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直觉
林彦忙道不敢。
南宴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林彦赶忙的出去请人。
林家村的族长进来后，腿直接就软了，根本就不需要林彦交代什么，就已经自觉的跪伏在地，诚惶诚恐:“见，见过贵人……”
“林家村的族长是吧。”南宴神色淡淡：“外面的那几个孩子，想来林族长是都到认识的吧。”
林族长忙道：“认，认识。”
“那就有劳林族长亲自去问问这几个孩子，刚刚在密谋着什么，又是为何会被我的人捉住……”
南宴淡淡的开口，直接宣判了结果：“若是按照我的意思呢，这样子的罪过，足以株连九族。不过我念在他们几个年幼无知，就不加以追究了，我只需要他们几个死就足够了。”
听到株连九族四个字，林族长直接就傻了……这样的词儿，他也就在戏本子里听过，多是涉及到皇家的事情。
想到林彦之前的警告提醒，他心中多少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贵，贵人……”族长吓的说不利索话。
可今儿个这事情若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应了下来，真的把那几个孩子给杀了的话，他这个族长也就算是做到头了。
“族长这是不愿意？”南宴淡淡的笑着。
“不，不是……”林族长哪里敢说不愿意？他赶忙道：“只是，这毕竟也不是一件什么小事，就算由族中出面处理，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够做决定的，总要回去和族里极为德高望重的长辈们把事情商量一下，最后再拿出来一个章程，才，才好对村里的人宣布。”
南宴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她笑了笑道：“族长尽可以现在就去审问那几个孩子，只要今儿个日落之前，给我一个回复交代就足够了。”
她笑了笑，看起来好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若是过了这个时辰，我还没有得到我满意的结果……那族长就不要怪我没有先礼后兵了。”
“是，是……”林族长脑门子全是汗的应着。
南宴看了一眼林彦：“你就陪着林族长，去把这件事情做好吧。就当是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要是做的不好，下场你是知道的。”
林彦忙低头应道：“是。”
南宴嗯了一声，打发两个人下去。
零二等人出去，就忍不住了：“主上，您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这些人？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该死！”
他想到那几个小兔崽子说的话，仍旧很是生气。
“你不要忘记我们此次前来是做什么的，为了这样一点小事情打草惊蛇，到最后耽误了事情，难道你能承担吗？”南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零二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这里又没什么事情，不必在这儿守着。”南宴有些不耐烦的赶了人。
众人不敢多话，连忙应声退下。
院子里，林族长问了几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领头的，也是这里年纪最大的林后升，满不在乎的说：“没什么事情，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让他们觉得不舒服了，就耀武扬威的要对我们喊打喊杀……族长爷爷，咱们林家村的人，可不能就这么的被欺负！”
他十分不忿，还想着让族长做主，把南宴等人都赶走。
说着，还瞪了林彦一眼……
觉得是林彦这个外来户，给他们招来了无妄之灾。
族长气的要拿棍子敲他，被林彦拦了下来：“族长，现在不是跟他生气的时候，咱们还是赶紧把事情问清楚，别耽误了正事。”
于是他就拎了平时还算老实的林俊安，先二话不说的将人揍了一顿：“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看见这架势，都有些吓傻了。
连族长都懵了。
林后升更是直接站起来，怒指着林彦：“你凭什么打他！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外来户……啊啊啊啊！”
林彦可没有惯着他的想法，直接送来了林俊安，过去掰断了林后升的一只胳膊，又卸了他的下巴：“你要是现在就想死，我送你一程。”
这下子，众人都不敢吱声了。
“说！”
林彦再一次看向林俊安，大有他要是不说，等下子这个待遇就要安排给他了的架势。
“我，我们……”
林俊安吓到了，自然是不敢隐瞒的，立马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
原来，这几个孩子闹着来看新娘子，结果看见了同顾柔说话的南宴……几个人都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子。
以前只觉得顾柔是他们见过的，最最最好看的人了。
如今见了南宴才觉得，竟然有种顾柔的姿色不及南宴万分之一的感觉。
于是领头的林后升就恶从胆边生，竟然打起南宴的主意……还用了极为恶毒的法子，想要藏进南宴洗浴的房间。
结果就是被南卫抓了个正着。
林族长听了这些，气的都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他才怒骂出来一句：“我林家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
他是指着林后升骂的。
看着另外几个孩子，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最后也只叹息着说了一句：“如今出了这样子的事情，我也是保不了你们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就会跟你们家里交代。”
想了想，他又说了一句：“你们要是有什么话想跟家里说……现在就说了，我还能够帮你们转告。”
之前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心里头还存着几分忘念。
如今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连续找南宴求情，至少让这些孩子见家里人最后一面都说不出口了。
林后升不以为意，以为族长这是能够救他们呢，便道：“族长，你帮我告诉我娘，我吓坏了，晚上要吃红烧肉。”
还红烧肉呢！
断头饭还差不多！
林族长压根就不看他，目光只落在另外几个人的身上：“你们都有什么最后的遗言，好好的想想，说清楚。”
遗言……
几个孩子都有些被吓到了。
之前那些人就拿着长刀，跟他们说，他们犯得罪，株连九族都够了……
现在连族长都说，让他们留遗言了。
难道是真的没救了吗。
“族长爷爷，您要是能见到我娘，就告诉她一声，儿子不孝，不能给她养老送终了……”林俊安几乎是泣不成声。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是吓到了，碎碎叨叨的说了不少的话。
林族长听的头疼，却也还是耐着性子听了。
除了林后升，余下这几个人都是后悔的。
他们没想到，只不过像往日那样，跟着“大哥”林后升瞎混，最后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林族长等到几个人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这才叹了一口气扭头走了。
唯有林后升依旧不以为意。
他听着其他几个人的哭嚎声，心里不免觉得厌烦，怒吼道：“哭什么哭，烦死了都。他有什么资格对咱们动用私行，这里可是林家村，难不成咱们村里的人还能够不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上一个外来人欺负了咱们不成？”
“不过就是想看看她的身子，这不是也没看到吗？真不知道她矫情什么……”
林后升哼了一声，颇为不屑：“要是看到了就好了。我二舅那个不就这样老实的？我娘说了，这样的人，就得这样子治！”
“都别哭了，烦死了！”
林后升的话，被正好出来的南宴听到，她微勾了勾唇，走上前一脚踹倒了人：“果然是什么样子的家教，就会教出什么样子的畜生。”
她脸色冷淡的吩咐零二：“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给他娘送过去，也让他娘知道一下，什么叫言传身教。教不好孩子……自然会有人替她教育，这就是后果。”
零二应了一声是，没什么犹豫的捏了林后升的嘴，将人的舌头割下来。
随后南宴问起一旁没敢走的林彦：“他口中所说的二舅，是怎么个情况？”
林彦摇了摇头：“属下也并不清楚……属下来这边之后，除了同族长等在村里比较说得上话的人有所来往，跟其他人的交情并不深，不是很了解他们的情况。”
南宴略皱了下眉，嗯了声，正想让人去查一查，顾柔走过来道：“我倒是有听说过一点。”
南宴闻言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
顾柔抿了下唇：“这人的外家，是山里一户猎户家，姓王，家里头的孩子多，娶不上媳妇，就经常到山外的一些村里买人回去，不过听说，那些买来的人，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只不过是做不得自己的主……所以时常的有逃走发生，这人舅舅家里买来的，似乎并不是这边的口音，倒是听着有些像京城里的……”
顾柔似乎是怕南宴不相信一样，特意的解释道：“我倒是没有见过这个人，只是偶尔出去挖野菜的时候，会碰到这人的娘，听她有说起过……似乎那个女人跟我是差不多的口音，所以我才怀疑，人是从京城来的。”
南宴嗯了一声，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叫了一个南卫过来，吩咐道：“你去走一趟这个村子，查清楚是什么情况。”
“是！”
顾柔对南宴的安排有些奇怪，印象里，她不是这么喜欢管闲事儿的人。
南宴倒也不是多管闲事，她只是有种直觉……觉得这件事情挖掘下去，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过这样子的事情她也没有解释。
林彦跟顾柔的婚礼依旧继续了下去，只不过谁都没什么心情吃席了。
如果不是顾虑着大喜的日子，不好出现打杀的事情，恐怕林族长这一会儿已经开祠堂了。
虽然婚礼冷清了许多，但林彦和顾柔都不介意。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能够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了。
其他的那些虚礼反而不重要。
夜里，林族长开了祠堂。
林后升的娘杜氏是第一个跳出来大吼大叫的。
“凭什么要打杀我儿子，我儿子犯什么错了，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那几个外乡人凭什么喊打喊杀的！你们这是动私刑！信不信我去告你们去！！族长，你可是我们林家村的族长，居然胳膊肘向外拐的帮着外人祸害我们村里的人，你这个样子还配当一族之长吗？”
杜氏平日里就是个无理搅三分的，如今涉及到自己家的利益了，自然更加厉害。
林族长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通说，气的脸色发青。
“林茂家的，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那位大人物可不是咱们能够招惹的起的，人家现在也只给了两个选择，要么全村一起陪葬，要么就是这几个孩子按族中最重的刑罚处理。”
林族长哼了一声，看向众人：“我也不替你们做什么决定，只是把这些话都转告给你们，究竟最后如何选择我全部都交由你们做主，不要到最后反而来怨怪我。”
他很是恼火的样子：“真的要怪，也该怪你们平时骄纵孩子，不知道好好教育！现如今惹出这样子的祸来，不仅连累到自身的性命，还连累到了村里！”
林族长环顾了一圈众人：“当然了，你们若是想要支持林茂家的，我也不会管你们，只要你们不怕惹恼那位贵人，被牵连九族就行。”
他说完这些便不再说话。
好像真的是要将一切的决定权都交到所有人手中。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都不敢说话。
如果说是要杀那几个孩子，他们自然是想要反对的。
就像是杜氏说的那样，这里是他们林家村，总不能让几个外来的人欺负了他们村里的人吧，哪怕是他们有过错在先。
可远近亲疏总归是不同的。
但如果又像族长所说的那样，他们一旦反对了，到时候跟着一起陪葬的是他们，那他们可就不乐意了。
愿意为那几个孩子出头是一回事，真的要把自己性命搭进去，那可就不同了。
何况真要说起来也的确是这几个孩子，不知轻重，连累了他们一起遭难。
这么一想之后，他们都恨不能现在就冲回去林彦家里，把那几个罪魁祸首给乱棍打死。
也省得事后被南宴寻仇追究的好……
“族长，那位贵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有人慎重的问了一句。
南宴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林彦赶忙的出去请人。
林家村的族长进来后，腿直接就软了，根本就不需要林彦交代什么，就已经自觉的跪伏在地，诚惶诚恐:“见，见过贵人……”
“林家村的族长是吧。”南宴神色淡淡：“外面的那几个孩子，想来林族长是都到认识的吧。”
林族长忙道：“认，认识。”
“那就有劳林族长亲自去问问这几个孩子，刚刚在密谋着什么，又是为何会被我的人捉住……”
南宴淡淡的开口，直接宣判了结果：“若是按照我的意思呢，这样子的罪过，足以株连九族。不过我念在他们几个年幼无知，就不加以追究了，我只需要他们几个死就足够了。”
听到株连九族四个字，林族长直接就傻了……这样的词儿，他也就在戏本子里听过，多是涉及到皇家的事情。
想到林彦之前的警告提醒，他心中多少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贵，贵人……”族长吓的说不利索话。
可今儿个这事情若是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应了下来，真的把那几个孩子给杀了的话，他这个族长也就算是做到头了。
“族长这是不愿意？”南宴淡淡的笑着。
“不，不是……”林族长哪里敢说不愿意？他赶忙道：“只是，这毕竟也不是一件什么小事，就算由族中出面处理，也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够做决定的，总要回去和族里极为德高望重的长辈们把事情商量一下，最后再拿出来一个章程，才，才好对村里的人宣布。”
南宴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她笑了笑道：“族长尽可以现在就去审问那几个孩子，只要今儿个日落之前，给我一个回复交代就足够了。”
她笑了笑，看起来好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若是过了这个时辰，我还没有得到我满意的结果……那族长就不要怪我没有先礼后兵了。”
“是，是……”林族长脑门子全是汗的应着。
南宴看了一眼林彦：“你就陪着林族长，去把这件事情做好吧。就当是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要是做的不好，下场你是知道的。”
林彦忙低头应道：“是。”
南宴嗯了一声，打发两个人下去。
零二等人出去，就忍不住了：“主上，您怎么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这些人？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该死！”
他想到那几个小兔崽子说的话，仍旧很是生气。
“你不要忘记我们此次前来是做什么的，为了这样一点小事情打草惊蛇，到最后耽误了事情，难道你能承担吗？”南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零二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这里又没什么事情，不必在这儿守着。”南宴有些不耐烦的赶了人。
众人不敢多话，连忙应声退下。
院子里，林族长问了几个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领头的，也是这里年纪最大的林后升，满不在乎的说：“没什么事情，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让他们觉得不舒服了，就耀武扬威的要对我们喊打喊杀……族长爷爷，咱们林家村的人，可不能就这么的被欺负！”
他十分不忿，还想着让族长做主，把南宴等人都赶走。
说着，还瞪了林彦一眼……
觉得是林彦这个外来户，给他们招来了无妄之灾。
族长气的要拿棍子敲他，被林彦拦了下来：“族长，现在不是跟他生气的时候，咱们还是赶紧把事情问清楚，别耽误了正事。”
于是他就拎了平时还算老实的林俊安，先二话不说的将人揍了一顿：“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看见这架势，都有些吓傻了。
连族长都懵了。
林后升更是直接站起来，怒指着林彦：“你凭什么打他！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外来户……啊啊啊啊！”
林彦可没有惯着他的想法，直接送来了林俊安，过去掰断了林后升的一只胳膊，又卸了他的下巴：“你要是现在就想死，我送你一程。”
这下子，众人都不敢吱声了。
“说！”
林彦再一次看向林俊安，大有他要是不说，等下子这个待遇就要安排给他了的架势。
“我，我们……”
林俊安吓到了，自然是不敢隐瞒的，立马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
原来，这几个孩子闹着来看新娘子，结果看见了同顾柔说话的南宴……几个人都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子。
以前只觉得顾柔是他们见过的，最最最好看的人了。
如今见了南宴才觉得，竟然有种顾柔的姿色不及南宴万分之一的感觉。
于是领头的林后升就恶从胆边生，竟然打起南宴的主意……还用了极为恶毒的法子，想要藏进南宴洗浴的房间。
结果就是被南卫抓了个正着。
林族长听了这些，气的都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他才怒骂出来一句：“我林家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
他是指着林后升骂的。
看着另外几个孩子，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最后也只叹息着说了一句：“如今出了这样子的事情，我也是保不了你们了，你们好自为之吧，我就会跟你们家里交代。”
想了想，他又说了一句：“你们要是有什么话想跟家里说……现在就说了，我还能够帮你们转告。”
之前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心里头还存着几分忘念。
如今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连续找南宴求情，至少让这些孩子见家里人最后一面都说不出口了。
林后升不以为意，以为族长这是能够救他们呢，便道：“族长，你帮我告诉我娘，我吓坏了，晚上要吃红烧肉。”
还红烧肉呢！
断头饭还差不多！
林族长压根就不看他，目光只落在另外几个人的身上：“你们都有什么最后的遗言，好好的想想，说清楚。”
遗言……
几个孩子都有些被吓到了。
之前那些人就拿着长刀，跟他们说，他们犯得罪，株连九族都够了……
现在连族长都说，让他们留遗言了。
难道是真的没救了吗。
“族长爷爷，您要是能见到我娘，就告诉她一声，儿子不孝，不能给她养老送终了……”林俊安几乎是泣不成声。
其他人也多多少少是吓到了，碎碎叨叨的说了不少的话。
林族长听的头疼，却也还是耐着性子听了。
除了林后升，余下这几个人都是后悔的。
他们没想到，只不过像往日那样，跟着“大哥”林后升瞎混，最后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林族长等到几个人只剩下呜呜咽咽的声音，这才叹了一口气扭头走了。
唯有林后升依旧不以为意。
他听着其他几个人的哭嚎声，心里不免觉得厌烦，怒吼道：“哭什么哭，烦死了都。他有什么资格对咱们动用私行，这里可是林家村，难不成咱们村里的人还能够不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上一个外来人欺负了咱们不成？”
“不过就是想看看她的身子，这不是也没看到吗？真不知道她矫情什么……”
林后升哼了一声，颇为不屑：“要是看到了就好了。我二舅那个不就这样老实的？我娘说了，这样的人，就得这样子治！”
“都别哭了，烦死了！”
林后升的话，被正好出来的南宴听到，她微勾了勾唇，走上前一脚踹倒了人：“果然是什么样子的家教，就会教出什么样子的畜生。”
她脸色冷淡的吩咐零二：“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给他娘送过去，也让他娘知道一下，什么叫言传身教。教不好孩子……自然会有人替她教育，这就是后果。”
零二应了一声是，没什么犹豫的捏了林后升的嘴，将人的舌头割下来。
随后南宴问起一旁没敢走的林彦：“他口中所说的二舅，是怎么个情况？”
林彦摇了摇头：“属下也并不清楚……属下来这边之后，除了同族长等在村里比较说得上话的人有所来往，跟其他人的交情并不深，不是很了解他们的情况。”
南宴略皱了下眉，嗯了声，正想让人去查一查，顾柔走过来道：“我倒是有听说过一点。”
南宴闻言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
顾柔抿了下唇：“这人的外家，是山里一户猎户家，姓王，家里头的孩子多，娶不上媳妇，就经常到山外的一些村里买人回去，不过听说，那些买来的人，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只不过是做不得自己的主……所以时常的有逃走发生，这人舅舅家里买来的，似乎并不是这边的口音，倒是听着有些像京城里的……”
顾柔似乎是怕南宴不相信一样，特意的解释道：“我倒是没有见过这个人，只是偶尔出去挖野菜的时候，会碰到这人的娘，听她有说起过……似乎那个女人跟我是差不多的口音，所以我才怀疑，人是从京城来的。”
南宴嗯了一声，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叫了一个南卫过来，吩咐道：“你去走一趟这个村子，查清楚是什么情况。”
“是！”
顾柔对南宴的安排有些奇怪，印象里，她不是这么喜欢管闲事儿的人。
南宴倒也不是多管闲事，她只是有种直觉……觉得这件事情挖掘下去，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过这样子的事情她也没有解释。
林彦跟顾柔的婚礼依旧继续了下去，只不过谁都没什么心情吃席了。
如果不是顾虑着大喜的日子，不好出现打杀的事情，恐怕林族长这一会儿已经开祠堂了。
虽然婚礼冷清了许多，但林彦和顾柔都不介意。
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能够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了。
其他的那些虚礼反而不重要。
夜里，林族长开了祠堂。
林后升的娘杜氏是第一个跳出来大吼大叫的。
“凭什么要打杀我儿子，我儿子犯什么错了，不就是说了几句话吗，那几个外乡人凭什么喊打喊杀的！你们这是动私刑！信不信我去告你们去！！族长，你可是我们林家村的族长，居然胳膊肘向外拐的帮着外人祸害我们村里的人，你这个样子还配当一族之长吗？”
杜氏平日里就是个无理搅三分的，如今涉及到自己家的利益了，自然更加厉害。
林族长被她劈头盖脸的一通说，气的脸色发青。
“林茂家的，你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那位大人物可不是咱们能够招惹的起的，人家现在也只给了两个选择，要么全村一起陪葬，要么就是这几个孩子按族中最重的刑罚处理。”
林族长哼了一声，看向众人：“我也不替你们做什么决定，只是把这些话都转告给你们，究竟最后如何选择我全部都交由你们做主，不要到最后反而来怨怪我。”
他很是恼火的样子：“真的要怪，也该怪你们平时骄纵孩子，不知道好好教育！现如今惹出这样子的祸来，不仅连累到自身的性命，还连累到了村里！”
林族长环顾了一圈众人：“当然了，你们若是想要支持林茂家的，我也不会管你们，只要你们不怕惹恼那位贵人，被牵连九族就行。”
他说完这些便不再说话。
好像真的是要将一切的决定权都交到所有人手中。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谁都不敢说话。
如果说是要杀那几个孩子，他们自然是想要反对的。
就像是杜氏说的那样，这里是他们林家村，总不能让几个外来的人欺负了他们村里的人吧，哪怕是他们有过错在先。
可远近亲疏总归是不同的。
但如果又像族长所说的那样，他们一旦反对了，到时候跟着一起陪葬的是他们，那他们可就不乐意了。
愿意为那几个孩子出头是一回事，真的要把自己性命搭进去，那可就不同了。
何况真要说起来也的确是这几个孩子，不知轻重，连累了他们一起遭难。
这么一想之后，他们都恨不能现在就冲回去林彦家里，把那几个罪魁祸首给乱棍打死。
也省得事后被南宴寻仇追究的好……
“族长，那位贵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有人慎重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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