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小老头，有点故事
“小老儿面目可憎，恐惊扰了贵人，老小儿跪着就好！”
原本，李正真的没考虑太多，让小老头起来，真的只是因为他不习惯动不动就磕头而已。
鬼知道这小老头不但不起来，给自己来了一个更瓷实的，还编出来一个面部可憎，这让李正情何以堪。
稍微想了想，李正从腰间拿出几枚铜钱放在了桌子上。
“老丈，放心吧，我只是问几个问题，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说完了，拿上赏钱，就可以离去了。”
天地良心的，李正真的只是想安抚一下小老头，好让他更好的配合一下自己。
谁想，这一次小老头的反应更加的剧烈。
铜钱放到桌子上的一瞬间，小老头的身体猛烈的摇晃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几下，接着开始拼命的以头抢地。
在砰砰砰的磕头声音中，传入李正耳中的则是……
“小老儿，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说过，什么也都没见过，只求贵人饶小老儿一命……”
我泥马……
看着小老头的表演，李正先是懵逼，接着直接就怒了，老子说什么了，干什么了，还是怎么着你了，需要你这……
“嘭！”
李正的手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将铜钱都震得丁零当啷……
声音传出，小老头的动作和声音停止了，但是整个人依旧趴在地上，脑袋依旧死死的贴在地面上，身体似乎还在不停的发抖。
看着小老头这状态，李正的内心真的是……
更重要的是，自己这是要问东西的，就小老头这个状态，除了跪着磕头，什么都不会，沟通都费劲，还能问出个毛线。
这一瞬间，李正都有一种直接把这家伙轰出去，或者直接弄死的冲动……
然而，这个念头产生的下一刻，李正却突然冷静了下来，世事反常即为妖！
自己的出发点绝对都是好的，说的话和做的事也并不出格，所以，问题一定不是出在自己这里。
而小老头就不一样了，仔细回忆之后，李正惊奇的发现，这个小老头远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可疑。
声音就不用说了，这是李正早就注意过的，能够硬生生的将声音压缩到小范围之内，而且非常清晰。
到了后面，甚至一边磕头，一边这样，持续，稳定，清晰的说话，真这本事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这小老头从进屋开始，就始终看着地面，脑袋根本就没抬起来过，李正可不觉得有人天生喜欢把脑袋贴地面上的。
这其中更是蹦出来一句，面目可憎，惊扰贵人，明显是胡诌八扯。
但是，他为什么不抬头呢？
或者说，他为什么不敢抬头？
平静下来的李正盯住了小老头，脑海中则继续搜索、回忆……
侯府护卫那种比起护送，更像押送的动作！
朱曦那惊讶的神情，很明显告诉他信息的人不是这个小老头！
那么，之前告诉朱曦南京镇监覃力朋信息的人呢，他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小老头推出来！
到了这里，李正发现，好像问题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覃力朋那是什么人，那是南京镇监覃力朋，虽然比不上司礼监、御马监，东西厂的几个大佬，但也算是天下能排的上号的大太监。
朱曦顺嘴问一句，五城兵马司的人或许不会在意，但是这家伙专门派人来找人，这可就不一样了。
没事谁会去故意打探他的消息，能打探他消息的又能是什么人？
五城兵马司的人显然是不敢掺和到涉及宦官的事情中的，于是，直接把当天在朝阳门值守的人推了出来。
问题是，小老头也不是凡品，估计是从什么蛛丝马迹中感觉到了问题，为了防止在说完信息之后被灭口，于是……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即便再离奇，也只能是事实。
“先别哭，也别叫，更别磕头，我问你，你知道押送你过来的人是什么人么？”
“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他们是……”
“贵人，老小儿不知道，老小儿也不……”
“他们是抚宁候府的人！”
这几个字一出，小老头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抽掉了一样，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朱曦这小子瞪大了眼睛，目光不停的在李正和小老头之间游离。
几名比较年轻的侯府护卫一脸愕然，然而带队的护卫头子先是一愣，很快脸上就挂上了一抹笑容，看向李正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抹光芒。
至于李正，则一脸无奈的看着瘫在地上的小老头，同时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也许应该把这小老头留下。
这虽然是个误会，但是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产生这种误会的，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这小老头一样……
“李正，你这是……”
“老幺，你确定这老卒能回答我需要的东西么？”
朱曦犹豫了一下，看向了身边押送小老头而来的两名侯府护卫。
“少侯爷，李公子，当日就是这老卒在值守！而且，少侯爷，王典吏说，他告诉你的，都是从这老卒口中问出来的，他如果不知道，那就没人能知道了。”
“行，把这老卒交给我了，不过你得再帮我一点事！”
“什么？”
“摆平五城兵马司那边……”
“摆平？哦，那倒是没事，刘头，辛苦带人跑一趟，跟王典吏说一声，这人我留下了。”
被称为刘头，名叫刘华强的侯府护卫头头并没有动，而是直接朝着朱曦和李正开口道。
“少侯爷，李公子，不用这么麻烦。”
“嗯？”
“五城兵马司把人送过来的时候那边就说了，这老头子本就不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当年不知道什么原因沦落京师，还得了重病，兵丁们看他可怜，给了他一口饭吃，后来发现，这小老头挺会来事，做事也细心，后来就在城门洞里给他留了个睡觉的地方，这小老头就留在了朝阳门，算是个帮闲。”
“王典史说，少侯爷看上了这小老儿，那是他的福分和造化，直接留下就好，不用再专门送回去了。”
原本，李正真的没考虑太多，让小老头起来，真的只是因为他不习惯动不动就磕头而已。
鬼知道这小老头不但不起来，给自己来了一个更瓷实的，还编出来一个面部可憎，这让李正情何以堪。
稍微想了想，李正从腰间拿出几枚铜钱放在了桌子上。
“老丈，放心吧，我只是问几个问题，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说完了，拿上赏钱，就可以离去了。”
天地良心的，李正真的只是想安抚一下小老头，好让他更好的配合一下自己。
谁想，这一次小老头的反应更加的剧烈。
铜钱放到桌子上的一瞬间，小老头的身体猛烈的摇晃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几下，接着开始拼命的以头抢地。
在砰砰砰的磕头声音中，传入李正耳中的则是……
“小老儿，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说过，什么也都没见过，只求贵人饶小老儿一命……”
我泥马……
看着小老头的表演，李正先是懵逼，接着直接就怒了，老子说什么了，干什么了，还是怎么着你了，需要你这……
“嘭！”
李正的手重重的砸到了桌子上，将铜钱都震得丁零当啷……
声音传出，小老头的动作和声音停止了，但是整个人依旧趴在地上，脑袋依旧死死的贴在地面上，身体似乎还在不停的发抖。
看着小老头这状态，李正的内心真的是……
更重要的是，自己这是要问东西的，就小老头这个状态，除了跪着磕头，什么都不会，沟通都费劲，还能问出个毛线。
这一瞬间，李正都有一种直接把这家伙轰出去，或者直接弄死的冲动……
然而，这个念头产生的下一刻，李正却突然冷静了下来，世事反常即为妖！
自己的出发点绝对都是好的，说的话和做的事也并不出格，所以，问题一定不是出在自己这里。
而小老头就不一样了，仔细回忆之后，李正惊奇的发现，这个小老头远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可疑。
声音就不用说了，这是李正早就注意过的，能够硬生生的将声音压缩到小范围之内，而且非常清晰。
到了后面，甚至一边磕头，一边这样，持续，稳定，清晰的说话，真这本事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这小老头从进屋开始，就始终看着地面，脑袋根本就没抬起来过，李正可不觉得有人天生喜欢把脑袋贴地面上的。
这其中更是蹦出来一句，面目可憎，惊扰贵人，明显是胡诌八扯。
但是，他为什么不抬头呢？
或者说，他为什么不敢抬头？
平静下来的李正盯住了小老头，脑海中则继续搜索、回忆……
侯府护卫那种比起护送，更像押送的动作！
朱曦那惊讶的神情，很明显告诉他信息的人不是这个小老头！
那么，之前告诉朱曦南京镇监覃力朋信息的人呢，他为什么不来，为什么要把这么一个小老头推出来！
到了这里，李正发现，好像问题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覃力朋那是什么人，那是南京镇监覃力朋，虽然比不上司礼监、御马监，东西厂的几个大佬，但也算是天下能排的上号的大太监。
朱曦顺嘴问一句，五城兵马司的人或许不会在意，但是这家伙专门派人来找人，这可就不一样了。
没事谁会去故意打探他的消息，能打探他消息的又能是什么人？
五城兵马司的人显然是不敢掺和到涉及宦官的事情中的，于是，直接把当天在朝阳门值守的人推了出来。
问题是，小老头也不是凡品，估计是从什么蛛丝马迹中感觉到了问题，为了防止在说完信息之后被灭口，于是……
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即便再离奇，也只能是事实。
“先别哭，也别叫，更别磕头，我问你，你知道押送你过来的人是什么人么？”
“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他们是……”
“贵人，老小儿不知道，老小儿也不……”
“他们是抚宁候府的人！”
这几个字一出，小老头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抽掉了一样，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朱曦这小子瞪大了眼睛，目光不停的在李正和小老头之间游离。
几名比较年轻的侯府护卫一脸愕然，然而带队的护卫头子先是一愣，很快脸上就挂上了一抹笑容，看向李正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抹光芒。
至于李正，则一脸无奈的看着瘫在地上的小老头，同时心里萌生出一个想法，也许应该把这小老头留下。
这虽然是个误会，但是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产生这种误会的，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这小老头一样……
“李正，你这是……”
“老幺，你确定这老卒能回答我需要的东西么？”
朱曦犹豫了一下，看向了身边押送小老头而来的两名侯府护卫。
“少侯爷，李公子，当日就是这老卒在值守！而且，少侯爷，王典吏说，他告诉你的，都是从这老卒口中问出来的，他如果不知道，那就没人能知道了。”
“行，把这老卒交给我了，不过你得再帮我一点事！”
“什么？”
“摆平五城兵马司那边……”
“摆平？哦，那倒是没事，刘头，辛苦带人跑一趟，跟王典吏说一声，这人我留下了。”
被称为刘头，名叫刘华强的侯府护卫头头并没有动，而是直接朝着朱曦和李正开口道。
“少侯爷，李公子，不用这么麻烦。”
“嗯？”
“五城兵马司把人送过来的时候那边就说了，这老头子本就不是五城兵马司的人！”
“当年不知道什么原因沦落京师，还得了重病，兵丁们看他可怜，给了他一口饭吃，后来发现，这小老头挺会来事，做事也细心，后来就在城门洞里给他留了个睡觉的地方，这小老头就留在了朝阳门，算是个帮闲。”
“王典史说，少侯爷看上了这小老儿，那是他的福分和造化，直接留下就好，不用再专门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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