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摊牌
“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短暂的痛感，本来就已经意识朦胧的即将苏醒的别府千寻、在惊吓中完全恢复了清醒。
“呀……怎么回事？！”她猛地睁开双眼，茫然四顾之后，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前不远处的陶阳身上。
仍有些混乱的大脑理清了思绪，她也一下子回忆起来自己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忙问道：“战斗……已经结束了？”
陶阳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道：“结束了。”
另一边，近卫祐希也坐起身来，揉了揉靠近臀部的大腿外侧，面色不由得变得有些古怪。
不过看到陶阳和别府千寻一脸正色地谈论着之前战斗的后续，她张了张嘴、犹豫一会儿，大概不想被人说她KY，于是又将本到了嘴边的话语吞进肚子里。
之后陶阳简单说明了柴泽都世被打倒后、又被自己的【放逐指令】变回象征化石雕的经过。
其中，出于对铃井志帆间谍身份的保护，他隐瞒了铃井志帆出场的事情，只说是自己苦战一番、又有运气因素，好不容易取得了胜利……说得煞有介事。
别府千寻听完有些闷闷不乐的嘟囔道：“什么啊……结果我们并没有帮上忙，还差点拖了你后腿啊……”
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陶阳在觉得好笑之余，又有些欣慰。
随后他伸手揉了揉别府千寻的头发，笑着说道：“或许下次就是需要你们来帮我了，这就是所谓的团队啊。”
“切~别把我当小孩子看啊。”别府千寻挡开了陶阳的手，“还有你说的那个特殊能力……居然能将人格面具操控者驱逐出影时间变回象征化石雕？”
“准确地说，柴泽都世只是适应者，这个能力应该只对还未觉醒人格面具之力的适应者有效。”陶阳说着，又伸手朝别府千寻的肩膀上稍稍用力按了按，“你看，对你并没有效果吧？”
“卧槽！你居然拿我做实验？！”别府千寻大惊失色地再次挡开了陶阳的手，“万一我真被你‘驱逐’了怎么办！？”
陶阳一脸轻松地笑了笑，说：“放心，我是确定了真不会对你有效果、为了证明才示范给你看看的。”
这时候，近卫祐希接道：“话说之前矜祈不是说过……你这样做很容易招来猎杀者的追杀吗？”
她的话音刚落，大约百米之外的某个地方，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呃……怎么了？！”别府千寻立马警觉地看了过去。
只有陶阳知道，那大概是铃井志帆和猎杀者的战场所在。他忍下了过去助战的冲动，对两女说道：“应该是之前那个男人吧，他貌似是柴泽都世的保镖，也是正牌的人格面具操控者。你们昏迷的时候，柴泽都世也说他会有帮手过来，现在应该是正要往这里赶，路上却被阴影阻碍了吧。”
他直接张口就来，反正别府千寻和近卫祐希中途昏迷，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也不知道。
“现在已经没必要跟对方起冲突了，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他说。
“也对，而且影时间也快结束了，那男人手里还拿着枪呢，回到现实的话我们可拿他没辙。”近卫祐希拉着别府千寻起身，“那我们走吧。”
离开的途中，别府千寻终于记起了差点被他们忘记的事，说：“诶……话说矜祈人呢？往常一进入影时间她就会立马出现的，现在影时间都快过去了还不见人……她跑哪里去了？”
近卫祐希则接道：“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附近刚好有适应者出现，她就去救人了吧？”
“可是救个人也不至于这么久啊！”别府千寻被这么一说不免担心起来。
陶阳皱了皱眉头，说：“不太清楚……但愿她没出什么事。可惜我们也没有主动联系她的方式，要么就只能试着去找她了……”
“对了！刚才的爆炸！”近卫祐希突然一拍手，“说不定是矜祈来的路上遇到了敌人呢？”
“有这个可能！”别府千寻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看看！”
看着别府千寻和近卫祐希不明就理的就要往猎杀者的枪口上撞，陶阳在后边纠结沉思了数秒，最后还是默许了这个行动。
因为他的确担心铃井志帆那边的情况。
如果铃井志帆真的有对付猎杀者的方法，那么战斗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反之要是她遇上意外不敌且无法脱身，那么自己就算被对方埋怨也要去帮忙才行。
于是，陶阳他们三人又返回原来的停车场，并继续往前走、寻找爆炸的来源处。
当他们来到疑似战斗现场的地方时，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影，更不见猎杀者的影子。
陶阳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铃井志帆应该是脱身逃走了，猎杀者大概也被击退离开了吧。
不过别府千寻和近卫祐希却更担心了：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当时就应该立马赶过来的才对……”
陶阳知道这里的这场战斗和甄矜祈没有关系，可即使如此，同队伙伴的下落不明也依旧让人很是担心。
随后，影时间结束了。
陶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恢复了跳动，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了……现在只能祈祷矜祈平安无事，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询问她原因吧。”
“嗯，说的也是。”
“也只能这样了。”
然而，三人都不知道的是……
……
“咦？这里是哪里？”
一个少女惊愕的声音响起，可那并不是她经过声带切实发出的声音，而是在她内心回响的心声。
少女渐渐清晰的意识想起来了——她叫作甄矜祈，是游荡于影时间的“引路人”。
“现在……影时间已经过了？糟糕！我‘睡’过头了！”
不知为何，此时的她能明白时间的走向，同时又对自己此刻的状态感到很奇怪。
影时间之外，她的意识是朦胧不清的，就仿佛人做梦时候一样；而一到了影时间，她就会自动苏醒，然后意识会如她所愿地追寻到伙伴们的身边、再化作实体现身。
可是这一次，她却“睡”过头了，反而是在“梦”里醒了过来。
然而影时间已过，她并没有实体化的条件，只能在漆黑的意识之海里茫然四顾。
忽然，她看到了一束光。循着光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她发现那里像是个类似出口一样的地方。
“咦……只要往那里走，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吗？”
刚这般想着，突然从光的出口处飘悠地飞进了某些“异物”。
那像是一条条黑色的缎带，然而等那东西靠近、仔细一看，却惊然发现——
那是由实体化的汉字跟假名拼凑在一起组成的！
“黑色缎带”飘到了甄矜祈的身前，然后好似游蛇一般攀爬、缠绕、贴合在她的身体上！
不，或许换个方式来形容会更恰当……
身处于意识之海里的甄矜祈是没有实体的，可那一条条由文字组成的“黑色缎带”、包裹着她的意识汇聚在一处，像是要以此构成她的身体！
明白这一点后，甄矜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能感觉得到，紧贴在她身上的“黑色缎带”上，附带着强烈的他人认知。
那些自以为是的认知、正试图模糊她的意识！
……
甄矜祈的失联让陶阳等人忧心忡忡，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目前也只能被动地等待。
来大牟田办完了事情，也到了傍晚的时间，是时候该返回古前市了，毕竟他们明天还要上学呢。
之后三人特意路过停车场，果不其然看见了柴泽都世和他的随行团，不过这时候这边正陷入极大的混乱。
“都世？都世！请你振作一点……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就看到柴泽先生突然抽搐起来，然后趴倒在地上不停地发抖……”
柴泽都世的经纪人和保镖正试图搞清楚情况，而被人扶着的柴泽都世本人则脸色惨白、双唇也不停地哆嗦着，正念念有词：“必……需……自白……才能……获救……必须自白……”
说着说着，他突然被不存在的某样东西惊吓到，冷不丁地伸手按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在上面抹了抹后又放到眼睛下看，就像是担心那里有什么令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的东西。
他猛地一个哆嗦，某种念头却更加坚定了，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必须！必须自白！不然会死！”
经纪人和保镖们正为柴泽都世的异常陷入争论，他们都没有听到柴泽都世说的话，更不要说几十米外的陶阳等人。
可即使没有听见，陶阳也已将柴泽都世的动作看在眼里，若有所悟。
铃井志帆说过，GiftGame的功能之一就是进行简单的认知操作，但这并不是游戏系统开发的功能，而是一种对影时间法则的利用。
毕竟影时间下的世界是不同于现实的认知世界，它既反映了人们的意识与认知，也能进行反向操作，就比如伊丽莎白能操纵电梯一样。
还有在影时间对目标人物进行认知操作，由此影响其现实中的行为……理论上也是可行的，不然先前的改心也不会成功。
柴泽都世作为适应者，大概更容易受到这种认知操作的影响吧。
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陶阳对着两名伙伴说道：“走吧，想必过几天就能有结果了。”
别府千寻和近卫祐希也看了变得神经兮兮柴泽都世好几眼，聪明的她们大概猜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陶阳不由得想到——今天这一整天的，遇到的事情可真不少啊。
先是与柴泽都世的战斗、后是所谓的GiftGame，再来还有跟铃井志帆的重逢……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貌似还没弄明白铃井志帆为何还保有原来的记忆？
不过想到有雨宫莲这么个先例在，铃井志帆大概也是一个偶然的幸运儿。连雨宫莲都对自己还保持自我的原因说不出个具体缘由，铃井志帆大概也不清楚吧。
大不了下次见面的时候试着问一问好了——虽然潜意识里他对获得答案没有抱太大的期待。
还有甄矜祈，也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愿明天影时间能像往常那样见到人就好了。
这般想着，他已经坐上了返回古前市的电车。
坐在车内，望着窗外的夜景，陶阳心知他还有一件必须尽早搞明白的事情……
“那么，今天就这样了，大家先回去吧。”陶阳在到站下车后，对着两名伙伴说道。
“呼啊～折腾了一天确实有点累了，我要回家先睡一觉……”别府千寻有些没形象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近卫祐希点点头，说：“只能这样了，明天学校见吧。”
跟伙伴分别，陶阳并没有马上返家，而是去往涩谷中央大街，最后来到了“立入禁止”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
前台的金子辰生还是老样子，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仿若大公司的商业精英，却做着门店柜台的迎宾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阳发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似乎隐含着某种期待之色。
于是，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我遇到了GiftGame的玩家。”
金子辰生的双眸微微张大，表情里透着一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样子，像是对陶阳要说的话早有预料，不过还是有些惊喜。
他再度笑了起来，只不过这时候的笑容，已然没有了刚才那种虚假的感觉，能让人感到其由衷的欣喜之意。
之后他走到店铺大门前，打开门后将挂在门前的牌子翻转到“暂停营业”一面，然后将门关上并反锁了门。
转身指了指后堂的小房间，他笑道：“进去坐一坐，我们聊一聊。”
陶阳点点头——或许，能从金子辰生这里，揭开人因工程研究所的神秘面纱。
“呀……怎么回事？！”她猛地睁开双眼，茫然四顾之后，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前不远处的陶阳身上。
仍有些混乱的大脑理清了思绪，她也一下子回忆起来自己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忙问道：“战斗……已经结束了？”
陶阳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回道：“结束了。”
另一边，近卫祐希也坐起身来，揉了揉靠近臀部的大腿外侧，面色不由得变得有些古怪。
不过看到陶阳和别府千寻一脸正色地谈论着之前战斗的后续，她张了张嘴、犹豫一会儿，大概不想被人说她KY，于是又将本到了嘴边的话语吞进肚子里。
之后陶阳简单说明了柴泽都世被打倒后、又被自己的【放逐指令】变回象征化石雕的经过。
其中，出于对铃井志帆间谍身份的保护，他隐瞒了铃井志帆出场的事情，只说是自己苦战一番、又有运气因素，好不容易取得了胜利……说得煞有介事。
别府千寻听完有些闷闷不乐的嘟囔道：“什么啊……结果我们并没有帮上忙，还差点拖了你后腿啊……”
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陶阳在觉得好笑之余，又有些欣慰。
随后他伸手揉了揉别府千寻的头发，笑着说道：“或许下次就是需要你们来帮我了，这就是所谓的团队啊。”
“切~别把我当小孩子看啊。”别府千寻挡开了陶阳的手，“还有你说的那个特殊能力……居然能将人格面具操控者驱逐出影时间变回象征化石雕？”
“准确地说，柴泽都世只是适应者，这个能力应该只对还未觉醒人格面具之力的适应者有效。”陶阳说着，又伸手朝别府千寻的肩膀上稍稍用力按了按，“你看，对你并没有效果吧？”
“卧槽！你居然拿我做实验？！”别府千寻大惊失色地再次挡开了陶阳的手，“万一我真被你‘驱逐’了怎么办！？”
陶阳一脸轻松地笑了笑，说：“放心，我是确定了真不会对你有效果、为了证明才示范给你看看的。”
这时候，近卫祐希接道：“话说之前矜祈不是说过……你这样做很容易招来猎杀者的追杀吗？”
她的话音刚落，大约百米之外的某个地方，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呃……怎么了？！”别府千寻立马警觉地看了过去。
只有陶阳知道，那大概是铃井志帆和猎杀者的战场所在。他忍下了过去助战的冲动，对两女说道：“应该是之前那个男人吧，他貌似是柴泽都世的保镖，也是正牌的人格面具操控者。你们昏迷的时候，柴泽都世也说他会有帮手过来，现在应该是正要往这里赶，路上却被阴影阻碍了吧。”
他直接张口就来，反正别府千寻和近卫祐希中途昏迷，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也不知道。
“现在已经没必要跟对方起冲突了，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保险起见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他说。
“也对，而且影时间也快结束了，那男人手里还拿着枪呢，回到现实的话我们可拿他没辙。”近卫祐希拉着别府千寻起身，“那我们走吧。”
离开的途中，别府千寻终于记起了差点被他们忘记的事，说：“诶……话说矜祈人呢？往常一进入影时间她就会立马出现的，现在影时间都快过去了还不见人……她跑哪里去了？”
近卫祐希则接道：“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附近刚好有适应者出现，她就去救人了吧？”
“可是救个人也不至于这么久啊！”别府千寻被这么一说不免担心起来。
陶阳皱了皱眉头，说：“不太清楚……但愿她没出什么事。可惜我们也没有主动联系她的方式，要么就只能试着去找她了……”
“对了！刚才的爆炸！”近卫祐希突然一拍手，“说不定是矜祈来的路上遇到了敌人呢？”
“有这个可能！”别府千寻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赶紧回去看看！”
看着别府千寻和近卫祐希不明就理的就要往猎杀者的枪口上撞，陶阳在后边纠结沉思了数秒，最后还是默许了这个行动。
因为他的确担心铃井志帆那边的情况。
如果铃井志帆真的有对付猎杀者的方法，那么战斗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反之要是她遇上意外不敌且无法脱身，那么自己就算被对方埋怨也要去帮忙才行。
于是，陶阳他们三人又返回原来的停车场，并继续往前走、寻找爆炸的来源处。
当他们来到疑似战斗现场的地方时，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影，更不见猎杀者的影子。
陶阳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铃井志帆应该是脱身逃走了，猎杀者大概也被击退离开了吧。
不过别府千寻和近卫祐希却更担心了：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当时就应该立马赶过来的才对……”
陶阳知道这里的这场战斗和甄矜祈没有关系，可即使如此，同队伙伴的下落不明也依旧让人很是担心。
随后，影时间结束了。
陶阳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恢复了跳动，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了……现在只能祈祷矜祈平安无事，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询问她原因吧。”
“嗯，说的也是。”
“也只能这样了。”
然而，三人都不知道的是……
……
“咦？这里是哪里？”
一个少女惊愕的声音响起，可那并不是她经过声带切实发出的声音，而是在她内心回响的心声。
少女渐渐清晰的意识想起来了——她叫作甄矜祈，是游荡于影时间的“引路人”。
“现在……影时间已经过了？糟糕！我‘睡’过头了！”
不知为何，此时的她能明白时间的走向，同时又对自己此刻的状态感到很奇怪。
影时间之外，她的意识是朦胧不清的，就仿佛人做梦时候一样；而一到了影时间，她就会自动苏醒，然后意识会如她所愿地追寻到伙伴们的身边、再化作实体现身。
可是这一次，她却“睡”过头了，反而是在“梦”里醒了过来。
然而影时间已过，她并没有实体化的条件，只能在漆黑的意识之海里茫然四顾。
忽然，她看到了一束光。循着光发出的方向“看”过去，她发现那里像是个类似出口一样的地方。
“咦……只要往那里走，就能从这里出去了吗？”
刚这般想着，突然从光的出口处飘悠地飞进了某些“异物”。
那像是一条条黑色的缎带，然而等那东西靠近、仔细一看，却惊然发现——
那是由实体化的汉字跟假名拼凑在一起组成的！
“黑色缎带”飘到了甄矜祈的身前，然后好似游蛇一般攀爬、缠绕、贴合在她的身体上！
不，或许换个方式来形容会更恰当……
身处于意识之海里的甄矜祈是没有实体的，可那一条条由文字组成的“黑色缎带”、包裹着她的意识汇聚在一处，像是要以此构成她的身体！
明白这一点后，甄矜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她能感觉得到，紧贴在她身上的“黑色缎带”上，附带着强烈的他人认知。
那些自以为是的认知、正试图模糊她的意识！
……
甄矜祈的失联让陶阳等人忧心忡忡，不过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目前也只能被动地等待。
来大牟田办完了事情，也到了傍晚的时间，是时候该返回古前市了，毕竟他们明天还要上学呢。
之后三人特意路过停车场，果不其然看见了柴泽都世和他的随行团，不过这时候这边正陷入极大的混乱。
“都世？都世！请你振作一点……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就看到柴泽先生突然抽搐起来，然后趴倒在地上不停地发抖……”
柴泽都世的经纪人和保镖正试图搞清楚情况，而被人扶着的柴泽都世本人则脸色惨白、双唇也不停地哆嗦着，正念念有词：“必……需……自白……才能……获救……必须自白……”
说着说着，他突然被不存在的某样东西惊吓到，冷不丁地伸手按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在上面抹了抹后又放到眼睛下看，就像是担心那里有什么令他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的东西。
他猛地一个哆嗦，某种念头却更加坚定了，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必须！必须自白！不然会死！”
经纪人和保镖们正为柴泽都世的异常陷入争论，他们都没有听到柴泽都世说的话，更不要说几十米外的陶阳等人。
可即使没有听见，陶阳也已将柴泽都世的动作看在眼里，若有所悟。
铃井志帆说过，GiftGame的功能之一就是进行简单的认知操作，但这并不是游戏系统开发的功能，而是一种对影时间法则的利用。
毕竟影时间下的世界是不同于现实的认知世界，它既反映了人们的意识与认知，也能进行反向操作，就比如伊丽莎白能操纵电梯一样。
还有在影时间对目标人物进行认知操作，由此影响其现实中的行为……理论上也是可行的，不然先前的改心也不会成功。
柴泽都世作为适应者，大概更容易受到这种认知操作的影响吧。
想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陶阳对着两名伙伴说道：“走吧，想必过几天就能有结果了。”
别府千寻和近卫祐希也看了变得神经兮兮柴泽都世好几眼，聪明的她们大概猜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陶阳不由得想到——今天这一整天的，遇到的事情可真不少啊。
先是与柴泽都世的战斗、后是所谓的GiftGame，再来还有跟铃井志帆的重逢……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貌似还没弄明白铃井志帆为何还保有原来的记忆？
不过想到有雨宫莲这么个先例在，铃井志帆大概也是一个偶然的幸运儿。连雨宫莲都对自己还保持自我的原因说不出个具体缘由，铃井志帆大概也不清楚吧。
大不了下次见面的时候试着问一问好了——虽然潜意识里他对获得答案没有抱太大的期待。
还有甄矜祈，也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愿明天影时间能像往常那样见到人就好了。
这般想着，他已经坐上了返回古前市的电车。
坐在车内，望着窗外的夜景，陶阳心知他还有一件必须尽早搞明白的事情……
“那么，今天就这样了，大家先回去吧。”陶阳在到站下车后，对着两名伙伴说道。
“呼啊～折腾了一天确实有点累了，我要回家先睡一觉……”别府千寻有些没形象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近卫祐希点点头，说：“只能这样了，明天学校见吧。”
跟伙伴分别，陶阳并没有马上返家，而是去往涩谷中央大街，最后来到了“立入禁止”门前，直接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
前台的金子辰生还是老样子，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仿若大公司的商业精英，却做着门店柜台的迎宾工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阳发现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似乎隐含着某种期待之色。
于是，他开门见山地说道：“今天我遇到了GiftGame的玩家。”
金子辰生的双眸微微张大，表情里透着一副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样子，像是对陶阳要说的话早有预料，不过还是有些惊喜。
他再度笑了起来，只不过这时候的笑容，已然没有了刚才那种虚假的感觉，能让人感到其由衷的欣喜之意。
之后他走到店铺大门前，打开门后将挂在门前的牌子翻转到“暂停营业”一面，然后将门关上并反锁了门。
转身指了指后堂的小房间，他笑道：“进去坐一坐，我们聊一聊。”
陶阳点点头——或许，能从金子辰生这里，揭开人因工程研究所的神秘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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