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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元服(一)

    屋外布与父亲光,正谈论着,近日来的一切事情,布也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系数告诉了父亲,光也不断的赞赏,吉法师所做的一切,尤其是三番两次的救下自己的儿子布,甚至是,无所求的救治,还提供住所,派人照料,心里也暗自盘算着该如何来报答。

    而屋内,雪子也与千年有说有笑的,面对热情的雪子,千年果然还是招架不住,尤其是,雪子不断的是说出,近年来千年与老板娘在宿屋所发生的趣事,说的好似发生在眼前一般,活灵活现的,从刚到宿屋的水土不服,第一次烧柴火将柴房烧掉大半的囧境,顾柜台顾到睡着的画面,一直到第一次来事时不知所措的尴尬场景。

    千年当下便知道,这一切肯定是光叔叔,是光将这几年来到宿屋,与老板娘所谈所聊所见所闻的事情包含当年那小女孩千年的事情,带回去说与雪子听的,雪子便将这些都记下,如今说出来,也让千年尴尬不已,但是却也因此而拉近了彼此之间的关系。

    雪子向来足不出户,身为猎人光的妻子,一向勤俭持家,而后两夫妻有了布,因为布体弱多病的关系,更是亲自细心照料唯一的儿子,或许是因为布每晚都做恶梦的关系,必须全身全心去照顾他,两夫妇至此没有在怀上任何子嗣。

    以至于只要光一出远门狩猎,雪子便只剩下布一人相伴,然而年幼的布,身体又差,全年不是睡就是躺,雪子也不敢过多的惊扰,久而久之,雪子便习惯一人独自坐在走廊上等候,等候出门狩猎的光回来,即便心中烦闷,也无人可说,只能等候。

    两夫妇曾想过要生一子,谁知几年下来,一直没有怀上,只怪当初生布的时候,家里环境条件实在太差,虽然比之从前,现在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也就是因为这样,雪子也因此而烙下了病根,从此再难受孕,日子久了,两人虽然没有放弃,但是也都看的开了,变得不求也不盼。

    好在光也早已发现,雪子的求子心切,无奈此事却是事不在人,为了缓解雪子长时间独自守家的孤单,光便常常将自己外出时的见闻带回家与雪子分享。

    当初老板娘与千年虽然只匆匆在光与雪子夫妇家里住一晚,千年这小女孩当时的表情,深深的吸引着雪子,一个八岁大的小女孩,本是天真烂漫无暇,眼神中却有着,有别于同龄孩童所没有的冰冷与孤寂。

    雪子从光口中知道这孩子与老板娘的际遇后,便心疼千年自小都要无依无靠,本想留下千年作为自己的孩子来照顾,无奈千年却死死抓着老板娘衣服不放,两夫妇也只能作罢。

    从此雪子便常常叨念着千年,光明白后便时常把千年在宿屋里所发生的事情,带回来说与雪子听,也算是了却了雪子藏在心中的心事。

    所以雪子与千年就在这一说一搭之间,两女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开,除了千年在宿屋的各样事情,也聊到光与雪子夫妇家里的日常,当然更多的是布的糗事。

    不说还好,一提到布,雪子便停不下来,事情的详细程度,比之千年的事情,是有过而无不及,简直是从小到大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雪子都说了个遍,要不是见千年有些倦意,雪子才作罢。

    总之两女简直是一见如故,聊到深处,雪子甚至亲自教导千年,有关于女人私下的一些保养打扮等等,简直是把千年当作自己的女儿似的教导。

    千年也很是受教的,虚心学习,甚至还会脸红的问一些女人才知道的问题,两女话夹子一开,又是几番谈论,直到光敲门问晚餐吃什么,两女才罢手,而布则是在庭院里,与才刚归来的池田恒兴,谈论着武道。

    当晚那古野城

    阿草欢喜的打开吉法师的房门,却见满地都是奇形怪状的物品,有异国的有明国的也有本国的,玲瑯满目让人难以下脚。

    阿草毫不容易走到,吉法师睡觉的内室,却傻愣在当场,一股霉气冲天的气息,扑鼻而来,满地的脏衣服,东一套西一套,有些上头还有黑掉的血渍,看着屋内的一切,阿草大喊着

    “啊~~~怎么会是这样,整间屋子都是衣服~要洗到什么时候”

    天文十五年,五月,二十四日,那古野

    “少主少主~起床了”

    “是啊,少主快起来洗漱更衣啊,时间会来不及的啊”

    “嗯…”

    吉法师一早就被屋外的吵杂声所吵醒,吉法师随手扎上冲天马尾,打着哈欠拉开房门,走了出来,见门外平手政秀、泷川一益、池田恒兴还有睡眼惺忪的生驹吉乃,三男一女衣装严肃正式的站在门外。

    “平手老师这么早啊~”

    “不早了,少主,我们得早点准备,别让城主等太久啊,古渡城虽然不远,但是迟到可是一件很无礼的事情啊”平手政秀着急的说道

    “喔~欸一益啊,你好像怎么穿…都像个忍者,哈哈你本来就是忍者嘛哈哈”

    “少主说得是”泷川一益点头道

    “喔~恒兴你来了啊,小布他们一家人都安排好了吗,还习惯吧”

    “少主,这你放心,他们舒适着呢,只是啊~没睡饱,抱歉抱歉“池田恒兴打着哈欠说道

    “喔~怎么没睡饱,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少主你别担心,只是布不知怎么了,昨天我一回去,便拉着我问一些关于武道的问题,不小心便聊了整晚,半夜才回去睡,早上差点起不来”池田恒兴回答道

    “喔~这样啊…哈哈看来是开窍了,咦阿草妳怎么了”

    “呼噜呼噜”

    “…”

    四个男人连诀的转身看着阿草,见阿草竟站在原地,靠着柱子睡着了,嘴角隐约还留着口水,卧蝉发着黑,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打扰,直到吉法师走向阿草,对着阿草大喊道

    “喔~那不是勘十郎吗~”

    “嗯…在哪里在哪里…”阿草一听有人喊着勘十郎的名字,便猛然惊醒,转身猛瞧,却见后头根本空无一人,便知道自己竟是被耍了,气的回头双眼充满血丝的对着吉法师说道

    “干嘛这样耍我,可恶”

    “妳怎么黑眼圈那么重,眼睛那么红,昨晚做什么去了,哎呀~这才几天就让人那么不省心,这样我怎能才能安心呢”吉法师双手一摊无奈的道

    阿草闻言,立时勃然大怒,气急败坏的道

    “还说呢,要不是你房里那一堆脏衣服,我至于这样吗,我洗到快天亮才晒完衣服,觉都没睡,你还有脸怪我,不管,这顾价要加倍,不然我要不是被你气死也会被你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