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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矢双穿

    林宽走到门口,看了看门锁。

    这锁好用吗,怎么总有人破门而入。

    穿上这一身道服,尽管没纯棉浴袍舒服,可浑身微热,身体漂轻,总觉得有一股气流在体内窜来窜去。

    可能有点儿喝的太猛了吧。眼前觉得晕的厉害。

    想起来了,17岁,霓虹少年还不能喝酒呢。林宽又一次说服了自己。

    在水里耗掉了太多体力,往床上一躺。总算送走了惊心动魄的一天。

    好在累的厉害,没什么梦,再一睁眼,屋子里还是黑的。

    天都没亮,想继续睡一觉。怎么就睡不着了呢。

    想起来了,这屋子没窗。

    林宽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身子倒是一点儿也不乏,年轻真好。

    可咕噜噜,肚子又叫起来了,哎,年轻也不全是好事儿。

    上辈子都忘了,肚子饿是个什么感觉了。

    拧开水龙头,自来水还是有的。

    说什么喝自来水都长肉,都是瞎扯,越喝越饿。

    “咚咚咚”有人敲门。

    等等,这屋子会有人来敲门?

    是人吧。

    林宽叼着牙刷打开了门,果然不是人。

    “早。”

    “不早了。已经中午了。”

    “你来了就没好事。干嘛?”林宽堵在门口。

    “我发现,周围的人,好像不止吃一次,动不动就吃。所以给你带了点吃的。”

    “不是动不动,是一天三顿。你这又是捡的垃圾?”

    “不是,是送朋友的。”

    这人四百多岁白活了。送朋友的……送饭时有这么说的嘛。

    饥不择食,林宽拿过来一个就咬了一口。

    甜豆沙馅的年糕。

    里面甜兮兮的挺好吃的,就是外面的年糕像放了两三天,不嫩不软了。还有点儿硌牙。

    “这,是不是放久了。怎么这么硬。”

    “还好吧,应该就放了一宿我就要来了。”

    “放了一宿?要来的?在哪儿放了一宿?”

    “神社啊。从我朋友那儿要来的。”

    “你刚刚说送朋友是,是,你朋友是谁?”

    “阿吽兄弟俩啊。怎么了?这不是快过盂兰盆节了嘛。很多人都去送。我就要了些给你拿来……”

    盂兰盆节,不就是霓虹鬼节嘛。

    这货嘴里的阿吽兄弟,是神社柱子上的两尊神吧。

    “你这是人家送到神社的贡品?!”

    林宽就是没法把咽下去的吐出来。

    “贡品总不是垃圾吧。林桑,我进来听人类常说一个词儿,跟您挺像的,矫情。”

    “你,没什么事儿,就别进来了。我这里不供死神。”

    砰一声,门关上了。

    “睡衣搁在这儿了。”声音从屋里传过来。

    这破门,要不要的还有什么用。

    “林桑,我也不是就来送东西的,马上盂兰盆节了。”

    “嗯?”

    “算了。想跟您说,没有一种死亡是特殊的,也没有任何人的死是普通的。人类的生死形同日出月落。请你记住,别再为了这些素不相识的人而给自己惹来麻烦了。”

    “是背课文吗?如果背完了,请尊贵的死神,您,离开。”

    林宽没有隐藏一脸的嘲讽,微微低头,朝着槐仁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次槐仁还真装模作样的往门口走。

    “对了。”

    “没说你怎么知道对了?真够婆婆妈妈,能一次说完吗。”

    “昨晚,我在水下,超度了那只水虎之后,仍然能感觉到妖气。”

    “那玩意儿还群居?”

    “应该不是同一种。是不同的妖气。”

    “妖气还有不同?”

    “习惯了。就能闻到了,比如猫和狗的气味不一样吧。”

    这种事儿都能习惯!

    “有些蹊跷,我回去看看。您慢慢用着。”

    还挺识趣,这次不用赶,人就又没了。

    林宽拿着手里咬了一半的豆沙包,哎,饿的滋味如此真实。

    看看周围真没人了,一口吞下了另一半。

    走到桌前把纸袋里的豆沙包往桌子上一放,咦?桌子上昨晚自己默写的那份【遗书】怎么变了色!

    常年不见光的屋子就是潮,写个字都能变成茶色。

    嗯?以前也有几栋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别墅。写个字,一宿就变茶色了?

    人,怎么能越活越没常识。

    又把那份遗书抬起来仔细端详了下。

    与其说是茶色,不如说是绯红色。

    荧光灯影响的?

    林宽顺手打开了窗户。

    剁手啊!

    窗外倒是烈日当头,夏日炎炎的火热清晰的透着玻璃窗传递过来。

    可是,眼前的人,上身白色道服跟自己这一身有些相像。

    这得中暑吧。

    但确切说只是材质相像,都不是毛巾浴袍。

    细看窗前人的着装,白筒袖弓道衣,肥腿黑袴,脚踏两指白色足袋。

    从手上七尺三寸高人一头的长弓,便不难看出他要拉弓放箭。

    不是第一次看这404号窗外的世界了,林宽一再提醒自己,不能只盯着一处。

    看不清危机从何而来。

    只见次人从旁边半跪着的女子的双手里接过捧过来的绿茶,抿了一口。

    “一个亿,可以,这一口我咽下去了。美沙子送你玩玩。”

    美沙子?三原美沙子?名字很熟悉。

    林宽隔着窗户,只远远看了眼递茶女子微微垂下的如水双眸。

    好美!美的没词儿形容了。

    想起来了,昨晚的女主角!

    【东京湾留不住我们的十八岁】那部电视剧的女主角。

    跟自尽的大木三郎一起演戏的女人。

    她怎么在这儿?

    被这美出了境的双眸所吸,林宽再一抬头,看见矢在弦上,刚刚抿过茶的男人已将弓拉满。

    靶子前面怎么会有人!

    “等等”,林宽敲着窗户高喊。

    可是,矢已出弓。

    往前面看去,一矢双穿!

    靶子前面的人,双眼的位置,已经钉上了两根白羽黑箭。

    林宽终于从404的屋子里出来了。飞身跃起冲向靶子,可是28米开外,不是一秒钟过的去的。

    射手手中已经又一矢上弓,有的放矢,林宽来不及挡住。

    站在靶心的人,第三只箭直穿心脏。

    “砰”“砰”连着两声。

    眼前身中三箭的人毫无声息的倒在了眼前。

    可另一个后面传来的声音是什么回事!?

    林宽猛然回头一看,手里握着长弓的射手也七窍流血,近乎同时,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