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碎的襁褓
外面的杀喊争斗声，烈火燃烧声，母亲的挣扎声，以及那个恶魔即将得逞的嬉笑声，这一切该装进心里的什么地方？
被吊在柳树上的小豆子，不，此时应该称呼他的大名，刘煜。他已经没有资格被呼唤作小豆子了，他的襁褓被扯烂了，再也没有可以保护他的东西。
被吊在柳树上的刘煜受不了这一切的发生，甚至低下头将眼泪留在心里，将自己封闭。
“难受吗？”
刘煜听见有人说话。他抬头看，是他的叔爷爷，依旧是那副飘然出尘的模样。
赤着脚，却不沾染半点灰尘。
白色耀眼的衣服漂浮在身上。
腰间的宝剑只一根稻草一样的绳子系在腰间。
长发飘飘，乌黑透亮，漂浮在头上，被一只金环所约束。
他这身精致的装扮与这个污秽的世界真是格格不入啊。
刘煜焦急万分，想要他去解救母亲，他努力发声，干涸的喉咙只能发出干涩的几个字：
“救救她！”
叔爷爷的表情，很淡定，对发生的罪恶充耳不闻。
他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刘煜从柳树上放下来，捆绑他的绳索也解了开来。
“难受吗？”他再一次问刘煜。
“嗯！”刘煜点点头。
“为什么会难受？”他又问。
刘煜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要怕，仔细想想为什么难受？”叔爷爷一边问，一边牵着刘煜的手。
此时房间里面传来娘的骂声：“你个畜牲！让你死！”
“哎呦！”那个恶魔一声惨叫。
刘煜娘敞着衣襟，手里拿着满是血迹的剪刀，跑出了房间，好像看不见二狗子和刘煜。
小猴子捂着裆部，从房间里面出来，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受伤的小猴子和刘煜的娘缠斗在一起，两个人满院翻滚，血液到处播撒。
刘煜想去帮忙，却被叔爷爷死死地拽着。
“难受吗？”叔爷爷又问。
“难受？”
“为什么难受？”
“因为娘！娘受欺负！”
“为什么娘会受欺负？”
刘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坏人，他不知道为什么坏人要来这个地方，他不知道坏人为什么要欺负娘。
小猴子毕竟太过于瘦弱，前面也受了伤，在扭打过程中被刘煜娘一剪刀捅进腹部，肠子都露了出来。
“你！你个臭娘们儿！找死！”
小猴子把肠子塞进去，捂着肚子又继续跟刘煜娘扭打在一起。
“难受吗？”叔爷爷不厌其烦地问同样的问题。
“嗯！”刘煜点点头。
“为什么会难受？”
“因为娘受欺负！”
“为什么娘受欺负？”
又是一样的对话。
小猴子发了狠，夺过剪刀，对着刘煜娘的脖子就是一抹，顿时鲜血溅在刘煜粉嫩的脸上。
“娘！不要！娘！”
此情此景，刘煜激烈的挣扎着，要去救自己的娘，却无法挣脱。
叔爷爷说：“来不及了，她已经不是你的娘了！你的娘已经走了！”
“不！那就是我娘！”
“那就是一具肉体，你娘已经不存在了。”
“呜呜呜呜~~~~”憋着的刘煜终于哭了出来。
“难受吗？”
“呜呜呜呜~~~~”
“难受到只能哭泣啦吗？为什么会难受？为什么娘会受到欺负？”叔爷爷又问这样一个稚嫩又刚刚受过伤害的心灵如此刻薄的问题。
小猴子也因为流血过多，死在后院了。
“我们出去看看！”叔爷爷牵着刘煜的手，往大门外走去。
外面早就是人间炼狱，火焰改变了刘煜原本熟悉的地方。
近处的脚下，残肢断臂，半个人头还斜嘴瞪着独眼。
刘煜只觉得这半个人头眼熟，却也想不起是谁了。
远处，械斗还没有结束。
叔爷爷说：“快看！你父亲、你爷爷两个人，抢了土匪的刀，跟土匪头子在拼命呢！”
在灰蒙蒙的烈阳下，在农田中，争斗的人都很疲惫。
他们两个人好像看客，跨过尸山血海如履平地。
刘山和刘老汉两个人背靠着背，被十来个人围着。他们都好像没有看见，远处二狗子和刘煜走过来。
“大哥，要不然算了吧，这一老一少太强悍了！就放他们走吧！”
“放他们走？他们会放我们走吗？”
大灾难之前，袁霸好歹也是皇帝得力打手。
他以前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诛九族，甚至要诛十族，直到后来有人给了他一刀，那一刀在他身上留下的疤是他身上最深的那一道。
有些人，你放过他，他未必能够放过你！
“一老一少，是有点势单力薄，小崽子，你看他们眼睛里面是什么？”
“什么？”
“杀机！嗜血的杀机！只要他们眼里的杀机还没有被血液喂饱，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怎么办？”
“只有一个字，杀！”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还记得在皇宫校练场里教你的东西吗？”
“记得！”
“招子放亮点！看我眼色再上！”
“好！”
十几个人又把刘山和刘老汉围得更加紧一些。
没想到刘山先出手，趁着这些人没有注意，先挑了一个，鲜血如柱。
剩下的人，跟刘山、刘老汉两个人在农田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绞杀。
各有损伤，干枯焦黄的庄稼也被祸害。
但是，刘老汉和刘山是没有资本受伤的。面对车轮战，己方一旦受伤意味着对战斗力的削弱，最后导致败亡。
看着爷爷和父亲在战斗中一点点受伤，一点点溃败，刘煜突然觉得干燥的四周都是水，蔓延到他的胸口，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难受吗？”叔爷爷又问。
“难受！快去救他们！”
叔爷爷依然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重复的问：“为什么难受？”
“因为，他们受欺负！”
“他们为什么受欺负？”
又是同样的问题，紧压着刘煜的胸口，让他说不出话来。
叔爷爷又说：“告诉我答案，我出手救他们，好吗？”
可是稚嫩的刘煜怎么能表达出内心的无助和失落呢？
那些看不见的水没过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他只好拼命挣扎。
刘煜问叔爷爷：“我们为什么会被欺负？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坏人？坏人又为什么要欺负我们？”
“问得好啊，终于有点长进！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以你为中心，也不是以任何人为中心，这个世界没有必要给任何人解释！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本质啊，傻孩子！”
“弱肉强食？”刘煜在似懂非懂中学到了人生第一堂课，书本中没有的课。所有人都希望你是待宰的羔羊，而不是屠夫，除非那些真正希望你长大的人。
刘山和刘老汉，已经浑身是血，即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血液从他们脚后跟流淌在干涸的土地上，反哺着曾经养活他们的土地上。
刘山的后背和刘老汉的右脚，已经受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那些瘦猴子们又一次发起了攻击，最后的攻击。
两把尖刀穿插，洞穿了两个人的身体。
鲜血沿着伤口，肆意溅射，洒落在行凶者和那些即将枯死的庄家上面。
“这两个硬骨头，今晚非要架个铁锅炖了不可！”
胜利者们胜利了还不算，还有资格侮辱失败者的遗体。
“不！不要！”刘煜哽咽着。
“来不及了！真正的他们已经走了！”
刘煜想要挣脱，可是那些无形的水淹没了他的头顶，让他无法呼吸。
叔爷爷继续说：“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在猎人与猎物两个角色之间转换，强者是猎人，弱者就是猎物。
无能为力的难受，束手就擒的受欺负，全是因为你太弱了！”
刘煜想要呼吸，可是不能。
“你想当猎人还是猎物？”
突然，刘山趁着最后一口气，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扯开套筒，扔进了枯黄的庄稼地里。
他不给敌人留下一粒粮食，自己可以死，但是别人也别想好过。
那些庄稼一点就着，很难再扑灭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猎物最后的挣扎。”
“猎物只能像你一样哭泣，像你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事情发生而无能为力。”
“那几个坏人，看到了吗？他们是胜利者，他们是猎人，他们即将享有这里的一切。”
“你想当猎人还是猎物，你想当弱肉者，还是强食者？”
被那些无形水淹没的小豆子好像找到了一根稻草可以上岸：
“我·······”那句话，对于刘煜来说，还是有些陌生。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强者！”
说着，二狗子右手一挥，晴天霹雳，洋洋得意的袁霸连着他的那些手下都被惊雷劈成了肉块。
“哈！！”刘煜吃惊的张大嘴巴。
原来这就是强者。
刘煜能勉强呼吸了，这就是强者啊！
“走吧，我们走吧，这里就要变成火的炼狱了！”
两个人又来到刘煜家后院，来到那颗柳树下的小屋子，抱上了妙妙，拿着那本无字天书要离开这里。
“再看一眼吧，这里即将永远不存在了！”
刘煜环视自己的家，自己的襁褓，自己的内心。
“走吧，火来了！”
二狗子右手抱猫，左手牵着刘煜，踏空而去。
仙姿飘逸，无可名状。
最后旋转的火焰，吞噬了一切，把这座小山村变成炼狱。
而刘煜只能把这里打包，装进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角落，任其布满灰尘也不再去触动。
在这个角落里，父亲依然辛勤劳作，母亲依然勤俭持家，爷爷依然慈眉善目，乡里邻居依然和蔼善良，天空依然灰蒙蒙的，一点都没有改变。
他们在空中又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火之炼狱。
二狗子说：“这人间就是这么残酷，对于弱者来说是炼狱，对于强者来说，就是天堂！”
他的话，像是钉子一样楔进刘煜的内心，就算被拔掉，也会留下深深的凹痕。
就此别过吧，温暖的襁褓！
就此别过吧，曾经的家园！
就此别过吧，懵懂无知的过去！
以此为界，别过吧！
被吊在柳树上的小豆子，不，此时应该称呼他的大名，刘煜。他已经没有资格被呼唤作小豆子了，他的襁褓被扯烂了，再也没有可以保护他的东西。
被吊在柳树上的刘煜受不了这一切的发生，甚至低下头将眼泪留在心里，将自己封闭。
“难受吗？”
刘煜听见有人说话。他抬头看，是他的叔爷爷，依旧是那副飘然出尘的模样。
赤着脚，却不沾染半点灰尘。
白色耀眼的衣服漂浮在身上。
腰间的宝剑只一根稻草一样的绳子系在腰间。
长发飘飘，乌黑透亮，漂浮在头上，被一只金环所约束。
他这身精致的装扮与这个污秽的世界真是格格不入啊。
刘煜焦急万分，想要他去解救母亲，他努力发声，干涸的喉咙只能发出干涩的几个字：
“救救她！”
叔爷爷的表情，很淡定，对发生的罪恶充耳不闻。
他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刘煜从柳树上放下来，捆绑他的绳索也解了开来。
“难受吗？”他再一次问刘煜。
“嗯！”刘煜点点头。
“为什么会难受？”他又问。
刘煜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要怕，仔细想想为什么难受？”叔爷爷一边问，一边牵着刘煜的手。
此时房间里面传来娘的骂声：“你个畜牲！让你死！”
“哎呦！”那个恶魔一声惨叫。
刘煜娘敞着衣襟，手里拿着满是血迹的剪刀，跑出了房间，好像看不见二狗子和刘煜。
小猴子捂着裆部，从房间里面出来，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受伤的小猴子和刘煜的娘缠斗在一起，两个人满院翻滚，血液到处播撒。
刘煜想去帮忙，却被叔爷爷死死地拽着。
“难受吗？”叔爷爷又问。
“难受？”
“为什么难受？”
“因为娘！娘受欺负！”
“为什么娘会受欺负？”
刘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坏人，他不知道为什么坏人要来这个地方，他不知道坏人为什么要欺负娘。
小猴子毕竟太过于瘦弱，前面也受了伤，在扭打过程中被刘煜娘一剪刀捅进腹部，肠子都露了出来。
“你！你个臭娘们儿！找死！”
小猴子把肠子塞进去，捂着肚子又继续跟刘煜娘扭打在一起。
“难受吗？”叔爷爷不厌其烦地问同样的问题。
“嗯！”刘煜点点头。
“为什么会难受？”
“因为娘受欺负！”
“为什么娘受欺负？”
又是一样的对话。
小猴子发了狠，夺过剪刀，对着刘煜娘的脖子就是一抹，顿时鲜血溅在刘煜粉嫩的脸上。
“娘！不要！娘！”
此情此景，刘煜激烈的挣扎着，要去救自己的娘，却无法挣脱。
叔爷爷说：“来不及了，她已经不是你的娘了！你的娘已经走了！”
“不！那就是我娘！”
“那就是一具肉体，你娘已经不存在了。”
“呜呜呜呜~~~~”憋着的刘煜终于哭了出来。
“难受吗？”
“呜呜呜呜~~~~”
“难受到只能哭泣啦吗？为什么会难受？为什么娘会受到欺负？”叔爷爷又问这样一个稚嫩又刚刚受过伤害的心灵如此刻薄的问题。
小猴子也因为流血过多，死在后院了。
“我们出去看看！”叔爷爷牵着刘煜的手，往大门外走去。
外面早就是人间炼狱，火焰改变了刘煜原本熟悉的地方。
近处的脚下，残肢断臂，半个人头还斜嘴瞪着独眼。
刘煜只觉得这半个人头眼熟，却也想不起是谁了。
远处，械斗还没有结束。
叔爷爷说：“快看！你父亲、你爷爷两个人，抢了土匪的刀，跟土匪头子在拼命呢！”
在灰蒙蒙的烈阳下，在农田中，争斗的人都很疲惫。
他们两个人好像看客，跨过尸山血海如履平地。
刘山和刘老汉两个人背靠着背，被十来个人围着。他们都好像没有看见，远处二狗子和刘煜走过来。
“大哥，要不然算了吧，这一老一少太强悍了！就放他们走吧！”
“放他们走？他们会放我们走吗？”
大灾难之前，袁霸好歹也是皇帝得力打手。
他以前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诛九族，甚至要诛十族，直到后来有人给了他一刀，那一刀在他身上留下的疤是他身上最深的那一道。
有些人，你放过他，他未必能够放过你！
“一老一少，是有点势单力薄，小崽子，你看他们眼睛里面是什么？”
“什么？”
“杀机！嗜血的杀机！只要他们眼里的杀机还没有被血液喂饱，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怎么办？”
“只有一个字，杀！”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还记得在皇宫校练场里教你的东西吗？”
“记得！”
“招子放亮点！看我眼色再上！”
“好！”
十几个人又把刘山和刘老汉围得更加紧一些。
没想到刘山先出手，趁着这些人没有注意，先挑了一个，鲜血如柱。
剩下的人，跟刘山、刘老汉两个人在农田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绞杀。
各有损伤，干枯焦黄的庄稼也被祸害。
但是，刘老汉和刘山是没有资本受伤的。面对车轮战，己方一旦受伤意味着对战斗力的削弱，最后导致败亡。
看着爷爷和父亲在战斗中一点点受伤，一点点溃败，刘煜突然觉得干燥的四周都是水，蔓延到他的胸口，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难受吗？”叔爷爷又问。
“难受！快去救他们！”
叔爷爷依然没有出手的意思，只是重复的问：“为什么难受？”
“因为，他们受欺负！”
“他们为什么受欺负？”
又是同样的问题，紧压着刘煜的胸口，让他说不出话来。
叔爷爷又说：“告诉我答案，我出手救他们，好吗？”
可是稚嫩的刘煜怎么能表达出内心的无助和失落呢？
那些看不见的水没过他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他只好拼命挣扎。
刘煜问叔爷爷：“我们为什么会被欺负？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坏人？坏人又为什么要欺负我们？”
“问得好啊，终于有点长进！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不是以你为中心，也不是以任何人为中心，这个世界没有必要给任何人解释！弱肉强食才是这个世界本质啊，傻孩子！”
“弱肉强食？”刘煜在似懂非懂中学到了人生第一堂课，书本中没有的课。所有人都希望你是待宰的羔羊，而不是屠夫，除非那些真正希望你长大的人。
刘山和刘老汉，已经浑身是血，即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血液从他们脚后跟流淌在干涸的土地上，反哺着曾经养活他们的土地上。
刘山的后背和刘老汉的右脚，已经受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那些瘦猴子们又一次发起了攻击，最后的攻击。
两把尖刀穿插，洞穿了两个人的身体。
鲜血沿着伤口，肆意溅射，洒落在行凶者和那些即将枯死的庄家上面。
“这两个硬骨头，今晚非要架个铁锅炖了不可！”
胜利者们胜利了还不算，还有资格侮辱失败者的遗体。
“不！不要！”刘煜哽咽着。
“来不及了！真正的他们已经走了！”
刘煜想要挣脱，可是那些无形的水淹没了他的头顶，让他无法呼吸。
叔爷爷继续说：“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所有人都在猎人与猎物两个角色之间转换，强者是猎人，弱者就是猎物。
无能为力的难受，束手就擒的受欺负，全是因为你太弱了！”
刘煜想要呼吸，可是不能。
“你想当猎人还是猎物？”
突然，刘山趁着最后一口气，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扯开套筒，扔进了枯黄的庄稼地里。
他不给敌人留下一粒粮食，自己可以死，但是别人也别想好过。
那些庄稼一点就着，很难再扑灭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猎物最后的挣扎。”
“猎物只能像你一样哭泣，像你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事情发生而无能为力。”
“那几个坏人，看到了吗？他们是胜利者，他们是猎人，他们即将享有这里的一切。”
“你想当猎人还是猎物，你想当弱肉者，还是强食者？”
被那些无形水淹没的小豆子好像找到了一根稻草可以上岸：
“我·······”那句话，对于刘煜来说，还是有些陌生。
“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强者！”
说着，二狗子右手一挥，晴天霹雳，洋洋得意的袁霸连着他的那些手下都被惊雷劈成了肉块。
“哈！！”刘煜吃惊的张大嘴巴。
原来这就是强者。
刘煜能勉强呼吸了，这就是强者啊！
“走吧，我们走吧，这里就要变成火的炼狱了！”
两个人又来到刘煜家后院，来到那颗柳树下的小屋子，抱上了妙妙，拿着那本无字天书要离开这里。
“再看一眼吧，这里即将永远不存在了！”
刘煜环视自己的家，自己的襁褓，自己的内心。
“走吧，火来了！”
二狗子右手抱猫，左手牵着刘煜，踏空而去。
仙姿飘逸，无可名状。
最后旋转的火焰，吞噬了一切，把这座小山村变成炼狱。
而刘煜只能把这里打包，装进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角落，任其布满灰尘也不再去触动。
在这个角落里，父亲依然辛勤劳作，母亲依然勤俭持家，爷爷依然慈眉善目，乡里邻居依然和蔼善良，天空依然灰蒙蒙的，一点都没有改变。
他们在空中又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火之炼狱。
二狗子说：“这人间就是这么残酷，对于弱者来说是炼狱，对于强者来说，就是天堂！”
他的话，像是钉子一样楔进刘煜的内心，就算被拔掉，也会留下深深的凹痕。
就此别过吧，温暖的襁褓！
就此别过吧，曾经的家园！
就此别过吧，懵懂无知的过去！
以此为界，别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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