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夜入学校
和西斯所说的一样，三天时间他就做出了那个很有世纪末风格的野法师套装，不喜欢拖延的羽潮当即拉着下班后的严立前往郊区的中学。
秋意渐浓，时节已过寒露，因为热岛效应导致市区对春秋两季已经不再敏感。但在远离城市中心的郊区依然能保持着过去那份凉爽。
秋高气爽，即使在夜晚也一样，因为气温下降的原因，虽然今天是阴天，凉爽的球风却毫不停歇。
羽潮坐在在车上的副驾驶位上看着不远处被黑暗笼罩的校门，凉凉的风从敞开的车窗不断灌入，而严立则在主驾驶整理背包，旁边还放着一叠纸质资料。
在得知严立有驾照后羽潮就果断将开车的任务交给了他。
“我讨厌汽车，更讨厌开车，汽油味让我不舒服。”
对此严立并没有异议，只要不是高峰期堵车，这种空旷无人的道路就算是五年没摸过车的他还是有自信不出车祸的。
将垃圾钳、照明弹、大蒜等东西放到背包后，严立依托着车内的灯光，拿起旁边关于育才中学的资料，以及简单调查报告开始翻阅。
育才中学的资料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私立学校，过去为周围村庄和县城的孩子提供从小学到初中的教育。不过随着城市的发展，以及农村搬迁等原因，学生逐渐减少，最终不得不关闭。
而调查报告则是另一家事务所提供的，他们擅长调查，但不擅长处理异常现象。在提供了报告就从这个委托脱身，不再处理后续的处理环节。
“在十四年前开始就一直有学生在夜晚目击到不明的人影，甚至有人在凌晨看到了红色的月亮，这类传闻不断发酵，不只是在学生间流通连校长都被惊动过。羽潮小姐，为什么当时协会没有出手？”
严立念着手中的报告，在学校多处都有目击，主要集中在篮球场和大门。
正常来想，以协会的作风应该第一时间就处理掉才对。不仅被普通人所发现，甚至还演变成大范围传闻，但协会却选择了冷处理，这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劲。
“十四年前，那时候是2001年，手机都不普及的时代，很多传闻都不被协会所知。那时候协会只能靠定期巡逻和假装灵异频道记者寻找是否有异常现象。”
羽潮说着，收回目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面时间现实为19:53。确认时间快到八点后，她掏出一颗小小的无色玻璃珠，将它轻轻弹向校门的方向。
没有用什么力气，玻璃珠在落地后短暂停留，随后晃晃悠悠地滚向校门的方向。
“另外报告后面有补充，只有部分小学生能够看到，中学生、成年人都没有见到过这类现象。就算协会当时有听闻，也不会太上心，毕竟很快就会被普通人当作胡言乱语被忽略，只要不影响到现实，小孩子的话一般人并不会当真。”
严立听完，立刻向后翻了几页，很快就发现了这份补充说明。
‘看到红月亮的只有一名四年级的孩童，位置位于宿舍楼的厕所，但没有其他异常现象，可能与大气折射有关。根据后续走访调查，看到不明人影的传闻也是由这名孩童最先所发起。
之后不断有学生声称自己看到不明人影，范围为二年级到五年级的孩童，而不明人影的出现范围主要为校门和小操场附近。随着时间推移，传闻并愈演愈烈。
最终在校长发布通告，灵异现象是学生说谎，之后有胡言乱语散布谣言的学生直接做退学处理后。此后不再有新传闻出现，事件暂时告终。
之后直到从2015.7.18日，五名大学生打算趁着暑假在深夜到废弃中学玩灵异探险，并在走到校门附近时发现有不明人影徘徊。在多次喊话无人回应后，五人当即返回并驱车至雾岩山上寺庙住了一晚，后续跟踪调查并未发现五人仍正常生活，未有其他异常现象。’
直接驱车到寺庙，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从心的吗？不过这也是明智的判断，总比无脑作死还要别人善后好。
严立在洋房翻阅过不少这类记录，其中六成都只是单纯的流言蜚语，三成不过是没什么威胁的魔力残留现象。
以及一成危险度达到2级标准的足以致人死亡的异质存在。
死灵、异种、机缘巧合形成的魔力现象以及正体不明的诅咒。
问题在于为什么之前只有小孩子能看到，而现在连成年人都能看到了。想到这里，严立向羽潮询问：
“十四年前只有孩童能看见，而现在却连大学生都能看到，是意味着这段时间异常现象成长了吗？”
“不一定，就跟魔法一样，看到的人越多，这种异常现象就越难维持自己的存在。而人少了之后，它反而能够更好的维持自己。只有小孩子能够发现的也许是因为身体发育还不完善，导致自己的纹章还没完全启动，因而更加敏感。而更小年纪的很有可能是因为无法理解进而认知不到。”
跟魔法一样，人越多，就越难维持自己的存在？也就是说魔法如果被多人同时目击的话也无法维持？
严立骤然抓紧了手中的调查报告，薄薄的纸张皱在一起，差点被抓坏。
他之前和会长打听过为什么不能暴露魔法，但对方直接拒绝回答，而现在羽潮则直接告诉他魔法被人目击到后就无法维持。
宣言也是，使用对应的宣言可以提高魔法的威力，而错误的宣言反而会下降。
魔法是根据人的认知而产生变化吗？
砰。
校门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严立被打断了思考。他扭头看向校门，那枚玻璃珠进入校门不到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内部闪烁着点点光芒。
没过多久，那枚玻璃珠就啪的一声碎裂开来，发光的碎片散落在周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不用羽潮命令，严立立刻按下前车灯，刺眼的光芒立刻覆盖校门，驱散了附近的黑暗。
严立瞪大双眼，在校门附近来回观察，试图在黑暗的校门中找出异常的现象，然而昏暗的车内灯不足以照亮那个地区，最终他一无所获。
陈旧的生锈大门，布满爬山虎的值班室。大门后面是散布着落叶和泥土的小广场，光秃秃的旗杆伫立在中间，显得十分冷清。
掉色的建筑墙壁，油漆脱落溶解的文字，彰显着被抛弃者的末路。
除此以外，别无他物，没有任何异常的现象。
晚风吹过，一些落叶被扫到旁边杂乱无章的花坛中，好像有看不见的人正在打扫这里。
“有残留的异质魔力反应，浓度很低，而且离开了一段时间，不然炼金结晶不会这么慢才崩溃掉。”
不等严立询问，羽潮就开口解释道。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到了报告中所说的不明人影出现的时间点了。
“走吧。”
羽潮推开车门，看向在黑夜覆盖下，影影绰绰的学校。
秋意渐浓，时节已过寒露，因为热岛效应导致市区对春秋两季已经不再敏感。但在远离城市中心的郊区依然能保持着过去那份凉爽。
秋高气爽，即使在夜晚也一样，因为气温下降的原因，虽然今天是阴天，凉爽的球风却毫不停歇。
羽潮坐在在车上的副驾驶位上看着不远处被黑暗笼罩的校门，凉凉的风从敞开的车窗不断灌入，而严立则在主驾驶整理背包，旁边还放着一叠纸质资料。
在得知严立有驾照后羽潮就果断将开车的任务交给了他。
“我讨厌汽车，更讨厌开车，汽油味让我不舒服。”
对此严立并没有异议，只要不是高峰期堵车，这种空旷无人的道路就算是五年没摸过车的他还是有自信不出车祸的。
将垃圾钳、照明弹、大蒜等东西放到背包后，严立依托着车内的灯光，拿起旁边关于育才中学的资料，以及简单调查报告开始翻阅。
育才中学的资料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私立学校，过去为周围村庄和县城的孩子提供从小学到初中的教育。不过随着城市的发展，以及农村搬迁等原因，学生逐渐减少，最终不得不关闭。
而调查报告则是另一家事务所提供的，他们擅长调查，但不擅长处理异常现象。在提供了报告就从这个委托脱身，不再处理后续的处理环节。
“在十四年前开始就一直有学生在夜晚目击到不明的人影，甚至有人在凌晨看到了红色的月亮，这类传闻不断发酵，不只是在学生间流通连校长都被惊动过。羽潮小姐，为什么当时协会没有出手？”
严立念着手中的报告，在学校多处都有目击，主要集中在篮球场和大门。
正常来想，以协会的作风应该第一时间就处理掉才对。不仅被普通人所发现，甚至还演变成大范围传闻，但协会却选择了冷处理，这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劲。
“十四年前，那时候是2001年，手机都不普及的时代，很多传闻都不被协会所知。那时候协会只能靠定期巡逻和假装灵异频道记者寻找是否有异常现象。”
羽潮说着，收回目光，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面时间现实为19:53。确认时间快到八点后，她掏出一颗小小的无色玻璃珠，将它轻轻弹向校门的方向。
没有用什么力气，玻璃珠在落地后短暂停留，随后晃晃悠悠地滚向校门的方向。
“另外报告后面有补充，只有部分小学生能够看到，中学生、成年人都没有见到过这类现象。就算协会当时有听闻，也不会太上心，毕竟很快就会被普通人当作胡言乱语被忽略，只要不影响到现实，小孩子的话一般人并不会当真。”
严立听完，立刻向后翻了几页，很快就发现了这份补充说明。
‘看到红月亮的只有一名四年级的孩童，位置位于宿舍楼的厕所，但没有其他异常现象，可能与大气折射有关。根据后续走访调查，看到不明人影的传闻也是由这名孩童最先所发起。
之后不断有学生声称自己看到不明人影，范围为二年级到五年级的孩童，而不明人影的出现范围主要为校门和小操场附近。随着时间推移，传闻并愈演愈烈。
最终在校长发布通告，灵异现象是学生说谎，之后有胡言乱语散布谣言的学生直接做退学处理后。此后不再有新传闻出现，事件暂时告终。
之后直到从2015.7.18日，五名大学生打算趁着暑假在深夜到废弃中学玩灵异探险，并在走到校门附近时发现有不明人影徘徊。在多次喊话无人回应后，五人当即返回并驱车至雾岩山上寺庙住了一晚，后续跟踪调查并未发现五人仍正常生活，未有其他异常现象。’
直接驱车到寺庙，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从心的吗？不过这也是明智的判断，总比无脑作死还要别人善后好。
严立在洋房翻阅过不少这类记录，其中六成都只是单纯的流言蜚语，三成不过是没什么威胁的魔力残留现象。
以及一成危险度达到2级标准的足以致人死亡的异质存在。
死灵、异种、机缘巧合形成的魔力现象以及正体不明的诅咒。
问题在于为什么之前只有小孩子能看到，而现在连成年人都能看到了。想到这里，严立向羽潮询问：
“十四年前只有孩童能看见，而现在却连大学生都能看到，是意味着这段时间异常现象成长了吗？”
“不一定，就跟魔法一样，看到的人越多，这种异常现象就越难维持自己的存在。而人少了之后，它反而能够更好的维持自己。只有小孩子能够发现的也许是因为身体发育还不完善，导致自己的纹章还没完全启动，因而更加敏感。而更小年纪的很有可能是因为无法理解进而认知不到。”
跟魔法一样，人越多，就越难维持自己的存在？也就是说魔法如果被多人同时目击的话也无法维持？
严立骤然抓紧了手中的调查报告，薄薄的纸张皱在一起，差点被抓坏。
他之前和会长打听过为什么不能暴露魔法，但对方直接拒绝回答，而现在羽潮则直接告诉他魔法被人目击到后就无法维持。
宣言也是，使用对应的宣言可以提高魔法的威力，而错误的宣言反而会下降。
魔法是根据人的认知而产生变化吗？
砰。
校门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碎裂声，严立被打断了思考。他扭头看向校门，那枚玻璃珠进入校门不到五步的距离停了下来，内部闪烁着点点光芒。
没过多久，那枚玻璃珠就啪的一声碎裂开来，发光的碎片散落在周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不用羽潮命令，严立立刻按下前车灯，刺眼的光芒立刻覆盖校门，驱散了附近的黑暗。
严立瞪大双眼，在校门附近来回观察，试图在黑暗的校门中找出异常的现象，然而昏暗的车内灯不足以照亮那个地区，最终他一无所获。
陈旧的生锈大门，布满爬山虎的值班室。大门后面是散布着落叶和泥土的小广场，光秃秃的旗杆伫立在中间，显得十分冷清。
掉色的建筑墙壁，油漆脱落溶解的文字，彰显着被抛弃者的末路。
除此以外，别无他物，没有任何异常的现象。
晚风吹过，一些落叶被扫到旁边杂乱无章的花坛中，好像有看不见的人正在打扫这里。
“有残留的异质魔力反应，浓度很低，而且离开了一段时间，不然炼金结晶不会这么慢才崩溃掉。”
不等严立询问，羽潮就开口解释道。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到了报告中所说的不明人影出现的时间点了。
“走吧。”
羽潮推开车门，看向在黑夜覆盖下，影影绰绰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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