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内外有别
孙强和曲伟到案后也是一言不发，看着讯问室里之前收押的八个人，李明思考着该如何攻破他们之间沉默的默契。
这十个人里，孙强和曲伟的层级明显要高于另外八个人，说白了其他人只是落实指令的打手，他们俩才是发布指令的人员。可他们二人中是否还存在先后主次，他们是否就是这起案件的核心，在他们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级的决策者，李明谨慎的设想着各种可能性。
“明哥，孙强家里来电话了。”杨博拿过来孙强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老婆的备注。
李明示意杨博打开免提，然后按照预先设计的口吻答复。
电话接通后，屏幕另一端传来的居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强子，还没下班吗？”
杨博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好，这里是西海分局刑警队，我是刑警队警员杨博，孙强先生因为涉及一起案件，正在配合我们的调查，随后会和您联系。”
听到回答，电话另一边却显得格外平静“警官您好，我是孙强的岳父，曲京岩。我想问一下还是之前那起绑架案的事吗？”
杨博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目前案件正在调查处理中，不方便向您透露，孙强先生配合完我们的工作会和您联系。”
曲京岩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是说道“那好，杨警官，我们就在家等消息了，麻烦您跟孙强说一下，家里给他留了饭，让他忙完直接回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杨博刚要行动，又停下脚步看了看李明说道“明哥，你觉得？”
李明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跟孙强说，现在不知道曲京岩在这起案件里的关系。你先去技侦那边查一下，看看这个电话是不是曲慧芬的手机号，按理说老公下班后没回家，应该是妻子先打电话过来关心吧，为什么打电话的是岳父呢？”
李明考虑了一下，叫上赵棚进了曲伟所在的讯问室。
曲伟，24岁，中等身高，精干的身材，剃了个利落的板寸头，几年的军旅生涯给他的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端坐在讯问椅上像是个认真听会的战士。
赵棚率先开口“曲伟，说说你的情况吧。”
曲伟也不含糊，开口就说道“警官，我没有喝酒，你们抓错人了。”
赵棚敲了敲桌子然后说道“你不用在这打马虎眼，我们知道你没喝酒，但我们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你带过来，你应该心里有数。”
曲伟撇撇嘴说道“你们是官，我是兵……啊，不是，我是小老百姓，我哪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
赵棚笑着说道“行，你不说，我帮你回忆回忆，一周前，六月十二日晚上，你在哪儿？”
曲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应该在店里干活吧，要不就是在家和兄弟们喝酒呢。”
赵棚在资料夹里抽出一张图片，边说边指到“当天晚上，你在涵海楼停车场拉布草，这个开车的是你吧。”
曲伟没说话，然后点了点头。
赵棚接着问道“当时，你的车上还有谁？”
曲伟没有犹豫回答道“啊，那天，有两个人上了我的车，是我姑父的同事，他让我把他们两个人捎到洗衣店去。”
李明在一旁问道“你的姑父，是孙强吗？”
曲伟点了点头。
赵棚继续问道“那你后来见没见过车上的这两个人？”
曲伟的眉头皱在一起，然后开口说道“没有，后来我没见过他们。”
赵棚看了一眼李明，开口讲道“曲伟，你当过兵，接受过党的教育。我相信你们在连队的时候，也学习过一些法律知识。就算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老百姓，也都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我们掌握证据，证明你在后来接触过他们，或者说他们中的某个人，你现在不主动讲明，会影响后续侦办过程中对你的认定和评价。”
曲伟倒没有犹豫，笃定的说道“我确实没再见过他们。”
李明摆手示意赵棚不要纠结于一个点，赵棚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那你和曲慧芬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表姑。”曲伟答道。
“你退伍后就在她店里工作了吗？”赵棚问道。
“我退伍后一开始想做点小买卖，结果没经验也没人脉，没过多久就把退伍费给花光了。是二爷爷，啊，就是我姑的爸爸，我们村的村主任，他说我当兵不容易不能混成街溜子，让我去洗衣店里帮着开车送货。”曲伟说完喝了口扶手上的水。
赵棚接着问道“那你和曲京岩平时接触的多吗？”
“二爷爷工作比较忙，我没在店里见过他，但姑父有时候叫我们去家里吃饭的时候，碰到过他几次。二爷爷人很好，我们小时候他经常给村里的小孩发红包，还有专门的奖学金和抚恤金，我脑子不好，读书不成器，只好去当了兵。”曲伟思考了一下，然后接着问道“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赵棚没来得及开口，看到杨博进来递给李明一张纸条，李明看后让杨博把曲伟的手机带进来。
讯问室里沉静了两分钟，安静的可以听见墙上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
李明看到杨博再次进来，拿起曲伟的手机让他解开屏锁，然后输入了一个手机号后，开口说道“曲伟，你还是如实说了吧，你跟你姑父同时进来，他的行踪有人关心，你的手机上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说到底，是不是你们俩被关心的程度还是有点区别？”
这十个人里，孙强和曲伟的层级明显要高于另外八个人，说白了其他人只是落实指令的打手，他们俩才是发布指令的人员。可他们二人中是否还存在先后主次，他们是否就是这起案件的核心，在他们之上是否还有更高级的决策者，李明谨慎的设想着各种可能性。
“明哥，孙强家里来电话了。”杨博拿过来孙强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老婆的备注。
李明示意杨博打开免提，然后按照预先设计的口吻答复。
电话接通后，屏幕另一端传来的居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强子，还没下班吗？”
杨博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你好，这里是西海分局刑警队，我是刑警队警员杨博，孙强先生因为涉及一起案件，正在配合我们的调查，随后会和您联系。”
听到回答，电话另一边却显得格外平静“警官您好，我是孙强的岳父，曲京岩。我想问一下还是之前那起绑架案的事吗？”
杨博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目前案件正在调查处理中，不方便向您透露，孙强先生配合完我们的工作会和您联系。”
曲京岩也没有继续纠缠只是说道“那好，杨警官，我们就在家等消息了，麻烦您跟孙强说一下，家里给他留了饭，让他忙完直接回来。”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杨博刚要行动，又停下脚步看了看李明说道“明哥，你觉得？”
李明摇了摇头说道“不要跟孙强说，现在不知道曲京岩在这起案件里的关系。你先去技侦那边查一下，看看这个电话是不是曲慧芬的手机号，按理说老公下班后没回家，应该是妻子先打电话过来关心吧，为什么打电话的是岳父呢？”
李明考虑了一下，叫上赵棚进了曲伟所在的讯问室。
曲伟，24岁，中等身高，精干的身材，剃了个利落的板寸头，几年的军旅生涯给他的身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端坐在讯问椅上像是个认真听会的战士。
赵棚率先开口“曲伟，说说你的情况吧。”
曲伟也不含糊，开口就说道“警官，我没有喝酒，你们抓错人了。”
赵棚敲了敲桌子然后说道“你不用在这打马虎眼，我们知道你没喝酒，但我们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你带过来，你应该心里有数。”
曲伟撇撇嘴说道“你们是官，我是兵……啊，不是，我是小老百姓，我哪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
赵棚笑着说道“行，你不说，我帮你回忆回忆，一周前，六月十二日晚上，你在哪儿？”
曲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应该在店里干活吧，要不就是在家和兄弟们喝酒呢。”
赵棚在资料夹里抽出一张图片，边说边指到“当天晚上，你在涵海楼停车场拉布草，这个开车的是你吧。”
曲伟没说话，然后点了点头。
赵棚接着问道“当时，你的车上还有谁？”
曲伟没有犹豫回答道“啊，那天，有两个人上了我的车，是我姑父的同事，他让我把他们两个人捎到洗衣店去。”
李明在一旁问道“你的姑父，是孙强吗？”
曲伟点了点头。
赵棚继续问道“那你后来见没见过车上的这两个人？”
曲伟的眉头皱在一起，然后开口说道“没有，后来我没见过他们。”
赵棚看了一眼李明，开口讲道“曲伟，你当过兵，接受过党的教育。我相信你们在连队的时候，也学习过一些法律知识。就算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老百姓，也都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我们掌握证据，证明你在后来接触过他们，或者说他们中的某个人，你现在不主动讲明，会影响后续侦办过程中对你的认定和评价。”
曲伟倒没有犹豫，笃定的说道“我确实没再见过他们。”
李明摆手示意赵棚不要纠结于一个点，赵棚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那你和曲慧芬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表姑。”曲伟答道。
“你退伍后就在她店里工作了吗？”赵棚问道。
“我退伍后一开始想做点小买卖，结果没经验也没人脉，没过多久就把退伍费给花光了。是二爷爷，啊，就是我姑的爸爸，我们村的村主任，他说我当兵不容易不能混成街溜子，让我去洗衣店里帮着开车送货。”曲伟说完喝了口扶手上的水。
赵棚接着问道“那你和曲京岩平时接触的多吗？”
“二爷爷工作比较忙，我没在店里见过他，但姑父有时候叫我们去家里吃饭的时候，碰到过他几次。二爷爷人很好，我们小时候他经常给村里的小孩发红包，还有专门的奖学金和抚恤金，我脑子不好，读书不成器，只好去当了兵。”曲伟思考了一下，然后接着问道“这和案子有关系吗？”
赵棚没来得及开口，看到杨博进来递给李明一张纸条，李明看后让杨博把曲伟的手机带进来。
讯问室里沉静了两分钟，安静的可以听见墙上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
李明看到杨博再次进来，拿起曲伟的手机让他解开屏锁，然后输入了一个手机号后，开口说道“曲伟，你还是如实说了吧，你跟你姑父同时进来，他的行踪有人关心，你的手机上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说到底，是不是你们俩被关心的程度还是有点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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