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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黑手不是光头,起码不完全是

    让我们将目光转向冴月先生,四月一日,他在干嘛呢?

    搜查二课情报系。

    自坐下开始,冴月先生两边眼皮就突突直跳。

    因为说不好是跳财还是跳灾,熟练掌握二元论的他决定将其归因于疲劳导致的右眼皮跳以及财运导致的左眼皮跳,同时也做好了应对问题的准备。

    要说起来,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忌讳。他以前听说过,医生值夜班忌讳吃芒果毛血旺;到冴月这儿,由于已经挂过一遍了,对于第二次人生,青年觉得不管信不信,还是起码得给唯心世界一点尊重的。

    不管天气如何,青年一头扎入工作的海洋中,突然,手机屏幕闪烁了起来,上面突然冒出一条来自真田明彦的通话提示——

    真田明彦,警视厅搜查一课警官,与他同为警部补,然而让他在警视厅出名的并不是职位,而是其人独特的审美与强大的近战能力。

    “发生了什么事吗?”冴月心中叹息一声,暗道事情来了。

    搜查一课是最经常出现在各类游戏影视里的部门,这是其性质决定的。

    作为负责解决暴力犯罪、凶杀案等问题的部门,搜查一课的案件拿出来大多都是与普通人天然相关的生命安全受威胁的案件,很容易就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

    相比而言,二课专业性更高,且事务性更强,而正常人平常上班够累了,下了班更不会愿意去看一堆人翻表格看资料找线索。

    真田明彦也不喜欢投身于此,相较于事务性工作,他更喜欢有对抗的工作。因此自毕业后他直接进了一课,以强大的战斗力与对蛋白粉的狂热追求闻名于警视厅。

    “是有个事。这么说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你应该还记得那个落水的议员秘书吧?他刚刚醒过来,就暴死了。”

    电话那头的真田明彦似乎胸口压着块巨石一样,沉闷道。“我在医院,搭档在外面没进来,不清楚发没发现情况。

    “长话短说吧,他的死亡不太像是正常死亡,人刚刚还能沟通、脉搏还在跳动,但突然间五官都开始流黑水,在我眼前一下倒了下去。

    “我觉得事情可能不像是p……普通的落水,你知道的。但按照流程,和秘书单独待在一起的只有我。那么我一会应该就会被作为嫌疑人送回本部了。至少有阵子不能出来,在这之前,你得先去一下涩谷的模型商店里,到那说是真田的东西,老板会知道的。”

    中间真田明彦刻意模糊了几个音节,冴月表示自己明白。persona和普通的音说慢了大家都分得清,但说快了、又刻意模糊之下,一般人也不会特意去想词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青年正色,没有问具体是什么。瞧着旁边似乎有人在关注他了,心知作为二课一员,他并没有强有力的理由介入议员秘书死亡事件——这不在二课管辖范围内——非要介入可能能行,但也得考虑后续的影响。

    得尽快找找其他案件的资金流动是不是也和广濑和也有关了,借此机会申请范围广一些的搜查令吧……正好找个机会去外面看看。他默默数了数,自己手头的任务还剩2个没做,斑目和鸭志田卓的事也得尽快销号。

    “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这话说得。”电话那边的男声一时之间居然有些骄傲,“……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平常会得罪什么人。”

    不。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吗?你就不能再提供详细点的线索吗?

    冴月慎司在内心吐槽着,然而手机对面已经传来开门的声音了,总得给真田留下销毁记录的时间,他随即稍稍变了下嗓音,粗声道。“总之,谢谢你的情报。”

    “什么情况?”

    有人前来询问,冴月挂断电话,将记录删除,叹口气,起身摆摆手回应,“不算什么大事,线人有新的线索。让我出去拿一下,先出去了。”

    虽然他和真田明彦自初中起结识,有心人查一查就知道他们的交际关系;虽然也确实是被盯上了……但今天这件事,具体是因为谁被盯上的,还不好说,这个时候装成没联系过是最好的。

    听真田的意思,他应该是拿到了什么关键物品或者文件。

    会是什么呢?议员受贿证据?财产转移证据?

    至于被其跟随的议员杀害……冴月在心底里否认了这种可能性,就算财务祭天已经是操作大型活动的惯例了,可对广濑和也得落水,池田本就在受怀疑名单上,这次人再一死,就算上面有志一同的要压下去这件事,风声也总流得出去,到时候舆论怎么解读,这可难说。马上要大选了,池田他没必要再给自己惹不愉快。

    那么就是池田的竞争对手、或是其他的第三方了。

    这样操作暴死的手段,的的确确充满着透过异世界来作案的痕迹。冴月依稀记得p5原来的boss里,也有个暗中通过研究认识诃学排除异己的光头议员,从这个角度来解读,未尝不可能是那个光头——但青年觉得应该不是,起码不完全是。

    当前出事的频率确实有点高了,如此频繁地因为一个人的要求使用异世界除去异己,对己方团队的成员来说也是个不定时炸弹。谁知道这位跟着的大人物什么时候脾气来了,杀到自己头上呢。即便是帮忙做事的白手套,总得了解什么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吧?

    “那不是个好事吗?”

    “说是这么说,但又来了新的工作嘛。”青年自己说着说着笑了起来,“都是为国民服务,事越来越多也扛不住啊。”

    那人自己也笑了,大约是同为二课人员,感同身受的原因。他指了指再度亮起屏幕的手机,提醒青年。

    “有新线索?”

    冴月不置可否,在看到芳泽堇发来的一长串敬语之后还是眼前一黑。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消息后,青年一边想着之后得让她们尽快学会说重点,一边随手在手机上敲上了“一会电话联系”的话语。他收拾起东西,头也不抬,转身就走,留下了一句话和同事一地的八卦。

    “是小姨子。我先出去一趟,处理完之后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