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水工郑国
苑囿行宫。
偏殿。
“韩国吗？呵呵…”
待无离开之后，赵启明敲击着案面思考了一会，然后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韩国铤而走险行刺，赵启明是能够理解的。
过去三十年中，秦国先后重创了魏国、楚国、赵国，将韩国完全包围在秦国的领土内，使韩国的境地岌岌可危。
早在几年前，吕不韦就定下了今年对韩国用兵的计划，将分两步彻底吞并弱小的韩国。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韩王幕后推动成蛟年初发动叛乱。
成蛟和嬴政的亲祖母夏太后夏姬原是韩国公主。成蛟的生母就是夏太后亲自从韩国的宗室中挑选的，也是韩国公主。在先天上，成蛟就比较亲近韩国。韩国对成蛟也寄予厚望。
上一代秦王子楚还在世的时候，为了让成蛟成为太子。韩王不惜主动进献大片领土，使出使韩国的成蛟获封长安君，为他成为太子大造声势。可惜在吕不韦和嬴政的嫡祖母华阳太后的干预下最终失败。
今年秦国攻韩在即，韩王全力支持成蛟发动叛乱。对韩国来说，成蛟叛乱成功了自然最好；但即便失败了，使秦国陷入内乱也可以。原因自然是延缓秦国攻韩的步伐。
只是韩王可能没有想到。成蛟声势浩大的叛乱并没有掀起大的风波就被平息了。而秦王'嬴政'在吕不韦死后依然沿用了吕不韦的战略。秦国今年依然会出兵韩国，发动吞并战争。
在这样的情况下，韩国发动刺杀，不惜暴露潜伏多年的郑国，也就不奇怪了。
赵启明又仔细思考了一下。他觉得此次刺杀事件可以做点文章。
今年秦国出兵攻韩的时候，再将自己遇刺的消息宣布出去。
在这个讲究主辱臣死，血债血偿，崇尚复仇的年代。秦王遇刺事件必然使秦国军民同仇敌忾，使攻韩秦军士气大涨。
同时这个攻韩借口，可以名正言顺地堵住其他五国使者的嘴。秦国和解是不可能和解的，韩国必须覆灭。
在赵启明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太后赵姬来了。她让宫人为赵启明摆上了丰盛的晚膳，然后挥退了所有侍奉的宫人。
'这么一大盆鹿血！我能补进去吗？'
赵启明微微吐槽。
片刻后，大殿内只剩下了赵启明和赵姬。
赵启明全程没有出声。他静静地望着赵姬。
此时的赵姬外罩一件大红色的披风，将身躯遮得严严实实。
这个可疑的打扮，赵启明自然看出了，内有乾坤。
在宫人退出并关闭殿门之后，赵姬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将其丢弃在了赵启明的面前。
此刻的她，只穿了一件不蔽体的轻纱小衣，眼波潋滟，姿态妩媚。
她这个半遮半掩的样子，赵启明还是无动于衷。毕竟以渣明的阅历，已经见多识广了。
去掉披风后，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的赵姬面含浅笑，缓缓动作了起来。
只见她伸起一只藕臂遮住了自己的半张俏脸，用另一只手臂横挡在了胸前，然后开始跳起了妩媚优雅的舞。
她一边舞，一边唱起婉转的歌。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她光洁的玉足，轻步曼舞如燕子伏巢，时不时高高抬起的玉腿又像鹊鸟疾飞。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娇躯轻转如风。
赵启明原本平静的贤者心态，此时终于被打破了。
他干涩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为自己舀了一爵鹿血痛饮起来。此时的他一点也不觉得鹿血酸腥，反而感觉非常口渴。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悠扬悦耳的歌声，伴随美妙动人的舞姿。这让赵启明平生第一次对'歌舞双绝'这个词，有了明确的印象。
一连十几杯鹿血下肚，赵启明仍然感觉很渴。
他不自觉地起身，直接跨过了身前的几案，朝面前娇艳的美人奔了过去。
一个深吻过后。
赵启明才想明白，什么才是真正解渴的甘露。
……
片刻后。
熟悉的歌声再起，让殿角啃着李子的松鼠，下意识地张望了过来。
'！？'
“～吱～叽叽～～（它们在打架吗？）”
……
又是躁动不眠的一夜。
……
翌日凌晨。
行宫花园。
～叮～铛～铛～～
赵启明和少女象对练剑术。
之前象负伤苏醒第一次见到赵启明时，她对赵启明的好感度几乎在一瞬间就突破了80。
当天赵启明就领取了象提供的剧情人物奖励。奖励和她妹妹瘣，不能说一样，但几乎一样。一张好感卡、羌族巫女头巾、巫舞剑术经验以及属性速度+0.2、体质+0.2。赵启明的巫舞熟练度一下子突破到了56%，但剑术经验仍然停留在了LV4。
加持了象的剑术经验后，赵启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LV5的水平。但系统却提示剑术仍在LV4。
这半个月以来，赵启明每天清晨都要练剑一个时辰，希望能够一举突破剑术境界。
“政，今天到此为止吧。你已经很疲惫了。”
象擦着额头的香汗。
“…好吧，象。你先去沐浴，我一会过来。”赵启明面带微笑，也擦起汗来。
“好。”
等象离去，赵启明停下动作，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他慢慢地向不远处的凉亭走去，一边走一边调出了系统面板。
看着系统提示的剑术LV4，赵启明感觉有点焦躁。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系统，为什么我的剑术还停留在LV4啊？'
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问系统了。
【提示：技能LV4是大部分普通人所能达到的技能极限。技能LV4进阶LV5，除了足够的经验外，还需要一点天赋或机遇。】
'所以说，到底这个天赋或机遇，到底是什么啊？'
系统没有回应。
赵启明无奈地躺在在了凉亭里的软塌上。
一旁服侍的宫女向，赶忙上前给他按摩起腿部肌肉。
暂时将愁绪抛开，赵启明闭着眼睛突然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王话。奴婢今年刚刚及笄。”
“…年芳十五？”
“是的，大王。”
“你的名字？”
“奴婢叫向，小名如意。”
“如意啊！不错的名字。以后就在孤身边侍奉吧。”
“诺。”
对这个忠心耿耿且对'嬴政'一往情深的美丽宫女，赵启明还是有点想法的。
'…可惜居然没有人物提示…这样就没有奖励可拿了…'
'…嗯？…是因为…角色咖位不够吗？…所以才没有提示？…'
思绪一闪而过，赵启明又开口说道。
“嫪毐…”
“小人在。”
只见一名宦官打扮的高大男人上前听命。
“册封宫女向为少使。你去通报给太后。”
少使是秦最低级的妃嫔。这个年代后宫没有女官，所有职务都是妃嫔充任。
太后赵姬现在掌管后宫，所以册封少使的事需要通报给她。
“诺。”
宦官嫪毐领命而去。
战国时期宫廷里的男仆，都叫做宦官。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阉人。只有国君和后宫的贴身仆人才需要净身。现在贴身侍奉赵启明的嫪毐，自然就在此列。
嫪毐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从净身的痛楚里恢复过来。现在他都可以正常当差了。
这不得不让赵启明感概，嫪毐惊人的恢复力。
此刻，赵启明再次睁开了眼睛。看着嫪毐略显别扭的走路姿势，他露出了一个恶趣味的笑容。
赵姬与嫪毐的第一次见面，他可是期待很久了。
……
一刻钟后。
'不可见之手'的侦查有了结果。
'无聊！居然什么火花也没有？'
'…？…！…难道是因为我太优秀了。'
赵启明自恋地想道。
……
四日后。
三原县附近的工地。
正在指挥民夫们挖掘水渠的郑国，突然发现远出烟尘飞扬，有大队人马正朝工地奔驰而来。
工地上的民夫们也发现了异状，变得一阵混乱。
郑国赶忙带着几名官员朝前方迎了过去。他要查看一下，究竟是何人前来。
工地外，郑国抬手仔细观望了一下。
远处的骑士们，当先一人，头戴黑色束冠，身穿精致玄甲，手持烈弓，座下一匹红色的骏马。身后随行的十几名武士皆鹖冠束甲，乃秦军中高级武官的打扮。这群人身后还有数百骑的着甲骑兵。
郑国心知，这可能是秦国的贵人来了。他上午没有接到官员视察的消息。猜测可能是游猎的贵人一时兴起前来工地。
待贵人一行人近前，他赶忙上前施礼问道：
“不知是哪一位贵人？还请示下。”
“大胆。见到大王还不下拜？”一名鹖冠将军大喝一声。
“诺。”xn
听见将军喝令，工地上无论官吏还是民夫皆俯身下拜施礼。
“都平身吧。”
赵启明把手中的强弓甩在了一旁的侍从身上，然后下马走上前。
“你就是郑国？”
看着面前为首的中年文吏，赵启明开口问话。
“是的，大王。臣就是郑国。”
“孤游猎至此，见此处热闹，突然有了参观的雅兴。你在前面带路吧。”
“诺。请大王随下臣来。”
身后武士立刻上前开路。
赵启明随同郑国参观起工地。
……
半个时辰后。
一间宽大的茅草屋。
赵启明高坐上首，拿着一盏青铜酒杯，细细品酒。这是赵启明命人按自己的方法新酿的果酒。昨天才进献上来。酒的度数虽然不高，但酒味浓郁、味道微甜。他很满意。这可比他平时一直喝蜂蜜水强多了。
'LV4的厨艺果然还是很有用处的。'
对这个年代的饮食，赵启明还是非常不习惯。所以他花费了不少时间去改善自己的饮食。
见赵启明手中的酒杯渐空，一旁服侍的嫪毐赶忙上前满上。
三杯酒下肚之后，赵启明才将目光转向了厅中战战兢兢的郑国。
“不用害怕。孤对先生并没有恶意。”
“…诺。”
郑国擦了一下头上的虚汗。
秦王私下召见自己问话，郑国隐隐感觉不安。毕竟前段时间，他曾帮助韩国的谍者，私下秘会了吕不韦的家臣范冰。从那时起，他就一直有不祥的预感。现在，这份不安的预感更加浓烈了。
“孤呢，有两件事想问先生。望先生可以坦诚以对。”
“下臣必然知无不言。”
“呵呵…先生可是韩国谍者？为了疲弊我大秦，才于三年前献上了修渠富国之策。”
“…这…臣虽是韩国人，但在秦为官必然为大秦效忠…”
“呵…这话就不必多说了。孤只问你—是—不—是—谍—者？”
赵启明冷笑一声，然后怒声大喝。
殿中侍立的左慈直接拔剑出鞘，指向了郑国。
“…是…请大王治罪。”
郑国听出了秦王语气中的肯定，不敢再狡辩。
只见他面色灰败地上前跪倒，以头抵地，一副引颈待死的模样。
“退下。”
“诺。”
左慈收剑归鞘，站回了原位。
“孤第二个问题。你想不想活？”
“…呃！？…”
郑国闻言，惊诧出声，然后抬起了头。
“…下臣想活！”
郑国情绪激动的喊道。
“无…”
“臣在。”
赵启明将无指给郑国，然后说：
“此人是黑冰台使。他会帮你将家人从韩国救回来。以后你就留在秦国好好效力吧。”
“…诺。谢大王不杀之恩。”
郑国绝境逢生，声泪俱下。
“郑国，好好修渠。水渠修成之日，孤会以'郑国渠'命名。让你之名，名传千古。这比你做什么谍者强多了？孤的话你可明白？”
“下臣明白。臣必竭尽全力，为我大秦修好水渠。”郑国正色叩首。
“起来吧。过段时间呢…孤会命人送样东西给你。可以助你开山破石，早日完工。”
“诺。”
郑国感激涕零，起身再拜。此时的他，愿为秦国效死。
“无，你负责将郑国的家人接回秦国。郑国先生和他家人的安全，以后就由你来负责。”
“诺。请大王放心。臣必能护先生周全。”
“把今天捕获的猎物弄成晚膳。孤要与先生饮宴。”
赵启明对一旁的嫪毐吩咐。
“诺。”
嫪毐步履蹒跚地领命而去。他的创伤新复，今日骑了一天马，创伤又裂开了。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望着嫪毐离去的背影，赵启明如此想道。
今日他是故意把嫪毐带出来狩猎的。昨日听宫人碎嘴，提到了一尺…
他承认自己犯了男人都会犯的嫉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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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大殿内只剩下了赵启明和赵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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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只穿了一件不蔽体的轻纱小衣，眼波潋滟，姿态妩媚。
她这个半遮半掩的样子，赵启明还是无动于衷。毕竟以渣明的阅历，已经见多识广了。
去掉披风后，脸上画着精致妆容的赵姬面含浅笑，缓缓动作了起来。
只见她伸起一只藕臂遮住了自己的半张俏脸，用另一只手臂横挡在了胸前，然后开始跳起了妩媚优雅的舞。
她一边舞，一边唱起婉转的歌。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她光洁的玉足，轻步曼舞如燕子伏巢，时不时高高抬起的玉腿又像鹊鸟疾飞。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娇躯轻转如风。
赵启明原本平静的贤者心态，此时终于被打破了。
他干涩地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为自己舀了一爵鹿血痛饮起来。此时的他一点也不觉得鹿血酸腥，反而感觉非常口渴。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悠扬悦耳的歌声，伴随美妙动人的舞姿。这让赵启明平生第一次对'歌舞双绝'这个词，有了明确的印象。
一连十几杯鹿血下肚，赵启明仍然感觉很渴。
他不自觉地起身，直接跨过了身前的几案，朝面前娇艳的美人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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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明才想明白，什么才是真正解渴的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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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持了象的剑术经验后，赵启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LV5的水平。但系统却提示剑术仍在LV4。
这半个月以来，赵启明每天清晨都要练剑一个时辰，希望能够一举突破剑术境界。
“政，今天到此为止吧。你已经很疲惫了。”
象擦着额头的香汗。
“…好吧，象。你先去沐浴，我一会过来。”赵启明面带微笑，也擦起汗来。
“好。”
等象离去，赵启明停下动作，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他慢慢地向不远处的凉亭走去，一边走一边调出了系统面板。
看着系统提示的剑术LV4，赵启明感觉有点焦躁。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系统，为什么我的剑术还停留在LV4啊？'
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问系统了。
【提示：技能LV4是大部分普通人所能达到的技能极限。技能LV4进阶LV5，除了足够的经验外，还需要一点天赋或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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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没有回应。
赵启明无奈地躺在在了凉亭里的软塌上。
一旁服侍的宫女向，赶忙上前给他按摩起腿部肌肉。
暂时将愁绪抛开，赵启明闭着眼睛突然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王话。奴婢今年刚刚及笄。”
“…年芳十五？”
“是的，大王。”
“你的名字？”
“奴婢叫向，小名如意。”
“如意啊！不错的名字。以后就在孤身边侍奉吧。”
“诺。”
对这个忠心耿耿且对'嬴政'一往情深的美丽宫女，赵启明还是有点想法的。
'…可惜居然没有人物提示…这样就没有奖励可拿了…'
'…嗯？…是因为…角色咖位不够吗？…所以才没有提示？…'
思绪一闪而过，赵启明又开口说道。
“嫪毐…”
“小人在。”
只见一名宦官打扮的高大男人上前听命。
“册封宫女向为少使。你去通报给太后。”
少使是秦最低级的妃嫔。这个年代后宫没有女官，所有职务都是妃嫔充任。
太后赵姬现在掌管后宫，所以册封少使的事需要通报给她。
“诺。”
宦官嫪毐领命而去。
战国时期宫廷里的男仆，都叫做宦官。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阉人。只有国君和后宫的贴身仆人才需要净身。现在贴身侍奉赵启明的嫪毐，自然就在此列。
嫪毐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从净身的痛楚里恢复过来。现在他都可以正常当差了。
这不得不让赵启明感概，嫪毐惊人的恢复力。
此刻，赵启明再次睁开了眼睛。看着嫪毐略显别扭的走路姿势，他露出了一个恶趣味的笑容。
赵姬与嫪毐的第一次见面，他可是期待很久了。
……
一刻钟后。
'不可见之手'的侦查有了结果。
'无聊！居然什么火花也没有？'
'…？…！…难道是因为我太优秀了。'
赵启明自恋地想道。
……
四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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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的民夫们也发现了异状，变得一阵混乱。
郑国赶忙带着几名官员朝前方迎了过去。他要查看一下，究竟是何人前来。
工地外，郑国抬手仔细观望了一下。
远处的骑士们，当先一人，头戴黑色束冠，身穿精致玄甲，手持烈弓，座下一匹红色的骏马。身后随行的十几名武士皆鹖冠束甲，乃秦军中高级武官的打扮。这群人身后还有数百骑的着甲骑兵。
郑国心知，这可能是秦国的贵人来了。他上午没有接到官员视察的消息。猜测可能是游猎的贵人一时兴起前来工地。
待贵人一行人近前，他赶忙上前施礼问道：
“不知是哪一位贵人？还请示下。”
“大胆。见到大王还不下拜？”一名鹖冠将军大喝一声。
“诺。”xn
听见将军喝令，工地上无论官吏还是民夫皆俯身下拜施礼。
“都平身吧。”
赵启明把手中的强弓甩在了一旁的侍从身上，然后下马走上前。
“你就是郑国？”
看着面前为首的中年文吏，赵启明开口问话。
“是的，大王。臣就是郑国。”
“孤游猎至此，见此处热闹，突然有了参观的雅兴。你在前面带路吧。”
“诺。请大王随下臣来。”
身后武士立刻上前开路。
赵启明随同郑国参观起工地。
……
半个时辰后。
一间宽大的茅草屋。
赵启明高坐上首，拿着一盏青铜酒杯，细细品酒。这是赵启明命人按自己的方法新酿的果酒。昨天才进献上来。酒的度数虽然不高，但酒味浓郁、味道微甜。他很满意。这可比他平时一直喝蜂蜜水强多了。
'LV4的厨艺果然还是很有用处的。'
对这个年代的饮食，赵启明还是非常不习惯。所以他花费了不少时间去改善自己的饮食。
见赵启明手中的酒杯渐空，一旁服侍的嫪毐赶忙上前满上。
三杯酒下肚之后，赵启明才将目光转向了厅中战战兢兢的郑国。
“不用害怕。孤对先生并没有恶意。”
“…诺。”
郑国擦了一下头上的虚汗。
秦王私下召见自己问话，郑国隐隐感觉不安。毕竟前段时间，他曾帮助韩国的谍者，私下秘会了吕不韦的家臣范冰。从那时起，他就一直有不祥的预感。现在，这份不安的预感更加浓烈了。
“孤呢，有两件事想问先生。望先生可以坦诚以对。”
“下臣必然知无不言。”
“呵呵…先生可是韩国谍者？为了疲弊我大秦，才于三年前献上了修渠富国之策。”
“…这…臣虽是韩国人，但在秦为官必然为大秦效忠…”
“呵…这话就不必多说了。孤只问你—是—不—是—谍—者？”
赵启明冷笑一声，然后怒声大喝。
殿中侍立的左慈直接拔剑出鞘，指向了郑国。
“…是…请大王治罪。”
郑国听出了秦王语气中的肯定，不敢再狡辩。
只见他面色灰败地上前跪倒，以头抵地，一副引颈待死的模样。
“退下。”
“诺。”
左慈收剑归鞘，站回了原位。
“孤第二个问题。你想不想活？”
“…呃！？…”
郑国闻言，惊诧出声，然后抬起了头。
“…下臣想活！”
郑国情绪激动的喊道。
“无…”
“臣在。”
赵启明将无指给郑国，然后说：
“此人是黑冰台使。他会帮你将家人从韩国救回来。以后你就留在秦国好好效力吧。”
“…诺。谢大王不杀之恩。”
郑国绝境逢生，声泪俱下。
“郑国，好好修渠。水渠修成之日，孤会以'郑国渠'命名。让你之名，名传千古。这比你做什么谍者强多了？孤的话你可明白？”
“下臣明白。臣必竭尽全力，为我大秦修好水渠。”郑国正色叩首。
“起来吧。过段时间呢…孤会命人送样东西给你。可以助你开山破石，早日完工。”
“诺。”
郑国感激涕零，起身再拜。此时的他，愿为秦国效死。
“无，你负责将郑国的家人接回秦国。郑国先生和他家人的安全，以后就由你来负责。”
“诺。请大王放心。臣必能护先生周全。”
“把今天捕获的猎物弄成晚膳。孤要与先生饮宴。”
赵启明对一旁的嫪毐吩咐。
“诺。”
嫪毐步履蹒跚地领命而去。他的创伤新复，今日骑了一天马，创伤又裂开了。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望着嫪毐离去的背影，赵启明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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