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杀伐之音
我和克莱姆也顺着目光望去，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略显消瘦的男子坐那张桌子的后面，打量着台上的人。
身着黑色风衣，他看上去一副文人墨客，知书达理的样子，若在街上看到他一眼估计都会猜想他是哪个大学院的学生，而不是什么塔的外察者。
但唯一区别的是眼睛，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深邃而沉稳，充满着压迫感，仿佛一只时刻搜寻着猎物的老鹰。
那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战士才有的双眸，而并非一名未经世事的学院学生。
“以前在首府音乐大学院时是主修大风琴的，但也有老师精修多种乐器，所以我也听过老师在月光下用司琴为我们弹奏的乐曲。一些基础的音色和包含在里面的情感还是听得出来的。”
黑殛站了起来，往舞台中心走去：“能否借我一下，先生。”
“当然，当然，您请，您请。”唱歌的鞠躬示意他往麦克风旁走去。
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长得不算帅气，甚至下半脸有点别扭和伤疤。偏高大的颧骨把脸型撑的也不算好看。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气质，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气质。
若是在一次舞会上遇见，且邀我共舞，我必定答应的。
琴弦拨动，温柔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掠过，我仿佛听见了星星散落湖中，荡开一轮月光。
黑殛的手飞快地拨着弦，惊扰着在湖面上掠过的飞鹤。
接着，琴声戛然而止，黑殛皱了皱眉头，无奈地看了一下琴，然后对着唱歌的鞠了一躬，接着走下了舞台。
“欸！黑殛大人！”唱歌的赶忙跑过去，“不必给我鞠躬！黑殛大人！”
“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吗？”我问克莱姆。
“温柔？你是指哪方面温柔？”克莱姆在努力扒拉着那锅煎肉的残渣，“如果你问的是为人处世方面的话，他好像是蛮温柔谦卑的，但杀起源兽来……他一个人能打5个a级别。”
“我刚刚觉得他弹的蛮好的。“
“是的，据说他以前是大音乐学院的学生。”克莱姆说道，“大音乐学院诶！那是很难进的，基本上出来之后就肯定是给政府或者首脑在大型晚宴上演奏曲目的人了！”
“一共15卢法，女士。”服务员走了过来。
“话说回来，那个唱歌的唱的不错，那个词也不差。”回去的路上我说道，“该悲壮的时候悲壮，该欢快赞扬的时候欢快赞扬。”
“的确，我都说了嘛，我以前经常来听的！”克莱姆说完开口唱道：“哦那蜿蜒的雪山……”
“得了得了别唱了大兄弟，”我抽搐了一下嘴，“那个不知道的真的以为源兽进城了。”
“哈哈哈哈哈。”我们爆发出一阵笑声。
但我的余光瞥见一个人站在路灯的下面，呆呆地望着灯杆子。
“先生，您……”我往那个人的方向走了过去，第一反应是他不会有事吧。
但那身显著的黑色风衣让我大吃一惊：是黑殛，他，在干什么。
黑殛转过身子来看了一眼我：“你就是刚刚坐在窗边的那个客人吗？”
他咧嘴笑了一下，把他的伤疤都咧开了，这让他看上去更不好看了。
“好红的头发啊。”他补充道。
“嗯，我是刚刚坐在那里的。您弹得非常好，黑殛大人。”毕竟别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我便也弯下腰鞠了一躬，“我从音乐中听见了散落的群星和湖水。”
“介于你是新来的，还有那个你旁边的黄头发女孩没有过来。”他瞥了一眼在远处眺望的克莱姆，“我郑重的告诉你，其实我并不喜欢别人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如果不是事务问题以后叫我格里姆就行。我本名是格里姆沃.瑞什。”
一阵悉悉声传来，黑殛看了一眼身后的空旷的街道，又回来看向我：“但毕竟，作为‘雪山归来之人’，也成了‘必须毕恭毕敬之人’。”
“我当时去参加黑殛白影举办的拍卖会的时候，的确看到许多人都对你们很是尊敬。”我点了点头。
“拍卖会，你见过白影姐和折柳了吧。”
“见了。”
“很好的人，不是吗？”黑殛说道，“终究也是被群众的信仰束缚的人罢了。”
我不理解为什么会被群众的信仰束缚，难道不是支持者越多越好吗？
“你刚刚，真的从我的音乐中听出繁星与湖泊吗？”
“真的。”
“你没有听出靡靡杀伐之音。”
“啊？”
“就是那种要屠杀的感觉。”
“我不精通音乐，只是一个单纯的听众罢了。”我的确没有接触过跟乐器有关的东西。
“我已经好久没有弹出心满意足的曲子了。”黑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是我当年退出音乐学院的原因。我的音乐总是伴随着杀伐之音，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更渴望那幽幽的风铃旋律，而非拎刀上阵的感觉。”
“我也听过发出杀伐之声的风铃。”我说道。
他低下了头，仔细思考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彼岸。”
他眨了眨眼睛，离开了。
身着黑色风衣，他看上去一副文人墨客，知书达理的样子，若在街上看到他一眼估计都会猜想他是哪个大学院的学生，而不是什么塔的外察者。
但唯一区别的是眼睛，那双墨绿色的眼睛深邃而沉稳，充满着压迫感，仿佛一只时刻搜寻着猎物的老鹰。
那是一个饱经风霜的战士才有的双眸，而并非一名未经世事的学院学生。
“以前在首府音乐大学院时是主修大风琴的，但也有老师精修多种乐器，所以我也听过老师在月光下用司琴为我们弹奏的乐曲。一些基础的音色和包含在里面的情感还是听得出来的。”
黑殛站了起来，往舞台中心走去：“能否借我一下，先生。”
“当然，当然，您请，您请。”唱歌的鞠躬示意他往麦克风旁走去。
灯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长得不算帅气，甚至下半脸有点别扭和伤疤。偏高大的颧骨把脸型撑的也不算好看。但他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优雅的气质，那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气质。
若是在一次舞会上遇见，且邀我共舞，我必定答应的。
琴弦拨动，温柔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掠过，我仿佛听见了星星散落湖中，荡开一轮月光。
黑殛的手飞快地拨着弦，惊扰着在湖面上掠过的飞鹤。
接着，琴声戛然而止，黑殛皱了皱眉头，无奈地看了一下琴，然后对着唱歌的鞠了一躬，接着走下了舞台。
“欸！黑殛大人！”唱歌的赶忙跑过去，“不必给我鞠躬！黑殛大人！”
“他是一个，温柔的人吗？”我问克莱姆。
“温柔？你是指哪方面温柔？”克莱姆在努力扒拉着那锅煎肉的残渣，“如果你问的是为人处世方面的话，他好像是蛮温柔谦卑的，但杀起源兽来……他一个人能打5个a级别。”
“我刚刚觉得他弹的蛮好的。“
“是的，据说他以前是大音乐学院的学生。”克莱姆说道，“大音乐学院诶！那是很难进的，基本上出来之后就肯定是给政府或者首脑在大型晚宴上演奏曲目的人了！”
“一共15卢法，女士。”服务员走了过来。
“话说回来，那个唱歌的唱的不错，那个词也不差。”回去的路上我说道，“该悲壮的时候悲壮，该欢快赞扬的时候欢快赞扬。”
“的确，我都说了嘛，我以前经常来听的！”克莱姆说完开口唱道：“哦那蜿蜒的雪山……”
“得了得了别唱了大兄弟，”我抽搐了一下嘴，“那个不知道的真的以为源兽进城了。”
“哈哈哈哈哈。”我们爆发出一阵笑声。
但我的余光瞥见一个人站在路灯的下面，呆呆地望着灯杆子。
“先生，您……”我往那个人的方向走了过去，第一反应是他不会有事吧。
但那身显著的黑色风衣让我大吃一惊：是黑殛，他，在干什么。
黑殛转过身子来看了一眼我：“你就是刚刚坐在窗边的那个客人吗？”
他咧嘴笑了一下，把他的伤疤都咧开了，这让他看上去更不好看了。
“好红的头发啊。”他补充道。
“嗯，我是刚刚坐在那里的。您弹得非常好，黑殛大人。”毕竟别人对他毕恭毕敬的，我便也弯下腰鞠了一躬，“我从音乐中听见了散落的群星和湖水。”
“介于你是新来的，还有那个你旁边的黄头发女孩没有过来。”他瞥了一眼在远处眺望的克莱姆，“我郑重的告诉你，其实我并不喜欢别人对我毕恭毕敬的样子。如果不是事务问题以后叫我格里姆就行。我本名是格里姆沃.瑞什。”
一阵悉悉声传来，黑殛看了一眼身后的空旷的街道，又回来看向我：“但毕竟，作为‘雪山归来之人’，也成了‘必须毕恭毕敬之人’。”
“我当时去参加黑殛白影举办的拍卖会的时候，的确看到许多人都对你们很是尊敬。”我点了点头。
“拍卖会，你见过白影姐和折柳了吧。”
“见了。”
“很好的人，不是吗？”黑殛说道，“终究也是被群众的信仰束缚的人罢了。”
我不理解为什么会被群众的信仰束缚，难道不是支持者越多越好吗？
“你刚刚，真的从我的音乐中听出繁星与湖泊吗？”
“真的。”
“你没有听出靡靡杀伐之音。”
“啊？”
“就是那种要屠杀的感觉。”
“我不精通音乐，只是一个单纯的听众罢了。”我的确没有接触过跟乐器有关的东西。
“我已经好久没有弹出心满意足的曲子了。”黑殛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是我当年退出音乐学院的原因。我的音乐总是伴随着杀伐之音，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更渴望那幽幽的风铃旋律，而非拎刀上阵的感觉。”
“我也听过发出杀伐之声的风铃。”我说道。
他低下了头，仔细思考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彼岸。”
他眨了眨眼睛，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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