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收获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擦干泪水的千仞雪将浑身是血的林火旺从地上扶起，眼神之中满是歉意。
“没事，不怪你。”
林火旺随意地摆了摆手，将自己的上衣脱下，缠在满是窟窿的腹部，却发现自己所剩无几的布料根本不够绕上一圈。
千仞雪见状，连忙从腰间抽出几块绸巾，帮着接在了破烂的麻布条上。
“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千仞雪细致小心翼翼将自制的简陋绷带在林火旺的腰后打成结，轻声细语地开口道。
林火旺长舒一口气：“既然知道我也需要世界之镜，你打算怎么办？”
“要不再打一场？”
“不不不…”千仞雪听着他那阴沉沙哑的声音，小脸有些发白，连连摆手，“世界之镜别的拟态幻境还有许多，只是武魂主殿的这块更加精纯。我不急着用，你拿去便是…”
林火望皱了皱眉头：“你爷爷不是供奉殿大长老吗？整个武魂殿不都相当于是你家的，为何拿自家东西还要冒这种风险？”
千仞雪没有说话，但林火旺却注意到了她向自己使来的眼色。
“倒是忘了，这幻境里是实时直播，全武魂城都在看着…”
林火旺自知失言，连忙岔开话题：“别整天心思那么重，端个架子，膨胀的跟个随时会爆炸的气球似的。其实你现在的样子，不就蛮可爱的。”
“可爱？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千仞雪从没想过可爱这个词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林火旺抬手，拍了拍千仞雪的小脑袋，顺带抚去她脸上的血污，粲然一笑道：“一个八九岁普通女孩有的样子。”
“好了，也该看看我们的收获去了。我倒要看看，这世界之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让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
“普通女孩…该有的样子…”
千仞雪呆呆看着一瘸一拐向幻境中央走去的高大背影，复杂的目光闪烁着，但最终却又化作一声长叹。
“如果真的可以…我又怎能不想…”
“教皇冕下，这…”
菊花关看着水晶投影中，林火旺将片状的世界之镜握入手中，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甚至不惜以黄金一代的考核为局，就是为了能让这块动了手脚的世界之镜落到大供奉手中，可现在…”
一旁鬼斗罗开口道：“月关，你先别急。就算现在那孩子得到此物，但他不过是一个来自穷乡僻壤的小魂师，又怎能知道世界之镜的用途？到时殿内再出资源跟他交换，既收买了人心，又送了大供奉一份礼，岂不美哉？”
“鬼长老，恐怕是你小看这所谓的穷乡僻壤的小魂师了。”比比东的眼神并未从林火旺的身上移开，“他既然从一开始的目的便是这世界之镜，显然是知晓此物对自己有用。另外提醒二位长老一句，可知他到底是何年纪？”
菊花关看了看林火旺略压千人雪半头的身形，猜测道：“从外貌来看，应该比小雪年纪大上不少，至少也该十来岁吧。”
“能在十岁取得第二魂环，还是千年，确实也值得我们暂缓选拔。”鬼长老补充道。
“呵呵，所以说二位长老还是小看他了。”比比东轻笑着开口，手掌轻挥，柔和的魂力将手边两张关于林火旺在武魂殿登记的资料卷起，落到了菊鬼斗罗的手里。
“六岁！这…这怎么可能！！”
“哪怕是小雪的六翼天使武魂，外加武魂殿资源的辅助，都才在八岁时取得第二魂环，他一个平民，怎么能…”
菊斗罗与鬼斗罗的双手微微颤抖，能让他们这等境界如此动容的事情，可真不多。
“现在你们还觉得他只是一个视野狭隘的平民？”比比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水晶投影中的林火旺，眼神中满是期许，“或许，他将成为我武魂殿未来，新的希望！”
“菊长老，鬼长老，记得等他出来后，将世界之镜上的那些手脚抹除。虽然没什么可能，但我不希望，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会对他的修行产生影响。”
“是，冕下！！”
……
“这就是，世界之镜？”
林火旺观察着被自己握在掌心，反射着自己粗犷面庞的镜片。
通体金色，散发出淡黄色柔光。质地并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反倒握着像少女的小手一般柔滑。
“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该咋用啊？”林火旺不解地向千仞雪看去，却只见她小手一摊，显然也是不知道。
“也对，她应该只是奉命收集，至于真正的用途，恐怕也只有武魂殿的那些老家伙们知晓。”
林火旺暗暗揣测着，不过很快又有一个疑问浮上心头，扭头向千仞雪看去：“这东西要怎么带出去？这你总该知道吧。”
千仞雪连连点头：“世界之镜本身就算是意识体，只要在被传送回去的时候握在手中，他便会跟随你的精神回到现实世界。”
“那作为这方冰雪世界的核心，世界之镜离开，这里岂不是也要崩塌？”
千仞雪想了想，开口道：“理论来说确实如此，但每一方小世界都并非你想的那么脆弱。”
“世界之镜的力量已经贯通这方世界的每个角落，当本源被移除后，世界会通过坍缩的方式来将物质重新转化为能量，形成新的世界之镜。再通过新形成的世界之镜重新进行扩张，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但这个过程极为缓慢，动辄百年、千年之久，也就是说，将世界之镜取走后，若不进行人为修补，这方拟态幻境将在千百年内无法供魂师修行。”
林火旺皱眉道：“那我们此举岂不是涸泽而渔？”
千仞雪摊了摊手：“理论来说却是如此，但殿内肯定会出手，用新的世界之镜替换，但人为替换的的又岂能有原生的好…”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取，直接问殿内…”林火旺话说一半住嘴了，看来武魂主殿与供奉殿，肯定存在一些内部矛盾。
林火旺再次看了看手中巴掌大小的世界之镜，随即叹了口气。
随后便在千仞雪震惊的目光中，将世界之镜掰成了两段，并选了其中大半的一块，放回来原来位置。
“喂！你这是干什么？”千仞雪不解地瞪大眼睛，明明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受了这么重的伤才拿到的东西，怎么能说扔就扔？
林火旺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幻境之外走去：“这种涸泽而渔的事，我林火旺是万万做不出来。”
哪怕，是在这所谓弱肉强食的世界。
哪怕，仅仅是为了证明给自己看……
擦干泪水的千仞雪将浑身是血的林火旺从地上扶起，眼神之中满是歉意。
“没事，不怪你。”
林火旺随意地摆了摆手，将自己的上衣脱下，缠在满是窟窿的腹部，却发现自己所剩无几的布料根本不够绕上一圈。
千仞雪见状，连忙从腰间抽出几块绸巾，帮着接在了破烂的麻布条上。
“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千仞雪细致小心翼翼将自制的简陋绷带在林火旺的腰后打成结，轻声细语地开口道。
林火旺长舒一口气：“既然知道我也需要世界之镜，你打算怎么办？”
“要不再打一场？”
“不不不…”千仞雪听着他那阴沉沙哑的声音，小脸有些发白，连连摆手，“世界之镜别的拟态幻境还有许多，只是武魂主殿的这块更加精纯。我不急着用，你拿去便是…”
林火望皱了皱眉头：“你爷爷不是供奉殿大长老吗？整个武魂殿不都相当于是你家的，为何拿自家东西还要冒这种风险？”
千仞雪没有说话，但林火旺却注意到了她向自己使来的眼色。
“倒是忘了，这幻境里是实时直播，全武魂城都在看着…”
林火旺自知失言，连忙岔开话题：“别整天心思那么重，端个架子，膨胀的跟个随时会爆炸的气球似的。其实你现在的样子，不就蛮可爱的。”
“可爱？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千仞雪从没想过可爱这个词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林火旺抬手，拍了拍千仞雪的小脑袋，顺带抚去她脸上的血污，粲然一笑道：“一个八九岁普通女孩有的样子。”
“好了，也该看看我们的收获去了。我倒要看看，这世界之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让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
“普通女孩…该有的样子…”
千仞雪呆呆看着一瘸一拐向幻境中央走去的高大背影，复杂的目光闪烁着，但最终却又化作一声长叹。
“如果真的可以…我又怎能不想…”
“教皇冕下，这…”
菊花关看着水晶投影中，林火旺将片状的世界之镜握入手中，顿时皱起了眉头。
“我们费了这么大功夫，甚至不惜以黄金一代的考核为局，就是为了能让这块动了手脚的世界之镜落到大供奉手中，可现在…”
一旁鬼斗罗开口道：“月关，你先别急。就算现在那孩子得到此物，但他不过是一个来自穷乡僻壤的小魂师，又怎能知道世界之镜的用途？到时殿内再出资源跟他交换，既收买了人心，又送了大供奉一份礼，岂不美哉？”
“鬼长老，恐怕是你小看这所谓的穷乡僻壤的小魂师了。”比比东的眼神并未从林火旺的身上移开，“他既然从一开始的目的便是这世界之镜，显然是知晓此物对自己有用。另外提醒二位长老一句，可知他到底是何年纪？”
菊花关看了看林火旺略压千人雪半头的身形，猜测道：“从外貌来看，应该比小雪年纪大上不少，至少也该十来岁吧。”
“能在十岁取得第二魂环，还是千年，确实也值得我们暂缓选拔。”鬼长老补充道。
“呵呵，所以说二位长老还是小看他了。”比比东轻笑着开口，手掌轻挥，柔和的魂力将手边两张关于林火旺在武魂殿登记的资料卷起，落到了菊鬼斗罗的手里。
“六岁！这…这怎么可能！！”
“哪怕是小雪的六翼天使武魂，外加武魂殿资源的辅助，都才在八岁时取得第二魂环，他一个平民，怎么能…”
菊斗罗与鬼斗罗的双手微微颤抖，能让他们这等境界如此动容的事情，可真不多。
“现在你们还觉得他只是一个视野狭隘的平民？”比比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水晶投影中的林火旺，眼神中满是期许，“或许，他将成为我武魂殿未来，新的希望！”
“菊长老，鬼长老，记得等他出来后，将世界之镜上的那些手脚抹除。虽然没什么可能，但我不希望，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会对他的修行产生影响。”
“是，冕下！！”
……
“这就是，世界之镜？”
林火旺观察着被自己握在掌心，反射着自己粗犷面庞的镜片。
通体金色，散发出淡黄色柔光。质地并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反倒握着像少女的小手一般柔滑。
“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该咋用啊？”林火旺不解地向千仞雪看去，却只见她小手一摊，显然也是不知道。
“也对，她应该只是奉命收集，至于真正的用途，恐怕也只有武魂殿的那些老家伙们知晓。”
林火旺暗暗揣测着，不过很快又有一个疑问浮上心头，扭头向千仞雪看去：“这东西要怎么带出去？这你总该知道吧。”
千仞雪连连点头：“世界之镜本身就算是意识体，只要在被传送回去的时候握在手中，他便会跟随你的精神回到现实世界。”
“那作为这方冰雪世界的核心，世界之镜离开，这里岂不是也要崩塌？”
千仞雪想了想，开口道：“理论来说确实如此，但每一方小世界都并非你想的那么脆弱。”
“世界之镜的力量已经贯通这方世界的每个角落，当本源被移除后，世界会通过坍缩的方式来将物质重新转化为能量，形成新的世界之镜。再通过新形成的世界之镜重新进行扩张，如此往复，生生不息。”
“但这个过程极为缓慢，动辄百年、千年之久，也就是说，将世界之镜取走后，若不进行人为修补，这方拟态幻境将在千百年内无法供魂师修行。”
林火旺皱眉道：“那我们此举岂不是涸泽而渔？”
千仞雪摊了摊手：“理论来说却是如此，但殿内肯定会出手，用新的世界之镜替换，但人为替换的的又岂能有原生的好…”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取，直接问殿内…”林火旺话说一半住嘴了，看来武魂主殿与供奉殿，肯定存在一些内部矛盾。
林火旺再次看了看手中巴掌大小的世界之镜，随即叹了口气。
随后便在千仞雪震惊的目光中，将世界之镜掰成了两段，并选了其中大半的一块，放回来原来位置。
“喂！你这是干什么？”千仞雪不解地瞪大眼睛，明明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受了这么重的伤才拿到的东西，怎么能说扔就扔？
林火旺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幻境之外走去：“这种涸泽而渔的事，我林火旺是万万做不出来。”
哪怕，是在这所谓弱肉强食的世界。
哪怕，仅仅是为了证明给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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