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性
刘姓头人魂不守舍地走出茅草屋，此时，他的眼神已经不复之前的坚定，充满了迷茫。
果然如他意料的一样，他们冒着极大的风险，充满希望地来到明开县城，但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他们真的是进入另外一个牢笼。
这些年来陆续有“人奴村”的村民冒死来到明开县城，但是无一例外，即使城门就在眼前，也没有一个人能进城。
他们这些人从人奴村走出来，扑入同族人的怀抱之中。但是城中之人完全没把他们当成人族，在城中之人的眼中，他们就是人奴。
之前那位道长描述的城中幸福生活确实是存在的，不过这些幸福生活却是用他们这些人奴的命换来的，他们冒着被城外妖兽吃掉的风险，种出粮食，但是却从未吃饱过饭，每日只能以稀饭果腹，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
想起路过的道长，头人心中就涌现无穷的恨意。明开县城的情况，那人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为何那人还会忽悠他们从前来？
给了人希望，却是把人推入更深的绝望之中，头人此时想要生吃了那道人的肉。
刘姓头人此时真的想要问问上苍，同为人族，为何彼此之间的生活却天差地别？
正当刘姓头人陷入绝望之时，一道身影浮现在其心中。
“清玄道长！对！还有清玄道长！”头人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他此时就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许知易已经是其最后的希望。
“道长本领高强，心地善良，一定会帮我们的。”头人想着想着，重新亢奋起来。
“对的对的！道长一定会想办法的！”头人像疯了一样，一路上不断念叨着。不过，头人心中还有一个很大的疑问没得到解决——大家同为人族，为何城内之人要如此对待他们？
“这就是人性啊！”
许知易不由感慨道。城中之人为何不让外人进城？因为现在妖魔横行，神道陷入弱势，即使是城隍也只能是庇护一个城池的范围。所以，城内居民不可能让外人进入。
许知易之前从成济口中得知，虽然现在妖魔横行，但是人族还是分裂成几股势力，互相之间争斗不停。
“这便是人性，利益至上。“
管你外围人族过的如何水深火热，也不影响人族因为利益而内斗。
许知易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在城中闲逛起来。
城中有城隍庇护，果然清净许多，城池上空不断有日巡游在巡视，勾魂使者随时待命，准备将死人的鬼魂带往地府。
所以城中完全没有清灵村那样人鬼混居的景象。百姓的精神面貌也很好，起码不是面黄枯瘦的样子。
此时正是私塾下课的时候，一群孩子三三两两，嬉笑打闹间走出私塾，结伴回家。
见到这些孩子，许知易就想起燕燕，想起云虎的冬冬，想起那几个死在冰雪路上的孩子，若是他们出生在这，此时肯定和这些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很快就到了深夜，许知易孤身一人来到城外一个偏僻的角落，一掐诀，轻喝一声“开”。一道阴深深的门便出现在他面前。
许知易抬腿走了进去，来到一个没有太阳，灰蒙蒙的世界。门内的场景让许知易一愣，眼前的建筑群很大，不过其内的建筑全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破破烂烂的，和许知易在大梁时看到的完全不同。
“哎！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神道衰弱成这个样子了。”
许知易感慨一声，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在明开县阴司中央为数不多的一幢完好无损的建筑之中，城隍站在窗边，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阴司，止不住的感慨。
即使几千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任然很清晰的记得当年阴司繁华的样子。但是，随着这些年信众的减少，阴司已经不复当年的繁华了。
突然，城隍感知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让他心中一惊。阴司现在虽然衰弱，但是基本的人员还是齐全，阴司之内随时都有阴差不断巡查。此人能悄无声息潜到此处，实力肯定非同小可。
还不待城隍发生，门外的人先说话了，听其声音很是年轻。
“真武观清玄子求见城隍大人！”
城隍松了一口气，知道门外的道人没有恶意。他走上前去，打开门，门外是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道人。
“见过城隍大人，贫道有礼了！”
许知易先行对着城隍行了一个礼。城隍不敢轻慢了许知易，连忙回礼。
“道长，里面请。”
“叨扰城隍了！”
许知易客套一句，跟着城隍进了房间。城隍招呼许知易坐下，许知易直接看门见山地说道：“城隍大人，贫道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道长请说！”
“贫道见明开县城之外都没有土地，妖鬼横行。百姓被妖怪圈养，心中极为不忍。贫道愿领土地之位，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
城隍双目圆睁，直接站了起来。
“道长此话当真？”
“没有半分虚假！”许知易斩钉截铁地说道。
“道长高义！”城隍沉默良久，深鞠一躬，许知易也是急忙起身回礼。
“不过。“城隍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道长可知，城外众妖绝不会允许土地存在。”
“自然知道，区区一些小妖，贫道还是有信心将他们镇压住的。”
从许知易的语气之中，城隍感受到满满的肃杀之意。
“我替城外百姓谢谢道长！”城隍说着，眼中浮现一丝哀痛之色，“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城外百姓啊！只能看着他们受苦没有任何办法。”
许知易摇摇头，说道：“城隍大人切莫自责，大人能够庇护一城百姓，已经是莫大的功德了。”
“多谢道长！”能够得到这样一位高人的认可，城隍心中很高兴。
“城隍大人，贫道心中有些疑惑，大人可否为贫道解惑？”
城隍连忙道：“道长请说，小神一定知无不言。”
“贫道想知道天庭众神为何会突然消失，让世间混乱成现在这个样子？”
城隍愣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道：“这个问题小神也想知道啊！”
闻言，许知易也是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想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那么容易的。
果然如他意料的一样，他们冒着极大的风险，充满希望地来到明开县城，但是现实却给了他狠狠一击，他们真的是进入另外一个牢笼。
这些年来陆续有“人奴村”的村民冒死来到明开县城，但是无一例外，即使城门就在眼前，也没有一个人能进城。
他们这些人从人奴村走出来，扑入同族人的怀抱之中。但是城中之人完全没把他们当成人族，在城中之人的眼中，他们就是人奴。
之前那位道长描述的城中幸福生活确实是存在的，不过这些幸福生活却是用他们这些人奴的命换来的，他们冒着被城外妖兽吃掉的风险，种出粮食，但是却从未吃饱过饭，每日只能以稀饭果腹，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
想起路过的道长，头人心中就涌现无穷的恨意。明开县城的情况，那人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为何那人还会忽悠他们从前来？
给了人希望，却是把人推入更深的绝望之中，头人此时想要生吃了那道人的肉。
刘姓头人此时真的想要问问上苍，同为人族，为何彼此之间的生活却天差地别？
正当刘姓头人陷入绝望之时，一道身影浮现在其心中。
“清玄道长！对！还有清玄道长！”头人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他此时就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许知易已经是其最后的希望。
“道长本领高强，心地善良，一定会帮我们的。”头人想着想着，重新亢奋起来。
“对的对的！道长一定会想办法的！”头人像疯了一样，一路上不断念叨着。不过，头人心中还有一个很大的疑问没得到解决——大家同为人族，为何城内之人要如此对待他们？
“这就是人性啊！”
许知易不由感慨道。城中之人为何不让外人进城？因为现在妖魔横行，神道陷入弱势，即使是城隍也只能是庇护一个城池的范围。所以，城内居民不可能让外人进入。
许知易之前从成济口中得知，虽然现在妖魔横行，但是人族还是分裂成几股势力，互相之间争斗不停。
“这便是人性，利益至上。“
管你外围人族过的如何水深火热，也不影响人族因为利益而内斗。
许知易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在城中闲逛起来。
城中有城隍庇护，果然清净许多，城池上空不断有日巡游在巡视，勾魂使者随时待命，准备将死人的鬼魂带往地府。
所以城中完全没有清灵村那样人鬼混居的景象。百姓的精神面貌也很好，起码不是面黄枯瘦的样子。
此时正是私塾下课的时候，一群孩子三三两两，嬉笑打闹间走出私塾，结伴回家。
见到这些孩子，许知易就想起燕燕，想起云虎的冬冬，想起那几个死在冰雪路上的孩子，若是他们出生在这，此时肯定和这些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很快就到了深夜，许知易孤身一人来到城外一个偏僻的角落，一掐诀，轻喝一声“开”。一道阴深深的门便出现在他面前。
许知易抬腿走了进去，来到一个没有太阳，灰蒙蒙的世界。门内的场景让许知易一愣，眼前的建筑群很大，不过其内的建筑全是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破破烂烂的，和许知易在大梁时看到的完全不同。
“哎！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神道衰弱成这个样子了。”
许知易感慨一声，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在明开县阴司中央为数不多的一幢完好无损的建筑之中，城隍站在窗边，看着眼前破破烂烂的阴司，止不住的感慨。
即使几千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任然很清晰的记得当年阴司繁华的样子。但是，随着这些年信众的减少，阴司已经不复当年的繁华了。
突然，城隍感知到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让他心中一惊。阴司现在虽然衰弱，但是基本的人员还是齐全，阴司之内随时都有阴差不断巡查。此人能悄无声息潜到此处，实力肯定非同小可。
还不待城隍发生，门外的人先说话了，听其声音很是年轻。
“真武观清玄子求见城隍大人！”
城隍松了一口气，知道门外的道人没有恶意。他走上前去，打开门，门外是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道人。
“见过城隍大人，贫道有礼了！”
许知易先行对着城隍行了一个礼。城隍不敢轻慢了许知易，连忙回礼。
“道长，里面请。”
“叨扰城隍了！”
许知易客套一句，跟着城隍进了房间。城隍招呼许知易坐下，许知易直接看门见山地说道：“城隍大人，贫道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
“道长请说！”
“贫道见明开县城之外都没有土地，妖鬼横行。百姓被妖怪圈养，心中极为不忍。贫道愿领土地之位，保一方百姓安居乐业。”
城隍双目圆睁，直接站了起来。
“道长此话当真？”
“没有半分虚假！”许知易斩钉截铁地说道。
“道长高义！”城隍沉默良久，深鞠一躬，许知易也是急忙起身回礼。
“不过。“城隍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道长可知，城外众妖绝不会允许土地存在。”
“自然知道，区区一些小妖，贫道还是有信心将他们镇压住的。”
从许知易的语气之中，城隍感受到满满的肃杀之意。
“我替城外百姓谢谢道长！”城隍说着，眼中浮现一丝哀痛之色，“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城外百姓啊！只能看着他们受苦没有任何办法。”
许知易摇摇头，说道：“城隍大人切莫自责，大人能够庇护一城百姓，已经是莫大的功德了。”
“多谢道长！”能够得到这样一位高人的认可，城隍心中很高兴。
“城隍大人，贫道心中有些疑惑，大人可否为贫道解惑？”
城隍连忙道：“道长请说，小神一定知无不言。”
“贫道想知道天庭众神为何会突然消失，让世间混乱成现在这个样子？”
城隍愣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道：“这个问题小神也想知道啊！”
闻言，许知易也是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想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那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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