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强悍的威慑力
半小时后，唐真终于带着肖晶晶慢慢悠悠步入藏经阁。
屋内的气氛凝滞，佐藤和清宁都是脸红脖子粗，看来交流十分“友好”而激烈。
“好了，人到齐了。我需要一个答案！”白马睁开眼睛，威压更甚。
“那还用说。一定是魔盗团昨晚进来调了包！”清宁从上午开始便是这个结论。
“你胡扯！我昨晚死死抱住这个玻璃柜，绝对没有人碰过它！”
佐藤保护国宝的任务失败本就丢了脸面。再加上遭了催泪瓦斯的罪，此刻还被臭和尚冤枉，整个人暴跳如雷。
“报告白马总监，昨夜确实只有无人机进了这间屋子。我在窗口，多少视线还能看清。而且屋内也没有可疑脚印。”名侦探羽生恭敬答道。
白马当然不是要听这些，他看向唐真，等待着少年的结论。
“那个……结论先等等。佐藤警部，我记得我们昨天打了个赌，有没有这事？”唐真靠在墙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佐藤。
“我说了没人碰过玻璃柜！”佐藤再次怒吼道。
“佐藤，愿赌服输。以大局为重！”白马突然打断对话，严肃下令。
佐藤谦信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身体不住颤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出。
他犹豫了几秒，扭过头，压低嗓音叫了三声狗叫。
“甚好甚好。佐藤警部原来可以那么温柔，平时不太能看到呢！”
唐真不停拍手，讽刺着佐藤日常的嚣张跋扈。
白马脸色也为之一变。这第二次接触，让这位老者对唐真有了更深的印象。
“赌约结束，我们来处理经书的问题。白马总监，虽然我和纱佳没抓到魔盗团，但如果能找回经书，是不是也算大功一件？”唐真轻松问道。
“自然算。你想要什么奖励？”白马直直看向唐真。
“诶，我不用奖励，就维持之前的约定就好。”少年毫不回避视线。
白马知道之前的约定是让纱佳能够单独带队。
他的眼光在唐真和纱佳之间游走，内心觉得这个少年也不过如此，终究是难过美人关。
“好！纱佳很不错，今后前途光明。”白马爽快许下承诺。
唐真目的达成，便不再藏着掖着，走到玻璃柜前说道：“我会立下赌约，是因为昨天下午这里放着的就是赝品！”
“你胡说，血口喷人！”清宁立马不干了，出来反驳。
“清宁法师，让他说完。”白马依旧面不改色。
少年重复了一遍昨天晚饭时的说辞，科普了泥金写经文的要点。
“泥金书写佛经的技术由中华发明，后来被作为国礼传至东亚各国，珍贵稀有。机缘巧合，唐某是华国人，自然知晓其中奥妙。”
唐真谦虚说着，又走到清宁法师身边驳斥道：“您说魔盗团昨夜调包，恐怕有失偏僻。对方预告说要盗窃，岂会再留下赝本？简直逻辑不通！”
“正是正是！他们如果得手，巴不得公布出来，怎么会放赝本。”这回刚刚学狗叫的佐藤也站到唐真一边，帮着附和。
“继续讲。”白马不做判断，手指在椅子上不停敲击着。
少年故意在屋内转着圈，踱着步说道：“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击破的。昨晚这寺内有内鬼。”
此言一出，羽生雅世立马两眼放光。
“这个内鬼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他不该动备用电源的念头。”唐真补充道。
“是了是了！”羽生拍着大腿，终于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起身说道：“备用电源用的是锂电池，它被人故意放完了电。这个动作只有提前才能完成。”
“从下午检测开始，见过备用电源的只有几个警员，以及清宁法师和带来的日常维护僧人。”
羽生大声分析着，众人将全部目光都集中到了清宁法师身上。
“胡说八道！贫僧乐善好施，怎会是什么内鬼。”清宁甩了甩衣袖，毫不犹豫否认。
“嗯，用内鬼这个词确实不贴切。你只是想要把罪行赖到魔盗团身上。这样吧，我给大家编个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唐真笑着展开一把扇子，学着古代说书人的模样，边扇边讲道：
一年多前，住持大人突发疾病入院，医生告知住持时日无多，需要早做准备。住持在国内无亲无故，监院亲自在身侧陪伴照顾，令人动容。
住持深谙佛法，家财万贯，看起来此生无憾。但某天，监院突然在病房屏蔽众人，说出了一个惊天提议。
他说，住持啊，您过世后定然飞升佛国。如果带着经书前去拜谒，佛祖定然十分欢喜。
住持连忙劝阻，并对其痛骂一番。
谁知没过多久，寺里就对藏经阁重新进行了修缮，并且“加强”了安保措施。住持仍在住院，却也没有反对。
待到装修完毕，住持出院，那本经书便出现在他的禅室之中。
住持本欲归还，可见到赝品如此逼真，终究抵不住诱惑，还是把经书留了下来。作为补偿，他将监院定为下一任住持的唯一人选，细心呵护。
一人得了随葬经书，一人确保了下任住持之位，可谓皆大欢喜。
……
故事说完，满座俱惊。
清宁用手指着唐真，心悸得说不出话来。
“清宁法师。在下今早去到医院核实过情况，藏经阁修缮期间，住持全程皆在住院。若要动什么手脚，非你莫属。”
唐真收起扇子，轻轻拨开那手指，继续问道：“不如，我们先谈谈昨晚你到底去了哪里？然后再谈谈，那位替你制作赝品的信徒如今身在何方？”
【强！这个少年很强！】
白马虽然早有耳闻，但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番感受。
面庞从容自信，语气中又带着强悍的威慑力，仿佛看穿背后的所有真相。如此的审问方式，很容易让罪犯出现心理动摇。
而一旦信念发生动摇，认罪就已经很近了。
清宁仍是说不出话来，满脸憋得通红，拼命思考求生之策。
只可惜唐真绝对不会给这种机会，他扇子敲击手掌，做出了最后的推测：“浅草寺的信众虽然众多，但楷书大成者应该极其稀有。这位信众想必是有名的书法家，并且很懂文化收藏，在圈里大有名气。符合条件的人不多，一查便知。”
言毕，向来倔强的清宁法师被击破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属于出家人的阴冷和憎意。
屋内的气氛凝滞，佐藤和清宁都是脸红脖子粗，看来交流十分“友好”而激烈。
“好了，人到齐了。我需要一个答案！”白马睁开眼睛，威压更甚。
“那还用说。一定是魔盗团昨晚进来调了包！”清宁从上午开始便是这个结论。
“你胡扯！我昨晚死死抱住这个玻璃柜，绝对没有人碰过它！”
佐藤保护国宝的任务失败本就丢了脸面。再加上遭了催泪瓦斯的罪，此刻还被臭和尚冤枉，整个人暴跳如雷。
“报告白马总监，昨夜确实只有无人机进了这间屋子。我在窗口，多少视线还能看清。而且屋内也没有可疑脚印。”名侦探羽生恭敬答道。
白马当然不是要听这些，他看向唐真，等待着少年的结论。
“那个……结论先等等。佐藤警部，我记得我们昨天打了个赌，有没有这事？”唐真靠在墙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佐藤。
“我说了没人碰过玻璃柜！”佐藤再次怒吼道。
“佐藤，愿赌服输。以大局为重！”白马突然打断对话，严肃下令。
佐藤谦信双手紧紧握拳，咬着牙，身体不住颤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出。
他犹豫了几秒，扭过头，压低嗓音叫了三声狗叫。
“甚好甚好。佐藤警部原来可以那么温柔，平时不太能看到呢！”
唐真不停拍手，讽刺着佐藤日常的嚣张跋扈。
白马脸色也为之一变。这第二次接触，让这位老者对唐真有了更深的印象。
“赌约结束，我们来处理经书的问题。白马总监，虽然我和纱佳没抓到魔盗团，但如果能找回经书，是不是也算大功一件？”唐真轻松问道。
“自然算。你想要什么奖励？”白马直直看向唐真。
“诶，我不用奖励，就维持之前的约定就好。”少年毫不回避视线。
白马知道之前的约定是让纱佳能够单独带队。
他的眼光在唐真和纱佳之间游走，内心觉得这个少年也不过如此，终究是难过美人关。
“好！纱佳很不错，今后前途光明。”白马爽快许下承诺。
唐真目的达成，便不再藏着掖着，走到玻璃柜前说道：“我会立下赌约，是因为昨天下午这里放着的就是赝品！”
“你胡说，血口喷人！”清宁立马不干了，出来反驳。
“清宁法师，让他说完。”白马依旧面不改色。
少年重复了一遍昨天晚饭时的说辞，科普了泥金写经文的要点。
“泥金书写佛经的技术由中华发明，后来被作为国礼传至东亚各国，珍贵稀有。机缘巧合，唐某是华国人，自然知晓其中奥妙。”
唐真谦虚说着，又走到清宁法师身边驳斥道：“您说魔盗团昨夜调包，恐怕有失偏僻。对方预告说要盗窃，岂会再留下赝本？简直逻辑不通！”
“正是正是！他们如果得手，巴不得公布出来，怎么会放赝本。”这回刚刚学狗叫的佐藤也站到唐真一边，帮着附和。
“继续讲。”白马不做判断，手指在椅子上不停敲击着。
少年故意在屋内转着圈，踱着步说道：“最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击破的。昨晚这寺内有内鬼。”
此言一出，羽生雅世立马两眼放光。
“这个内鬼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他不该动备用电源的念头。”唐真补充道。
“是了是了！”羽生拍着大腿，终于明白自己忽略了什么，起身说道：“备用电源用的是锂电池，它被人故意放完了电。这个动作只有提前才能完成。”
“从下午检测开始，见过备用电源的只有几个警员，以及清宁法师和带来的日常维护僧人。”
羽生大声分析着，众人将全部目光都集中到了清宁法师身上。
“胡说八道！贫僧乐善好施，怎会是什么内鬼。”清宁甩了甩衣袖，毫不犹豫否认。
“嗯，用内鬼这个词确实不贴切。你只是想要把罪行赖到魔盗团身上。这样吧，我给大家编个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唐真笑着展开一把扇子，学着古代说书人的模样，边扇边讲道：
一年多前，住持大人突发疾病入院，医生告知住持时日无多，需要早做准备。住持在国内无亲无故，监院亲自在身侧陪伴照顾，令人动容。
住持深谙佛法，家财万贯，看起来此生无憾。但某天，监院突然在病房屏蔽众人，说出了一个惊天提议。
他说，住持啊，您过世后定然飞升佛国。如果带着经书前去拜谒，佛祖定然十分欢喜。
住持连忙劝阻，并对其痛骂一番。
谁知没过多久，寺里就对藏经阁重新进行了修缮，并且“加强”了安保措施。住持仍在住院，却也没有反对。
待到装修完毕，住持出院，那本经书便出现在他的禅室之中。
住持本欲归还，可见到赝品如此逼真，终究抵不住诱惑，还是把经书留了下来。作为补偿，他将监院定为下一任住持的唯一人选，细心呵护。
一人得了随葬经书，一人确保了下任住持之位，可谓皆大欢喜。
……
故事说完，满座俱惊。
清宁用手指着唐真，心悸得说不出话来。
“清宁法师。在下今早去到医院核实过情况，藏经阁修缮期间，住持全程皆在住院。若要动什么手脚，非你莫属。”
唐真收起扇子，轻轻拨开那手指，继续问道：“不如，我们先谈谈昨晚你到底去了哪里？然后再谈谈，那位替你制作赝品的信徒如今身在何方？”
【强！这个少年很强！】
白马虽然早有耳闻，但亲眼所见又是另一番感受。
面庞从容自信，语气中又带着强悍的威慑力，仿佛看穿背后的所有真相。如此的审问方式，很容易让罪犯出现心理动摇。
而一旦信念发生动摇，认罪就已经很近了。
清宁仍是说不出话来，满脸憋得通红，拼命思考求生之策。
只可惜唐真绝对不会给这种机会，他扇子敲击手掌，做出了最后的推测：“浅草寺的信众虽然众多，但楷书大成者应该极其稀有。这位信众想必是有名的书法家，并且很懂文化收藏，在圈里大有名气。符合条件的人不多，一查便知。”
言毕，向来倔强的清宁法师被击破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属于出家人的阴冷和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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