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与人切磋
两日后，古轻商行一行人奔赴楚江造船厂会谈，萧晋云和楚薇灵也一同前去，卓卿希望两年轻人多见识一些。
到了楚江造船厂，古轻商行一行人被安排到会晤点待客厅休息。等了一会，有人跑来说，会晤期间要推迟一会，船厂正在忙于会谈文案。
这事让古轻商行这边一行人不悦。张玉龙更是气道：“这次的约谈，是双方经过多次交涉才确定下来的，余家也很有诚意给了这次机会。按理说准备了多日，会谈方案应该早已准备好了才是。”
陪同萧晋云一旁的律言凑到萧晋云耳旁低声说道：“这次的约谈恐怕不会如你们所愿。”
事出反常必然有变故，但既然都来了，还是保持平静心态等候。
直到近午时，双方才进入会晤厅。楚江造船厂出面是余家现今两位当家的余青海和余听松，以及船厂的两位高层人员。
会谈开始，余家方面先对此次会晤推迟表示歉意，也对古轻商行的到来表示欢迎，更希望双方之间在此次会谈中取得成功。
余海青道：“楚江造船厂是前越时期制造局传承下来的产业，已有三百多年历史，有着过硬的工艺和优秀的团队，以及庞大的体系，是大越的战略产业，朝廷方面十分重视。在面对航海时代的来临和海外造船技术不断领先，迫使我们不得不寻找先进的技术融合。”
楚薇灵道：“远洋航行是未来海运发现的一大趋势，只有超大型钢结构，高性能驱动力，才能堪任远洋运输。而超大型钢结构造船，是一个国家的战略产业，应当要有独立自主发展能力。”
楚江船厂的一位高层说道：“独立自主，构建一个强大的造船体系，一直是我们发展的目标。而海外的钢结构，高性能驱动系统，先进的工艺技术，管理理念与创新，远远领先我们，我们需要与他们融合获得技术支持。”
楚薇灵道：“技术我们可以向海外招纳人才和派人去学习，没有高性能先进的驱动系统，不正是我们未来要去努力的？过去就是太过于依赖海外驱动系统，才失去了对驱动系统的研发。”
楚江造船厂道：“问题在于我们对钢结构超大型船只建造没有任何的基础，高性能驱动系统也处于空白，我们如何去自主研发？我们不能再走弯路，获得技术支持才是我们最捷径之路。”
张玉龙道：“楚江造船厂是战略产业，是作为大越海上作战战船的建造，选择卖给别人，就算别人给予技术支持，他们会为我们建造战船吗？”
萧晋云静坐在一旁，对此事无能为力，但他听出了情形，楚江造船厂并没有任何与古轻商行合作意愿。双方已经表明了各自发展的理念。楚江造船舶选择与别人合作获得技术支持，尽快发展起来。古轻商行选择的是独立自主研发，构建一个自己的体系，将产业掌控在自己手里。
余青海道：“楚江船厂是一个战略性产业，需要有技术进步，也更需要一个可靠的发展和生存的未来，楚江船厂选择与海外合作考虑到的是大越目前造船业处在紧张的状态。”
卓卿道：“我们一直看重的是楚江船厂的工艺与体系，我们这边造船厂正处在一个产业升级阶段，两家若能促进合作，共同来发展，构建一个有利于未来发展的体系。我们只想将产业掌控在自己手上，不被别人限制。对于起步阶段古轻商行可以提供资金支持，海运部也在扩张，正需要大量货运船，正可以提供缓解起初的困境，也可以带动小型船厂配套，发展理念你们自己保留。”
楚江船厂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念，对于古轻商的合作没有任何的期望。在他们看来古轻商行造船厂，只是一个小小的维修厂。
楚江船厂高层道：“楚江船厂不可能选择一条没有前景的道路，我们错过了第一时代的革新，不能再错过当下的机遇，也没有时间再去走摸索的道路。”
“既然双方之间理念不同，那就没必要再谈下去。”萧晋云打断了会谈。
其实余家一开始就给出了答案，楚江船厂隶属朝廷制造局，属于朝廷的产业，对于未来发展之路做不了太大的主。而古轻商行之所以坚持谈下去，也是尽最大的努力争取一线可能。
在回去路上，萧晋云有些沉默，第一次出面会谈以失败告终，难免有些失落，坐在对面的楚薇灵看在眼里。
几人在路过东云郡城北部郊外入城路口时，马车被人拦了下来，正待问起怎么一回事。却听有人喊道：“敢问车里的可是南境萧家的二公子？”
萧晋云起身撩开车帘走出一看，路旁站着一位十多岁的少年，衣着干净整洁，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厮。
“正是！有何事？”萧晋云回道。
小厮道：“小的在此等候萧公子多时了，敢问方便否？”
萧晋云道：“你说！”
小厮道：“我是东云郡吴家的下人，我家公子听闻萧公子入驻东云郡，今日出门拜访回程要路过此地，特意让小的此等候，务必要请您前去切磋一番剑学。”
萧晋云略一思，有所明白，自己最近在东云郡已成为舆论焦点，引来了不少人在意，加之这东云吴家乃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剑学世家，被誉为如今大越三大剑学世家之一，年经一辈子弟甚是不服，凭什么三大剑学世家萧家为首。
萧晋云问道：“你家公子现在何处？”
小厮回道：“不远的，就在离此处三里外松岭。”
萧晋云有些不解，吴家与他萧家虽都是剑学世家，却从不往来。如今吴家背后依靠上陵韩家更不会有交往，此番特邀大概是门下子弟之意。
萧晋云先是进了车里与楚薇灵、卓卿几人相辞，他与律言去赴邀。
“带路！”
上了对方马车，一路驱车向西郊驰去，经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来到山顶一处山林中停了下来。
小厮撩开车帘道：“萧公子，到了！”
萧晋云与律言走下车，前方坐落着一处宅院，从宅院的取名和大门气派建造，像是大户人家休闲居所，四周古木遮蔽，深幽寂静。
走进大门，前院是景园，沿着左侧的一道游廊而绕。进到一处休闲庭院，庭院空旷中间是一处平地，周围是阁楼小居。
萧晋云和律言环顾了一眼，庭院右边檐下走廊中立着三名带剑少年。左边是一位中年男子，衣着朴素，身型高大，神色冷漠，双手抱着一柄长剑在胸口，透着凌厉的气势，一入院萧晋便注意到了此人。
小厮道：“萧公子请稍等一下，小的先去禀报一声。”
“不用禀报了！”随着一声传来，一少年从中间的居中走出，年纪比萧晋云要小上两三岁，衣着华贵，容貌俊秀，目若星辰，身材挺拔。他先是看了一眼萧晋云，才问道：“来人可是南境萧晋云？”
萧晋云回道：“正是！”
少年道：“我乃东云郡吴家子弟吴歆，听闻萧兄师出名门‘太宗’，又是剑学世家出身，想必对剑学有一定造诣，冒昧请来只是想与萧兄切磋几招，可愿出剑？”
萧晋云一向不太爱与人过招，但对方特邀至此，两家又都是明富盛名剑学世家，这种情况下作为后辈，应当维护声望，相互切磋也有利于学习。
萧晋云道：“如何讲？”
见萧晋云同意，吴歆甚喜：“相互学习，点到为止。”
萧晋云道：“那请吧！”
吴歆踏步冲出，飞出之际右手一扬，从右侧的走廊中少年手中招来一柄长剑，长剑入手便挥剑，以刺剑之式向萧晋云攻去，身影极快。
萧晋云侧身从律言手中抽出携带而来的长剑，回身之势便一个箭步冲上，剑式随身法而出直接迎战。两剑相抵，“当”一声巨响，两胡霸道剑气撞击，轰然向着四周爆散。
出手就如此霸道，算是吴歆对萧晋云的修为一种试探，萧晋云若无法接应，那么这场切磋也没必要再往下进行。意外的是萧晋云轻松接下，这让吴青更有了斗志。
相互退开拉开距离后，吴歆顺退势运剑，停下后便当先再一次向萧晋云攻来，剑式挥洒出一道道剑影跳射开去。剑势凌厉，主攻剑影随剑式而化，直奔萧晋云将其死死封锁。
萧晋云运势不及，面对吴歆的攻势，或选择防守应接，或强攻破势反制。但对方剑式运化巧妙，剑势凌厉，选择防守应接，难度很大，必定会遭到对方连环式的攻击压制。强攻破势反制就需要一定实力，不然一旦不成，必将被他层层封锁，再无反制可能。
在那一瞬间之际，萧晋云依着自己刚硬的性子，选择强攻破势反制对方，剑式以攻击之势，破吴青剑势攻向他内防线威胁对方。
吴歆见势不对，连忙转化剑式，截住萧晋云进一步攻入。却不料萧晋云依旧以强攻压制，吴歆更加强势阻止，不给萧晋云一丝机会。
对于这场切磋，律言没有过多在意，两人四招之下已经显露了各自的实力，两人都隐藏，剑学上修为不相上下，论修为萧晋云要高上一些。她有意地探识了一眼左侧走廊中的那位抱剑的中年男子，通玄境巅峰，与大部分通玄巅峰一样卡在了此处，无法再进一步进入天命。
更引起她在意的是小居内还有一人，此人虽未出面，却对此切磋甚为关注。
小居中一位女子坐在案几前悠然地喝着茶，对外边的切磋似乎毫不在意，又像是在倾听着外边一举一动，一招一式。举着茶碗看着，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外边的切磋变得尤为激烈，原本以攻为主的吴歆已经落为被动防守应接。但两年轻人性子都刚硬，不屈服被动防守，都将攻防技术发挥到了极致，最终吴歆的防守被萧晋云霸道剑式下一剑一剑攻破。吴歆剑势已去，在寻得一丝机会时，正想撤开距离借机调好状态再一次强攻压制。却见萧晋云以一剑刺剑式绝杀强势而来，纵使吴歆得到机会调整状态，在萧晋云这一招刺剑之式绝杀下结束。
吴歆被震退开去，暗暗感叹萧晋云霸道剑式，若不是他寻得机会调整了状态，被动应接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承让！”萧晋云拱手道。
吴歆一时沉侵在回想适才每招每式的对决中，萧晋云与律言相辞离开的。
待二人走后，吴歆向着小居中那女子喊了一声：“表姐，萧晋云走了！”
小居中的女子这才走出来，她年纪在二十，一袭白衣长群，身材高挑，容颜清丽，有一种淡雅脱尘气质，超脱世俗凡尘。
她站到台阶上，望着已离开的萧晋云身影，称赞道：“不愧是出身于剑学世家子弟，对剑学有着如此深厚的造诣，适才几剑可谓是精妙绝伦。”
吴歆有些不服气道：“我倒觉得不怎么样，剑学上与他兄长相比相差太远。”
“阿歆只看他剑学修为？他师出太宗，又是剑学世家子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女子道。
听到剑学世家，吴歆冷哼了一声，道：“就凭他还怎么能担得起剑学世家之首？”
女子明白他心里不服，道：“只要颜氏还在一天，这三大剑学世家之首的名号就得在南境萧家，这是世人对她的尊敬。她曾以一己之力战尽北境离天宗剑道高手，至此近二十多年来无人敢与她并列。而且这萧晋云也是这一辈中出类拔萃的，阿歆你可比不过他。”
吴歆更是不服气了道：“表姐未免太高看他了！”
女子笑了笑道：“五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武学上的废物，如今却有这般修为，学识功底深厚，对行剑掌控极好，行气修炼上却是整个吴家后辈子弟中无人可比的，适才他可没怎么将真正实力展现出来，仅仅只是运行了萧家的基础剑学。”
吴歆不再多争执，表姐是个高傲之人，如此特意关注这个人，不免有些好奇问道：“表姐此次东行，不会是特意来看他一式剑决吧？”
女子浅浅一笑道：“我总得要看看那个曾经扬言要娶我的人吧！”
吴歆道：“表姐还记得那事，他就住在法悟讲司，看来得找个机会与他好好切磋一番。”
到了楚江造船厂，古轻商行一行人被安排到会晤点待客厅休息。等了一会，有人跑来说，会晤期间要推迟一会，船厂正在忙于会谈文案。
这事让古轻商行这边一行人不悦。张玉龙更是气道：“这次的约谈，是双方经过多次交涉才确定下来的，余家也很有诚意给了这次机会。按理说准备了多日，会谈方案应该早已准备好了才是。”
陪同萧晋云一旁的律言凑到萧晋云耳旁低声说道：“这次的约谈恐怕不会如你们所愿。”
事出反常必然有变故，但既然都来了，还是保持平静心态等候。
直到近午时，双方才进入会晤厅。楚江造船厂出面是余家现今两位当家的余青海和余听松，以及船厂的两位高层人员。
会谈开始，余家方面先对此次会晤推迟表示歉意，也对古轻商行的到来表示欢迎，更希望双方之间在此次会谈中取得成功。
余海青道：“楚江造船厂是前越时期制造局传承下来的产业，已有三百多年历史，有着过硬的工艺和优秀的团队，以及庞大的体系，是大越的战略产业，朝廷方面十分重视。在面对航海时代的来临和海外造船技术不断领先，迫使我们不得不寻找先进的技术融合。”
楚薇灵道：“远洋航行是未来海运发现的一大趋势，只有超大型钢结构，高性能驱动力，才能堪任远洋运输。而超大型钢结构造船，是一个国家的战略产业，应当要有独立自主发展能力。”
楚江船厂的一位高层说道：“独立自主，构建一个强大的造船体系，一直是我们发展的目标。而海外的钢结构，高性能驱动系统，先进的工艺技术，管理理念与创新，远远领先我们，我们需要与他们融合获得技术支持。”
楚薇灵道：“技术我们可以向海外招纳人才和派人去学习，没有高性能先进的驱动系统，不正是我们未来要去努力的？过去就是太过于依赖海外驱动系统，才失去了对驱动系统的研发。”
楚江造船厂道：“问题在于我们对钢结构超大型船只建造没有任何的基础，高性能驱动系统也处于空白，我们如何去自主研发？我们不能再走弯路，获得技术支持才是我们最捷径之路。”
张玉龙道：“楚江造船厂是战略产业，是作为大越海上作战战船的建造，选择卖给别人，就算别人给予技术支持，他们会为我们建造战船吗？”
萧晋云静坐在一旁，对此事无能为力，但他听出了情形，楚江造船厂并没有任何与古轻商行合作意愿。双方已经表明了各自发展的理念。楚江造船舶选择与别人合作获得技术支持，尽快发展起来。古轻商行选择的是独立自主研发，构建一个自己的体系，将产业掌控在自己手里。
余青海道：“楚江船厂是一个战略性产业，需要有技术进步，也更需要一个可靠的发展和生存的未来，楚江船厂选择与海外合作考虑到的是大越目前造船业处在紧张的状态。”
卓卿道：“我们一直看重的是楚江船厂的工艺与体系，我们这边造船厂正处在一个产业升级阶段，两家若能促进合作，共同来发展，构建一个有利于未来发展的体系。我们只想将产业掌控在自己手上，不被别人限制。对于起步阶段古轻商行可以提供资金支持，海运部也在扩张，正需要大量货运船，正可以提供缓解起初的困境，也可以带动小型船厂配套，发展理念你们自己保留。”
楚江船厂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观念，对于古轻商的合作没有任何的期望。在他们看来古轻商行造船厂，只是一个小小的维修厂。
楚江船厂高层道：“楚江船厂不可能选择一条没有前景的道路，我们错过了第一时代的革新，不能再错过当下的机遇，也没有时间再去走摸索的道路。”
“既然双方之间理念不同，那就没必要再谈下去。”萧晋云打断了会谈。
其实余家一开始就给出了答案，楚江船厂隶属朝廷制造局，属于朝廷的产业，对于未来发展之路做不了太大的主。而古轻商行之所以坚持谈下去，也是尽最大的努力争取一线可能。
在回去路上，萧晋云有些沉默，第一次出面会谈以失败告终，难免有些失落，坐在对面的楚薇灵看在眼里。
几人在路过东云郡城北部郊外入城路口时，马车被人拦了下来，正待问起怎么一回事。却听有人喊道：“敢问车里的可是南境萧家的二公子？”
萧晋云起身撩开车帘走出一看，路旁站着一位十多岁的少年，衣着干净整洁，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厮。
“正是！有何事？”萧晋云回道。
小厮道：“小的在此等候萧公子多时了，敢问方便否？”
萧晋云道：“你说！”
小厮道：“我是东云郡吴家的下人，我家公子听闻萧公子入驻东云郡，今日出门拜访回程要路过此地，特意让小的此等候，务必要请您前去切磋一番剑学。”
萧晋云略一思，有所明白，自己最近在东云郡已成为舆论焦点，引来了不少人在意，加之这东云吴家乃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剑学世家，被誉为如今大越三大剑学世家之一，年经一辈子弟甚是不服，凭什么三大剑学世家萧家为首。
萧晋云问道：“你家公子现在何处？”
小厮回道：“不远的，就在离此处三里外松岭。”
萧晋云有些不解，吴家与他萧家虽都是剑学世家，却从不往来。如今吴家背后依靠上陵韩家更不会有交往，此番特邀大概是门下子弟之意。
萧晋云先是进了车里与楚薇灵、卓卿几人相辞，他与律言去赴邀。
“带路！”
上了对方马车，一路驱车向西郊驰去，经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来到山顶一处山林中停了下来。
小厮撩开车帘道：“萧公子，到了！”
萧晋云与律言走下车，前方坐落着一处宅院，从宅院的取名和大门气派建造，像是大户人家休闲居所，四周古木遮蔽，深幽寂静。
走进大门，前院是景园，沿着左侧的一道游廊而绕。进到一处休闲庭院，庭院空旷中间是一处平地，周围是阁楼小居。
萧晋云和律言环顾了一眼，庭院右边檐下走廊中立着三名带剑少年。左边是一位中年男子，衣着朴素，身型高大，神色冷漠，双手抱着一柄长剑在胸口，透着凌厉的气势，一入院萧晋便注意到了此人。
小厮道：“萧公子请稍等一下，小的先去禀报一声。”
“不用禀报了！”随着一声传来，一少年从中间的居中走出，年纪比萧晋云要小上两三岁，衣着华贵，容貌俊秀，目若星辰，身材挺拔。他先是看了一眼萧晋云，才问道：“来人可是南境萧晋云？”
萧晋云回道：“正是！”
少年道：“我乃东云郡吴家子弟吴歆，听闻萧兄师出名门‘太宗’，又是剑学世家出身，想必对剑学有一定造诣，冒昧请来只是想与萧兄切磋几招，可愿出剑？”
萧晋云一向不太爱与人过招，但对方特邀至此，两家又都是明富盛名剑学世家，这种情况下作为后辈，应当维护声望，相互切磋也有利于学习。
萧晋云道：“如何讲？”
见萧晋云同意，吴歆甚喜：“相互学习，点到为止。”
萧晋云道：“那请吧！”
吴歆踏步冲出，飞出之际右手一扬，从右侧的走廊中少年手中招来一柄长剑，长剑入手便挥剑，以刺剑之式向萧晋云攻去，身影极快。
萧晋云侧身从律言手中抽出携带而来的长剑，回身之势便一个箭步冲上，剑式随身法而出直接迎战。两剑相抵，“当”一声巨响，两胡霸道剑气撞击，轰然向着四周爆散。
出手就如此霸道，算是吴歆对萧晋云的修为一种试探，萧晋云若无法接应，那么这场切磋也没必要再往下进行。意外的是萧晋云轻松接下，这让吴青更有了斗志。
相互退开拉开距离后，吴歆顺退势运剑，停下后便当先再一次向萧晋云攻来，剑式挥洒出一道道剑影跳射开去。剑势凌厉，主攻剑影随剑式而化，直奔萧晋云将其死死封锁。
萧晋云运势不及，面对吴歆的攻势，或选择防守应接，或强攻破势反制。但对方剑式运化巧妙，剑势凌厉，选择防守应接，难度很大，必定会遭到对方连环式的攻击压制。强攻破势反制就需要一定实力，不然一旦不成，必将被他层层封锁，再无反制可能。
在那一瞬间之际，萧晋云依着自己刚硬的性子，选择强攻破势反制对方，剑式以攻击之势，破吴青剑势攻向他内防线威胁对方。
吴歆见势不对，连忙转化剑式，截住萧晋云进一步攻入。却不料萧晋云依旧以强攻压制，吴歆更加强势阻止，不给萧晋云一丝机会。
对于这场切磋，律言没有过多在意，两人四招之下已经显露了各自的实力，两人都隐藏，剑学上修为不相上下，论修为萧晋云要高上一些。她有意地探识了一眼左侧走廊中的那位抱剑的中年男子，通玄境巅峰，与大部分通玄巅峰一样卡在了此处，无法再进一步进入天命。
更引起她在意的是小居内还有一人，此人虽未出面，却对此切磋甚为关注。
小居中一位女子坐在案几前悠然地喝着茶，对外边的切磋似乎毫不在意，又像是在倾听着外边一举一动，一招一式。举着茶碗看着，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外边的切磋变得尤为激烈，原本以攻为主的吴歆已经落为被动防守应接。但两年轻人性子都刚硬，不屈服被动防守，都将攻防技术发挥到了极致，最终吴歆的防守被萧晋云霸道剑式下一剑一剑攻破。吴歆剑势已去，在寻得一丝机会时，正想撤开距离借机调好状态再一次强攻压制。却见萧晋云以一剑刺剑式绝杀强势而来，纵使吴歆得到机会调整状态，在萧晋云这一招刺剑之式绝杀下结束。
吴歆被震退开去，暗暗感叹萧晋云霸道剑式，若不是他寻得机会调整了状态，被动应接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承让！”萧晋云拱手道。
吴歆一时沉侵在回想适才每招每式的对决中，萧晋云与律言相辞离开的。
待二人走后，吴歆向着小居中那女子喊了一声：“表姐，萧晋云走了！”
小居中的女子这才走出来，她年纪在二十，一袭白衣长群，身材高挑，容颜清丽，有一种淡雅脱尘气质，超脱世俗凡尘。
她站到台阶上，望着已离开的萧晋云身影，称赞道：“不愧是出身于剑学世家子弟，对剑学有着如此深厚的造诣，适才几剑可谓是精妙绝伦。”
吴歆有些不服气道：“我倒觉得不怎么样，剑学上与他兄长相比相差太远。”
“阿歆只看他剑学修为？他师出太宗，又是剑学世家子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女子道。
听到剑学世家，吴歆冷哼了一声，道：“就凭他还怎么能担得起剑学世家之首？”
女子明白他心里不服，道：“只要颜氏还在一天，这三大剑学世家之首的名号就得在南境萧家，这是世人对她的尊敬。她曾以一己之力战尽北境离天宗剑道高手，至此近二十多年来无人敢与她并列。而且这萧晋云也是这一辈中出类拔萃的，阿歆你可比不过他。”
吴歆更是不服气了道：“表姐未免太高看他了！”
女子笑了笑道：“五年前他还只是一个武学上的废物，如今却有这般修为，学识功底深厚，对行剑掌控极好，行气修炼上却是整个吴家后辈子弟中无人可比的，适才他可没怎么将真正实力展现出来，仅仅只是运行了萧家的基础剑学。”
吴歆不再多争执，表姐是个高傲之人，如此特意关注这个人，不免有些好奇问道：“表姐此次东行，不会是特意来看他一式剑决吧？”
女子浅浅一笑道：“我总得要看看那个曾经扬言要娶我的人吧！”
吴歆道：“表姐还记得那事，他就住在法悟讲司，看来得找个机会与他好好切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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