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抹消的余响
也不知是不是金子辰生的话产生了影响，陶阳回到家后总会不自觉地想到怒恶流的事情，于是在IV上给刚加了好友没多久的九十九刹那主动发了条消息。
陶阳：Hi，晚上好。
陶阳：你朋友，那位座头先生还好吧？
刚发完这句话，他脑海里又不禁回想起了前不久在“立入禁止”里与金子辰生的对话：
“这……算是友情提醒吧。请您重视怒恶流的各位，他们……在关键时刻一定会成为您的臂助。”
“尤其是堀尾先生他们……在下已经听说了座头先生的事情，也很遗憾那样的结果……那确实是戒指的副作用之一，否则也不会在过去早早地遭到废弃。”
按照金子辰生所说，那种“能够让普通人获得影时间适应性”的戒指，虽然可以屏蔽掉本人与自身阴影的认知连接，从而回避与阴影的会面，但若是在经历影时间的过程中摘下或损坏，就会因为适应能力突然丧失，自我意识如同绞入认知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狭缝，导致精神失常，主要表现为剧烈的头痛以及自我昏迷。
简单说来，就是会造成精神损伤，严重者可能变成植物人。
据说正是这样的原因，戒指连同着“在局部范围内重现影时间”的盒子一起，成为了桐条财团的【遗产】之一而遭到封存。
也不知金子辰生使用了怎样的手段，才将这种东西弄到手。
正思考着，忽地听到“叮咚”的提示音——有消息来了。
九十九刹那：晚上好，陶阳。
九十九刹那：话说叫你阳君可以吧？
陶阳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不由得挑了挑眉——加上在语言学校上学的时间、他在曰本好歹生活了几个月，知道“君”不是对谁都能适用的。
难道九十九刹那还是高中三年级的前辈不成？
不过身为炎国人的他，其实对曰语中的称呼并不是特别在意，单纯好奇九十九刹那是如何肯定其一定是年长的一方。
接着又见九十九刹那发了新消息：还有谢谢你的关心，阿阵的情况说不上好，幸好有布雷迪医生的帮忙，起码状况是稳定下来了。
陶阳：没大碍吧？
九十九刹那：很难说，能不能恢复主要看他自己了……布雷迪医生说的。
之后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基本上是在交流这次【无头的八尺大人】的事件经过。
从九十九刹那这里了解到的，和真船三吾所说的基本相同——怒恶流根据网络上获得的线索、同时利用自己地头蛇的优势，率先找到了现实中的真船三吾本人，为其提供庇护。
而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也很质朴——单纯只是为了护卫自己的家园，以及保护他们的同乡亲友。
这或许就是“佛系不良”的正义。
九十九刹那：对了，除了八尺大人之外，似乎又有其他不好的都市怪谈在我们这流传开来了，我接到消息说还有人遇害了。
九十九刹那：可以的话，能请你过来帮忙一起调查吗？就在这几天。
面对怒恶流老大的邀请，陶阳陷入了思考。
老实说之前他虽然想过会尽自己所能地为怒恶流提供一些帮助，但还真没有想过与不良们一起行动。
毕竟他自己就有不少事情要忙活，光是要找到甄矜祈的下落就已经够呛的了。
可是今天金子辰生提醒他的话，又在一次与他的脑海中回响——
“请您重视怒恶流的各位……”
于是他手指打字、很快发出了这么一段话：没问题，什么时候去就和我说一声。
发完后，他还发了会儿呆：就这么顺势答应下来了……算了，到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而对面的九十九刹那显然很高兴，回复道：太好了，谢谢你，阳君！
“嗯……”陶阳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不管怎么说被人感谢都是件会令人感到开心的事。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眉头不禁轻轻一抖：“嗯？阳君……ヨウくん？”
记得在“立入禁止”听到金子辰生疑似进行录音记录的时候，提到过一个叫……
“ヨウさん”的人。
阳先生？
……
翌日，星期天，学校放假。
5月9号的这天天朗气清，正值晚春的气温十分宜人，明亮却不热烈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
如此的大好天气，当然就应该……
“当然就应该在家学习啊！”陶阳“唰”地扯掉了上衣，一个波比跳下去做起了俯卧撑。
“第三题，适合应用这一题的公式是……”他动作上一边热身，大脑一边飞速转动，思路还无比地清晰。
就这么一口气做完二十个俯卧撑，他维持标准的平板支撑的姿势，直接在地面上做题：“嗯……解出来了！”
一边切实地提升学力、一边激情地挥洒汗水，可谓是学习锻炼两不误。就这般到了下午的时间，他洗了个澡、在沙发上刷了会儿IV。
“唔……还没有回复吗……”看着没有显示存在未读消息的私信信箱，他陷入了沉思。
“那人该不会是遇害了吧？”他说着，赶紧又往乐观方面思考，“但愿只是被麻烦缠身、一时顾不上关注IV上的消息吧。”
接着又找梓川大地私聊了一会儿，那小子貌似在利用周末打工，暂时顾不上搜集情报的事。
之前梓川大地就说过他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太好，恐怕平时都有在利用节假日打工补贴家用吧。
事实上在曰本，高中生打工算是一种常态，就算是小康家庭的孩子，也会出去做兼职给自己赚取零花钱。
“话说回来……打工啊……”陶阳若有所思。
老实说，他之前并不是没有想过去做兼职赚钱。然而可惜的是，留学签证在高中阶段是不允许打工的，他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于是，寻找甄矜祈下落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该把另一边的手尾收拾干净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是影时间了，也不知道八尺大人还会不会冒出来。”陶阳自言自语着点开了与某人的私聊，“总之，先把真船三吾叫出来吧。”
然而等他发消息过去，得到的回复却是——
真船三吾：无头的八尺大人啊……抱歉，果然想让人相信这种假得要死的怪谈的真实性，还是太蠢了。
“嗯？”陶阳看了不禁皱眉——真船三吾这句话听上去很不对劲啊。
真船三吾：那种故事本来就不可能是真的吧，其他人发在IV上的那些贴文都陆陆续续被扒出来是作假的了，我也觉得快撑不住了。
陶阳：什么情况？
真船三吾：抱歉啊，之前拍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怪异，是假的啦，假的。
真船三吾：用这个话题博人眼球、自导自演，还骗你们这些小孩子跟我一起找所谓的证据，是我做得不厚道。
陶阳：？？？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真船三吾：不是吧，你还真信啊www
真船三吾：你们不是在IV上看到了我发的贴文，然后来找我采访吗。我就顺势拜托你们和我一起找八尺大人的头，你们也答应了，而且咱们约好找头的时候还要进行直播呢！
真船三吾：但是那根本做不成啦，本来就是假的东西，怎么可能成真呢？
陶阳看着一条条信息，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就仿佛对面给他发消息的是另一个“真船三吾”一样，对方陈述的状况与他所知的、所经历的都大相径庭。
最后真船三吾又发来最后一段信息：无头的八尺大人什么的已经沦为了笑话，没有热度啦！就这样吧！
等到陶阳再发一句消息打算进一步询问的时候，却弹出了感叹号提示：您并非对方好友。
“草！”陶阳忍不住骂出声来，“居然把我给删了？！”
到底是谁昨晚死乞白赖地要联系方式啊！？
而且真船三吾不对劲……很不对劲！
可不对劲的只是真船三吾而已吗？
陶阳眼神微微一亮，已经猜到了什么，于是在IV上搜索带有“无头的八尺大人”Tag的贴文。
一番浏览下来，他也搞明白了……
……
“也就是类似‘改心’一样，消灭了阴影，就等于消灭人心中的‘信仰’，人们就不再相信怪谈故事的真实性了。”
5月10日，星期一，影特战队的众人在午休时间又聚在一起。这种群聚倒不是为了特定的某一个目的，单纯只是因为同校，所以在午休闲暇时间一起吃个饭，顺便聊些最近的事情。
而听着近卫祐希得出的结论，别府千寻又补充道：“而且这种‘改心’还自带‘更新’的效果，具体表现为人际关系、事件因缘都被‘更新’了，更改成了更符合‘当下现实’的结果。”
“明明是我们在影时间从阴影爪下救下了真船三吾，到对方的认知里就变成了是一起寻找怪异的怪谈发烧友吗……”陶阳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还真是在别人的印象里被贴上了奇怪的属性标签啊……”
想想真正的【更新】，那可是连一整个大活人都能被替换成另一个、连带着周围人的记忆和认知、甚至世间发生的与这个人有关的一切事项，都会跟着被改变的。
相比起来这种程度的“更新”、又或者说是些微的“修正”，会到这种程度也不足为奇了。
“总而言之，怪谈是可以通过物理方式被消灭的……这无疑是个好消息。”陶阳说，“说明之后出现的其他怪谈里的阴影，都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消除它们对现实世界的影响。”
说到这里，他抿了抿嘴，露出有些纠结的神情：“可是这样又会产生一个新的问题……”
“那就是万一遇上‘影鬼’、甚至‘影鬼’就是矜祈本体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别府千寻接道。
“总不能把矜祈一起消灭了吧。”近卫祐希露出苦笑。
“唔……现在情报太少，还不能完全确认情况。”陶阳皱着眉头说，“要是那个‘闪亮玛丽娜’能联系上的话……”
正说着话呢，手机想起了提示音，陶阳认出那是他给IV设置的消息提醒专用铃声……
拿起手机打开消息栏一看……“闪亮玛丽娜”回复了！
“好家伙，她终于有回信了！”陶阳说着，其实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终于……终于能接触到和“影鬼”、和甄矜祈有关的关键人物了。
别府千寻对此也很关切：“她说什么了？”
陶阳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了一遍，回道：“有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意思吧，好像是谁也不愿意相信她，以为她得了精神病。”
“那就让我们对她施以援手吧。”近卫祐希点点头。
于是乎，三人约定好了放学后去找现实中的“闪亮玛丽娜”本人，在IV上也如此回复了。不仅得到了对方的欣然应许，双方还约定好了见面的地点。
而到了放学时间，陶阳和别府千寻在校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近卫祐希的身影。
“怎么回事？发了信息也不回呢。”别府千寻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嘀咕，“打电话？貌似她在学校都是开免打扰模式的……”
“应该是在忙着学生会的事情吧，临时有工作要做之类的。”陶阳接道。
这么一提醒，别府千寻倒是想起来了：“啊……应该是之前坠楼事件的收尾吧！”
话说回森川和香坠楼事件，身为主犯的八田阳菜被灭了口，好在其留下的忏悔书令赤松凉子良心发现，从而自首主动吐露一切，使得大垣葵之流也得到了应有的惩戒。
不过这一切在学生会会长的眼中看来，还远远不够。
“那些出头的跳得最欢的家伙都得到了相应的处置，可在这个学校里还有许许多多无声的帮凶……正好柴泽都世也自白了，不趁着这个机会将紫苑学园的追星风气杀绝，我都不配做这个会长了！”
近卫祐希说完这些，这段时间除了和影特战队一起行动，还指挥着学生会对校园内的狂热追星团体进行清算。
陶阳看了眼教学楼三楼的位置，那也是学生会的所在，然后对着别府千寻说道：“算了，我过去看一眼吧。”
陶阳：Hi，晚上好。
陶阳：你朋友，那位座头先生还好吧？
刚发完这句话，他脑海里又不禁回想起了前不久在“立入禁止”里与金子辰生的对话：
“这……算是友情提醒吧。请您重视怒恶流的各位，他们……在关键时刻一定会成为您的臂助。”
“尤其是堀尾先生他们……在下已经听说了座头先生的事情，也很遗憾那样的结果……那确实是戒指的副作用之一，否则也不会在过去早早地遭到废弃。”
按照金子辰生所说，那种“能够让普通人获得影时间适应性”的戒指，虽然可以屏蔽掉本人与自身阴影的认知连接，从而回避与阴影的会面，但若是在经历影时间的过程中摘下或损坏，就会因为适应能力突然丧失，自我意识如同绞入认知世界与现实世界之间的狭缝，导致精神失常，主要表现为剧烈的头痛以及自我昏迷。
简单说来，就是会造成精神损伤，严重者可能变成植物人。
据说正是这样的原因，戒指连同着“在局部范围内重现影时间”的盒子一起，成为了桐条财团的【遗产】之一而遭到封存。
也不知金子辰生使用了怎样的手段，才将这种东西弄到手。
正思考着，忽地听到“叮咚”的提示音——有消息来了。
九十九刹那：晚上好，陶阳。
九十九刹那：话说叫你阳君可以吧？
陶阳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不由得挑了挑眉——加上在语言学校上学的时间、他在曰本好歹生活了几个月，知道“君”不是对谁都能适用的。
难道九十九刹那还是高中三年级的前辈不成？
不过身为炎国人的他，其实对曰语中的称呼并不是特别在意，单纯好奇九十九刹那是如何肯定其一定是年长的一方。
接着又见九十九刹那发了新消息：还有谢谢你的关心，阿阵的情况说不上好，幸好有布雷迪医生的帮忙，起码状况是稳定下来了。
陶阳：没大碍吧？
九十九刹那：很难说，能不能恢复主要看他自己了……布雷迪医生说的。
之后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基本上是在交流这次【无头的八尺大人】的事件经过。
从九十九刹那这里了解到的，和真船三吾所说的基本相同——怒恶流根据网络上获得的线索、同时利用自己地头蛇的优势，率先找到了现实中的真船三吾本人，为其提供庇护。
而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也很质朴——单纯只是为了护卫自己的家园，以及保护他们的同乡亲友。
这或许就是“佛系不良”的正义。
九十九刹那：对了，除了八尺大人之外，似乎又有其他不好的都市怪谈在我们这流传开来了，我接到消息说还有人遇害了。
九十九刹那：可以的话，能请你过来帮忙一起调查吗？就在这几天。
面对怒恶流老大的邀请，陶阳陷入了思考。
老实说之前他虽然想过会尽自己所能地为怒恶流提供一些帮助，但还真没有想过与不良们一起行动。
毕竟他自己就有不少事情要忙活，光是要找到甄矜祈的下落就已经够呛的了。
可是今天金子辰生提醒他的话，又在一次与他的脑海中回响——
“请您重视怒恶流的各位……”
于是他手指打字、很快发出了这么一段话：没问题，什么时候去就和我说一声。
发完后，他还发了会儿呆：就这么顺势答应下来了……算了，到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而对面的九十九刹那显然很高兴，回复道：太好了，谢谢你，阳君！
“嗯……”陶阳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不管怎么说被人感谢都是件会令人感到开心的事。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眉头不禁轻轻一抖：“嗯？阳君……ヨウくん？”
记得在“立入禁止”听到金子辰生疑似进行录音记录的时候，提到过一个叫……
“ヨウさん”的人。
阳先生？
……
翌日，星期天，学校放假。
5月9号的这天天朗气清，正值晚春的气温十分宜人，明亮却不热烈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上只觉得暖洋洋的。
如此的大好天气，当然就应该……
“当然就应该在家学习啊！”陶阳“唰”地扯掉了上衣，一个波比跳下去做起了俯卧撑。
“第三题，适合应用这一题的公式是……”他动作上一边热身，大脑一边飞速转动，思路还无比地清晰。
就这么一口气做完二十个俯卧撑，他维持标准的平板支撑的姿势，直接在地面上做题：“嗯……解出来了！”
一边切实地提升学力、一边激情地挥洒汗水，可谓是学习锻炼两不误。就这般到了下午的时间，他洗了个澡、在沙发上刷了会儿IV。
“唔……还没有回复吗……”看着没有显示存在未读消息的私信信箱，他陷入了沉思。
“那人该不会是遇害了吧？”他说着，赶紧又往乐观方面思考，“但愿只是被麻烦缠身、一时顾不上关注IV上的消息吧。”
接着又找梓川大地私聊了一会儿，那小子貌似在利用周末打工，暂时顾不上搜集情报的事。
之前梓川大地就说过他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太好，恐怕平时都有在利用节假日打工补贴家用吧。
事实上在曰本，高中生打工算是一种常态，就算是小康家庭的孩子，也会出去做兼职给自己赚取零花钱。
“话说回来……打工啊……”陶阳若有所思。
老实说，他之前并不是没有想过去做兼职赚钱。然而可惜的是，留学签证在高中阶段是不允许打工的，他也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于是，寻找甄矜祈下落的事情只能先放一放，该把另一边的手尾收拾干净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就是影时间了，也不知道八尺大人还会不会冒出来。”陶阳自言自语着点开了与某人的私聊，“总之，先把真船三吾叫出来吧。”
然而等他发消息过去，得到的回复却是——
真船三吾：无头的八尺大人啊……抱歉，果然想让人相信这种假得要死的怪谈的真实性，还是太蠢了。
“嗯？”陶阳看了不禁皱眉——真船三吾这句话听上去很不对劲啊。
真船三吾：那种故事本来就不可能是真的吧，其他人发在IV上的那些贴文都陆陆续续被扒出来是作假的了，我也觉得快撑不住了。
陶阳：什么情况？
真船三吾：抱歉啊，之前拍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怪异，是假的啦，假的。
真船三吾：用这个话题博人眼球、自导自演，还骗你们这些小孩子跟我一起找所谓的证据，是我做得不厚道。
陶阳：？？？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真船三吾：不是吧，你还真信啊www
真船三吾：你们不是在IV上看到了我发的贴文，然后来找我采访吗。我就顺势拜托你们和我一起找八尺大人的头，你们也答应了，而且咱们约好找头的时候还要进行直播呢！
真船三吾：但是那根本做不成啦，本来就是假的东西，怎么可能成真呢？
陶阳看着一条条信息，不由自主地瞪大了双眼。就仿佛对面给他发消息的是另一个“真船三吾”一样，对方陈述的状况与他所知的、所经历的都大相径庭。
最后真船三吾又发来最后一段信息：无头的八尺大人什么的已经沦为了笑话，没有热度啦！就这样吧！
等到陶阳再发一句消息打算进一步询问的时候，却弹出了感叹号提示：您并非对方好友。
“草！”陶阳忍不住骂出声来，“居然把我给删了？！”
到底是谁昨晚死乞白赖地要联系方式啊！？
而且真船三吾不对劲……很不对劲！
可不对劲的只是真船三吾而已吗？
陶阳眼神微微一亮，已经猜到了什么，于是在IV上搜索带有“无头的八尺大人”Tag的贴文。
一番浏览下来，他也搞明白了……
……
“也就是类似‘改心’一样，消灭了阴影，就等于消灭人心中的‘信仰’，人们就不再相信怪谈故事的真实性了。”
5月10日，星期一，影特战队的众人在午休时间又聚在一起。这种群聚倒不是为了特定的某一个目的，单纯只是因为同校，所以在午休闲暇时间一起吃个饭，顺便聊些最近的事情。
而听着近卫祐希得出的结论，别府千寻又补充道：“而且这种‘改心’还自带‘更新’的效果，具体表现为人际关系、事件因缘都被‘更新’了，更改成了更符合‘当下现实’的结果。”
“明明是我们在影时间从阴影爪下救下了真船三吾，到对方的认知里就变成了是一起寻找怪异的怪谈发烧友吗……”陶阳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还真是在别人的印象里被贴上了奇怪的属性标签啊……”
想想真正的【更新】，那可是连一整个大活人都能被替换成另一个、连带着周围人的记忆和认知、甚至世间发生的与这个人有关的一切事项，都会跟着被改变的。
相比起来这种程度的“更新”、又或者说是些微的“修正”，会到这种程度也不足为奇了。
“总而言之，怪谈是可以通过物理方式被消灭的……这无疑是个好消息。”陶阳说，“说明之后出现的其他怪谈里的阴影，都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消除它们对现实世界的影响。”
说到这里，他抿了抿嘴，露出有些纠结的神情：“可是这样又会产生一个新的问题……”
“那就是万一遇上‘影鬼’、甚至‘影鬼’就是矜祈本体的时候，该怎么办呢……”别府千寻接道。
“总不能把矜祈一起消灭了吧。”近卫祐希露出苦笑。
“唔……现在情报太少，还不能完全确认情况。”陶阳皱着眉头说，“要是那个‘闪亮玛丽娜’能联系上的话……”
正说着话呢，手机想起了提示音，陶阳认出那是他给IV设置的消息提醒专用铃声……
拿起手机打开消息栏一看……“闪亮玛丽娜”回复了！
“好家伙，她终于有回信了！”陶阳说着，其实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终于……终于能接触到和“影鬼”、和甄矜祈有关的关键人物了。
别府千寻对此也很关切：“她说什么了？”
陶阳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了一遍，回道：“有种抓住救命稻草的意思吧，好像是谁也不愿意相信她，以为她得了精神病。”
“那就让我们对她施以援手吧。”近卫祐希点点头。
于是乎，三人约定好了放学后去找现实中的“闪亮玛丽娜”本人，在IV上也如此回复了。不仅得到了对方的欣然应许，双方还约定好了见面的地点。
而到了放学时间，陶阳和别府千寻在校门口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近卫祐希的身影。
“怎么回事？发了信息也不回呢。”别府千寻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嘀咕，“打电话？貌似她在学校都是开免打扰模式的……”
“应该是在忙着学生会的事情吧，临时有工作要做之类的。”陶阳接道。
这么一提醒，别府千寻倒是想起来了：“啊……应该是之前坠楼事件的收尾吧！”
话说回森川和香坠楼事件，身为主犯的八田阳菜被灭了口，好在其留下的忏悔书令赤松凉子良心发现，从而自首主动吐露一切，使得大垣葵之流也得到了应有的惩戒。
不过这一切在学生会会长的眼中看来，还远远不够。
“那些出头的跳得最欢的家伙都得到了相应的处置，可在这个学校里还有许许多多无声的帮凶……正好柴泽都世也自白了，不趁着这个机会将紫苑学园的追星风气杀绝，我都不配做这个会长了！”
近卫祐希说完这些，这段时间除了和影特战队一起行动，还指挥着学生会对校园内的狂热追星团体进行清算。
陶阳看了眼教学楼三楼的位置，那也是学生会的所在，然后对着别府千寻说道：“算了，我过去看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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