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中原香织不敢动
“如果只有搜查一课才能调查炸弹，那我调去搜查一课。”
警视厅警备部，爆炸物处理班，松田阵平摘下墨镜，摔在警部面前。
带队的警部皱眉：“荻原的案子我们都想查，但已经过去四年了，现在搜查一课已经找到线索，等待调查结果就好，何必一定要卷进去？”
“我说，我要调过去。”
松田阵平按在警部的桌子上。
“搜查一课之前每年收到的传真，你说与研二的案子无关，那也就算了。现在已经明确，搜查一课的新犯人制造的炸弹，从炸弹类型、起爆装置和炸弹当量，都和四年前类似，我还不能去吗！”
旁边的队员帮腔：“警部，就让松田这家伙去吧，搜查一课那些家伙，要搜查犯人还行，说到炸弹调查，那就是外行了。”
“唉。”警部揉揉太阳穴，“如果不是荻原出事前说过让你报仇，我才不会松口。”
松田阵平长吐一口气。
…………
“啊？森谷家有炸弹？我怎么不知道！”
东都大学，大山将看着眼前的刑警，震惊得原地一蹦。
他昨天就坐在炸弹旁边？！
“案件正在调查中，请不要喧哗，外泄调查结果。”佐藤美和子皱眉，嫌大山将声音太大，“所以你近期与森谷帝二来往频繁，是为了设计度假别墅，没错吧？”
“对对，我和炸弹没有关系！”大山将连忙澄清，“昨天我和我的学生助理去的，上原弦，中原香织也可以，她经常陪我过去，你们可以问。”
怕警察不知道两人的名字拼法，大山将还特意写下来。
佐藤美和子看了一眼，点点头，公事公办：“我们也会询问上原小姐和中原小姐相关情况的，谢谢您的配合。”
大山将连连点头，送走警察后，神情还恍恍惚惚。
老半天，他才忽然意识到。
森谷帝二被抓了，那他的度假别墅设计呢？
退钱啊！
佐藤美和子走出大山将办公室，暗自头痛，看了眼需要询问的相关人员清单，拍拍脸颊，打起精神。
还有几个人就问完了，加油！
给自己打完气，佐藤美和子随便找个人问道：“你好，请问你知道上原弦在哪吗？”
“哦，小弦和香织出门了，好像是请教研究项目，你有事找她吗？”
这么巧，要找的两个人一起出门？
“那我之后再过来吧。”
佐藤美和子没多想。
只是陪同教授出门的学生助理，作为佐证而已，之后让巡查警员来就行了。
在清单上把上原弦和中原香织的名字补充到最后，佐藤美和子前往寻找下一位与森谷帝二来往频繁的人员。
御坂美琴确实带走了中原香织。
但并不是请教研究项目。
两人走在东都大学附近的公园里，悠闲地谈话。
“小弦，你刚刚说，大山教授想窃取我研究成果？”
中原香织难以置信。
大山将和中原香织的感情一向很好，自小失去父亲的中原香织，一向把爱护自己的大山将当做父亲一样对待。
她连连摇头：“绝不可能！大山教授的学术水平有目共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一般来说确实也很难相信。”
御坂美琴走到自动贩卖机面前投币，自动贩卖机滚出两罐饮料，她拿起一罐递给中原香织。
“姐姐大人竟然投币购买饮料而不是对自动贩卖机使用回旋踢掉出饮料，御坂震惊地说道。”
“都说了之前是因为学园都市的自动贩卖机吞钱！”御坂美琴在脑海里反驳。
我又不是破坏公物那种人。
忽略脑海内妹妹们对破坏公物的吐槽，御坂美琴把之前拍摄的证据交给中原香织：“不过，不仅是你，几乎他之前所有看重学生，都经历过，这些是他署名的文章，和他收藏起来的原始数据的对比。”
看着铁板钉钉的证据，中原香织只能相信。
“但是……我的研究虽然有了一些成果，实际上的临床试验还没有展开，是不是有用也不知道……”
“在正式发布研究成果之前，先用一些不太确定的数据让人发一些论文试水，这也是所谓的学术界惯例吧。”御坂美琴耸耸肩。
“可……”中原香织捏紧拳头，“他明明知道，发布与大肠癌相关的研究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的父亲……他明明知道我的父亲是死于大肠癌……”
因为研究成果受挫，中原香织近来的心情本就十分糟糕，骤然得知一向敬爱的教授竟然暗中策划窃取自己的成果，她几乎无法控制内心的情绪波动。
杀了他。
几乎本能一样，中原香织脑海里冒出了最适合当代东京人精神状态的处理方式。
“最好不要过激哦。”御坂美琴对中原香织的情绪变化很敏感，轻描淡写道，“而且也没必要采用什么让自己吃亏的方式。”
中原香织突然意识到，这位年龄小她一半的少女并不简单。
如果大山将一直在做这件事，还没有人知道或者举报，那刚来报道不到半个月的上原弦，就拿到了大山将窃取实验成果的证据……
这又意味着什么？
脑袋容易过热的东京人一秒冷静下来。
“你的意思是？”中原香织小心翼翼地询问，看向御坂美琴的眼神有几分忌惮。
被人提供自己被窃取实验成果的证据，应该是挺感动的。
但中原香织不敢动。
“其实单纯占有或者窃取学生的科研成果，在东都大学医学部并不罕见，就算你举报，大山将也不会付出什么代价。”
御坂美琴很冷静，毕竟她知道，要进监狱的人是没办法再接受东都大学处分的。
“但是，大山将的学生遍布各地，现在也不乏已经成为教授或者副教授的人。”
中原香织隐隐有些明白：“你是说，让我用这些证据去联络以前被大山教授抢夺或者窃取过学术成果的人？”
比如现在大山将的副教授，金泽智康。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大山教授在医学界的地位很高，哪怕知道自己成果被侵占，也不会有人站出来的。”中原香织摇头。
否则，之前那些人早就站出来了。
被侵占成果这种事，别人不知道，当事人还能不知道吗？
“不，你只要让他们知道的可以了，必要的时候，他们会站出来的。”御坂美琴语气平静。
比如，大山教授入狱的时候。
在发现大山教授和亚伯拉罕制药勾结犯罪的时候，御坂美琴就已经决定了那些他学术造假的证据该怎么利用。
原本御坂美琴只是想顺手日行一善，但现在……
这些东西会编织起一个巨大的网络，帮她把医学界的人脉都汇聚到中原香织身上。
她需要解决的不是一个大山教授，而是无数个与亚拉伯罕制药这种公司勾结起来，出卖公众利益的教授们。
御坂美琴需要一把帮她割去医学界肿瘤的手术刀。
“你到底想做什么……”中原香织有种奇异的无力感。
“你就当我想要一个平静的校园环境吧。”
御坂美琴隔着几米精准地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走出几步，向中原香织摆摆手。
“啊对了，下午帮我请个假，我有事出门，谢谢。”
警视厅警备部，爆炸物处理班，松田阵平摘下墨镜，摔在警部面前。
带队的警部皱眉：“荻原的案子我们都想查，但已经过去四年了，现在搜查一课已经找到线索，等待调查结果就好，何必一定要卷进去？”
“我说，我要调过去。”
松田阵平按在警部的桌子上。
“搜查一课之前每年收到的传真，你说与研二的案子无关，那也就算了。现在已经明确，搜查一课的新犯人制造的炸弹，从炸弹类型、起爆装置和炸弹当量，都和四年前类似，我还不能去吗！”
旁边的队员帮腔：“警部，就让松田这家伙去吧，搜查一课那些家伙，要搜查犯人还行，说到炸弹调查，那就是外行了。”
“唉。”警部揉揉太阳穴，“如果不是荻原出事前说过让你报仇，我才不会松口。”
松田阵平长吐一口气。
…………
“啊？森谷家有炸弹？我怎么不知道！”
东都大学，大山将看着眼前的刑警，震惊得原地一蹦。
他昨天就坐在炸弹旁边？！
“案件正在调查中，请不要喧哗，外泄调查结果。”佐藤美和子皱眉，嫌大山将声音太大，“所以你近期与森谷帝二来往频繁，是为了设计度假别墅，没错吧？”
“对对，我和炸弹没有关系！”大山将连忙澄清，“昨天我和我的学生助理去的，上原弦，中原香织也可以，她经常陪我过去，你们可以问。”
怕警察不知道两人的名字拼法，大山将还特意写下来。
佐藤美和子看了一眼，点点头，公事公办：“我们也会询问上原小姐和中原小姐相关情况的，谢谢您的配合。”
大山将连连点头，送走警察后，神情还恍恍惚惚。
老半天，他才忽然意识到。
森谷帝二被抓了，那他的度假别墅设计呢？
退钱啊！
佐藤美和子走出大山将办公室，暗自头痛，看了眼需要询问的相关人员清单，拍拍脸颊，打起精神。
还有几个人就问完了，加油！
给自己打完气，佐藤美和子随便找个人问道：“你好，请问你知道上原弦在哪吗？”
“哦，小弦和香织出门了，好像是请教研究项目，你有事找她吗？”
这么巧，要找的两个人一起出门？
“那我之后再过来吧。”
佐藤美和子没多想。
只是陪同教授出门的学生助理，作为佐证而已，之后让巡查警员来就行了。
在清单上把上原弦和中原香织的名字补充到最后，佐藤美和子前往寻找下一位与森谷帝二来往频繁的人员。
御坂美琴确实带走了中原香织。
但并不是请教研究项目。
两人走在东都大学附近的公园里，悠闲地谈话。
“小弦，你刚刚说，大山教授想窃取我研究成果？”
中原香织难以置信。
大山将和中原香织的感情一向很好，自小失去父亲的中原香织，一向把爱护自己的大山将当做父亲一样对待。
她连连摇头：“绝不可能！大山教授的学术水平有目共睹，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一般来说确实也很难相信。”
御坂美琴走到自动贩卖机面前投币，自动贩卖机滚出两罐饮料，她拿起一罐递给中原香织。
“姐姐大人竟然投币购买饮料而不是对自动贩卖机使用回旋踢掉出饮料，御坂震惊地说道。”
“都说了之前是因为学园都市的自动贩卖机吞钱！”御坂美琴在脑海里反驳。
我又不是破坏公物那种人。
忽略脑海内妹妹们对破坏公物的吐槽，御坂美琴把之前拍摄的证据交给中原香织：“不过，不仅是你，几乎他之前所有看重学生，都经历过，这些是他署名的文章，和他收藏起来的原始数据的对比。”
看着铁板钉钉的证据，中原香织只能相信。
“但是……我的研究虽然有了一些成果，实际上的临床试验还没有展开，是不是有用也不知道……”
“在正式发布研究成果之前，先用一些不太确定的数据让人发一些论文试水，这也是所谓的学术界惯例吧。”御坂美琴耸耸肩。
“可……”中原香织捏紧拳头，“他明明知道，发布与大肠癌相关的研究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的父亲……他明明知道我的父亲是死于大肠癌……”
因为研究成果受挫，中原香织近来的心情本就十分糟糕，骤然得知一向敬爱的教授竟然暗中策划窃取自己的成果，她几乎无法控制内心的情绪波动。
杀了他。
几乎本能一样，中原香织脑海里冒出了最适合当代东京人精神状态的处理方式。
“最好不要过激哦。”御坂美琴对中原香织的情绪变化很敏感，轻描淡写道，“而且也没必要采用什么让自己吃亏的方式。”
中原香织突然意识到，这位年龄小她一半的少女并不简单。
如果大山将一直在做这件事，还没有人知道或者举报，那刚来报道不到半个月的上原弦，就拿到了大山将窃取实验成果的证据……
这又意味着什么？
脑袋容易过热的东京人一秒冷静下来。
“你的意思是？”中原香织小心翼翼地询问，看向御坂美琴的眼神有几分忌惮。
被人提供自己被窃取实验成果的证据，应该是挺感动的。
但中原香织不敢动。
“其实单纯占有或者窃取学生的科研成果，在东都大学医学部并不罕见，就算你举报，大山将也不会付出什么代价。”
御坂美琴很冷静，毕竟她知道，要进监狱的人是没办法再接受东都大学处分的。
“但是，大山将的学生遍布各地，现在也不乏已经成为教授或者副教授的人。”
中原香织隐隐有些明白：“你是说，让我用这些证据去联络以前被大山教授抢夺或者窃取过学术成果的人？”
比如现在大山将的副教授，金泽智康。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大山教授在医学界的地位很高，哪怕知道自己成果被侵占，也不会有人站出来的。”中原香织摇头。
否则，之前那些人早就站出来了。
被侵占成果这种事，别人不知道，当事人还能不知道吗？
“不，你只要让他们知道的可以了，必要的时候，他们会站出来的。”御坂美琴语气平静。
比如，大山教授入狱的时候。
在发现大山教授和亚伯拉罕制药勾结犯罪的时候，御坂美琴就已经决定了那些他学术造假的证据该怎么利用。
原本御坂美琴只是想顺手日行一善，但现在……
这些东西会编织起一个巨大的网络，帮她把医学界的人脉都汇聚到中原香织身上。
她需要解决的不是一个大山教授，而是无数个与亚拉伯罕制药这种公司勾结起来，出卖公众利益的教授们。
御坂美琴需要一把帮她割去医学界肿瘤的手术刀。
“你到底想做什么……”中原香织有种奇异的无力感。
“你就当我想要一个平静的校园环境吧。”
御坂美琴隔着几米精准地把易拉罐扔进垃圾桶，走出几步，向中原香织摆摆手。
“啊对了，下午帮我请个假，我有事出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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