净的地方进行手术的时候，一群持剑的羌族长老从远处慢慢围了上来。
“你是何人？为什么出现在此处？”
“把你手中的象放下。”
“干扰试炼者死。直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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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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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两人再次势均力敌。
屋内的战斗自然引来了屋外的护卫。他们刚冒头就被赵启明摆手劝退了。
一会后，等两人斗剑的劲头稍减，赵启明才适时出声。
“我们发现你的象姐时，她已经重伤昏迷了。我刚刚帮她处理完伤势。情况并不乐观。她能不能活过今晚，就看她的命了。”
听到此言，瘣停手背剑。她急忙跑到了象的身边查看情况。
“象姐…”
瘣悲声呼唤。
这一次左慈没有阻止少女。他跟着起身的赵启明一起离开了石屋。
赵启明累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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