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秘密伙伴
被识破身份的日暮，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和释然，相当纠结。
唐真自然明白这两种情绪的缘由，很是淡定说道：“完成27年的夙愿，刚刚魔盗团散伙后是不是感到有些空虚？不用紧张。我说了我们是朋友，纱佳警部也不在，我们不是来抓你的。”
“虽然我不理解侧写师是做什么的，但你真的很厉害！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了我。”
日暮放下档案袋，丝毫不否认自己的身份，或许在他心中早就做好了被抓捕归案的打算。
“其实一开始我就很好奇，为什么魔盗团在浅草寺的预告，与前三次的模式完全不同。直到去了奈良，我才意识到你真正的目的。”唐真难得谦虚一回。
“我成功了不是吗？”日暮听到奈良，诸多回忆又涌上心头。
“确实是很棒的计划。先是运用职务便利，找出三个贪污受贿的案例来磨合团队，同时成功吸引到媒体的关注。然后利用媒体炒作，企图将警视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浅草寺。最后公开经书被调包，清宁法师自然会成为怀疑和调查的对象。”
唐真轻松说着，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加重语气道：“只不过，这个计划怎么看，多少都有些私人恩怨暗藏其中。”
“你早就查出《法华经》被调包，却不报警处理，自然是为了揭露清宁更深的秘密。好巧不巧，当年灭门案作案团体是五人，而浅草寺的无人机也只有五架。我通过清宁的同学录进行比对，发现你在江户做检察官。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听着少年几乎和事实真相一摸一样的判断，日暮不得不发自内心佩服。
“你说的都不错。当年的灭门案，作为班长我没有及时汇报情况，多少负有一定责任，每夜都寝食难安。我从来不信相川明治会自杀，为了能抓到他，我拼命成为一名检察官，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追诉期截止。
直到去年，我得知相川明仁前来江户经商，不由多了个心眼。明仁和他的哥哥一样，虽然在孤儿院长大，却也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样的人能够接到浅草寺的修缮订单，非常奇怪。
所以我偷偷前去寺里暗访，才发现清宁法师长得很像相川明治。他换了名字和身份，没有认出我是当年的同学，而且暗访还发现他正在仿制国宝《法华经》。
我实在太兴奋了，立马启动调查程序。可调查到一半，却被上司以不得干涉僧侣事务为由强行中止。
这事也好理解。浅草寺在佛教界声望很高，信徒和弟子众多，是高层眼中的票仓，轻易不愿得罪。
所以我才想到以魔盗团的名义伸张正义。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早前三起案件并不是我故意挑的。他们三人证据确凿，同样一直被人保着，无法立案。”
日暮将故事娓娓道来，言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无力感。
“检察官也无法独立办案吗？”唐真听完摇摇头，叹息道。
“别说检察官，就是检察总长都不是万能的。”
日暮同样叹息一声，又说道：“还是要谢谢你成功破了案，让相川明治得到应有的惩罚。正义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
“好一个‘正义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
唐真起身鼓掌，又看了眼角落的电脑，笑着准备离开。
“你们真的不准备告发我？如果能抓到魔盗团，不是会更加出名吗？”日暮还是不相信自己能够逃过一劫。
“名与利皆是过眼云烟罢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秘密交个朋友，以后我在检察厅也能有个帮手。”少年单手插袋，右手做出握手的姿势。
日暮宪司明显楞了几秒，没有选择握手，而是出言拒绝道：“检察官有自己的守则，绝对不能对外透露案情。而且我混到四十多岁还无官无职，帮不到你什么。”
唐真笑笑，知道这位检查官还想保留职业尊严，只好残忍地揭穿现实：“是这样的吗？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要成立魔盗团？我们中华有位智者说过，‘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少年似乎觉得还没有说透，俯身靠近日暮的耳朵轻声说道：“如果你想改变这种无能为力的局面，就必须不停往上走。当你站在最高点，甚至可以通过修改律法，将杀人案的追诉期从15年延长至30年。让相川明治以杀人罪入刑，难道不就是应该有的正义吗？”
日暮显然有些心动，开口反问：“这饼画得太大了吧。你是华国人或许不了解江户国情，我们能做到吗？”
唐真从对方略带兴奋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便不再啰嗦，指着角落电脑说道：“不要因为步入中年而磨灭了梦想。好好考虑下吧，如果同意的话，就不要解散魔盗团，通过预告网站发布魔盗团转为静默的消息即可。
另外，绝对不要私下联系我。如果有事，我会通过无记名手机和你联系。
记住，接头暗号为‘桑尼’！”
少年说完便返身离去，好似一切都尽在掌握。
……
返回“暖心屋”已是深夜。
肖晶晶渐渐习惯了同住生活，洗完澡，穿着睡衣在二楼客厅沙发上敷起面膜。
可等敷完面膜还没看到唐真的身影，不由觉得奇怪。
二楼遍寻不着，少女只得向下探索，第一次走入前往地下室的旋转石梯。
江户的房子由于普遍面积较小，大多都会设置有地下室来储存物件，原本不足为奇。
可等走出旋转石梯，眼前却是一条有些昏暗的黑石甬道，和影视剧中的墓室差不多，不由让肖晶晶有些害怕。
还好甬道不算很长，扶着墙缓慢往前走，转过一个弯便有如桃花源般豁然开朗。
那是一扇极为现代化的磨砂玻璃门，与之前的甬道全然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门的右手边安装有指纹和人脸识别装置，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唐真自然明白这两种情绪的缘由，很是淡定说道：“完成27年的夙愿，刚刚魔盗团散伙后是不是感到有些空虚？不用紧张。我说了我们是朋友，纱佳警部也不在，我们不是来抓你的。”
“虽然我不理解侧写师是做什么的，但你真的很厉害！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了我。”
日暮放下档案袋，丝毫不否认自己的身份，或许在他心中早就做好了被抓捕归案的打算。
“其实一开始我就很好奇，为什么魔盗团在浅草寺的预告，与前三次的模式完全不同。直到去了奈良，我才意识到你真正的目的。”唐真难得谦虚一回。
“我成功了不是吗？”日暮听到奈良，诸多回忆又涌上心头。
“确实是很棒的计划。先是运用职务便利，找出三个贪污受贿的案例来磨合团队，同时成功吸引到媒体的关注。然后利用媒体炒作，企图将警视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浅草寺。最后公开经书被调包，清宁法师自然会成为怀疑和调查的对象。”
唐真轻松说着，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加重语气道：“只不过，这个计划怎么看，多少都有些私人恩怨暗藏其中。”
“你早就查出《法华经》被调包，却不报警处理，自然是为了揭露清宁更深的秘密。好巧不巧，当年灭门案作案团体是五人，而浅草寺的无人机也只有五架。我通过清宁的同学录进行比对，发现你在江户做检察官。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听着少年几乎和事实真相一摸一样的判断，日暮不得不发自内心佩服。
“你说的都不错。当年的灭门案，作为班长我没有及时汇报情况，多少负有一定责任，每夜都寝食难安。我从来不信相川明治会自杀，为了能抓到他，我拼命成为一名检察官，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追诉期截止。
直到去年，我得知相川明仁前来江户经商，不由多了个心眼。明仁和他的哥哥一样，虽然在孤儿院长大，却也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样的人能够接到浅草寺的修缮订单，非常奇怪。
所以我偷偷前去寺里暗访，才发现清宁法师长得很像相川明治。他换了名字和身份，没有认出我是当年的同学，而且暗访还发现他正在仿制国宝《法华经》。
我实在太兴奋了，立马启动调查程序。可调查到一半，却被上司以不得干涉僧侣事务为由强行中止。
这事也好理解。浅草寺在佛教界声望很高，信徒和弟子众多，是高层眼中的票仓，轻易不愿得罪。
所以我才想到以魔盗团的名义伸张正义。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早前三起案件并不是我故意挑的。他们三人证据确凿，同样一直被人保着，无法立案。”
日暮将故事娓娓道来，言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无力感。
“检察官也无法独立办案吗？”唐真听完摇摇头，叹息道。
“别说检察官，就是检察总长都不是万能的。”
日暮同样叹息一声，又说道：“还是要谢谢你成功破了案，让相川明治得到应有的惩罚。正义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
“好一个‘正义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
唐真起身鼓掌，又看了眼角落的电脑，笑着准备离开。
“你们真的不准备告发我？如果能抓到魔盗团，不是会更加出名吗？”日暮还是不相信自己能够逃过一劫。
“名与利皆是过眼云烟罢了。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秘密交个朋友，以后我在检察厅也能有个帮手。”少年单手插袋，右手做出握手的姿势。
日暮宪司明显楞了几秒，没有选择握手，而是出言拒绝道：“检察官有自己的守则，绝对不能对外透露案情。而且我混到四十多岁还无官无职，帮不到你什么。”
唐真笑笑，知道这位检查官还想保留职业尊严，只好残忍地揭穿现实：“是这样的吗？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要成立魔盗团？我们中华有位智者说过，‘黑猫白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少年似乎觉得还没有说透，俯身靠近日暮的耳朵轻声说道：“如果你想改变这种无能为力的局面，就必须不停往上走。当你站在最高点，甚至可以通过修改律法，将杀人案的追诉期从15年延长至30年。让相川明治以杀人罪入刑，难道不就是应该有的正义吗？”
日暮显然有些心动，开口反问：“这饼画得太大了吧。你是华国人或许不了解江户国情，我们能做到吗？”
唐真从对方略带兴奋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便不再啰嗦，指着角落电脑说道：“不要因为步入中年而磨灭了梦想。好好考虑下吧，如果同意的话，就不要解散魔盗团，通过预告网站发布魔盗团转为静默的消息即可。
另外，绝对不要私下联系我。如果有事，我会通过无记名手机和你联系。
记住，接头暗号为‘桑尼’！”
少年说完便返身离去，好似一切都尽在掌握。
……
返回“暖心屋”已是深夜。
肖晶晶渐渐习惯了同住生活，洗完澡，穿着睡衣在二楼客厅沙发上敷起面膜。
可等敷完面膜还没看到唐真的身影，不由觉得奇怪。
二楼遍寻不着，少女只得向下探索，第一次走入前往地下室的旋转石梯。
江户的房子由于普遍面积较小，大多都会设置有地下室来储存物件，原本不足为奇。
可等走出旋转石梯，眼前却是一条有些昏暗的黑石甬道，和影视剧中的墓室差不多，不由让肖晶晶有些害怕。
还好甬道不算很长，扶着墙缓慢往前走，转过一个弯便有如桃花源般豁然开朗。
那是一扇极为现代化的磨砂玻璃门，与之前的甬道全然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门的右手边安装有指纹和人脸识别装置，让人产生一种不真实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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