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课题
庆功宴和泡温泉的热闹过去，随着夜色的加深，陶阳等人也准备在天城旅馆内歇下。
这一夜，陶阳和巽完二住同一个房间。
“完二。”陶阳正襟危坐，满脸肃正，“有一件事，我认真的问你。”
看到陶阳如此一副严肃的模样，巽完二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问：“什、什么事？”
陶阳没有拧紧，一字一句地问道：“我……现在是否正遭遇着贞操危机？”
巽完二听罢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即大怒：“哈？！你在说什么啊？早就说了根本不是那个样子啊！你他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豪迈的方式否定啊！”陶阳吐槽，“这样看来……反而更像是真的了不是吗？！”
“都说了，没有那回事！”巽完二青筋暴跳，“再说了，都这么多年了，这个烂梗早就已经过时了好吗！”
“不不不……就算你跟我说过时了，在澡堂里的遭遇实际对我来说还是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啊。”陶阳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平时白天的时候还好，可一旦到了晚上，要睡在你旁边……多少还是需要些勇气的。”
想他陶阳虽然说不上天不怕地不怕，但也是个堂堂男子汉，对那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发怵，也是强烈抗拒着的。
而且他和巽完二只有2011年春相识的记忆、对巽完二的具体认知当然还停留在那个时候。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巽完二本人有没有推开新世界的大门呢？
……嗯，虽然这么说确实有些过分，但在此情此景之下，忍不住心生遐想的陶阳对这个问题还是会抱有小小的怀疑。
被陶阳的目光挤兑得浑身不自在的巽完二，直接热血上脑，一拍大腿从榻榻米上蹦起来、就要朝房门冲去：“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为了证明自己，我现在就去一趟女生的房间！”
他刚要拉开门，就被陶阳死死拽住：“你冷静一点啊！其他人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绝对会被祐希打死的！”
好说歹说，才终于将冲动的巽完二拉了回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陶阳钻进了被窝里，“刚刚的玩笑话，到此结束了。”
他望着与自己的床褥隔了三米远的巽完二如是说。
巽完二也望着两人之间仿若楚河汉界一般的间隔，那好似也是人心之间的距离，令他很是无语：“我怎么觉得你还没完……算了，趁早睡吧。”
巽完二累了，是真的累了。毕竟刚才好不容易才从如狼似虎的两个女人的魔爪中逃脱。且对现在这个他来说，那个过程的艰辛就像是折了好几年的寿命。
随后，两人陆续进入了梦乡。
而陶阳今晚的梦，注定了不会那么简单。
他的意识，在不经意间进入了天鹅绒房间。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于飞艇舱室里，已经对此渐渐感到习惯了。
可奇怪的是，这次只有赫默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啊，你来了……”赫默莎对于陶阳的到来一点也不吃惊，像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等着他。
还不等陶阳问话，她就自顾自的说道：“偶尔也会有这种时候呢，长鼻子不在的日子。”
她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难言的邪魅。
陶阳看着那似乎隐含异样魅惑的笑容，都不由自主地呆滞了一秒，可很快又恢复了定力。
同时他也察觉到——赫默莎有些不一样了。
伊戈尔在的时候，她就是个不言苟笑、一板一眼的“天鹅绒助手”，只专注于自己的本职工作；
而伊戈尔不在的这个时候，她就像是女学生趁着老师离开教室后，卸下了优等生的面具。
现在的她，像是完全没有了拘束，一副自由随性的模样。
“你……找我有什么事？”陶阳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赫默莎。
他才不相信自己此刻来到天鹅绒房间只是个偶然，肯定是赫默莎抱着某种目的、将他的意识拉入了这个精神世界。
“呵呵……万物轮回，时光流转，终于又到了这时候。”赫默莎说，“你来到了命运的交叉口，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件，将会决定这艘飞艇驶向未来的方向。”
陶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而赫默莎虽然一开始说了有些意义不明的话，但接下来话题却猛然一转、开门见山：“甄矜祈，失踪了。”
陶阳脸色微微一变。
“当然，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以至于现在你们或许还抱着侥幸心理。”赫默莎说，“可是在椎名广的领域里，她动用了自己刻意遗忘的力量帮助你们度过了难关，却也唤来了这一次的致命危机。”
“所以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这一次和之前的情况不一样。若是不快点行动的话，你们熟悉的那个甄矜祈就要消失了。”
本来还能保持冷静的陶阳，一听到赫默莎这般说，担心伙伴的他就变得有些急不可耐：“你知道些什么……全部说出来！”
“说出来又怎么样呢？之后的你总归会知道全部的。就算知道了全部，你也不一定能改变得了什么。”赫默莎说着眼睑微沉，深邃的目光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可是我还想看一看、赌一赌，寄望于你身上的可能性……”
“也是我的。”
她后面的呢喃戛然而止，又恢复了刚刚随意邪性的笑容。
而话音刚落的同时，陶阳的耳边仿佛传来了“噼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开了禁锢——
『吾即是汝，汝亦为吾。』
『汝于此，获得崭新之因缘。』
『因缘者，即所谓破除诳言以求修正歧路之力。』
『吾、【永劫】面具之初诞得浴祝福之风，为遨往真实，更添助力。』
一张特殊的阿卡那在意识之火中显现——Aeon·Hermosa！
这是一份特殊的羁绊，注定了它与众不同的重量。以至于陶阳在某种感应下不禁退后半步，下意识地捂了捂突感沉闷的心口，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了赫默莎。
“这是我的劫数，亦是你的考验。就当作是……唔，当作是我给你出的‘课题’吧。”赫默莎愉快地笑了起来。
这好像也是陶阳第一次看见这个总是神神秘秘的女人，除了职务性假笑外的、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顿了顿后，又道：“嘛，说是课题，也不过是在模仿前任们与客人之间的互动罢了。在与客人的课题互动中，前任们也能逐渐了解到真实的自己，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或许自己跟着尝试一下也不错……”
“课题……前任……”陶阳搞不明白赫默莎的目的，但他明白其口中的“前任”大概指的是伊丽莎白和玛格丽特她们这些天鹅绒房间的住民。
而玛格丽特也说过，她和她的兄弟姐妹们的职责，就是协助每一位客人的旅程。
“你……果然也是伊丽莎白和玛格丽特的姐妹吧？”陶阳随口一问，单纯为了印证心中的疑问。
赫默莎听了微微挑眉，似是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却又满不在意地轻笑一声：“姐妹？不，我并没有兄弟姐妹。”
随即她将话题绕回来：“总之，你不用想得太复杂，所谓课题，就像是……”
说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平板电脑，狡黠一笑道：“打个比方就是电脑游戏里经常会有的，NPC给你发布的任务。”
“不过我给你的可不是支线任务，而是【主线】……还请你不要轻视我给你布置的课题呢。”
“完成了课题，我会给你相应的奖励。不过就算你没有完成……也不会有惩罚。只不过失败的后果，很可能是你难以承受的。”
陶阳听着赫默莎的述说，始终保持着沉默，而他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赫默莎则继续说道：“那么，听好了，我给你的第一个课题是——”
“拯救甄矜祈。”
这个课题，听上去就跟废话似的——至少在陶阳听来就是如此。
就算没有赫默莎安排任务，陶阳也绝不会对甄矜祈见死不救。
“你将与邪恶的命运抗争，这注定会以悲剧收场。可即使如此，你依然要挺身斗争，哪怕那不过是丑态百出的挣扎。”赫默莎说，“不论方法、不限手段……拼尽全力地去扭转甄矜祈的命运吧，那也会改变你的命运……”
说到后面，赫默莎的声音越来越飘忽，朝阳，眼前所见也逐渐朦胧，最终一切都完全远去……
梦，醒了。
陶阳睁开了双眼，望着熟悉的天花板，知道自己的意识回归了现实。
“什么啊……那个自说自话的蓝衣服。”他有些郁闷，可又无法忽视赫默莎话里预示的不详。
那份不详的预感，似乎化作了一股沉重感，压得陶阳的心口发闷……
不，确实是有什么东西正压着自己的胸口！
陶阳扭头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只见一个人脸就贴着他的侧腰，手臂搭在他胸口并几乎环住了腰，一条带赘肉的毛腿又圈住他的左腿，居然还在无意间上下摩擦……这无疑是相当亲密的姿势！
尤其看清那人的脸后，陶阳面色一黑、阴沉无比。
“巽——完——二——！”
啪！
“啊咿哒……！”
这一夜，陶阳和巽完二住同一个房间。
“完二。”陶阳正襟危坐，满脸肃正，“有一件事，我认真的问你。”
看到陶阳如此一副严肃的模样，巽完二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问：“什、什么事？”
陶阳没有拧紧，一字一句地问道：“我……现在是否正遭遇着贞操危机？”
巽完二听罢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即大怒：“哈？！你在说什么啊？早就说了根本不是那个样子啊！你他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要用这种豪迈的方式否定啊！”陶阳吐槽，“这样看来……反而更像是真的了不是吗？！”
“都说了，没有那回事！”巽完二青筋暴跳，“再说了，都这么多年了，这个烂梗早就已经过时了好吗！”
“不不不……就算你跟我说过时了，在澡堂里的遭遇实际对我来说还是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啊。”陶阳一脸无辜地耸耸肩，“平时白天的时候还好，可一旦到了晚上，要睡在你旁边……多少还是需要些勇气的。”
想他陶阳虽然说不上天不怕地不怕，但也是个堂堂男子汉，对那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发怵，也是强烈抗拒着的。
而且他和巽完二只有2011年春相识的记忆、对巽完二的具体认知当然还停留在那个时候。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巽完二本人有没有推开新世界的大门呢？
……嗯，虽然这么说确实有些过分，但在此情此景之下，忍不住心生遐想的陶阳对这个问题还是会抱有小小的怀疑。
被陶阳的目光挤兑得浑身不自在的巽完二，直接热血上脑，一拍大腿从榻榻米上蹦起来、就要朝房门冲去：“我知道了！既然如此……为了证明自己，我现在就去一趟女生的房间！”
他刚要拉开门，就被陶阳死死拽住：“你冷静一点啊！其他人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你绝对会被祐希打死的！”
好说歹说，才终于将冲动的巽完二拉了回来。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陶阳钻进了被窝里，“刚刚的玩笑话，到此结束了。”
他望着与自己的床褥隔了三米远的巽完二如是说。
巽完二也望着两人之间仿若楚河汉界一般的间隔，那好似也是人心之间的距离，令他很是无语：“我怎么觉得你还没完……算了，趁早睡吧。”
巽完二累了，是真的累了。毕竟刚才好不容易才从如狼似虎的两个女人的魔爪中逃脱。且对现在这个他来说，那个过程的艰辛就像是折了好几年的寿命。
随后，两人陆续进入了梦乡。
而陶阳今晚的梦，注定了不会那么简单。
他的意识，在不经意间进入了天鹅绒房间。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于飞艇舱室里，已经对此渐渐感到习惯了。
可奇怪的是，这次只有赫默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啊，你来了……”赫默莎对于陶阳的到来一点也不吃惊，像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等着他。
还不等陶阳问话，她就自顾自的说道：“偶尔也会有这种时候呢，长鼻子不在的日子。”
她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难言的邪魅。
陶阳看着那似乎隐含异样魅惑的笑容，都不由自主地呆滞了一秒，可很快又恢复了定力。
同时他也察觉到——赫默莎有些不一样了。
伊戈尔在的时候，她就是个不言苟笑、一板一眼的“天鹅绒助手”，只专注于自己的本职工作；
而伊戈尔不在的这个时候，她就像是女学生趁着老师离开教室后，卸下了优等生的面具。
现在的她，像是完全没有了拘束，一副自由随性的模样。
“你……找我有什么事？”陶阳歪了歪头，疑惑地看向赫默莎。
他才不相信自己此刻来到天鹅绒房间只是个偶然，肯定是赫默莎抱着某种目的、将他的意识拉入了这个精神世界。
“呵呵……万物轮回，时光流转，终于又到了这时候。”赫默莎说，“你来到了命运的交叉口，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件，将会决定这艘飞艇驶向未来的方向。”
陶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而赫默莎虽然一开始说了有些意义不明的话，但接下来话题却猛然一转、开门见山：“甄矜祈，失踪了。”
陶阳脸色微微一变。
“当然，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以至于现在你们或许还抱着侥幸心理。”赫默莎说，“可是在椎名广的领域里，她动用了自己刻意遗忘的力量帮助你们度过了难关，却也唤来了这一次的致命危机。”
“所以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们，这一次和之前的情况不一样。若是不快点行动的话，你们熟悉的那个甄矜祈就要消失了。”
本来还能保持冷静的陶阳，一听到赫默莎这般说，担心伙伴的他就变得有些急不可耐：“你知道些什么……全部说出来！”
“说出来又怎么样呢？之后的你总归会知道全部的。就算知道了全部，你也不一定能改变得了什么。”赫默莎说着眼睑微沉，深邃的目光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可是我还想看一看、赌一赌，寄望于你身上的可能性……”
“也是我的。”
她后面的呢喃戛然而止，又恢复了刚刚随意邪性的笑容。
而话音刚落的同时，陶阳的耳边仿佛传来了“噼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开了禁锢——
『吾即是汝，汝亦为吾。』
『汝于此，获得崭新之因缘。』
『因缘者，即所谓破除诳言以求修正歧路之力。』
『吾、【永劫】面具之初诞得浴祝福之风，为遨往真实，更添助力。』
一张特殊的阿卡那在意识之火中显现——Aeon·Hermosa！
这是一份特殊的羁绊，注定了它与众不同的重量。以至于陶阳在某种感应下不禁退后半步，下意识地捂了捂突感沉闷的心口，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了赫默莎。
“这是我的劫数，亦是你的考验。就当作是……唔，当作是我给你出的‘课题’吧。”赫默莎愉快地笑了起来。
这好像也是陶阳第一次看见这个总是神神秘秘的女人，除了职务性假笑外的、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顿了顿后，又道：“嘛，说是课题，也不过是在模仿前任们与客人之间的互动罢了。在与客人的课题互动中，前任们也能逐渐了解到真实的自己，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或许自己跟着尝试一下也不错……”
“课题……前任……”陶阳搞不明白赫默莎的目的，但他明白其口中的“前任”大概指的是伊丽莎白和玛格丽特她们这些天鹅绒房间的住民。
而玛格丽特也说过，她和她的兄弟姐妹们的职责，就是协助每一位客人的旅程。
“你……果然也是伊丽莎白和玛格丽特的姐妹吧？”陶阳随口一问，单纯为了印证心中的疑问。
赫默莎听了微微挑眉，似是对这个问题感到意外，却又满不在意地轻笑一声：“姐妹？不，我并没有兄弟姐妹。”
随即她将话题绕回来：“总之，你不用想得太复杂，所谓课题，就像是……”
说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平板电脑，狡黠一笑道：“打个比方就是电脑游戏里经常会有的，NPC给你发布的任务。”
“不过我给你的可不是支线任务，而是【主线】……还请你不要轻视我给你布置的课题呢。”
“完成了课题，我会给你相应的奖励。不过就算你没有完成……也不会有惩罚。只不过失败的后果，很可能是你难以承受的。”
陶阳听着赫默莎的述说，始终保持着沉默，而他似乎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赫默莎则继续说道：“那么，听好了，我给你的第一个课题是——”
“拯救甄矜祈。”
这个课题，听上去就跟废话似的——至少在陶阳听来就是如此。
就算没有赫默莎安排任务，陶阳也绝不会对甄矜祈见死不救。
“你将与邪恶的命运抗争，这注定会以悲剧收场。可即使如此，你依然要挺身斗争，哪怕那不过是丑态百出的挣扎。”赫默莎说，“不论方法、不限手段……拼尽全力地去扭转甄矜祈的命运吧，那也会改变你的命运……”
说到后面，赫默莎的声音越来越飘忽，朝阳，眼前所见也逐渐朦胧，最终一切都完全远去……
梦，醒了。
陶阳睁开了双眼，望着熟悉的天花板，知道自己的意识回归了现实。
“什么啊……那个自说自话的蓝衣服。”他有些郁闷，可又无法忽视赫默莎话里预示的不详。
那份不详的预感，似乎化作了一股沉重感，压得陶阳的心口发闷……
不，确实是有什么东西正压着自己的胸口！
陶阳扭头一看，瞬间脸色大变。
只见一个人脸就贴着他的侧腰，手臂搭在他胸口并几乎环住了腰，一条带赘肉的毛腿又圈住他的左腿，居然还在无意间上下摩擦……这无疑是相当亲密的姿势！
尤其看清那人的脸后，陶阳面色一黑、阴沉无比。
“巽——完——二——！”
啪！
“啊咿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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