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查查监控
等谷振赫醒来时，已经是夜深人静。
他迟缓地站起身，根本无暇注意头顶绚丽的星河，感觉自己的头脑胀得生疼，而且这种疼痛感，还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严重起来。
不用多想，他赶紧开始满世界找笔和纸。
这种症状他虽然陌生，不过通过自己昏迷前的情景，还是能够得出些简单推论的。
尤其那些信息还在不断跳动，搅乱着他的思绪。
比如，他到护理中心，问值班的护士要这些演算工具时，他说的话成了这样：“你好！我想…虽然人形机甲不符合原有的机械实用主义，想借……
但是通过构建这些机体，能够很好的实验出。”
“呃！借一沓纸，两只笔，谢…尔斯曼德……谢。”
在护士小姐关切的注视下，谷振赫走向了自己的病房。
他沿途快速念叨着『人形装甲的设计理念与技术支持』，并不断捉着圆珠笔在稿纸上演算，就连撞到房门都没什么反应，反而竭力地去辨认自己刚才潦草写下的算式。
这种魔怔的状态，很快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而不放心得跟他走了一段路的护士小姐，则迅速回到站台，打起了电话，同样注意到这情况的另一人，能够听到对方说的是：
“2号床的病人不知道怎么，查房的时候就不在，刚回来又……”
护士小姐停顿了一下，把电话换到右手，从木制的台桌里探出身子，确认了下谷振赫的行动。
继续道：“情绪不太稳定，现在自己在病房门口写写画画，可能……”
听到这些，旁观者再也忍不住，悄然放下手里的马克杯，怯怯地伸手敲了敲门，发现谷振赫没有反应后，才帮他拧开了房门。
谷振赫却像是知道门被打开，虽然嘴里仍然说个没完，但抬脚就进了门，又顺手关上。
“噗通————”
伴随着锁舌卡上的声音，光线暗淡下来，谷振赫眉头当即皱起，伸手去摸索开关。
他对于医院的环境，还属于半生不熟的阶段。
生是因为没有切实的体验，熟是因为已经住在这儿一段时间，大概的位置还是知道的。
“这是……”
正预摸到开关时，谷振赫眼中精光一闪，迅速伸手一捉，一拉，一背。
便要把这藏在屋里的鬼祟人物按到床上，使出凶狠的绞技。
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嘶……你别！”
谷振赫赶忙放开对方，借着透过窗户的星光，瞧见了那双灵动的狐狸眼，他不由再次咬起手指，心道：
“我俩这八字犯冲吧，都快火烧眉毛了，还能有她的事儿！”
“唉哟！”
他感叹一声，就准备躺到自己的床上去慢慢核算。
在刚才那一段时间里，谷振赫真像是脑子开了窍。
如有神助一般，将关于人形机动战士，也就是高达的一些技术手段，全部抄验，并且顺利的找到了本世界的解法。
如果能够进一步验算的话，想来应该可以根除掉这头昏脑胀的副作用了吧……
他这么想着，在心里浮起了感激之情。
“老李果然不愧是应用数学方面的专家，有他打下的底子，解题就是快。”
这可是高达，货真价实的高达理论，虽然通过简单的数据拟合来看，应用实在勉强，不过这算是他迈出了在超神学院手搓高达的第一步。
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不外如是！
念头急转数次，谷振赫只觉得头不疼脑不热了，反而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要不是脚底是塑料人字拖，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生出那种飘飘然的体验。
“据说，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想到此处，他的心猛地悸动起来，棉花的手感，也不过是松软，棉柔，哪里比得上他刚才所握的事物。
虽然由于他粗暴的应对，两者只是略微触碰，不过由于双方都是在昏暗中摸索，所以碰巧扣住了些。
柔荑如玉，皓腕赛珠。
苏小狸见谷振赫不理会自己，恢复了红润的小脸绷了绷，见他要往床上去。
出于对军人莫名的信任，又一时实在气急，便脚尖一点，身体柔韧地舒展开，抢先落到了上面。
清风拂过窗角的风铃，倒卷起少女飞扬的黑发，夹杂着点点星屑般的反光，将她本就弧线动人的侧脸托在夜的朦胧里，美得不似真人。
见到这副场景，本来就有些意动的谷振赫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乎用尽了穿越过来后养成的所有意志力，才转过身。
强自扶着门框，开始继续验算。
“谢尔斯曼德三项原理，其实就是……”
再次被无视的苏小狸，委屈地握着刚才被某人抓红的手腕，但她低垂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
同一时间，首都北之星。
距离会议强行中断，已经过去了十一个小时。在多方的联合搜寻下，已经基本确定了异常信号源，正是那枚银色的守望徽章。
它唯一的持有者，杜卡奥上将很快被首都监察局介入调查。
他们完全本着事实论开展该过程。
因此，在确认证据属实，并且理由充分后，他们还是给了杜卡奥一个申辩的机会。
在一处密闭的空间中，大荧幕上播放着该日所有的信息留存，并且直接把杜某的种种疑点标注出来，任凭他调度，从而逐条申辩。
杜卡奥穿着一身常服，被限制在宽大的木椅里，眼睛平视前方，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仔细的观察着环境记录仪上的数字。
最前面的一段，没有任何问题，直到……
“这道波，确实是从徽章里发出的。”
“然后，就是警告和干扰烟雾。”
事情后续的发展倒没有出入，问题就在黄昌义先生发言，再到他自己开始讲解的这段时间里。
暗物质潮汐涌动异常，而且流速稳定，说明对方要么不具备暗物质手段，要么就只有一个观测单位。
“嗯……我不否认，确实一切可以解析的线索都指向我。”
“不过……”
“我不认为靠这些，就能判定我是叛徒，你们这是偏见！”
为首的科长听他这么说，点点头表示了认可，却并没有要开口评判的意思，而是抬了抬手腕，向杜卡奥示意下时间，同时也要他继续说下去。
杜卡奥的肩膀动了动，想要合拢双手，做出他在与人谈判时最喜欢的姿态。
不过由于双手被身前的木板束缚，没能够做到。
他的眉头皱了皱，再次声明道：“我确实是异星来客，但我绝对不能认可，监察局把这当成主要的推定依据。”
“嗯，那好，你想请谁来分析这段暗信息呢？”
科长见他态度坚决，也不想多做纠缠，直接问出了本次事件的关键。
实际上，在他得到的命令中，泄不泄露根本只是其次。
地球的科技水平实在太原始了，除了大洋彼岸涌现一时的疯狂科学家，没人了解暗能量的运用。
基于这种现状，情报泄露根本就无法避免。
本次调查的目的，其实是一次临战考验，他们当然没有临阵换将的打算。
试问当今地球，除了这位诺星的战争狂人，还有谁能堪此大任呢？
不过说到信任。
对这些来自诺言之星的异乡人？
“开什么玩笑！”
这只是在考验他所建立的军队罢了，毕竟任何军队对他们的首任军事长官，都是怀有特殊情感的。
这种情感甚至能在短时间内无视所有，而本次的介入调查，便能加快这种信任的崩塌过程。
他迟缓地站起身，根本无暇注意头顶绚丽的星河，感觉自己的头脑胀得生疼，而且这种疼痛感，还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严重起来。
不用多想，他赶紧开始满世界找笔和纸。
这种症状他虽然陌生，不过通过自己昏迷前的情景，还是能够得出些简单推论的。
尤其那些信息还在不断跳动，搅乱着他的思绪。
比如，他到护理中心，问值班的护士要这些演算工具时，他说的话成了这样：“你好！我想…虽然人形机甲不符合原有的机械实用主义，想借……
但是通过构建这些机体，能够很好的实验出。”
“呃！借一沓纸，两只笔，谢…尔斯曼德……谢。”
在护士小姐关切的注视下，谷振赫走向了自己的病房。
他沿途快速念叨着『人形装甲的设计理念与技术支持』，并不断捉着圆珠笔在稿纸上演算，就连撞到房门都没什么反应，反而竭力地去辨认自己刚才潦草写下的算式。
这种魔怔的状态，很快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而不放心得跟他走了一段路的护士小姐，则迅速回到站台，打起了电话，同样注意到这情况的另一人，能够听到对方说的是：
“2号床的病人不知道怎么，查房的时候就不在，刚回来又……”
护士小姐停顿了一下，把电话换到右手，从木制的台桌里探出身子，确认了下谷振赫的行动。
继续道：“情绪不太稳定，现在自己在病房门口写写画画，可能……”
听到这些，旁观者再也忍不住，悄然放下手里的马克杯，怯怯地伸手敲了敲门，发现谷振赫没有反应后，才帮他拧开了房门。
谷振赫却像是知道门被打开，虽然嘴里仍然说个没完，但抬脚就进了门，又顺手关上。
“噗通————”
伴随着锁舌卡上的声音，光线暗淡下来，谷振赫眉头当即皱起，伸手去摸索开关。
他对于医院的环境，还属于半生不熟的阶段。
生是因为没有切实的体验，熟是因为已经住在这儿一段时间，大概的位置还是知道的。
“这是……”
正预摸到开关时，谷振赫眼中精光一闪，迅速伸手一捉，一拉，一背。
便要把这藏在屋里的鬼祟人物按到床上，使出凶狠的绞技。
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嘶……你别！”
谷振赫赶忙放开对方，借着透过窗户的星光，瞧见了那双灵动的狐狸眼，他不由再次咬起手指，心道：
“我俩这八字犯冲吧，都快火烧眉毛了，还能有她的事儿！”
“唉哟！”
他感叹一声，就准备躺到自己的床上去慢慢核算。
在刚才那一段时间里，谷振赫真像是脑子开了窍。
如有神助一般，将关于人形机动战士，也就是高达的一些技术手段，全部抄验，并且顺利的找到了本世界的解法。
如果能够进一步验算的话，想来应该可以根除掉这头昏脑胀的副作用了吧……
他这么想着，在心里浮起了感激之情。
“老李果然不愧是应用数学方面的专家，有他打下的底子，解题就是快。”
这可是高达，货真价实的高达理论，虽然通过简单的数据拟合来看，应用实在勉强，不过这算是他迈出了在超神学院手搓高达的第一步。
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不外如是！
念头急转数次，谷振赫只觉得头不疼脑不热了，反而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要不是脚底是塑料人字拖，他很怀疑自己会不会生出那种飘飘然的体验。
“据说，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想到此处，他的心猛地悸动起来，棉花的手感，也不过是松软，棉柔，哪里比得上他刚才所握的事物。
虽然由于他粗暴的应对，两者只是略微触碰，不过由于双方都是在昏暗中摸索，所以碰巧扣住了些。
柔荑如玉，皓腕赛珠。
苏小狸见谷振赫不理会自己，恢复了红润的小脸绷了绷，见他要往床上去。
出于对军人莫名的信任，又一时实在气急，便脚尖一点，身体柔韧地舒展开，抢先落到了上面。
清风拂过窗角的风铃，倒卷起少女飞扬的黑发，夹杂着点点星屑般的反光，将她本就弧线动人的侧脸托在夜的朦胧里，美得不似真人。
见到这副场景，本来就有些意动的谷振赫倒吸了一口冷气，几乎用尽了穿越过来后养成的所有意志力，才转过身。
强自扶着门框，开始继续验算。
“谢尔斯曼德三项原理，其实就是……”
再次被无视的苏小狸，委屈地握着刚才被某人抓红的手腕，但她低垂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
同一时间，首都北之星。
距离会议强行中断，已经过去了十一个小时。在多方的联合搜寻下，已经基本确定了异常信号源，正是那枚银色的守望徽章。
它唯一的持有者，杜卡奥上将很快被首都监察局介入调查。
他们完全本着事实论开展该过程。
因此，在确认证据属实，并且理由充分后，他们还是给了杜卡奥一个申辩的机会。
在一处密闭的空间中，大荧幕上播放着该日所有的信息留存，并且直接把杜某的种种疑点标注出来，任凭他调度，从而逐条申辩。
杜卡奥穿着一身常服，被限制在宽大的木椅里，眼睛平视前方，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只是仔细的观察着环境记录仪上的数字。
最前面的一段，没有任何问题，直到……
“这道波，确实是从徽章里发出的。”
“然后，就是警告和干扰烟雾。”
事情后续的发展倒没有出入，问题就在黄昌义先生发言，再到他自己开始讲解的这段时间里。
暗物质潮汐涌动异常，而且流速稳定，说明对方要么不具备暗物质手段，要么就只有一个观测单位。
“嗯……我不否认，确实一切可以解析的线索都指向我。”
“不过……”
“我不认为靠这些，就能判定我是叛徒，你们这是偏见！”
为首的科长听他这么说，点点头表示了认可，却并没有要开口评判的意思，而是抬了抬手腕，向杜卡奥示意下时间，同时也要他继续说下去。
杜卡奥的肩膀动了动，想要合拢双手，做出他在与人谈判时最喜欢的姿态。
不过由于双手被身前的木板束缚，没能够做到。
他的眉头皱了皱，再次声明道：“我确实是异星来客，但我绝对不能认可，监察局把这当成主要的推定依据。”
“嗯，那好，你想请谁来分析这段暗信息呢？”
科长见他态度坚决，也不想多做纠缠，直接问出了本次事件的关键。
实际上，在他得到的命令中，泄不泄露根本只是其次。
地球的科技水平实在太原始了，除了大洋彼岸涌现一时的疯狂科学家，没人了解暗能量的运用。
基于这种现状，情报泄露根本就无法避免。
本次调查的目的，其实是一次临战考验，他们当然没有临阵换将的打算。
试问当今地球，除了这位诺星的战争狂人，还有谁能堪此大任呢？
不过说到信任。
对这些来自诺言之星的异乡人？
“开什么玩笑！”
这只是在考验他所建立的军队罢了，毕竟任何军队对他们的首任军事长官，都是怀有特殊情感的。
这种情感甚至能在短时间内无视所有，而本次的介入调查，便能加快这种信任的崩塌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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