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先天废脉？！
天色已晚，李行舟错过了走兽厨的晚餐时间，正好继续锤炼了一次他的扬州炒饭，这一次他已经可以熟练地一次完成，看着香气扑鼻的炒饭，他不由地畅想起来如果把这些普通食材，换成灵肴食材的可能效果，并决定尽快付诸行动。
一碗炒饭下肚，熟悉的灵气流动感再次出现，但苦于对经脉运行毫无概念，李行舟只能向前几天一样，任由这些灵气自行运转一阵之后，流散在自己体内各处，也许可以早点去找厉阎王谈谈修行的入门了？
但此时此刻，还有更直接的事情等着他做，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装着《乾朝灵肴纲要入门选集》的包裹，数了一下，一共是十二本书，现在终于有时间细细研读了。
入门选集名不虚传，果真只是浅浅介绍了灵肴的入门知识，首先是介绍常见食材的。
《走兽卷》其一，介绍了永安城周边常见灵兽，包括李行舟已经熟悉的琥珀猪，独角兔，旋角羚羊，以及其余野生灵兽，共计一十八种。
《灵植卷》其一，介绍了各种灵植，除去天青竹笋外，还有燎原桂花，食人花，悬铃鬼语树等五十八种怪异灵植。
《海珍卷》其一，介绍了剑骨鳜鱼，通天鳐，杀人虾，无色蛇，碧玉河豚等等二十余种河海生物。
《飞禽卷》其一，介绍了丈羽羊鹰，奇毒孔雀，秦岭野鸡，鸣琴鸟等等永安周边可以猎获的低级禽鸟。
《药石卷》其一，介绍的是各类矿石、盐卤、硝汞之物，在灵潮覆盖之下，此类天然产物不少也发生了灵能变异，具备了不可思议的功效。
《米粮卷》其一其二两卷，介绍的则不仅仅是发生变异的米面作物配置和加工之法，还包括了利用这些粮食进行酿造，获取酒类和食醋、酱油等调味之料的方法。
这七卷入门书册，解决了李行舟当前面临的基础问题，今后至少在面对库房中送过来的新的食材时，他大多数不仅能够认出名称，基本的加工技法和禁忌事项，他也有了基本概念。不至于事事都要请教张厨师。
除了食材七卷之外，天一阁推荐的还有《刀工》、《火候》、《调和》、《辅佐》四卷厨艺之策，分别介绍了对应不同食材的加工技法和锻炼方法，例如之前张厨师让李行舟练习的切萝卜，就是其中一种。
最后一卷《入门菜谱》，则是结合了前述常见的食材，介绍了七八种极其简单的成菜菜谱，均是如油焖天青笋这种食材单一，加工技法简单的，成菜灵气等级也大多不超过丁阶三级。
将这入门套装十二卷从头到尾翻看一遍之后，李行舟对灵厨事业的职业全貌总算有了一个基本概念，然后他悲催地发现，还是不知道如何在这个灵气旺盛的世界里进行修行！这天一阁推荐的书倒是不错，涉及到灵厨做菜的基础知识都讲到了，但为什么没提到如何修行呢？看来只能找机会直接去问张厨师或者厉阎王了！
他看书看的投入，还没发现此时夜色已深，等到困意袭来时，他刚刚准备躺下睡觉，放在枕头边的光复玉章忽然传来震动声，打开一看，却是光复盟的任务榜一下子多了好几条新的任务。
招募七级以上猎手组队，探索北郊槐树村，待遇丰厚！
急需八级以上烈风虎骨，有线索者可与光复盟华佗药铺面谈，成功重酬！
镇玄司悬赏探明城北新增兽潮分布点，每个爆发点核实后赏银一万两。
司天监诚征名家咏明月诗词，入选者奖励百年长生丹一颗。
富贵楼诚招灵厨，欢迎精擅灵材料理者印证，待遇上不封顶！
……
李行舟扫了一眼，发现好像没有和自己有关的，于是蒙头大睡。
次日一早，李行舟起床洗漱后，来到走兽厨后厨，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原本张厨师工作的地方，今天换成了陈厨师，正在指挥着大家干活。
看到李行舟，陈厨师热情招呼道：“早啊，行舟，今天老张有点事情，我来替他照应一下，你该干啥干啥，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啊，不用客气！”
李行舟答应一声，走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今天和昨天相比，也许是听闻消息的捕猎队更多了，结果送到如意楼的变异食材相比昨日，又多了三成。以至于李行舟面前堆放的食材已经如同小山一样。
不过相比前几天，李行舟目前的压力倒是反而小了一些，因为他不仅仅对于送过来的几种食材已经更为熟悉上手，而且自身基本功也锤炼地更加扎实，基础刀工眼见就要摸到LV5的门槛了，因此这些食材的增加，对他而言反而仅仅意味着提成更多而已。
结果是今天反而提前完成了所有食材的加工工作，李行舟已经想着是不是可以再扩展一下承接的食材范围，他昨晚看过了《灵肴纲要入门套装》以后，对一些其它食材的加工方法也有了了解，正好可以尝试一下。
不过在此之前，他想先解决一下修行入门的问题，这可是乱世保命有关的大事啊！
于是他叫了伙计来接收自己做好的食材，不出意外，今天的分成金额达到了一万八千两银子！不过见识了光复盟的物价之后，李行舟对于灵能界和凡俗界的物价差异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不会再因为五位数的财产就沾沾自喜了。
因为张厨师不在，他和陈厨师打了个招呼后，就找了个年长的伙计问了厉阎王的所在，出了后厨朝着厉阎王所在的房子走了过去。
进门的时候，厉阎王正背对门口，盯着墙上挂着的一柄刀若有所思。
李行舟停在门前，恭敬说道：“厉掌柜，我昨日已经感受到体内灵气流动，不知道是否是您所说气感，想请您帮忙看一看。”
“这么快？你过来让我看看。”
待到李行舟走近身边，厉阎王抬起眼帘，李行舟感觉在他目光注视之下，自己全身都似乎被扫视地一干二净，没有半点遗漏。上下看了几回，厉阎王仿佛有些吃惊，又转身到橱柜中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中取出一个透明球体，对着李行舟说道：“你用力握住这个球，闭上眼睛，回想灵气流动时的感觉，让体内灵气向掌中球体集中。”
李行舟依言向前，握住透明球体，努力回想灵气流动时的情况。
此刻在厉横刀眼里，李行舟体内的灵气流动情况却和之前一样，并未发出变化。而他掌中的球体，也如同之前一样透明不变。
等了一会，厉横刀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他从李行舟手中取回透明球体，对着李行舟说道：“这颗水晶球是天机阁发明，用来精确测试修行天赋之用，除了可以测出一个人的先天修行资质，还可以根据球体变色情况，看出其人和世间元素的亲和程度。”
他停了一停，继续说道：“我前日所说，如果你资质过关，便可以传授你一门特别修行之法，但今日我再三审视的结果，你的身体虽然在灵肴入体之后，也能够感受灵气，但却没有形成经脉流动，而是凌乱散失在了体内，为了避免误判，我又让你用了这颗水晶球再做了一番测试，结果还是不出所料，你的身体，恐怕是属于先天废脉。”
“先天废脉？”李行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是什么鬼？
“所谓先天废脉，是无法让灵气在体内顺畅运行的一种气脉，如今灵气复苏，人类已经可以通过修行，使得体内气脉和灵气结合形成后天循环体系，并逐渐构造体内奇经八脉，直到贯穿天地关隘，迈入先天境界。不同的资质就体现在气脉和灵气的结合程度，也就是灵气入体后的循环强度和速度，而先天废脉的人，灵气入体后会面临极大的阻力，迅速分散解体，无法构成循环。照我看来，你这几天经历的应该也是如此，灵肴产生的灵气虽然进入你的体内，但尚未完成循环就已经被消耗殆尽了，是不是？”
“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没有学过修行，所以灵气不能进入经脉运行。”李行舟缓缓说道。
“即使完全没有学过修行，但灵气入体会自然循经络而动，你吃过几次灵肴之后，积累的灵气，怎样也够完成一次循环了，而且只要完成一次循环，其后人体经脉就会在灵气循环运行的时候，吸纳天地间的游离灵气能量，逐步壮大经脉和丹田气海的灵气总量，这就是修行的根本所在。”
“所以先天废脉，意味着无法修行吗？”
“正常来说是如此，除非有极其强大的仙丹法宝，可以直接在你吃下并消耗掉所有灵气之前，帮你在体内完成首次循环，并且即使这样，你随后的灵气吸纳的阻力，也还是会远超常人，也就是说修行的难度更高，事倍功半。”厉横刀看着眼前这个他本来寄予众望的少年，还是无情地说出了他所知道地真相。
“还好，至少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多谢您了，那我这便回去了。”李行舟抬头告辞。
“上次替你要的筑基丹，你带回去吧，是自用还是赠送他人由你自决，另外凡是如意楼正式学厨之人，均有资格获得灵厨修行秘诀一册，虽然灵厨修行侧重厨艺难以实战，但至少聊胜于无，这修行秘诀你也可以带回去，今后如果有机会品尝各类灵肴时，也可以借着一时灵气入体尝试运行气脉，总有一些好处，只是注意功法不得外传。虽然不能修行，但是身为如意楼走兽厨正式厨师，你也不必担心，永安城各方势力都会给如意楼和我厉横刀几分面子，只要不出城，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敢为难你。”厉横刀指指桌上的一个玉盒和盒下的一本薄册，对李行舟温言说道。
“多谢厉掌柜！”李行舟拿起玉盒和书册，对着厉横刀道谢后转身离开。
走在路上，李行舟的心里无数念头飞速运转。
1、自己能够在灵肴入体时，感受到灵气涌动，说明吸收环节是正常的？
2、难道是因为穿越的原因，被世界排斥了？
3、有什么办法能够达成经络周天循环呢？
4、能量守恒，这些灵气进入身体后，去了哪里？
5、老子不爽啊！！！
6、……
思前想后，李行舟觉得厉阎王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至少他可以借着自己可以天天吃到灵肴的职业优势，凭借临时入体的灵气先尝试锤炼经脉，说不定哪一天就能打通循环呢？
于是他决定今天就开始自己的扬州炒饭超能化改造，来到了总务处，他将扬州炒饭菜谱中的各类食材，对照着如意楼库存中的灵能食材品类，一一进行了替换。
米饭，蛋，素油，盐，葱；火腿，花菇，笋丁，青豆，虾仁，鸡肉，虾子，干贝，海参，猪油，鸡汤，除了葱和海参他没有找到灵能版本的食材替换，其余的他都尽可能换成了灵肴食材，这样一换，即使是内部采购价，一份扬州炒饭的成本，也达到了五百两银子。
但是李行舟不在乎啊，他目前一天就有一万多两的进账，而且想到自己不能修行，他化悲愤为食欲的冲动涌上心头，直接兑换了十份灵肴版扬州炒饭食材！
老子要吃出个未来！
带着食材回到自己的房间，李行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先取出了厉横刀给他的那本修行秘诀，哪怕是借用灵肴的力量临时冲击气脉，起码也要直到气脉的运行轨迹才行啊，他打开了书册之后，才发现这所谓的经脉，比他前世在武侠小说里看到的又复杂了许多。
在灵厨修行秘诀里，修行者首先要打通的是十二正经。这又包括了手足各三条阴阳大经脉。分别是手三阴经：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手三阳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手少阳三焦经；足三阳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阳胆经；足三阴经：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足厥阴肝经。顾名思义，十二正经都是和肺腑脏器相关。
十二正经之后，接着是奇经八脉，奇经八脉是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跷脉、阳跷脉的总称，无关肺腑，别道奇行。
对李行舟来说，最重要的是书中还有附图，让他对这些经脉在人体内的位置和走向，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样如果灵气不足以打通全身经脉，一条条的行不行呢？
项目管理模式也早就可以从经典的瀑布式迭代改成敏捷模式了啊，大家都讲究一个短平快，没理由拒绝吧？
他此刻还没有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
一碗炒饭下肚，熟悉的灵气流动感再次出现，但苦于对经脉运行毫无概念，李行舟只能向前几天一样，任由这些灵气自行运转一阵之后，流散在自己体内各处，也许可以早点去找厉阎王谈谈修行的入门了？
但此时此刻，还有更直接的事情等着他做，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装着《乾朝灵肴纲要入门选集》的包裹，数了一下，一共是十二本书，现在终于有时间细细研读了。
入门选集名不虚传，果真只是浅浅介绍了灵肴的入门知识，首先是介绍常见食材的。
《走兽卷》其一，介绍了永安城周边常见灵兽，包括李行舟已经熟悉的琥珀猪，独角兔，旋角羚羊，以及其余野生灵兽，共计一十八种。
《灵植卷》其一，介绍了各种灵植，除去天青竹笋外，还有燎原桂花，食人花，悬铃鬼语树等五十八种怪异灵植。
《海珍卷》其一，介绍了剑骨鳜鱼，通天鳐，杀人虾，无色蛇，碧玉河豚等等二十余种河海生物。
《飞禽卷》其一，介绍了丈羽羊鹰，奇毒孔雀，秦岭野鸡，鸣琴鸟等等永安周边可以猎获的低级禽鸟。
《药石卷》其一，介绍的是各类矿石、盐卤、硝汞之物，在灵潮覆盖之下，此类天然产物不少也发生了灵能变异，具备了不可思议的功效。
《米粮卷》其一其二两卷，介绍的则不仅仅是发生变异的米面作物配置和加工之法，还包括了利用这些粮食进行酿造，获取酒类和食醋、酱油等调味之料的方法。
这七卷入门书册，解决了李行舟当前面临的基础问题，今后至少在面对库房中送过来的新的食材时，他大多数不仅能够认出名称，基本的加工技法和禁忌事项，他也有了基本概念。不至于事事都要请教张厨师。
除了食材七卷之外，天一阁推荐的还有《刀工》、《火候》、《调和》、《辅佐》四卷厨艺之策，分别介绍了对应不同食材的加工技法和锻炼方法，例如之前张厨师让李行舟练习的切萝卜，就是其中一种。
最后一卷《入门菜谱》，则是结合了前述常见的食材，介绍了七八种极其简单的成菜菜谱，均是如油焖天青笋这种食材单一，加工技法简单的，成菜灵气等级也大多不超过丁阶三级。
将这入门套装十二卷从头到尾翻看一遍之后，李行舟对灵厨事业的职业全貌总算有了一个基本概念，然后他悲催地发现，还是不知道如何在这个灵气旺盛的世界里进行修行！这天一阁推荐的书倒是不错，涉及到灵厨做菜的基础知识都讲到了，但为什么没提到如何修行呢？看来只能找机会直接去问张厨师或者厉阎王了！
他看书看的投入，还没发现此时夜色已深，等到困意袭来时，他刚刚准备躺下睡觉，放在枕头边的光复玉章忽然传来震动声，打开一看，却是光复盟的任务榜一下子多了好几条新的任务。
招募七级以上猎手组队，探索北郊槐树村，待遇丰厚！
急需八级以上烈风虎骨，有线索者可与光复盟华佗药铺面谈，成功重酬！
镇玄司悬赏探明城北新增兽潮分布点，每个爆发点核实后赏银一万两。
司天监诚征名家咏明月诗词，入选者奖励百年长生丹一颗。
富贵楼诚招灵厨，欢迎精擅灵材料理者印证，待遇上不封顶！
……
李行舟扫了一眼，发现好像没有和自己有关的，于是蒙头大睡。
次日一早，李行舟起床洗漱后，来到走兽厨后厨，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原本张厨师工作的地方，今天换成了陈厨师，正在指挥着大家干活。
看到李行舟，陈厨师热情招呼道：“早啊，行舟，今天老张有点事情，我来替他照应一下，你该干啥干啥，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啊，不用客气！”
李行舟答应一声，走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今天和昨天相比，也许是听闻消息的捕猎队更多了，结果送到如意楼的变异食材相比昨日，又多了三成。以至于李行舟面前堆放的食材已经如同小山一样。
不过相比前几天，李行舟目前的压力倒是反而小了一些，因为他不仅仅对于送过来的几种食材已经更为熟悉上手，而且自身基本功也锤炼地更加扎实，基础刀工眼见就要摸到LV5的门槛了，因此这些食材的增加，对他而言反而仅仅意味着提成更多而已。
结果是今天反而提前完成了所有食材的加工工作，李行舟已经想着是不是可以再扩展一下承接的食材范围，他昨晚看过了《灵肴纲要入门套装》以后，对一些其它食材的加工方法也有了了解，正好可以尝试一下。
不过在此之前，他想先解决一下修行入门的问题，这可是乱世保命有关的大事啊！
于是他叫了伙计来接收自己做好的食材，不出意外，今天的分成金额达到了一万八千两银子！不过见识了光复盟的物价之后，李行舟对于灵能界和凡俗界的物价差异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不会再因为五位数的财产就沾沾自喜了。
因为张厨师不在，他和陈厨师打了个招呼后，就找了个年长的伙计问了厉阎王的所在，出了后厨朝着厉阎王所在的房子走了过去。
进门的时候，厉阎王正背对门口，盯着墙上挂着的一柄刀若有所思。
李行舟停在门前，恭敬说道：“厉掌柜，我昨日已经感受到体内灵气流动，不知道是否是您所说气感，想请您帮忙看一看。”
“这么快？你过来让我看看。”
待到李行舟走近身边，厉阎王抬起眼帘，李行舟感觉在他目光注视之下，自己全身都似乎被扫视地一干二净，没有半点遗漏。上下看了几回，厉阎王仿佛有些吃惊，又转身到橱柜中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中取出一个透明球体，对着李行舟说道：“你用力握住这个球，闭上眼睛，回想灵气流动时的感觉，让体内灵气向掌中球体集中。”
李行舟依言向前，握住透明球体，努力回想灵气流动时的情况。
此刻在厉横刀眼里，李行舟体内的灵气流动情况却和之前一样，并未发出变化。而他掌中的球体，也如同之前一样透明不变。
等了一会，厉横刀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他从李行舟手中取回透明球体，对着李行舟说道：“这颗水晶球是天机阁发明，用来精确测试修行天赋之用，除了可以测出一个人的先天修行资质，还可以根据球体变色情况，看出其人和世间元素的亲和程度。”
他停了一停，继续说道：“我前日所说，如果你资质过关，便可以传授你一门特别修行之法，但今日我再三审视的结果，你的身体虽然在灵肴入体之后，也能够感受灵气，但却没有形成经脉流动，而是凌乱散失在了体内，为了避免误判，我又让你用了这颗水晶球再做了一番测试，结果还是不出所料，你的身体，恐怕是属于先天废脉。”
“先天废脉？”李行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是什么鬼？
“所谓先天废脉，是无法让灵气在体内顺畅运行的一种气脉，如今灵气复苏，人类已经可以通过修行，使得体内气脉和灵气结合形成后天循环体系，并逐渐构造体内奇经八脉，直到贯穿天地关隘，迈入先天境界。不同的资质就体现在气脉和灵气的结合程度，也就是灵气入体后的循环强度和速度，而先天废脉的人，灵气入体后会面临极大的阻力，迅速分散解体，无法构成循环。照我看来，你这几天经历的应该也是如此，灵肴产生的灵气虽然进入你的体内，但尚未完成循环就已经被消耗殆尽了，是不是？”
“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没有学过修行，所以灵气不能进入经脉运行。”李行舟缓缓说道。
“即使完全没有学过修行，但灵气入体会自然循经络而动，你吃过几次灵肴之后，积累的灵气，怎样也够完成一次循环了，而且只要完成一次循环，其后人体经脉就会在灵气循环运行的时候，吸纳天地间的游离灵气能量，逐步壮大经脉和丹田气海的灵气总量，这就是修行的根本所在。”
“所以先天废脉，意味着无法修行吗？”
“正常来说是如此，除非有极其强大的仙丹法宝，可以直接在你吃下并消耗掉所有灵气之前，帮你在体内完成首次循环，并且即使这样，你随后的灵气吸纳的阻力，也还是会远超常人，也就是说修行的难度更高，事倍功半。”厉横刀看着眼前这个他本来寄予众望的少年，还是无情地说出了他所知道地真相。
“还好，至少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啊，多谢您了，那我这便回去了。”李行舟抬头告辞。
“上次替你要的筑基丹，你带回去吧，是自用还是赠送他人由你自决，另外凡是如意楼正式学厨之人，均有资格获得灵厨修行秘诀一册，虽然灵厨修行侧重厨艺难以实战，但至少聊胜于无，这修行秘诀你也可以带回去，今后如果有机会品尝各类灵肴时，也可以借着一时灵气入体尝试运行气脉，总有一些好处，只是注意功法不得外传。虽然不能修行，但是身为如意楼走兽厨正式厨师，你也不必担心，永安城各方势力都会给如意楼和我厉横刀几分面子，只要不出城，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敢为难你。”厉横刀指指桌上的一个玉盒和盒下的一本薄册，对李行舟温言说道。
“多谢厉掌柜！”李行舟拿起玉盒和书册，对着厉横刀道谢后转身离开。
走在路上，李行舟的心里无数念头飞速运转。
1、自己能够在灵肴入体时，感受到灵气涌动，说明吸收环节是正常的？
2、难道是因为穿越的原因，被世界排斥了？
3、有什么办法能够达成经络周天循环呢？
4、能量守恒，这些灵气进入身体后，去了哪里？
5、老子不爽啊！！！
6、……
思前想后，李行舟觉得厉阎王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至少他可以借着自己可以天天吃到灵肴的职业优势，凭借临时入体的灵气先尝试锤炼经脉，说不定哪一天就能打通循环呢？
于是他决定今天就开始自己的扬州炒饭超能化改造，来到了总务处，他将扬州炒饭菜谱中的各类食材，对照着如意楼库存中的灵能食材品类，一一进行了替换。
米饭，蛋，素油，盐，葱；火腿，花菇，笋丁，青豆，虾仁，鸡肉，虾子，干贝，海参，猪油，鸡汤，除了葱和海参他没有找到灵能版本的食材替换，其余的他都尽可能换成了灵肴食材，这样一换，即使是内部采购价，一份扬州炒饭的成本，也达到了五百两银子。
但是李行舟不在乎啊，他目前一天就有一万多两的进账，而且想到自己不能修行，他化悲愤为食欲的冲动涌上心头，直接兑换了十份灵肴版扬州炒饭食材！
老子要吃出个未来！
带着食材回到自己的房间，李行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先取出了厉横刀给他的那本修行秘诀，哪怕是借用灵肴的力量临时冲击气脉，起码也要直到气脉的运行轨迹才行啊，他打开了书册之后，才发现这所谓的经脉，比他前世在武侠小说里看到的又复杂了许多。
在灵厨修行秘诀里，修行者首先要打通的是十二正经。这又包括了手足各三条阴阳大经脉。分别是手三阴经：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手三阳经：手阳明大肠经、手太阳小肠经、手少阳三焦经；足三阳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阳胆经；足三阴经：足太阴脾经、足少阴肾经、足厥阴肝经。顾名思义，十二正经都是和肺腑脏器相关。
十二正经之后，接着是奇经八脉，奇经八脉是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跷脉、阳跷脉的总称，无关肺腑，别道奇行。
对李行舟来说，最重要的是书中还有附图，让他对这些经脉在人体内的位置和走向，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样如果灵气不足以打通全身经脉，一条条的行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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