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幕僚，先生难得
四人来到前堂，跟林管家、张照明等十一人一声招呼，围坐两桌，二话不说，吃喝起来。
林管家喝过一碗稀饭，吃过两个包子，放下碗筷，轻声问道：“小姐，老奴想今日赶回去，向老爷夫人报声平安，免得他们不见到你，牵肠挂肚的。”
林小姐看了姜山一眼，其意自明。
姜山微笑道：“林叔，林小姐我们不敢欺负，也欺负不来，你放心去就是。”
林小姐笑道：“谅你也不敢欺负弱女子。”
林管家道：“小姐，那老奴准备去了？”
林小姐道：“好，记得代我向爹娘先问声好。”
“是，小姐。”林管家起身离座，回房拿好行礼，到后院爬上马背，奔向京城。
一路快马加鞭，于晌午入得城内，不过多时回到林府。
“老爷，夫人，老奴回来了。”
林老爷、林夫人正吃好午饭，在厅里喝着茶，听到林管家的呼喊声，脸上开花，跨步而出。
见着林管家湿漉漉一身，有些儿心疼，林老爷说道：“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淋着雨回来了？往后记得多少也避着点，不是年轻的时候了。”见林管家欢颜一脸，随之问道：“凤儿呢？”
林管家笑答道：“小姐寄宿在伊水旁的龙凤客栈，老奴先赶回来报个平安。”
“大人，小姐住在龙凤客栈好，这两天不用急着回来。”一男子五十来岁，头戴纶巾，面相清秀，十足一个书生模样，走了过来，朝林大人、林夫人行了礼，朝林管家问道：“管家，小姐打算何时回来？”
林管家答道：“回贺先生话，今日雨停，明日该会动身。”
林大人看贺先生脸上似有半分忧虑之色，朝林管家说道：“林富，你先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老爷。”林管家朝三人微微一礼，跨步离开。
林大人朝屋檐外的雨点看了看，说道：“先生有话屋里说。”转身走进客厅，坐了下来。
林夫人唤来丫鬟给贺先生摆上茶水，林大人端起茶杯向贺先生启动一下，喝了两口，说道：“刚才见先生脸上似有半丝忧虑之色，不知从何而来？”
贺先生放下茶杯，回话道：“大人，听闻颖王有意纳小姐为妃，可有此事？”
林大人看了身旁的林夫人一眼，说道：“上午宫里传话来，说皇后娘娘好久未见内子，甚是想念，有请她进宫说说话。想来皇后真有此意也说不定。”
贺先生微笑道：“不知大人怎么想的？”
林大人道：“不知以先生才智，我林某能不能高攀皇家这门亲事？”
贺先生道：“以在下愚见，为了林家日后前程，高攀皇家这门亲事，利多弊少。”
林大人道：“先生，既是高攀，总得找根树枝栖身不是？”
贺先生笑道：“不知道大人是愿意冒险，还是愿意求稳？”
林大人道：“不管是冒险，还是求稳，林某只想给林氏一族求个平安长久。先生可知我心？”
贺先生笑着道：“大人为林氏一族长远计，贺某甚是钦佩。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长久相伴，靠近了，难免不被伤着，靠远了，也难免不受冷落。想要长久，不被伤着，也不被疏远，当把持好之间的距离，远近适宜。”
林大人有礼道：“远近适宜？还望先生赐教。”
贺先生还礼，说道：“大人身居朝堂之上，对当下形势，看的该比贺某清楚。太子殿下势微，少有骨鲠之臣再愿看好他，绝不是因为太子殿下才华不济，无储君之风。不过是近些年来，众皇子痴心大位，暗中争斗不休，朝臣们选边站队，结党营私，以至吏治腐败。好些人泥足深陷，难以自拔，若让太子殿下继承大统，不免要为往昔持身不正负责，事小者伤财伤身，事大者还有可能丧命。”
林大人道：“先生言之在理，接着往下说。”
贺先生接着说道：“大人若接受贤妃娘娘来做媒，坚定不移地拥护太子殿下为储君，朝堂之上持身以正，朝堂之外不结党营私，日后靠向太子殿下的臣子定会以大人为表率，都是治国良才。到时朝政清明，大夏国长治久安，依附大夏国的林氏一族自能走的长远。是为近也。”
林大人道：“不知那个‘远’字，先生做何解？”
贺先生道：“夫人当年貌美聪慧，嫁给大人后，一心为这个家操劳，夫荣子孝。大人对夫人尊宠有加，虽携有感恩之心，更多的还是夫妻之情。想小姐年轻貌美，聪慧过人，有大人为她铺好基底，日后只要一心辅佐夫君，定能赢得未来天子的圣心。日后林氏一门，只要严于律己，不做国之权臣，不做国之仓鼠，有夏一朝，永享富贵。是为远也。”
林大人道：“先生的意思，我林氏一族的前程，非得托付给当今太子殿下不可？”
贺先生笑道：“大人言之在理。”
林大人道：“先生可知，此事关乎我林氏一族的兴衰荣辱，只能赢，不能输。”
贺先生笑道：“大人，我贺某跟着您快三十年了吧！时至今日，虽说不上有什么功劳，苦劳却还是有些的。林氏一门日后大富大贵，等到我贺某不能再为大人效劳了，隐退之时，大人就算不送我千两黄金，千两白银总是有的吧。贺某就不说为了报答大人的知遇之恩，仅为了自己日后那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也值得为林氏家族时时劳神费心，不仅要赢了当下，还要赢了日后，赢个长久。”
林大人起身说道：“先生与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林某一末流小吏，官路之上，毫无依靠可言，做到今日二品大员，还持身以正，全赖先生二十多年如一日地一旁尽心协助，出谋划策。林某无以为谢，请受我一拜。”随之深深一躬。
贺先生将礼拜了回去，朗声说道：“想我贺某一介寒儒，文不能进士及第为官，武不能疆场杀敌建功，可谓才疏智浅。承蒙大人厚爱，跟着大人走南闯北，为国为民做了二十多年的实事，达成了兼济天下的远大抱负，知遇之恩，重如泰山。该言谢的是我贺某。”拱手一拜。
林夫人一旁笑道：“看你俩，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像个江湖游侠，恭敬来恭敬去，脸也不羞一羞。”
林大人、贺先生呵呵一笑。林大人说道：“先生，还是我家夫人像个侠士，深知大恩不言谢。”
贺先生笑道：“夫人巾帼不让须眉，贺某深感钦佩。”
林夫人道：“先生，那我等会儿进宫，就以贤妃娘娘先来做媒为托词，婉言回绝皇后娘娘了？”
贺先生道：“夫人放心，贤妃娘娘明面上虽受冷遇，不及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可言及大事，在陛下心里，分量比谁都要重些，实实在在一言可九鼎。尽管去就是。”
林夫人起身说道：“老爷，那我准备去了？”
林大人道：“去吧。为了自家女儿，为了林氏满门，夫人切莫有半分胆怯之心。”
林夫人笑道：“老爷身为顶梁柱都不怕，我一个妇道人家怕什么。”迈着莲步离开客厅。
贺先生道：“大人，此事于林氏一门而言，算是政治联姻，只求好处。于小姐而言，却是终身大事，事关一生幸福。贺某想去伊水见见小姐，听听她是怎么想的。”
林大人说道：“是啊！是该听听她的心声。我那女儿我清楚，倔强的很，不愿意的事，谁也莫想她低头服软。她要是真不愿意，强行将她嫁过去，到头来我不仅没做好一个父亲，还有可能适得其反，失去一个女儿。”
贺先生起身说道：“大人，那我去了。”
林大人起身说道：“去吧。记得带上几个家丁，路上注意安全。”
贺先生笑道：“家丁就不用了，小姐能安全回京，贺某自也安全的很。”跨步出得客厅，朝马厩走去。
话说林小姐吃过早饭，便迫不及待的找宋良玉下棋，以打发无聊时光。
宋良玉不想赢了林小姐，让她自觉无趣，也不想输给林小姐，让自己弄虚作假。进退两难之际，想到了棋艺不佳的姜山，硬拉着他来为自己顶包。
姜山从丫头馨月口中得知林小姐棋艺生疏，便也接受这门苦差事，跟林小姐对弈起来。
两个业余选手，于棋盘之上往来拼杀，哪会讲究什么布局不布局，只求片刻之间能杀死对方多少子，图个乐子。因目的明确，两人对弈起来不也风生水起，看着棋盘之上时不时多出一片片空地，可谓乐趣横生。
等到午饭摆好，一人赢一局，鸣金收兵，等待下午继续交战。
吃过午饭，姜山突然失去了下棋的兴致，林小姐却兴致盎然。
为了填补空位，将张照明拉来救场。
张照明虽认识棋子，棋盘却不认识他，跟林小姐于棋盘上一番拼杀，很快输上一场。
林小姐见张照明棋艺太差，要求换人。
张照明向来好强，以输给女人为耻，硬要再来一局。
林小姐念他护送自己有功，答应他的请求，第二盘开局。
张照明虽不懂棋局，却也捕快生涯二十来年，什么诱敌深入，什么突然袭击，什么围而不攻...等等计谋可谓熟的不能再熟。几番试用，杀的林小姐丢盔弃甲，身无立锥之地，忍痛认输。
见林小姐虽然输了此局，对弈的兴致却丝毫不减，张照明不好却了林小姐难有的雅兴，接受再战一局。
棋局摆开，林小姐汲取教训，每一步都考虑再三才落子，可谓谨小慎微，让张照明无机可乘。
张照明性子急，面对林小姐落子越来越慢，渐渐心烦意乱，霎时间想出来的高招又霎时间淡忘了去，三十六计片刻间折损过半。几番交战下来，能用的计谋大多被林小姐识破了去，慢慢变成无计可施。为了赢下此局，不得不学着林小姐的样，冥思苦想，以无招胜有招。
随着一步三思虑，时光过得极为迅速，等到晚饭上桌，第三局胜负未分。
为求分出高下，暂时鸣金收兵，等吃完饭再战。
晚饭吃好，两人安坐其位，林小姐以宋良玉为军师，张照明以姜山为军师，重新厮杀开来。
谁能知，棋盘虽大，只能移动于方寸之间；思虑虽小，却能遨游于九天之上。
灯火在侧，林小姐、张照明两个棋手，充当姜山、宋良玉两大才子的先锋，将所有心思倾注于棋子之中，撒落于棋盘之上。子越落越慢，人越想越久，就怕一子之失，满盘皆输，久久鏖战，就分输赢。
林管家喝过一碗稀饭，吃过两个包子，放下碗筷，轻声问道：“小姐，老奴想今日赶回去，向老爷夫人报声平安，免得他们不见到你，牵肠挂肚的。”
林小姐看了姜山一眼，其意自明。
姜山微笑道：“林叔，林小姐我们不敢欺负，也欺负不来，你放心去就是。”
林小姐笑道：“谅你也不敢欺负弱女子。”
林管家道：“小姐，那老奴准备去了？”
林小姐道：“好，记得代我向爹娘先问声好。”
“是，小姐。”林管家起身离座，回房拿好行礼，到后院爬上马背，奔向京城。
一路快马加鞭，于晌午入得城内，不过多时回到林府。
“老爷，夫人，老奴回来了。”
林老爷、林夫人正吃好午饭，在厅里喝着茶，听到林管家的呼喊声，脸上开花，跨步而出。
见着林管家湿漉漉一身，有些儿心疼，林老爷说道：“这么大年纪了，怎么淋着雨回来了？往后记得多少也避着点，不是年轻的时候了。”见林管家欢颜一脸，随之问道：“凤儿呢？”
林管家笑答道：“小姐寄宿在伊水旁的龙凤客栈，老奴先赶回来报个平安。”
“大人，小姐住在龙凤客栈好，这两天不用急着回来。”一男子五十来岁，头戴纶巾，面相清秀，十足一个书生模样，走了过来，朝林大人、林夫人行了礼，朝林管家问道：“管家，小姐打算何时回来？”
林管家答道：“回贺先生话，今日雨停，明日该会动身。”
林大人看贺先生脸上似有半分忧虑之色，朝林管家说道：“林富，你先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老爷。”林管家朝三人微微一礼，跨步离开。
林大人朝屋檐外的雨点看了看，说道：“先生有话屋里说。”转身走进客厅，坐了下来。
林夫人唤来丫鬟给贺先生摆上茶水，林大人端起茶杯向贺先生启动一下，喝了两口，说道：“刚才见先生脸上似有半丝忧虑之色，不知从何而来？”
贺先生放下茶杯，回话道：“大人，听闻颖王有意纳小姐为妃，可有此事？”
林大人看了身旁的林夫人一眼，说道：“上午宫里传话来，说皇后娘娘好久未见内子，甚是想念，有请她进宫说说话。想来皇后真有此意也说不定。”
贺先生微笑道：“不知大人怎么想的？”
林大人道：“不知以先生才智，我林某能不能高攀皇家这门亲事？”
贺先生道：“以在下愚见，为了林家日后前程，高攀皇家这门亲事，利多弊少。”
林大人道：“先生，既是高攀，总得找根树枝栖身不是？”
贺先生笑道：“不知道大人是愿意冒险，还是愿意求稳？”
林大人道：“不管是冒险，还是求稳，林某只想给林氏一族求个平安长久。先生可知我心？”
贺先生笑着道：“大人为林氏一族长远计，贺某甚是钦佩。俗话说，伴君如伴虎。长久相伴，靠近了，难免不被伤着，靠远了，也难免不受冷落。想要长久，不被伤着，也不被疏远，当把持好之间的距离，远近适宜。”
林大人有礼道：“远近适宜？还望先生赐教。”
贺先生还礼，说道：“大人身居朝堂之上，对当下形势，看的该比贺某清楚。太子殿下势微，少有骨鲠之臣再愿看好他，绝不是因为太子殿下才华不济，无储君之风。不过是近些年来，众皇子痴心大位，暗中争斗不休，朝臣们选边站队，结党营私，以至吏治腐败。好些人泥足深陷，难以自拔，若让太子殿下继承大统，不免要为往昔持身不正负责，事小者伤财伤身，事大者还有可能丧命。”
林大人道：“先生言之在理，接着往下说。”
贺先生接着说道：“大人若接受贤妃娘娘来做媒，坚定不移地拥护太子殿下为储君，朝堂之上持身以正，朝堂之外不结党营私，日后靠向太子殿下的臣子定会以大人为表率，都是治国良才。到时朝政清明，大夏国长治久安，依附大夏国的林氏一族自能走的长远。是为近也。”
林大人道：“不知那个‘远’字，先生做何解？”
贺先生道：“夫人当年貌美聪慧，嫁给大人后，一心为这个家操劳，夫荣子孝。大人对夫人尊宠有加，虽携有感恩之心，更多的还是夫妻之情。想小姐年轻貌美，聪慧过人，有大人为她铺好基底，日后只要一心辅佐夫君，定能赢得未来天子的圣心。日后林氏一门，只要严于律己，不做国之权臣，不做国之仓鼠，有夏一朝，永享富贵。是为远也。”
林大人道：“先生的意思，我林氏一族的前程，非得托付给当今太子殿下不可？”
贺先生笑道：“大人言之在理。”
林大人道：“先生可知，此事关乎我林氏一族的兴衰荣辱，只能赢，不能输。”
贺先生笑道：“大人，我贺某跟着您快三十年了吧！时至今日，虽说不上有什么功劳，苦劳却还是有些的。林氏一门日后大富大贵，等到我贺某不能再为大人效劳了，隐退之时，大人就算不送我千两黄金，千两白银总是有的吧。贺某就不说为了报答大人的知遇之恩，仅为了自己日后那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也值得为林氏家族时时劳神费心，不仅要赢了当下，还要赢了日后，赢个长久。”
林大人起身说道：“先生与我，名为主仆，实为兄弟。林某一末流小吏，官路之上，毫无依靠可言，做到今日二品大员，还持身以正，全赖先生二十多年如一日地一旁尽心协助，出谋划策。林某无以为谢，请受我一拜。”随之深深一躬。
贺先生将礼拜了回去，朗声说道：“想我贺某一介寒儒，文不能进士及第为官，武不能疆场杀敌建功，可谓才疏智浅。承蒙大人厚爱，跟着大人走南闯北，为国为民做了二十多年的实事，达成了兼济天下的远大抱负，知遇之恩，重如泰山。该言谢的是我贺某。”拱手一拜。
林夫人一旁笑道：“看你俩，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像个江湖游侠，恭敬来恭敬去，脸也不羞一羞。”
林大人、贺先生呵呵一笑。林大人说道：“先生，还是我家夫人像个侠士，深知大恩不言谢。”
贺先生笑道：“夫人巾帼不让须眉，贺某深感钦佩。”
林夫人道：“先生，那我等会儿进宫，就以贤妃娘娘先来做媒为托词，婉言回绝皇后娘娘了？”
贺先生道：“夫人放心，贤妃娘娘明面上虽受冷遇，不及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可言及大事，在陛下心里，分量比谁都要重些，实实在在一言可九鼎。尽管去就是。”
林夫人起身说道：“老爷，那我准备去了？”
林大人道：“去吧。为了自家女儿，为了林氏满门，夫人切莫有半分胆怯之心。”
林夫人笑道：“老爷身为顶梁柱都不怕，我一个妇道人家怕什么。”迈着莲步离开客厅。
贺先生道：“大人，此事于林氏一门而言，算是政治联姻，只求好处。于小姐而言，却是终身大事，事关一生幸福。贺某想去伊水见见小姐，听听她是怎么想的。”
林大人说道：“是啊！是该听听她的心声。我那女儿我清楚，倔强的很，不愿意的事，谁也莫想她低头服软。她要是真不愿意，强行将她嫁过去，到头来我不仅没做好一个父亲，还有可能适得其反，失去一个女儿。”
贺先生起身说道：“大人，那我去了。”
林大人起身说道：“去吧。记得带上几个家丁，路上注意安全。”
贺先生笑道：“家丁就不用了，小姐能安全回京，贺某自也安全的很。”跨步出得客厅，朝马厩走去。
话说林小姐吃过早饭，便迫不及待的找宋良玉下棋，以打发无聊时光。
宋良玉不想赢了林小姐，让她自觉无趣，也不想输给林小姐，让自己弄虚作假。进退两难之际，想到了棋艺不佳的姜山，硬拉着他来为自己顶包。
姜山从丫头馨月口中得知林小姐棋艺生疏，便也接受这门苦差事，跟林小姐对弈起来。
两个业余选手，于棋盘之上往来拼杀，哪会讲究什么布局不布局，只求片刻之间能杀死对方多少子，图个乐子。因目的明确，两人对弈起来不也风生水起，看着棋盘之上时不时多出一片片空地，可谓乐趣横生。
等到午饭摆好，一人赢一局，鸣金收兵，等待下午继续交战。
吃过午饭，姜山突然失去了下棋的兴致，林小姐却兴致盎然。
为了填补空位，将张照明拉来救场。
张照明虽认识棋子，棋盘却不认识他，跟林小姐于棋盘上一番拼杀，很快输上一场。
林小姐见张照明棋艺太差，要求换人。
张照明向来好强，以输给女人为耻，硬要再来一局。
林小姐念他护送自己有功，答应他的请求，第二盘开局。
张照明虽不懂棋局，却也捕快生涯二十来年，什么诱敌深入，什么突然袭击，什么围而不攻...等等计谋可谓熟的不能再熟。几番试用，杀的林小姐丢盔弃甲，身无立锥之地，忍痛认输。
见林小姐虽然输了此局，对弈的兴致却丝毫不减，张照明不好却了林小姐难有的雅兴，接受再战一局。
棋局摆开，林小姐汲取教训，每一步都考虑再三才落子，可谓谨小慎微，让张照明无机可乘。
张照明性子急，面对林小姐落子越来越慢，渐渐心烦意乱，霎时间想出来的高招又霎时间淡忘了去，三十六计片刻间折损过半。几番交战下来，能用的计谋大多被林小姐识破了去，慢慢变成无计可施。为了赢下此局，不得不学着林小姐的样，冥思苦想，以无招胜有招。
随着一步三思虑，时光过得极为迅速，等到晚饭上桌，第三局胜负未分。
为求分出高下，暂时鸣金收兵，等吃完饭再战。
晚饭吃好，两人安坐其位，林小姐以宋良玉为军师，张照明以姜山为军师，重新厮杀开来。
谁能知，棋盘虽大，只能移动于方寸之间；思虑虽小，却能遨游于九天之上。
灯火在侧，林小姐、张照明两个棋手，充当姜山、宋良玉两大才子的先锋，将所有心思倾注于棋子之中，撒落于棋盘之上。子越落越慢，人越想越久，就怕一子之失，满盘皆输，久久鏖战，就分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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