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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螳螂与黄雀22

    明明想着催他快些离开的,可太安心了,洛夕瑶竟在他怀里睡着了。

    被军营斗志高昂的训练声吵醒时,洛夕瑶一眼就看到贺兰临漳那张俊美张扬的脸,“你……”

    见她目瞪口呆的样子,贺兰临漳就知道她忘了临睡前迷迷糊糊说过的话,她说他们在一起时,他总是贴着不同的人皮面具,让她十分担心他会烂脸。

    为了不让王妃过于担心他的脸,贺兰临漳只有用实力证明他的脸还在。

    “不用着急。”贺兰临漳道,“今日未必会拔营。”

    说到正事,洛夕瑶瞬间清醒,“白延文?”

    听着帐外震耳欲聋的吼声,贺兰临漳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么多年了,东齐依然喜欢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白延文离开得容易,想要回来就难了。你挑破白延文不在一事,白延信但凡有些野心都知道要如何做才是聪明的选择,何况即便他畏首畏尾,也会有人推波助澜。”

    贺兰临漳一来,洛夕瑶就知道刺客不是他安排的,也不可能是白延文,白延文不会这么蠢。同白延信相比,她更倾向于荣慧大长公主,这位老人属实狡猾,既有耐心,又有手段。

    无论是谁安排的刺客,结果就是白延文趁夜离开营帐渡江去会祝方军,而洛夕瑶挑破此事,白延信势必不会放过。

    他连夜去江边清点船只可瞒不过人。

    白延文能让人代替他在帐子中糊弄他人,可他没有办法让替身代他发布军令。

    如今东大营明面上的指挥使是二皇子白延文,白延信领的西大营的残兵,曹宽倒是顶事,可在其位谋其政,他敢对东大营伸手,可是名不正言不顺。

    在东齐帝没有大败漠北之前,东齐帝绝不会承认同祝方国主联合之事。莫名出现的刺客,死的又都是白延信的人,白延信急躁些便会将一切扣在白延文头上;可有曹宽,白延信又是能耐得住性子的人,为了稳妥,他定然会将白延文的失踪扣在刺客头上。

    可刺客死了,没留下一丝线索。军营这么多人,消息不可能瞒住,那么唯一一丝线索就在白延文的替身身上。

    能做白眼纹的替身,势必是可信之人,这样的人不会轻易背叛,也许这个人此时已经死了,谁知道呢?

    “白延文不会回来。”贺兰临漳道,“说不定白延信此时已经将质问的信函送到了祝方国主的案头,质问他两军交战,为何阴险若此,竟让刺客潜入军营绑走皇子,此举实卑鄙无耻,有失一国君主气度。白延文这个时候出现,要怎么解释?把东齐帝和祝方国主的国书公之于众?还是说他夜潜敌军,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祝方退军?他不出现,一切不过是打嘴仗,他若出现,就无法解释了。”

    贺兰临漳从容地起身束发换衣,他动作利落地换了瘦子的脸,这时候洛夕瑶才发现瘦子不见了。

    “你的骨头……”洛夕瑶眨眼间就看到他缩肩驼背,变矮变瘦,她好奇地跑过去摸向他的脸,被贺兰临漳一把抓住,“可不能碰。为了让脸显得瘦,我在脸颊上涂抹了不少深色的粉末,让脸色暗沉,脸颊狭窄。”

    不等洛夕瑶问,他便开口解释,“缩骨而已,不难。骨与骨之间是有缝隙的,想变得强壮不容易,想变得瘦弱很简单。不过你不行,这功夫要从小练的,单吃苦不行,还要看天赋。”

    丁振“忽”的一下掀开帐子,没顾上询问瘦子为什么抓住洛夕瑶的手,放下装着朝食的托盘急急道:“你两个竟还能坐得住?贺兰临漳出现了!”

    “在哪?”洛夕瑶坐过去,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便要吃饭,不吃饭怎么有力气做事?她坐过去自然地将粥和饼子分好,招呼贺兰临漳和丁振吃,“我说怎么忽然安静了,原来不是士兵们训练结束,是都跑去围观贺兰临漳了。”

    洛夕瑶不慌不忙,丁振抹了把额头,也坐了过去,别看他不年轻了,可他是大夫,最知如何养生,一日三餐他从来不将就。贺兰临漳的王妃都不急,他急什么?真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呸呸呸,他才不是太监。

    丁振坐过去,黑着脸拿调羹喝粥,吃饱喝足理智回笼,一抬头便发现了瘦子的不同。

    他的眼中闪过惊讶、惊慌和悚然,“怪不得……太大胆了!”

    贺兰临漳朝丁振点点头,沉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延文不在,白延信在九娘面前总失先机,这会儿也顾不上这里。我安排的贺兰临漳一出现,他们只要守着这里不让九娘有机会被救走和逃离,也不会顾虑太多。本也没想瞒着丁大夫,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识破。”

    有胆有识,有王者威严。

    不得不说,同东齐的几位皇子相比,贺兰临漳明显更有王者之相,古怪如丁振此时也不由得会想下一注,赌贺兰临漳奇货可居。

    “贺兰王爷算无遗策,不知从哪里弄了那么多人手,顺江而下声势浩荡,如今不止东齐,祝方都傻眼了。安宁江两岸分属两国的兵力都等着看您如何下船呢!”

    要么说人的眼睛很重要,贺兰临漳明明只是淡淡一笑,可气势却透过瘦子干瘦的脸飞扬起来,“为何要下船?安宁江也有相对较窄的地方,两边又有树木,我只需让船上的好手箭带铁索,固定在树上,就能让船稳稳停在江面。便是不能,铁索上绑着重石沉江,船也稳得住。不过到底不如铁索醒目,有震慑力。既然出现了,不闹得大一些多没意思。”

    他自信的话语让洛夕瑶身体一震,徐徐道:“如此出场,只为震慑?我看未必吧?”

    “开疆守土,乃将之责,何况我又是漠北王子,更不能免俗。东齐和祝方蠢蠢欲动,让我相信他们单纯为了国主的小儿子开战,我如何能信?我当然要亲耳听他们说说,然后传信给大国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