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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拒绝改名

    程恂痛到脸色发白,而周牧颜因为太过害怕,紧紧拽着他的衣服躲在他身后,女人见他拼命护着周牧颜,举起刀又要砍过去,程恂想闪开,却被拖住身体,一侧后背又被砍了一刀,周牧颜见状,吓得捂住脸尖叫起来。

    云枧怕程恂就这么被砍死了招来没必要的麻烦,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对准女人的膝盖扔了过去,女人膝盖一阵剧痛袭来,直挺挺跪在地上,刀子摔在一旁,嘴里依旧骂骂咧咧问候着周牧颜。

    这时,保安已经赶来,迅速制服女人后,才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云枧趁着混乱,早已经离开。

    ——

    周牧颜出事的消息传回周家,二房众人急忙赶往医院,至于其他人,嘴上询问了两句,听说并无大碍,都各自回房了。

    云枧回到时,正好十一点整,管家候在门口,看到她下车,笑着迎了上来。

    “老爷子白日里饮了茶,到这个点了也毫无睡意,就让我来接五小姐过去下棋,说上次输了,今晚势必要赢回来。”

    云枧闻言微微颔首,“让管家久等了,咱们现在过去吧。”

    管家依旧笑眯眯地看着她,“五小姐客气了,我今早让人送了最新季度的服饰到西厢房。宋菏说你很早就出去了,只好自作主张让她将东西收了起来。”

    宋菏是周家分到她院子里的女佣,年纪不大,性子跳脱,还是个话痨。

    “麻烦了。”云枧和管家并排而行,往周老爷子的居所走去。

    路过东苑时,一阵“咿呀咿呀”的声音传出,云枧停下脚步听了两句,实在听不出唱的是什么内容,管家以为云枧害怕,忙解释道,“这是四爷的住所,五小姐回来当日见过的,四爷喜静不爱外出,唯独喜欢听昆曲,今晚请了北江昆曲馆的人过来,这一曲,叫“玉簪记”。”

    “管家也喜欢听吗?”

    管家摇头,“我是个粗人,让我听这个,实属对牛弹琴。”

    云枧笑了笑,“都说北江周家百年书香世家,外人更称周家人人皆雅士。”

    “外人戏说罢了,况且五小姐回来这一个月,适应得很好。”绕过一片竹林,前面就是老爷子居住的闲居。宋菏说,老爷子之所以给自己住的地方取名闲居,是因为周家天天都有断不完的家事官司,老爷子一开始还当一当青天大老爷,时间久了,就有些不耐烦,索性撂担子不干了,为此还写了一份周家家规,第一条明确注明,让他主持公道者,得罚跪祠堂一晚,交一百万申冤费。

    原以为有了这条家规,会清闲下来,可周家人口众多,三天两头,还得请老爷子出面升堂解决。

    比如,周牧颜今晚被袭击这事儿。

    到达闲居,刚踏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药味,管家不说,云枧自然不会多问,随他来到老爷子的书房前,他示意云枧进去,自己则转身走了。

    云枧叩门三声,须臾后,里面才应了一声“进”。

    她推开门,就看到老爷子站在书桌前写字,见她进来,朝她招了招手。

    “前几天给你布置的课业完成了吗?”

    云枧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写好的字,神情微愣。

    “还未完成。”五天前,老爷子让管家给她送了一套笔墨纸砚和字帖,让她好好练字。

    “我这字怎么样?”许是看出她还没有动笔,老爷子瞥了她一眼,指着桌上墨汁未干的三个字问道。

    “外公是书法大家,自然是极好的。”

    “你说话倒是滴水不漏,在我这里,还这般圆滑。”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枚印章和红泥,推到云枧手边。

    “既然你说极好,那就送你了,按上印章,裱起来吧。”

    云枧哪里猜不出他的小心思,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周云枧”三个大字,她眉头微挑。

    “外公,身份证上,我叫云枧,不叫周云枧,若冠母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问外公一个问题。”

    老爷子目光锐利了几分,他猜到云枧要问什么,他试图用警告的眼神阻止云枧,可她只是笑了笑,随后提笔,在周字上面打了个叉。

    “外公不想我问,那我就不问,只是我习惯了叫云枧,突然改姓,会很不习惯。”说完,将纸卷了起来,“不过外公送我的墨宝,我还是要拿回去装裱挂起,多谢外公赠字。”

    “你这脾气,倒是很像我年轻时候。”他脸色好了许多,走到矮桌前坐下,将棋子盒放置两边。

    云枧坐到他对面,看着面前的白子,问道,“外公这话,有没有对舅舅们和表哥表姐们说过?”

    老爷子瞪了她一眼,“我在你眼里是这个形象?”

    “外公在我心里英明神武,通情达理,棋子放错了,我执黑子。”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哪有那么多规矩,你师傅去世前给我的信中几次夸你活泼洒脱,怎么才回来不满一个月,就把你的性子都改了。”

    云枧有些讶异,“师傅和您有通信?”

    “那家伙活得跟老古董似的,又不会用手机,只能写信。”

    他先落子,云枧捻起一颗白子落在最远的位置。

    “师傅从未和我说过这些,其实,连同我的身世,也是师傅去世前一日,才告诉我的。”

    老爷子抬眸看着她,目光柔和了许多,“你受苦了。”

    云枧笑了笑,并未接话。

    “听说你今晚去清河歌剧院看演出了,觉得怎么样?”

    云枧将一颗白子落在他刚落下的黑子旁边,“听不懂,不过剧院很奢华,灯光舞台都很漂亮。

    老爷子目光含笑,“你这点也很像我,活到这把岁数,我也就进过剧院两次,也同你一样,什么都听不懂,中途还睡着了。”

    说完看了眼窗外,外面漆黑一片,隐约中,还能听到树上传来两声蝉鸣。

    “刚才过来时,听到东苑的唱曲声了吗?”老爷子嫌弃地皱着眉头。

    “那个逆子,一大把年纪不结婚不出门不工作,天天请人来家里咿呀咿呀唱这些鬼玩意。”难得见他这么烦躁地吐槽别人,云枧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四舅舅是文雅人。”

    “看来你很喜欢他。”

    “他好看。”

    “哈哈哈哈~”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你呀,这点可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