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扬起信念之翼（中）
不管是青年出于什么心态都好，不管青年到底是出于什么理由都好，不管这表扬是来自自己的战斗力或是什么，都好。
像是呼吸都停滞了，芳泽堇眼神死死的钉在冴月慎司背上。
来自外界的目光，是欲望的舔舐，或是欣赏的赞扬，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得益于一副和自己姐姐长得极度相似的好皮囊，芳泽堇从小到大，从来没缺少过来自他人的注视，但有了这么出色的姐姐，那就不同了。
长相一样、技术仿佛、出自同一个家庭，别人评价她们两人的时候，总得有个区分点吧？但因为芳泽霞每每大赛表现都比她好，教练也好、同学也好，就变成了“小堇啊？如果不是霞的妹妹的话，一定能发挥出更好的表现！”。
每一次都是这样，谁都这么说，用话语、用行动，一遍又一遍向她强化着【芳泽霞比芳泽堇更优秀，再怎么努力竞争也没有意义】的印象，她也越来越内向、越来越不自信。
说什么发挥出更好的表现……即便她相较芳泽霞来说，没有那么出色，但那又怎样？她芳泽堇不只是个关系户！她只是相较于【芳泽霞】来说，之前没有发挥得那么出色罢了！
强烈的两相对比让她滋生了负面的欲望，差点害死了姐姐。但她也亲手了结了那个心中的【芳泽霞】。很难评说那一刻的感觉，但芳泽堇觉得，至少在将剑刺入那个霞时，她存在过那么一丝的轻松。
说起来，芳泽堇冥冥中有种感觉，如果没有冴月存在的话，霞无论如何是躲不过这一劫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此丧生。一想到【霞可能死亡】的可能，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强烈的空洞，便吞噬了她整个人。针对这一点，她很感激冴月慎司，也很庆幸，姐姐能就此活下来，继续享受这个世界的风光。
但芳泽堇由衷希望芳泽霞活下来，不代表芳泽堇放弃了与芳泽霞再争个高下的念头。相反的，面对自我，觉醒人格面具，让她能借着这股力量，不再逃避自己的竞争意识。
是的，竞争意识。
所谓的坚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她芳泽堇之所以屡败屡战还能继续挑战、继续练习，不是嫉妒姐姐的成就，但不服，也只是不服而已！
就算是霞，就算是一直比自己表现得更好的霞，那又如何？上一次、上上一次、上上上次，都是芳泽霞占上风，那是芳泽堇技不如人。但下次、下下次呢？芳泽霞总不可能方方面面、时时刻刻都比她强！
至少在异世界，证明了这一点。
而作为她内心阴影所作所为的全程见证者，也是道破她不精明的装睡演技的人，冴月慎司在她心中，有种特殊的地位——
persona的力量就是内心的力量，堇想。
万一、万一他能认可我，是不是就说明，至少还有人能认同芳泽堇的努力，不是无用功？至少还有人把芳泽堇当做【芳泽堇】而非【芳泽霞的妹妹】来对待？
没有人能有读心术，但她不由这么期待。
哪怕只有一个人愿意支持也好，她也愿意凭着这份支持，踏出新的一步。
冴月先生没有读心术，也没有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如果是平常面对面的时候，冴月可能还得打几轮拉扯才能猜得到芳泽堇的大致思路，但他现在不想去思考这么多——他只是认为小姑娘实在是太不自信了，抗压能力不行。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说到persona强度问题了，还有什么好谦虚的？强就是强，弱就是弱，菜就是菜。能力摆在那里，嘴再硬又能怎么样？靠意念弄死对面吗？
所以芳泽堇问他说的什么的那一刻，青年压根没想其他的，直截了当的便给了回复。
“我说了吧？人格面具的力量，与你内心坚定与否息息相关。空间杀法这个技能，是你persona觉醒就有的，以网游的等级说明，你的persona起码在75级以上才能获取[1]。霞小姐的能力看起来应该跟刚觉醒那会的真琴差不多，不超过10级。相比下来，自然是说你的信念比较坚定了。”
不过，芳泽霞作为天鹅绒房间契约者，在不带队友的情况下，上来就打这么高级的boss，真的不是去送死的吗？
这个念头盘桓在青年的心头久久不散。
“原、来、如、此。”芳泽堇腰身笔直，目光越来越亮，喃喃道。“原来如此。谢谢您，谢谢您，冴月先生。”
冴月下意识想说句不用谢，只是他终于感觉到了少女状态的不对劲，便只是应了声，当是反馈。芳泽堇也没管这些，突然轻笑一声，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紧紧抓住衣角的手放开，又再度抓住，清脆的声音在车内再度响起。
“霞，我有话想对你说。”
“……堇？”
“鸭志田……我是说，那个、那个工口老师的事情，不管异世界是什么……是什么都好，冴月先生他们各有各的事情，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到，但我们时间相同，本就应该共同面对。”少女应该是在组织语言，一开始说话还有点磕绊，但越说越快，她面带笑容，眼神炯炯的看着芳泽霞，“但，霞，我想和你做个约定。”
车飞速从街道上开过，错过一盏盏的路灯，光影交替在芳泽霞脸上掠过，芳泽堇看不穿神情，但自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她，让她能继续与芳泽霞说下去。
“不，是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等到这些事情都解决了，霞，能和我在大赛上、在异世界里，全力比试一次吗？”
少女话音刚落，有些熟悉的声音——大约是他曾经听过的、谁的伪声——紧接着再度在冴月慎司耳边响起——
【吾即为汝，汝即为吾。
汝今在此，获得崭新之契。
契谓之为，得解脱之反抗之翼。
吾，信念面具之初诞，得御祝福之风。为翱往自由，更添助力。
当前协力等级，6级。】
【信念能力已解锁：强忍、掩护。】[2]
【信念】。
在冴月慎司的印象中，这是二十三张大阿尔卡那牌组里，不存在的卡——大约是谁的变种卡组，但不重要，这张卡卡面不是谜语人。重要的是，这是芳泽霞除他以外的，第一个协力者，而且初始状态就在6级。但考虑到她们俩本来就是双胞胎，似乎这个等级才是不正常的。
[1].与P4/5都不同的，P3原版里没有无敌的八艘跳，同时存在着状态系统。因此最高伤害的技能（不包含组合技），就是在状态绝佳时的空间杀法了。
[2].队友的强忍、掩护两个能力解锁实际上要等到8、9级才能解锁，因为剧情上芳泽姐妹应该技能水平相差不大，这里笔者直接修改了前期解锁能力。
像是呼吸都停滞了，芳泽堇眼神死死的钉在冴月慎司背上。
来自外界的目光，是欲望的舔舐，或是欣赏的赞扬，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得益于一副和自己姐姐长得极度相似的好皮囊，芳泽堇从小到大，从来没缺少过来自他人的注视，但有了这么出色的姐姐，那就不同了。
长相一样、技术仿佛、出自同一个家庭，别人评价她们两人的时候，总得有个区分点吧？但因为芳泽霞每每大赛表现都比她好，教练也好、同学也好，就变成了“小堇啊？如果不是霞的妹妹的话，一定能发挥出更好的表现！”。
每一次都是这样，谁都这么说，用话语、用行动，一遍又一遍向她强化着【芳泽霞比芳泽堇更优秀，再怎么努力竞争也没有意义】的印象，她也越来越内向、越来越不自信。
说什么发挥出更好的表现……即便她相较芳泽霞来说，没有那么出色，但那又怎样？她芳泽堇不只是个关系户！她只是相较于【芳泽霞】来说，之前没有发挥得那么出色罢了！
强烈的两相对比让她滋生了负面的欲望，差点害死了姐姐。但她也亲手了结了那个心中的【芳泽霞】。很难评说那一刻的感觉，但芳泽堇觉得，至少在将剑刺入那个霞时，她存在过那么一丝的轻松。
说起来，芳泽堇冥冥中有种感觉，如果没有冴月存在的话，霞无论如何是躲不过这一劫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此丧生。一想到【霞可能死亡】的可能，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强烈的空洞，便吞噬了她整个人。针对这一点，她很感激冴月慎司，也很庆幸，姐姐能就此活下来，继续享受这个世界的风光。
但芳泽堇由衷希望芳泽霞活下来，不代表芳泽堇放弃了与芳泽霞再争个高下的念头。相反的，面对自我，觉醒人格面具，让她能借着这股力量，不再逃避自己的竞争意识。
是的，竞争意识。
所谓的坚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她芳泽堇之所以屡败屡战还能继续挑战、继续练习，不是嫉妒姐姐的成就，但不服，也只是不服而已！
就算是霞，就算是一直比自己表现得更好的霞，那又如何？上一次、上上一次、上上上次，都是芳泽霞占上风，那是芳泽堇技不如人。但下次、下下次呢？芳泽霞总不可能方方面面、时时刻刻都比她强！
至少在异世界，证明了这一点。
而作为她内心阴影所作所为的全程见证者，也是道破她不精明的装睡演技的人，冴月慎司在她心中，有种特殊的地位——
persona的力量就是内心的力量，堇想。
万一、万一他能认可我，是不是就说明，至少还有人能认同芳泽堇的努力，不是无用功？至少还有人把芳泽堇当做【芳泽堇】而非【芳泽霞的妹妹】来对待？
没有人能有读心术，但她不由这么期待。
哪怕只有一个人愿意支持也好，她也愿意凭着这份支持，踏出新的一步。
冴月先生没有读心术，也没有这么复杂的心理活动。如果是平常面对面的时候，冴月可能还得打几轮拉扯才能猜得到芳泽堇的大致思路，但他现在不想去思考这么多——他只是认为小姑娘实在是太不自信了，抗压能力不行。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都说到persona强度问题了，还有什么好谦虚的？强就是强，弱就是弱，菜就是菜。能力摆在那里，嘴再硬又能怎么样？靠意念弄死对面吗？
所以芳泽堇问他说的什么的那一刻，青年压根没想其他的，直截了当的便给了回复。
“我说了吧？人格面具的力量，与你内心坚定与否息息相关。空间杀法这个技能，是你persona觉醒就有的，以网游的等级说明，你的persona起码在75级以上才能获取[1]。霞小姐的能力看起来应该跟刚觉醒那会的真琴差不多，不超过10级。相比下来，自然是说你的信念比较坚定了。”
不过，芳泽霞作为天鹅绒房间契约者，在不带队友的情况下，上来就打这么高级的boss，真的不是去送死的吗？
这个念头盘桓在青年的心头久久不散。
“原、来、如、此。”芳泽堇腰身笔直，目光越来越亮，喃喃道。“原来如此。谢谢您，谢谢您，冴月先生。”
冴月下意识想说句不用谢，只是他终于感觉到了少女状态的不对劲，便只是应了声，当是反馈。芳泽堇也没管这些，突然轻笑一声，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紧紧抓住衣角的手放开，又再度抓住，清脆的声音在车内再度响起。
“霞，我有话想对你说。”
“……堇？”
“鸭志田……我是说，那个、那个工口老师的事情，不管异世界是什么……是什么都好，冴月先生他们各有各的事情，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到，但我们时间相同，本就应该共同面对。”少女应该是在组织语言，一开始说话还有点磕绊，但越说越快，她面带笑容，眼神炯炯的看着芳泽霞，“但，霞，我想和你做个约定。”
车飞速从街道上开过，错过一盏盏的路灯，光影交替在芳泽霞脸上掠过，芳泽堇看不穿神情，但自有一股力量支撑着她，让她能继续与芳泽霞说下去。
“不，是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等到这些事情都解决了，霞，能和我在大赛上、在异世界里，全力比试一次吗？”
少女话音刚落，有些熟悉的声音——大约是他曾经听过的、谁的伪声——紧接着再度在冴月慎司耳边响起——
【吾即为汝，汝即为吾。
汝今在此，获得崭新之契。
契谓之为，得解脱之反抗之翼。
吾，信念面具之初诞，得御祝福之风。为翱往自由，更添助力。
当前协力等级，6级。】
【信念能力已解锁：强忍、掩护。】[2]
【信念】。
在冴月慎司的印象中，这是二十三张大阿尔卡那牌组里，不存在的卡——大约是谁的变种卡组，但不重要，这张卡卡面不是谜语人。重要的是，这是芳泽霞除他以外的，第一个协力者，而且初始状态就在6级。但考虑到她们俩本来就是双胞胎，似乎这个等级才是不正常的。
[1].与P4/5都不同的，P3原版里没有无敌的八艘跳，同时存在着状态系统。因此最高伤害的技能（不包含组合技），就是在状态绝佳时的空间杀法了。
[2].队友的强忍、掩护两个能力解锁实际上要等到8、9级才能解锁，因为剧情上芳泽姐妹应该技能水平相差不大，这里笔者直接修改了前期解锁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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