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愚者竟是我自己
“为什么要救你？”
“是的。”
芳泽霞轻轻说。
初次觉醒persona并在异世界战斗造成的疲劳，大致可以等同于通宵24小时连续不断工作并接受领导要求改完提交第十三版材料后的感觉，人即便还清醒，但基本已经无法仔细思考——就是这样一个级别的疲劳。
原本精神压力就大，再加上疲劳，芳泽堇已经基本上处于深度睡眠状态了。相较于她，霞的疲劳程度并没有这么高，选在这个时间点问，自然也把堇的因素考虑在内了。
“在此之前，我们素未谋面，但冴月前辈还是跟着我们进入了异世界。我想，如果前辈没有进去的话，我大概是会被那个阴影的我直接杀死吧？……战斗已经这么难了，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好奇，前辈跟进去救我们的理由是什么呢，纯粹出于善意么？”
她的笑容很难说是开心。
persona的力量于她而言，很难说是一种助力或是枷锁。霞想，她没有战斗的经验，如果没有这种力量，或许她就不用去考虑以后与阴影的战斗，可以单纯作为艺术体操上的天才存在；但没有这种力量，作为姐姐，她或许也没办法帮助堇解开心结。这么看来，有这种力量，确实比没有要好。
可她使用persona的力量是为了帮助妹妹，冴月帮助她们姐妹是为了什么呢？
霞相信有纯粹的善意，但如果冴月是出于善意才帮助的她们，那当善意消散时便是大家行同陌路之时了，她反而不能过于依靠青年。
相比之下，出于利益目的的帮助，更为稳固……也或许能将一些事情交托给青年，少女私心里想，这样，她也能轻松些。
当然是因为我看到了你们死期溢出——
脑子里转着芳泽霞的这句话，冴月慎司将目光再次集中到芳泽霞的头上，那个明晃晃的错误仍然挂在她头上，话到嘴边，就又咽了下去。
自穿越后，冴月先生就给自己定下了个要求，没事少编程。上辈子在华夏那会，就业市场早已经是计算机的形状了，无论什么专业都得跟计算机搭边，各大院校与各大公司也纷纷对员工的数字化技能提出了更高要求，压榨牛马学习编程种种暂且不提，总之，冴月慎司深受其害。
但也得益于此，虽然这么多年基本没碰过编程，但冴月慎司仍保留着对检查bug的基础本能，在头脑冷却下来后，发现了个事件的盲点：虽然自己的能力看起来给了个python的日期报错，但dayisoutofrangeformonth这个报错并不一定是指的日期溢出，它的字面意义其实是日期与月份不匹配。
而假定只是做一个死期计算这样的函数，3月存在有31日，今天时间实际为三月二十一日，显然，按照常识来说，即便是只有二十八天的非闰二月，天数也绝对大于二十一这个数字。那么，这个不匹配还可能是来源于什么地方呢？
日期格式不匹配。
世界上有七十亿人，按一人一条数据来算死期，即便他只是个水平相当次的半桶水，也不会将七十亿条数据直接写入程序，而是会选择调用第三方库的数据，这二十年下来，第三方库的数据计算都没出过类似的问题，基本可以认为原定的数据库数据没有问题。那么也就是说，只是芳泽霞、芳泽堇两个人的数据存在格式对不上的问题。
或者可以认为，她们的数据不在原第三方库内，是新插入的数据。
那当思路到了这里，问题就来了，这两条格式对不上源库里的数据，是谁插入的？他的这个能力又是怎么来的？
“嘿。”
思绪流转之间，正巧碰到了个红灯，青年熟练的刹车换挡，最终也只是看着后视镜哂然一笑。
债多了不愁，换个视角来看，反正死期挂在那，到时候总有线索能解答问题，现在着急也没用，再者这两个小姑娘应该是知恩图报的，最次也不像是白眼狼，就当做了个天使投资也挺不错。
至于直接说出看到人类死期——这个就算了吧，说出无解的事情只能凭白把压力转嫁到他人身上，冴月慎司自忖，他好歹也是个成年人，把压力、责任这些东西全都托付在jk身上，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要说为什么要帮你……”
冴月先生将手头的天鹅绒之钥拿出来，亮了亮。霞看到了钥匙，却不明白冴月的意思，头微微侧开。
“能看到这片钥匙就好说，接下来的话，你可以听，也可以就当我是在开玩笑，”
青年笑着将钥匙丢给芳泽霞，霞没注意，但作为体育生的反应力还是有的，眼疾手快，一把接过，只是动作中没注意堇的情况，少女的身形跟着惯性晃了晃，靠在了霞身上，嘟囔了几声，复又睡了过去。
“这片钥匙是天鹅绒房间契约者的证明，而所有契约者，都有着必须完成的使命……你的使命我暂且不太清楚，但我觉得你是个潜力股，所以就帮了。作为代价，我以后可能会有个忙，需要你帮，怎么样，有兴趣吗？”
“前辈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霞恭敬的说。不知为何，冴月觉得她好像松了口气一样，甚至带着隐隐的期待。
“那就算是交易达成了——不过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想好。”
青年哈哈一笑，试图把这事儿带了过去。只是忽然，他感觉自己怀里的司掌力量之书（后文会改称为人格面具全书）隐隐发烫，一并而来的是，神秘的声音在两人耳中慢悠悠响起。
【吾即为汝，汝即为吾。
汝今在此，获得崭新之契。
契谓之为，得解脱之反抗之翼。
吾，愚者面具之初诞，得御祝福之风。为翱往自由，更添助力——】
……？这是coop系统开了？
冴月隐约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不太记得熟悉在哪。而且关键问题在于：
等等，这次的愚者是我跟这丫头吗？！
圣杯呢？那个杯子哪去了？boss还能跑的吗？！
“是的。”
芳泽霞轻轻说。
初次觉醒persona并在异世界战斗造成的疲劳，大致可以等同于通宵24小时连续不断工作并接受领导要求改完提交第十三版材料后的感觉，人即便还清醒，但基本已经无法仔细思考——就是这样一个级别的疲劳。
原本精神压力就大，再加上疲劳，芳泽堇已经基本上处于深度睡眠状态了。相较于她，霞的疲劳程度并没有这么高，选在这个时间点问，自然也把堇的因素考虑在内了。
“在此之前，我们素未谋面，但冴月前辈还是跟着我们进入了异世界。我想，如果前辈没有进去的话，我大概是会被那个阴影的我直接杀死吧？……战斗已经这么难了，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好奇，前辈跟进去救我们的理由是什么呢，纯粹出于善意么？”
她的笑容很难说是开心。
persona的力量于她而言，很难说是一种助力或是枷锁。霞想，她没有战斗的经验，如果没有这种力量，或许她就不用去考虑以后与阴影的战斗，可以单纯作为艺术体操上的天才存在；但没有这种力量，作为姐姐，她或许也没办法帮助堇解开心结。这么看来，有这种力量，确实比没有要好。
可她使用persona的力量是为了帮助妹妹，冴月帮助她们姐妹是为了什么呢？
霞相信有纯粹的善意，但如果冴月是出于善意才帮助的她们，那当善意消散时便是大家行同陌路之时了，她反而不能过于依靠青年。
相比之下，出于利益目的的帮助，更为稳固……也或许能将一些事情交托给青年，少女私心里想，这样，她也能轻松些。
当然是因为我看到了你们死期溢出——
脑子里转着芳泽霞的这句话，冴月慎司将目光再次集中到芳泽霞的头上，那个明晃晃的错误仍然挂在她头上，话到嘴边，就又咽了下去。
自穿越后，冴月先生就给自己定下了个要求，没事少编程。上辈子在华夏那会，就业市场早已经是计算机的形状了，无论什么专业都得跟计算机搭边，各大院校与各大公司也纷纷对员工的数字化技能提出了更高要求，压榨牛马学习编程种种暂且不提，总之，冴月慎司深受其害。
但也得益于此，虽然这么多年基本没碰过编程，但冴月慎司仍保留着对检查bug的基础本能，在头脑冷却下来后，发现了个事件的盲点：虽然自己的能力看起来给了个python的日期报错，但dayisoutofrangeformonth这个报错并不一定是指的日期溢出，它的字面意义其实是日期与月份不匹配。
而假定只是做一个死期计算这样的函数，3月存在有31日，今天时间实际为三月二十一日，显然，按照常识来说，即便是只有二十八天的非闰二月，天数也绝对大于二十一这个数字。那么，这个不匹配还可能是来源于什么地方呢？
日期格式不匹配。
世界上有七十亿人，按一人一条数据来算死期，即便他只是个水平相当次的半桶水，也不会将七十亿条数据直接写入程序，而是会选择调用第三方库的数据，这二十年下来，第三方库的数据计算都没出过类似的问题，基本可以认为原定的数据库数据没有问题。那么也就是说，只是芳泽霞、芳泽堇两个人的数据存在格式对不上的问题。
或者可以认为，她们的数据不在原第三方库内，是新插入的数据。
那当思路到了这里，问题就来了，这两条格式对不上源库里的数据，是谁插入的？他的这个能力又是怎么来的？
“嘿。”
思绪流转之间，正巧碰到了个红灯，青年熟练的刹车换挡，最终也只是看着后视镜哂然一笑。
债多了不愁，换个视角来看，反正死期挂在那，到时候总有线索能解答问题，现在着急也没用，再者这两个小姑娘应该是知恩图报的，最次也不像是白眼狼，就当做了个天使投资也挺不错。
至于直接说出看到人类死期——这个就算了吧，说出无解的事情只能凭白把压力转嫁到他人身上，冴月慎司自忖，他好歹也是个成年人，把压力、责任这些东西全都托付在jk身上，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要说为什么要帮你……”
冴月先生将手头的天鹅绒之钥拿出来，亮了亮。霞看到了钥匙，却不明白冴月的意思，头微微侧开。
“能看到这片钥匙就好说，接下来的话，你可以听，也可以就当我是在开玩笑，”
青年笑着将钥匙丢给芳泽霞，霞没注意，但作为体育生的反应力还是有的，眼疾手快，一把接过，只是动作中没注意堇的情况，少女的身形跟着惯性晃了晃，靠在了霞身上，嘟囔了几声，复又睡了过去。
“这片钥匙是天鹅绒房间契约者的证明，而所有契约者，都有着必须完成的使命……你的使命我暂且不太清楚，但我觉得你是个潜力股，所以就帮了。作为代价，我以后可能会有个忙，需要你帮，怎么样，有兴趣吗？”
“前辈请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霞恭敬的说。不知为何，冴月觉得她好像松了口气一样，甚至带着隐隐的期待。
“那就算是交易达成了——不过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想好。”
青年哈哈一笑，试图把这事儿带了过去。只是忽然，他感觉自己怀里的司掌力量之书（后文会改称为人格面具全书）隐隐发烫，一并而来的是，神秘的声音在两人耳中慢悠悠响起。
【吾即为汝，汝即为吾。
汝今在此，获得崭新之契。
契谓之为，得解脱之反抗之翼。
吾，愚者面具之初诞，得御祝福之风。为翱往自由，更添助力——】
……？这是coop系统开了？
冴月隐约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但又不太记得熟悉在哪。而且关键问题在于：
等等，这次的愚者是我跟这丫头吗？！
圣杯呢？那个杯子哪去了？boss还能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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