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第一笔“巨款”
“李湛，我这里一共收了11件东西，麻烦你都看一下，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每一件我都会付给你200块钱的鉴定费。”
“耀斌哥，这太多了吧。”其实李湛觉得不多，不过考虑到这是1995年，普通工薪阶层的月收入也就是几百块钱，李湛看一眼这些东西就能收到人家3-4个月的工资，他必须要表现出足够的惊讶。
虽然他其实很想要这个钱，重生这么久，他的经济来源还全都是零花钱呢！李湛觉得重生众的脸都给他丢尽了，不过也正因为反正都这样了，他这段时间来，除了专线做一个15岁的少年，别的啥都没做。
不过这点钱做别的事其实也做不了，充其量就是零花钱更丰富而已，所以他表现得很惊讶，却并不激动。
李湛的表情变化，孙耀彬一直在若不在意地观察，他发现李湛的性格是真的够稳，不管是坐上他的车，还是面对两千块钱，他既有少年人正常的惊讶，却又有一种宠辱不惊的淡定。这在很大程度上拉高了孙耀彬对李湛的评价，这个少年真的太不一样了！
“嗯，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并不算少了。”孙耀彬在内心赞许李湛的同时，也不无自得地晃了晃右手的食指，说：“但在我这里，并不算什么。而且，这也是你应得的，上次那副对联，我又拿到外面请专家看过了，你的看法和那些大专家惊人的一致。不瞒你说，之前那副画，我是已经知道了它的来历和价值的，就是想看看你上次是不是梦的。所以，我说你值这个价，你就值这个价。”
孙耀彬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李湛知道他后来生意做得很大，但并不知道他是怎么起家的，不过在这个年龄，在普乐这种小城市，他已经有自己的公司，有车，有一个美貌的娇妻，志得意满也很正常。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谢谢耀斌哥。”李湛也不客气了，两千块钱现在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巨款来的。
“我说了，这是你应得的，你不用客气。”孙耀彬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了下来，说：“另外，李湛，我希望你能适应这样的方式。怎么说呢，你是晓云家里打小就认识的，有了这一层关系，我们也算熟人。但我们现在做的事，跟熟人不熟人没有关系，你帮我做事，我给你酬劳，这是一种对等的契约关系，你不必感谢我，我也不会因此觉得欠你人情，我知道小城市的人可能不习惯这么直接，但是你到大城市去，到夯炕、到国外去，这都是习以为常的，这一点你能理解吗？”
李湛点了点头，心说，我正求之不得呢，最好白底黑字写成合同。
孙耀彬看他只是点头不说话，以为他不太能接受，不过他觉得这很正常，种花家传统上就是一个人情社会，儒家的那一套，是崇义而轻义的。所以他又补充说：“我不是随便说说的，你也要尽早适应这种相处方式，那就是人情归人情，协议归协议。我刚才说的，你帮我鉴定一件藏品，我付你两百块钱的鉴定费，这个以后会形成一种固定的协议。”
李湛说：“耀斌哥，我不是专家，我也不敢说我能帮你鉴定，如果协议是这样的，但我的判断最后是错的呢。如果这些东西本来价值也不算高那还好，如果涉及到贵重的东西了，而我的判断是错误的，那这个后果我可承担不起呀。”
孙耀彬笑笑，说：“我说了，这只是鉴定费，不管对错，只要我拿了东西给你看，就有这两百块钱。我要拿东西给你看，那至少也应该是个有价值的东西，总不会从地摊上不分青红皂白地扫一堆东西然后一件一件的给你算钱吧？我就是给渺云送嫁妆也不是这么送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李湛并没有觉得孙耀彬最后这个玩笑有多好笑，他更不是为孙耀彬但什么心，孙耀彬要是白送他钱，他也不会不好意思，只不过他很清楚，世界上就没有这样的事情罢了。所以他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摇头说：“耀斌哥，你不要乱开玩笑，我和渺云只是同学。”
孙耀彬摆了摆手，笑着说：“算了吧，我又不是没有年轻过。至于你刚才说过的第二个问题，我是这么看的，如果一件藏品，我已经买下来了，你认为它很有价值，最后经过多方鉴定，证明它确实达到，或者接近你说的那个价值，也因此给我创造了收益，那么，在这个基础上，除了基本的鉴定费，我会给你一定比例的提成作为额外的奖励。
还有第三种情况，你有什么发现，可以给出我投资建议，如果投资获益，你得到的提成会比第二种要高得得多。但到底能高多少，我们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单独制订一份协议，同时，你还要承担投资失败的风险。你现在只是个没有收入的中学生，第三种情况我们暂时是不考虑的。”
李湛在心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家伙还挺精的啊，不过，这不正是他需要的吗？大家都想赚钱，孙耀彬有资本，他有线索，孙耀彬绝对不会只吊死在他这棵树上，等他有了一定的积蓄，他也同样不会吊死在孙耀彬这棵树上，大家各取所需，一开始就摆明车马，不谈人情，只谈协议，这不是最好的一种方式吗？
李湛没有立即回答孙耀彬的话，孙耀彬也觉得李湛不可能立即回答他的话。在他看来，李湛和一般的男孩截然不同，他已经有成年人的思维方式和智慧，但他毕竟还是个少年，拿不定主意那太正常了。
“有什么不理解的不要紧。”孙耀彬还是很替李湛考虑的，说：“我不是要你马上就和我签一个什么协议，但是你要学会这样的思维方式。李湛，我不敢说我现在是普乐市最有钱的人，甚至不敢说我是有钱人，但总有一天，这个城市会留下我的烙印。我很看好你，等你读完书还能有所长进的话，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个你自己想都想不到的机会。”
孙耀彬还是有这个底气的，现在他公司里最普通的员工，月收入就比那些在单位里上班的人工资高。骨干员工，中层的收入就比单位里上班的人高很多了。
李湛本来想劝孙耀彬不要进入文玩市场的，因为这里面水太深了，孙耀彬连戴手套的意识都没有，根本就是个门外汉。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孙耀彬的资本足够雄厚，脑子里又没进水，慢慢的他也会成为一个专家，而且孙耀彬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他不是要全力进军这个市场，只不过什么都试一下，也有这个能力去试一下，那他一个小屁孩替人家操什么心呢？
但是有一件事他是要问清楚的，他指着孙耀彬的办公桌上那些东西问：“耀斌哥，我能问一下这些东西从哪来的吗？”
“有什么门道吗？”
“当然啊，一件东西的出现，总要有它的合理性，我们前面谈过的历史风物，和这些东西的出现是有必然性的。如果这是一件不该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这样一种形态出现的东西，但它出现了，那不管真假，它所带来的风险都要远远大于收益。”
废话呢，违法的东西，那是不能沾的。
而孙耀彬的那些东西，李湛了解了来源之后，和记忆里一比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突出的，只有一件稍微有些价值，他建议孙耀彬可以到省城再鉴定一下，应该能卖一两万块钱。
孙耀彬当时就记录在案，并表示如果李湛的判断是对的，这件藏品卖出去的收入，李湛能够分成5%。当然以后他不可能每次都这么亲力亲为，他会安排人来跟李湛对接的。
不管怎么样，李湛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口袋里已经多了2200块钱，他本意是要抹掉200块的零头的，但孙耀彬不让，说交情归交情，酬劳归酬劳。这是李湛重生以后拿到的第一笔“巨款”。
嗯，对于一个重生者来说还是逊毙了，但是对于一个15岁的高中生来说，这确实是一笔巨款。
“耀斌哥，这太多了吧。”其实李湛觉得不多，不过考虑到这是1995年，普通工薪阶层的月收入也就是几百块钱，李湛看一眼这些东西就能收到人家3-4个月的工资，他必须要表现出足够的惊讶。
虽然他其实很想要这个钱，重生这么久，他的经济来源还全都是零花钱呢！李湛觉得重生众的脸都给他丢尽了，不过也正因为反正都这样了，他这段时间来，除了专线做一个15岁的少年，别的啥都没做。
不过这点钱做别的事其实也做不了，充其量就是零花钱更丰富而已，所以他表现得很惊讶，却并不激动。
李湛的表情变化，孙耀彬一直在若不在意地观察，他发现李湛的性格是真的够稳，不管是坐上他的车，还是面对两千块钱，他既有少年人正常的惊讶，却又有一种宠辱不惊的淡定。这在很大程度上拉高了孙耀彬对李湛的评价，这个少年真的太不一样了！
“嗯，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并不算少了。”孙耀彬在内心赞许李湛的同时，也不无自得地晃了晃右手的食指，说：“但在我这里，并不算什么。而且，这也是你应得的，上次那副对联，我又拿到外面请专家看过了，你的看法和那些大专家惊人的一致。不瞒你说，之前那副画，我是已经知道了它的来历和价值的，就是想看看你上次是不是梦的。所以，我说你值这个价，你就值这个价。”
孙耀彬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李湛知道他后来生意做得很大，但并不知道他是怎么起家的，不过在这个年龄，在普乐这种小城市，他已经有自己的公司，有车，有一个美貌的娇妻，志得意满也很正常。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谢谢耀斌哥。”李湛也不客气了，两千块钱现在对他来说也是一笔巨款来的。
“我说了，这是你应得的，你不用客气。”孙耀彬在他的老板椅上坐了下来，说：“另外，李湛，我希望你能适应这样的方式。怎么说呢，你是晓云家里打小就认识的，有了这一层关系，我们也算熟人。但我们现在做的事，跟熟人不熟人没有关系，你帮我做事，我给你酬劳，这是一种对等的契约关系，你不必感谢我，我也不会因此觉得欠你人情，我知道小城市的人可能不习惯这么直接，但是你到大城市去，到夯炕、到国外去，这都是习以为常的，这一点你能理解吗？”
李湛点了点头，心说，我正求之不得呢，最好白底黑字写成合同。
孙耀彬看他只是点头不说话，以为他不太能接受，不过他觉得这很正常，种花家传统上就是一个人情社会，儒家的那一套，是崇义而轻义的。所以他又补充说：“我不是随便说说的，你也要尽早适应这种相处方式，那就是人情归人情，协议归协议。我刚才说的，你帮我鉴定一件藏品，我付你两百块钱的鉴定费，这个以后会形成一种固定的协议。”
李湛说：“耀斌哥，我不是专家，我也不敢说我能帮你鉴定，如果协议是这样的，但我的判断最后是错的呢。如果这些东西本来价值也不算高那还好，如果涉及到贵重的东西了，而我的判断是错误的，那这个后果我可承担不起呀。”
孙耀彬笑笑，说：“我说了，这只是鉴定费，不管对错，只要我拿了东西给你看，就有这两百块钱。我要拿东西给你看，那至少也应该是个有价值的东西，总不会从地摊上不分青红皂白地扫一堆东西然后一件一件的给你算钱吧？我就是给渺云送嫁妆也不是这么送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
李湛并没有觉得孙耀彬最后这个玩笑有多好笑，他更不是为孙耀彬但什么心，孙耀彬要是白送他钱，他也不会不好意思，只不过他很清楚，世界上就没有这样的事情罢了。所以他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摇头说：“耀斌哥，你不要乱开玩笑，我和渺云只是同学。”
孙耀彬摆了摆手，笑着说：“算了吧，我又不是没有年轻过。至于你刚才说过的第二个问题，我是这么看的，如果一件藏品，我已经买下来了，你认为它很有价值，最后经过多方鉴定，证明它确实达到，或者接近你说的那个价值，也因此给我创造了收益，那么，在这个基础上，除了基本的鉴定费，我会给你一定比例的提成作为额外的奖励。
还有第三种情况，你有什么发现，可以给出我投资建议，如果投资获益，你得到的提成会比第二种要高得得多。但到底能高多少，我们要根据具体的情况来单独制订一份协议，同时，你还要承担投资失败的风险。你现在只是个没有收入的中学生，第三种情况我们暂时是不考虑的。”
李湛在心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家伙还挺精的啊，不过，这不正是他需要的吗？大家都想赚钱，孙耀彬有资本，他有线索，孙耀彬绝对不会只吊死在他这棵树上，等他有了一定的积蓄，他也同样不会吊死在孙耀彬这棵树上，大家各取所需，一开始就摆明车马，不谈人情，只谈协议，这不是最好的一种方式吗？
李湛没有立即回答孙耀彬的话，孙耀彬也觉得李湛不可能立即回答他的话。在他看来，李湛和一般的男孩截然不同，他已经有成年人的思维方式和智慧，但他毕竟还是个少年，拿不定主意那太正常了。
“有什么不理解的不要紧。”孙耀彬还是很替李湛考虑的，说：“我不是要你马上就和我签一个什么协议，但是你要学会这样的思维方式。李湛，我不敢说我现在是普乐市最有钱的人，甚至不敢说我是有钱人，但总有一天，这个城市会留下我的烙印。我很看好你，等你读完书还能有所长进的话，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个你自己想都想不到的机会。”
孙耀彬还是有这个底气的，现在他公司里最普通的员工，月收入就比那些在单位里上班的人工资高。骨干员工，中层的收入就比单位里上班的人高很多了。
李湛本来想劝孙耀彬不要进入文玩市场的，因为这里面水太深了，孙耀彬连戴手套的意识都没有，根本就是个门外汉。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孙耀彬的资本足够雄厚，脑子里又没进水，慢慢的他也会成为一个专家，而且孙耀彬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确了，他不是要全力进军这个市场，只不过什么都试一下，也有这个能力去试一下，那他一个小屁孩替人家操什么心呢？
但是有一件事他是要问清楚的，他指着孙耀彬的办公桌上那些东西问：“耀斌哥，我能问一下这些东西从哪来的吗？”
“有什么门道吗？”
“当然啊，一件东西的出现，总要有它的合理性，我们前面谈过的历史风物，和这些东西的出现是有必然性的。如果这是一件不该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这样一种形态出现的东西，但它出现了，那不管真假，它所带来的风险都要远远大于收益。”
废话呢，违法的东西，那是不能沾的。
而孙耀彬的那些东西，李湛了解了来源之后，和记忆里一比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突出的，只有一件稍微有些价值，他建议孙耀彬可以到省城再鉴定一下，应该能卖一两万块钱。
孙耀彬当时就记录在案，并表示如果李湛的判断是对的，这件藏品卖出去的收入，李湛能够分成5%。当然以后他不可能每次都这么亲力亲为，他会安排人来跟李湛对接的。
不管怎么样，李湛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口袋里已经多了2200块钱，他本意是要抹掉200块的零头的，但孙耀彬不让，说交情归交情，酬劳归酬劳。这是李湛重生以后拿到的第一笔“巨款”。
嗯，对于一个重生者来说还是逊毙了，但是对于一个15岁的高中生来说，这确实是一笔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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