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书生往事
邓钦见铁大爷这副模样，也有些好奇：“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铁大爷回过神来，一口干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抢过铁山手中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讲起。
“起初，白小子参加院试只需要去安平城参与考试，我当时也就跟着他一起去了，一路上也没什么危险。白小子也争气，一次就考中了，成了秀才。”
“随后他便觉得书本里的东西已经不足以让自己得到更多知识，他就决定游览天下名山，采访各地文士，踏上了求学之路。在这之前，大家终究是不放心他周游各地，所以我便强留了他几个月，教了他一点拳脚功夫。”
“可这天下终究是乱的，一个粗通拳脚的读书人，又能安然无恙地走到哪里去呢？白小子离开村子没多久，就受着伤被人送来了。送他回来的是个头戴斗笠面带纱巾的女子，看身段也是个漂亮女娃娃。”
“白小子伤好了后，他才跟我们说了来龙去脉。”
“他在去求学文渊书院的时候，随行的组团的商队遇到了山贼打劫。这些山贼不仅要钱，还想掳走商队内的女人。白小子自认为自己的功夫能应付，想擒下山贼头目，换众人平安离开。于是这小子就贸然动了手。结果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不仅没擒下贼首，反而让被打成这样，最后还是靠那个被山贼头目看上的女子出手，这才救了众人。”
“白小子说这女子不是修行者，但一身武功已然到了世俗大宗师的水平。。”
“女子来的快，走的也快，更带走了白小子的心。听白小子说，那个女子救他的时候，风吹起了她的面纱，他见到那女子的容貌后，就这么对那女娃一见钟情了。”
“我们见白小子虽然还在村里读着书不再远游了，但心却不在书本上了。我们也觉得不妥。加上大家都觉得那女子很不错，乡亲们就四处打听一番。这才知道，人家是世俗有名的女侠柳澄心。大家虽不知道这女娃的出生籍贯，但也能看出年岁不大。如今打听到这女娃娃现在居住的下落，为了解开白小子的心结，也为了撮合年轻人，我们就把她的住处告诉了白小子。白小子也是干脆，二话不说就去找她了。”
“唉，然后……白小子就带着受伤的柳澄心回村了。”
“那女子来了后就在白家院子里养伤休养，白家小子也在那时候开始神神秘秘起来。我们虽然请了大夫，但那女子却也不接受大夫的治疗，全靠白小子上下照顾她。”
“再后来……”
铁大爷面带沉痛，低声道：“村中和附近村子里就开始有村民失踪了。正当大家想找出真相时，白小子就跟大家讲，他与这女子要结为夫妻。请在村里的老一辈来做见证。甚至没看良辰吉日，两人就执拗地赶忙似地拜了天地。”
“原本大家觉得当时有村里人失踪，事情不明，不是成亲的吉日，但白小子执意如此，大家也没办法。”
“两人成亲那天，附近又出现了一次地龙翻身，让本就觉得不安的大伙，心里更堵得慌了。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大婚第二天白小子就死了，我看了一番没看出什么异常。那柳澄心却神情淡然，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死的不是他的新婚丈夫。还提前给白小子准备好了一个大黑棺材，当天就把白小子装进去了。”
邓钦面色凝重：“你是说她提前给她丈夫准备好了棺材？”
铁大爷点点头：“那副棺材大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想来是那女子带到村子里的。自此后，村里人都觉得这女子不对劲，为此我们甚至找来了朝廷的仙师。可来的仙师四下里把村子看了个遍，没发现问题。后来仙师也跟柳澄心会面过，告诉大家她也没有问题。可这一切异常都是她来到村子后才开始出现，怎么会没问题呢？唉！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该告诉白小子这女子的住所。”
铁大爷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脸上充满了后悔。
邓钦沉吟片刻，开口道：“铁山，看来我们得去见一见这个未亡人了。”
铁山叹气道：“说起来，我跟姓白的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实在是凡修有别，后来我俩也就渐行渐远了。他的妻子，按理说我不应该去骚扰的，何况，我已经去看过很多次了，人家都挺有礼貌，而且都挺正常……”
随即铁山又咬咬牙：“不过既然为了村子，楚兄你想见见，我就带你去吧。”
邓钦想了想，念头一转：“我们先去村口看一看吧，既然能把活人变没，我们总得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吧，也为我等留个退路。”
铁山闻言一愣，点点头：“楚兄说的也对。”
铁大爷急忙提醒：“看看就行了，别直接出村，自保为上。实在不行，我们先把村民召集起来，一起撑到朝廷派人来支援。”
“知道了，我们去看看就好。”邓钦与铁山已踏出院子，铁山对铁大爷挥了挥手。
两人很快就来到刚刚进来的村口。
邓钦默默驱使着神念，向着村口处探查过去。
“咦？”邓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楚兄发现什么了吗？”铁山好奇问。
“我还得再看看。”邓钦开口。手中浮现出一副阵盘，阵盘慢慢漂浮起来。
邓钦口中念着法诀，手中则飞速结印，一道道金色光柱从阵盘上的小孔激射而出。每一道光柱内都存在着一面金色小旗，光柱在空中按照复杂的轨迹移动。
邓钦睁眼，眼中精芒闪过，数面小旗在邓钦手指快速点击之下，如雨般纷纷落下。
“嘟嘟嘟！”
一阵阵旗杆砸落在地上的声音，一面面小旗落地，然后隐匿起来。
邓钦抬手轻点阵盘，一面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镜子从阵盘顶部飞出，镜面正对着刚刚小旗覆盖的位置。
邓钦闭目操控着镜面，扫描向那片被阵旗覆盖的区域。
“嘭！”
没一会，邓钦突然睁眼，金色小镜也被一股凭空而来的力量崩飞，掉在一边。
邓钦看了看刚刚被镜光照过的地方，心中大致有数了。大手一挥，刚刚落地的阵旗和被崩飞的金光镜纷纷化作金色流光飞回阵盘内。
“怎么样？”见邓钦收回阵盘，铁山急忙问起来。
邓钦开口：“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个短距离传送阵法。具体传送终点在哪里，我也看不出来。想来那些失踪的村民应该都是被传送走了，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布置这个阵法的人应该没有恶意，似乎刻意想避免村民离开村子，或者是想把村民转移到别的地方。看来……这里应该被卷入了修行者的纷争中了。”
铁山也眉头紧皱，有些不理解道：“不应该啊，如果真有修行者的痕迹在，之前朝廷派来的修士为什么会就这么走了不管了？”
邓钦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开口：“刚刚铁大爷说之前来村子的筑基修士见过那新娘？”
铁山开口：“对啊，也是那位前辈说白家娘子没有异常的。所以我才一直觉得是阿爷他们误解人家，欺负一个寡妇，这样不好……”
邓钦扶额，铁山这家伙也是够憨的，不知道之前的机灵劲哪去了。
现在很明显这白家娘子有问题，朝廷来人却说没问题，这说明朝廷默认了白家娘子的举动，甚至朝廷可能已经跟白家娘子达成了合作。
“好吧，我们一起去看一下这位武功大宗师的凡人女子，有什么与众不同吧。铁兄，你来带路。”邓钦挥挥手，把“凡人”这个词着重点了出来。
铁山点了点头，还没发现邓钦话里的意思。
得知乡亲们并不是死掉了，而是被阵法转移，铁山心中的沉痛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两人很快便来到白家院子门口。
看着满院挂着白布的场面，铁山轻声叹了口气，随后对着院子开口：“白家嫂子，我是铁山，有些事要叨扰嫂嫂一下，请嫂嫂开下门。”
铁山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村子回响着，周围的一些房子里纷纷有一些人影出现在窗户边，警惕地盯着外面。
“进来吧，门没锁。”动听的女声从院内的楼上传来。邓钦看了眼院内的小楼，三楼窗口那里，一个长相清丽的女人正穿衣服一身丧服在那里看下来。
邓钦对女人点了点头，跟着铁山进了院子里。
来到三楼的灵堂，邓钦与铁山都给亡者上了香，烧了纸。
“唉，铁山，既然崔巡查都说了我没问题，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揪着我不放？非要蹚这趟浑水，还拉来这位一起？”女子此刻也有些无奈。
铁山则是苦着脸：“嫂子，我也不想，我们家老爷子一直让我救救乡亲，我朋友中，只有楚兄本事最大，我也只好找楚兄过来了。”
女子扭头看向邓钦。
“敢问村门口的传送阵是道友布置的吗？”邓钦笑眯眯对着女子说着。
女子淡淡开口：“这位楚仙师当真要掺一手旺福村的事吗？”
铁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盯着女子，似乎第一次认识女人一般。
“倒也算不上掺和。铁兄邀请我来帮忙，报酬也付了，我自然要帮他解决这里的问题。对了，不知那些消失的村民现在是否安全呢？”
“他们都还好好的。”女子开口，随后将目光落在棺材上。
“如果你们现在如果抓紧时间跑，可能还来得及。不然再过一段时间，我也没有余力去保护你们。”女子似乎很疲惫，闭着眼开口。
铁山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看来你一直在瞒着我。枉我一直相信你！你居然不是凡人。那白诚的死又是怎么回事？也是跟你有关吗？”
女子轻叹：“我现在还不能说，等这事结束，你自然就知道了。”
铁山愤而起身，想说些什么，却被邓钦拦住，压下来。
“可以透露一些情况吗？或许我们可以帮到你。”邓钦开口说。
女子看了眼邓钦，摇摇头：“你们太弱，帮不上什么忙。”
邓钦也不恼，解开了隐藏气息的法术。澎湃的灵气波动从邓钦体内传出来，筑基期的实力尽显无疑。
铁山目瞪口呆地看着邓钦，女子也有些意外。
邓钦笑了笑，对铁山解释道：“张家堡之战后，我有所感悟，侥幸突破了。”
铁山苦笑：“楚兄藏的可真深，踏入筑基才算是真正与凡人划开界限了，也不知我还得多久。”
听着铁山羡慕语气，邓钦没有多说，把目光落到女子身上。
女子见状，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若我没看错，道友也才初入筑基。以楚道友目前的实力，依旧没有参与的资格。我这样说，楚道友还是要执意掺和此事吗？”
“可以先说说情况吗？具体要对付谁？我了解一下，再来决定去留。”邓钦闻言也郑重起来。
自己筑基初期的实力，这女人都觉得不够资格参与，恐怕旺福村的事真的很不简单了。
女子无奈道：“好吧，既然楚道友这么说，我也不隐瞒了。”
“我的真实身份是青云宗的长老柳飘飘。此前在宗门闭关，冲击金丹期失败了。我为寻求感悟，调整心境，便化名凡人柳澄心，作为一位女侠客，行走人间历练红尘。”
“不过历练红尘又哪有这么容易，我虽然游历各郡各城，却始终难以把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凡人，融入世俗界。直至几年前，我来到安平城的地界，还顺手救下了白诚。也是因为我这一个举动，最后让我卷进这次麻烦里。”柳飘飘苦涩道。
铁大爷回过神来，一口干了一杯茶，润了润嗓子。抢过铁山手中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讲起。
“起初，白小子参加院试只需要去安平城参与考试，我当时也就跟着他一起去了，一路上也没什么危险。白小子也争气，一次就考中了，成了秀才。”
“随后他便觉得书本里的东西已经不足以让自己得到更多知识，他就决定游览天下名山，采访各地文士，踏上了求学之路。在这之前，大家终究是不放心他周游各地，所以我便强留了他几个月，教了他一点拳脚功夫。”
“可这天下终究是乱的，一个粗通拳脚的读书人，又能安然无恙地走到哪里去呢？白小子离开村子没多久，就受着伤被人送来了。送他回来的是个头戴斗笠面带纱巾的女子，看身段也是个漂亮女娃娃。”
“白小子伤好了后，他才跟我们说了来龙去脉。”
“他在去求学文渊书院的时候，随行的组团的商队遇到了山贼打劫。这些山贼不仅要钱，还想掳走商队内的女人。白小子自认为自己的功夫能应付，想擒下山贼头目，换众人平安离开。于是这小子就贸然动了手。结果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不仅没擒下贼首，反而让被打成这样，最后还是靠那个被山贼头目看上的女子出手，这才救了众人。”
“白小子说这女子不是修行者，但一身武功已然到了世俗大宗师的水平。。”
“女子来的快，走的也快，更带走了白小子的心。听白小子说，那个女子救他的时候，风吹起了她的面纱，他见到那女子的容貌后，就这么对那女娃一见钟情了。”
“我们见白小子虽然还在村里读着书不再远游了，但心却不在书本上了。我们也觉得不妥。加上大家都觉得那女子很不错，乡亲们就四处打听一番。这才知道，人家是世俗有名的女侠柳澄心。大家虽不知道这女娃的出生籍贯，但也能看出年岁不大。如今打听到这女娃娃现在居住的下落，为了解开白小子的心结，也为了撮合年轻人，我们就把她的住处告诉了白小子。白小子也是干脆，二话不说就去找她了。”
“唉，然后……白小子就带着受伤的柳澄心回村了。”
“那女子来了后就在白家院子里养伤休养，白家小子也在那时候开始神神秘秘起来。我们虽然请了大夫，但那女子却也不接受大夫的治疗，全靠白小子上下照顾她。”
“再后来……”
铁大爷面带沉痛，低声道：“村中和附近村子里就开始有村民失踪了。正当大家想找出真相时，白小子就跟大家讲，他与这女子要结为夫妻。请在村里的老一辈来做见证。甚至没看良辰吉日，两人就执拗地赶忙似地拜了天地。”
“原本大家觉得当时有村里人失踪，事情不明，不是成亲的吉日，但白小子执意如此，大家也没办法。”
“两人成亲那天，附近又出现了一次地龙翻身，让本就觉得不安的大伙，心里更堵得慌了。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大婚第二天白小子就死了，我看了一番没看出什么异常。那柳澄心却神情淡然，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似乎死的不是他的新婚丈夫。还提前给白小子准备好了一个大黑棺材，当天就把白小子装进去了。”
邓钦面色凝重：“你是说她提前给她丈夫准备好了棺材？”
铁大爷点点头：“那副棺材大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想来是那女子带到村子里的。自此后，村里人都觉得这女子不对劲，为此我们甚至找来了朝廷的仙师。可来的仙师四下里把村子看了个遍，没发现问题。后来仙师也跟柳澄心会面过，告诉大家她也没有问题。可这一切异常都是她来到村子后才开始出现，怎么会没问题呢？唉！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该告诉白小子这女子的住所。”
铁大爷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了，脸上充满了后悔。
邓钦沉吟片刻，开口道：“铁山，看来我们得去见一见这个未亡人了。”
铁山叹气道：“说起来，我跟姓白的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实在是凡修有别，后来我俩也就渐行渐远了。他的妻子，按理说我不应该去骚扰的，何况，我已经去看过很多次了，人家都挺有礼貌，而且都挺正常……”
随即铁山又咬咬牙：“不过既然为了村子，楚兄你想见见，我就带你去吧。”
邓钦想了想，念头一转：“我们先去村口看一看吧，既然能把活人变没，我们总得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吧，也为我等留个退路。”
铁山闻言一愣，点点头：“楚兄说的也对。”
铁大爷急忙提醒：“看看就行了，别直接出村，自保为上。实在不行，我们先把村民召集起来，一起撑到朝廷派人来支援。”
“知道了，我们去看看就好。”邓钦与铁山已踏出院子，铁山对铁大爷挥了挥手。
两人很快就来到刚刚进来的村口。
邓钦默默驱使着神念，向着村口处探查过去。
“咦？”邓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楚兄发现什么了吗？”铁山好奇问。
“我还得再看看。”邓钦开口。手中浮现出一副阵盘，阵盘慢慢漂浮起来。
邓钦口中念着法诀，手中则飞速结印，一道道金色光柱从阵盘上的小孔激射而出。每一道光柱内都存在着一面金色小旗，光柱在空中按照复杂的轨迹移动。
邓钦睁眼，眼中精芒闪过，数面小旗在邓钦手指快速点击之下，如雨般纷纷落下。
“嘟嘟嘟！”
一阵阵旗杆砸落在地上的声音，一面面小旗落地，然后隐匿起来。
邓钦抬手轻点阵盘，一面闪烁着金色光芒的镜子从阵盘顶部飞出，镜面正对着刚刚小旗覆盖的位置。
邓钦闭目操控着镜面，扫描向那片被阵旗覆盖的区域。
“嘭！”
没一会，邓钦突然睁眼，金色小镜也被一股凭空而来的力量崩飞，掉在一边。
邓钦看了看刚刚被镜光照过的地方，心中大致有数了。大手一挥，刚刚落地的阵旗和被崩飞的金光镜纷纷化作金色流光飞回阵盘内。
“怎么样？”见邓钦收回阵盘，铁山急忙问起来。
邓钦开口：“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个短距离传送阵法。具体传送终点在哪里，我也看不出来。想来那些失踪的村民应该都是被传送走了，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布置这个阵法的人应该没有恶意，似乎刻意想避免村民离开村子，或者是想把村民转移到别的地方。看来……这里应该被卷入了修行者的纷争中了。”
铁山也眉头紧皱，有些不理解道：“不应该啊，如果真有修行者的痕迹在，之前朝廷派来的修士为什么会就这么走了不管了？”
邓钦突然想起来了点什么，开口：“刚刚铁大爷说之前来村子的筑基修士见过那新娘？”
铁山开口：“对啊，也是那位前辈说白家娘子没有异常的。所以我才一直觉得是阿爷他们误解人家，欺负一个寡妇，这样不好……”
邓钦扶额，铁山这家伙也是够憨的，不知道之前的机灵劲哪去了。
现在很明显这白家娘子有问题，朝廷来人却说没问题，这说明朝廷默认了白家娘子的举动，甚至朝廷可能已经跟白家娘子达成了合作。
“好吧，我们一起去看一下这位武功大宗师的凡人女子，有什么与众不同吧。铁兄，你来带路。”邓钦挥挥手，把“凡人”这个词着重点了出来。
铁山点了点头，还没发现邓钦话里的意思。
得知乡亲们并不是死掉了，而是被阵法转移，铁山心中的沉痛也消散得差不多了，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两人很快便来到白家院子门口。
看着满院挂着白布的场面，铁山轻声叹了口气，随后对着院子开口：“白家嫂子，我是铁山，有些事要叨扰嫂嫂一下，请嫂嫂开下门。”
铁山洪亮的声音在空旷的村子回响着，周围的一些房子里纷纷有一些人影出现在窗户边，警惕地盯着外面。
“进来吧，门没锁。”动听的女声从院内的楼上传来。邓钦看了眼院内的小楼，三楼窗口那里，一个长相清丽的女人正穿衣服一身丧服在那里看下来。
邓钦对女人点了点头，跟着铁山进了院子里。
来到三楼的灵堂，邓钦与铁山都给亡者上了香，烧了纸。
“唉，铁山，既然崔巡查都说了我没问题，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揪着我不放？非要蹚这趟浑水，还拉来这位一起？”女子此刻也有些无奈。
铁山则是苦着脸：“嫂子，我也不想，我们家老爷子一直让我救救乡亲，我朋友中，只有楚兄本事最大，我也只好找楚兄过来了。”
女子扭头看向邓钦。
“敢问村门口的传送阵是道友布置的吗？”邓钦笑眯眯对着女子说着。
女子淡淡开口：“这位楚仙师当真要掺一手旺福村的事吗？”
铁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盯着女子，似乎第一次认识女人一般。
“倒也算不上掺和。铁兄邀请我来帮忙，报酬也付了，我自然要帮他解决这里的问题。对了，不知那些消失的村民现在是否安全呢？”
“他们都还好好的。”女子开口，随后将目光落在棺材上。
“如果你们现在如果抓紧时间跑，可能还来得及。不然再过一段时间，我也没有余力去保护你们。”女子似乎很疲惫，闭着眼开口。
铁山冷哼一声，语气不善：“看来你一直在瞒着我。枉我一直相信你！你居然不是凡人。那白诚的死又是怎么回事？也是跟你有关吗？”
女子轻叹：“我现在还不能说，等这事结束，你自然就知道了。”
铁山愤而起身，想说些什么，却被邓钦拦住，压下来。
“可以透露一些情况吗？或许我们可以帮到你。”邓钦开口说。
女子看了眼邓钦，摇摇头：“你们太弱，帮不上什么忙。”
邓钦也不恼，解开了隐藏气息的法术。澎湃的灵气波动从邓钦体内传出来，筑基期的实力尽显无疑。
铁山目瞪口呆地看着邓钦，女子也有些意外。
邓钦笑了笑，对铁山解释道：“张家堡之战后，我有所感悟，侥幸突破了。”
铁山苦笑：“楚兄藏的可真深，踏入筑基才算是真正与凡人划开界限了，也不知我还得多久。”
听着铁山羡慕语气，邓钦没有多说，把目光落到女子身上。
女子见状，沉默了好一阵才开口：“若我没看错，道友也才初入筑基。以楚道友目前的实力，依旧没有参与的资格。我这样说，楚道友还是要执意掺和此事吗？”
“可以先说说情况吗？具体要对付谁？我了解一下，再来决定去留。”邓钦闻言也郑重起来。
自己筑基初期的实力，这女人都觉得不够资格参与，恐怕旺福村的事真的很不简单了。
女子无奈道：“好吧，既然楚道友这么说，我也不隐瞒了。”
“我的真实身份是青云宗的长老柳飘飘。此前在宗门闭关，冲击金丹期失败了。我为寻求感悟，调整心境，便化名凡人柳澄心，作为一位女侠客，行走人间历练红尘。”
“不过历练红尘又哪有这么容易，我虽然游历各郡各城，却始终难以把自己当做一个真正的凡人，融入世俗界。直至几年前，我来到安平城的地界，还顺手救下了白诚。也是因为我这一个举动，最后让我卷进这次麻烦里。”柳飘飘苦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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