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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勘探

    “所以你说的那个传说就是这条金马河?你怎么知道的?”

    那楚哥嘿嘿一笑,把烟掐了又点了一根:“哎,要问我怎么知道还真有点那么凑巧。”

    “各位都听说过一七年浦江挖出来的战国船棺葬吧。”那楚哥说完,就盯着我看,我假意摇了摇头。

    “一七年的时候,成都浦江挖出六十多船棺,考古队确定了是开明王朝没落旧族的墓葬群。”

    这墓葬群内存有陶器,青铜器,青铜矛青铜剑等武器,还有当时比金还贵重的漆器。最后考古队还发现了一枚秦半两。

    秦半两在秦国不是作为货币使用流通的,而是一种赏赐品。这一断定,确立了开明王朝旧族的身份。说到这,整个拿烟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能说明什么?”

    “我们要干的就是找开明王朝其中一位帝王的墓葬。”

    “从2000年到现在,成都,郫都、彭州、新都、绵竹、什邡、达州以至重庆BN区已经挖掘出160多座船棺了。但是有一位开明帝的墓葬依然连一点讯息都没有。”

    我好奇问道:“谁的?”

    那楚哥嘿嘿一笑:“哼,开明白帝!”

    “哦!白帝陵。”我想起之前春和我说过的。

    “可惜,流传下来的只有开明立国的丛帝、二世卢帝、三世保子帝、五世开明尚、十二世“末帝”的一些史实及传说啊。其余早就沉没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春皱着眉没说话,我也觉得这个郑哥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说不上重点。

    “那你怎么好说去找开明白帝呢?”

    大概公元前五百年左右,除了周天子称王,就只有楚国敢称王了。之后的那些帝名都是后人加入的,其实,只能算是部落的首领。

    虽然说,这名声倒没响亮,但是从已挖掘出来的船棺墓来说,已经看得出以前巴蜀人有多富丽奢华了。

    还没算上震惊国内外的三星堆遗址,金沙这些世界顶级的文化遗产。

    那些流光溢彩的稀世珍宝,陶器,青铜器是一万个不可能流通于市的。

    就算这郑哥真有本事带我们找到了他所谓开明王朝白帝的船棺葬,我们也不可能从中获取得什么利益,这一点春肯定也看出来了。

    楚哥到不紧不慢地说:“哥几个,时代变了。以前干这行是为了吃饭,现在干这个还是为了吃饭吗?只要哥几个把这稀世奇珍找到,我自然不会亏待各位。”

    “春哥你自然最了解我,有人比我还痴迷开明王朝那段巴蜀文明吗?不可能再有了。我这辈子,颠沛了大半生就像看看这被尘封的古国。”

    我看了一眼春,他小酌了一口茶道:“吃茶吧,我明白你意思了。”

    这一行确实就这样,有的人一辈子都在痴迷于寻找到某个还未破土而出的真相和尘封千年的遗迹。为的可能是钱可能是名,也可能是虚无缥缈的宿命。

    有人就是相信,自己一生是为了寻找才存活的。在这一行里混久了,会非常宿命。这一行本来就是玩的机遇和机缘,那种巧合稍不留意,会让人越陷越深。

    有的终其一生满是遗憾,然也不乏接踵而至的后人重蹈覆辙。

    可惜,这次盘子搭完,我才明白,从一开始春就知道了,楚哥这一次绝非为了什么稀世珍宝,他是为了那句虚无缥缈的“永生”。

    楚哥猛的又嘬了一口烟,而我想起来花姐,赛掌柜甚至于我二叔都曾跟我说过一句话:“这一行里太多人有各自要追寻的东西,而有些东西耗其一生,都未能寻得。”

    几世几代都没能找寻到的,难道靠他一人就能找到吗?这是多么缥缈的可能呢?

    但是不管有没有看清这一点,都会有不少人愿意耗尽自己的一生去追寻。别说他了,说不定我叔也是如此。

    四川连绵小雨下了好几天,我们都担心涨潮的事情,但是楚哥下了血本,没法改变日程,只得多买些设备以备万全。

    几日里大家都各自在忙,等再见到楚哥,已经是在泰迪熊博物馆门口了。

    楚哥带着两个人,一个阿仁,一个阿勇。还有一个瘦高个的女人,大家都叫她腿姐,腿姐就是负责操作水下勘探器的,春和郑哥负责下水使用推进器探寻。

    出发前,腿姐再一次跟我们说明白,金马河现在河道水位上涨,更为湍急。一切要听安排,如果出了事,就只能送一副好看点的棺材作为礼物了。

    为了让勘探任务合理合法,他动用了一切人脉和财力。两支队伍我们成为一号蓝,另一对叫二号白,分别都有一搜快艇和一艘游艇。

    我和腿姐还有阿仁上快艇,腿姐负责勘探地质,我负责拍摄,阿仁后勤,楚哥和春按需从游艇下水,而下游的伙计也是同等要求和工作内容的划分。

    选择在泰迪熊博物馆碰头,是因为楚哥带着自己孩子过来了,那小女孩叫楚希,已经十岁了,身边个王奶奶和琴妈陪着。

    我们出发的时候,楚哥说自己老婆死的早,就这么一个孩子,他又经常出差,难得孩子放假想着接过来见见。

    楚哥陪着楚希逛了会儿博物馆,我们一行人在外面等着,等出来的时候,就他一个人了,打了声呼哨我们就开始向金马河出发了。

    之前春在铺子里跟我说过,合上搭牙,一般都不会在到地方之前把东西全抖落出来,很多细节和问题一般会在现场补充的,虽然楚哥在铺子里说的东西不多,但只要跟着安排来,也不用太过担心。

    配好救生衣之后,我们就开始大包小包登船了。我也架起了在学校期间实训课才偶尔用过的摄像机,扛起来一份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就从肩膀传来。

    容不得我多想,各自就有忙了起来,腿姐配置着设备,楚哥和春也最快时间背上水肺,俩人公用一个多工能水下推进器,翻身入江。

    江上风大,河道湍急。我抬着摄像机实在太笨重假装拍了一会儿,就放着低头看去腿姐操作水下勘探器了。

    腿姐也并没理我,继续自顾自地摆弄着那些机器。

    “你这个是探测金属的嘛?”

    “不是。”腿姐停下手里的活,侧过身来看我道:“恰恰相反,我们测量的是非金属。”

    腿姐扬了扬手示意我蹲下,指了指屏幕:“他能把金属探测出来,并且显示分布状况,金马河下面有很多稀有金属,贵重金属。但是呢分布过于分散且随性,而我们要找的是大密集集中的非金属区域,我们要找白云母层。”

    “白云母岩吗?”

    腿姐点点头,我们找大范围他们下面找小范围。只有定了点,绘画出地下白云母分布粗图,定出整个水下船棺葬的大图,才能找到棺椁存在的位置。

    金马河河底自然资源丰富,有许多贵重金属有色金属,当然,非金属矿也有很多,白云母岩也是其中一种,还有就是石棉,碳,石膏,水晶和蛇纹岩之类的。

    勘探环境复杂,刚开始一两天我完全是在水上划水,除了给他们带饭,就是鼓捣那个摄影机。

    到后面楚哥看我闲着也是闲着,立马着人送来了一套装备,让我也跟着一起下水探测。

    第一天他俩上水的时候,身上挂着不少血虫。

    血虫常常被人误以为是血吸虫,实则血吸虫是寄生在其上的,当人类经过,血虫感受到高温的东西经过就会附着上来,其实也有少类人死于这种疾病,但大部分都是因为吃了被寄生的螺。

    第一天看见他们身上挂着这玩意儿的时候我都没吃得下饭,自己下水才发现这玩意儿挂得身上到处都是,刮了又有,所以每次他们上来前实际已经是刮掉了不少了。

    那些血条子就这么挂着腿上,一缕一缕的,看的人头皮发麻。那推进器光源一射,也有一些温度,我们仨加推进器简直是行走的吸虫器,那些虫不断往身上挂。

    幸好我们装备齐全,除了脸有少量外露,不然绝对是不可能完好无缺地爬上水域的。

    有时候太过碍事用手一扯也能扯掉不少。刚开始也恶心的吃不下饭后面也习以为常了。

    越是这个样子,春越提醒我不要掉以轻心,这里除了血吸虫也有别的寄生虫,要真的钻到皮肤里可以寄生十几来年,最后死都不知道为什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