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进山
温暖的阳光洒进幽静的山林，斑驳的阳光点亮肥沃的土地。
三个手持猎叉，背负弓箭，肩挎绳索的中年汉子行走在山林兽道。
看似随意，却前后呼应，一人手持猎刀前头开道，一人手持猎叉殿后，一人手持弓箭中间策应。
“步二，在前面小心着点，初春的猛兽为了保护幼崽格外的凶猛，多长个心眼。”
“虎哥，怕个啥，又没有到兽穴附近，哪有什么猛兽，要是真来，正好回去给娃儿们打打牙祭。”嘴上虽然说着，不过从他机警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还是挺重视的。
走着走着，突然从旁边的灌木里抬起来一个脑袋。
“嗖......啪......”一只狍子一声嘶叫，应声倒地。哗啦啦，几只狍子，带着幼崽从灌木丛中惊慌的跑出来，在距离二三十米处停下来，继续张望。（很多人认为狍子比较傻，其实都是错觉，狍子在自然进化中，形成了独特的生存哲学。傻狍子不知道危险，这完全是一种误解。
狍子在遇到危险时会首先观察一下，是否要奔跑，这是食草动物的本能而已，一旦遇到大型食肉动物靠近，其立马会跑起来。不过奔跑是需要消耗能量的，东北虎等动物并不善于长途奔袭，狍子发现背后没有敌人时，会暂时停下来观察四周，直到确认安全后会停下来休息。狍子的生存环境比非洲大草原上的食草动物强多了，山林环境下猫科动物假如偷袭不成功后一般都会放弃捕猎，而狍子只要躲过最开始的袭击，往往能够生存下来。
很可惜的是，这种生存智慧在人类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人类的智商碾压任何野生动物，不仅能够撕破它们的伪装，也能够轻易找到动物行为中的漏洞。大家都说狍子好奇心旺盛，有点蠢，我们通过人类的视角发现了狍子在某些方面特别傻，而狍子也对人类这种生物比较好奇。所以人类比较容易捕猎到狍子。）
持弓箭的男子又要张弓，持叉的宁虎头赶忙制止，“这一头就够了，那几头带着幼鹿，再杀小的就活不了了。咱们先去找赤茸，家里的小崽子们还等着这味主药锻体呢，多了不容易携带，先用泥巴把这头雄鹿的血封了。”说罢，持刀男子便从背篓里拿出个铲子，找个稀软的地方撅了点泥巴，把箭矢拔下来，糊在了上面，然后用绳索固定，其余两人帮他抗在肩上。
“步二，你走中间，让我走前面。”说着宁虎头便走到了队伍的前列。
几个人约莫又行进了半个时辰，走到了一片赤松生长的地方，只见一株株高大的赤松挺拔的伫立在这一片在山林中，树干上的树皮犹如赤龙鳞片披在上面。（赤松是一种广泛分布于东北地区的常绿乔木，主要分布在亚洲北部地区，是一种优良的用材和行道树。）
“小心些，这一片是黑熊的领地，经常有些母熊爱带着幼熊来进食赤茸。”
说着几个人便半猫着腰，观测着四周的动静进入赤松林。
走了约摸百十来米，“虎哥，那边。”持弓的男子，往身前左方呶呶嘴，其余两人往其所指方向看去，五六米外几株犹如松茸的菌类映入眼帘。
“哟，玩弓的眼睛就是贼哈，一下就看见了，这要是哪家小媳妇没关好门，这不得被你瞧个仔细，改明儿也教教兄弟哈，有好处不能一个人白吃呀。”
“滚滚滚，专门看恁媳妇。”
“哈哈，步二这家伙嘴真损，宝金，你盯着点，我帮步二找个树杈把鹿挂起来。”
宁虎头说着便把猎叉插在地上，帮步二把身上的雄鹿拿下来，找个树枝用绳索固定好，把鹿悬挂在上面。
然后便将猎叉背在身后，从绑腿上拔出短刀，步二也把猎刀挂在腰间，拿出身后背篓里的铲子，两人走向赤茸，准备把赤茸挖出来。
走近赤茸，只见赤茸长着个杏子般大小的暗红色伞头，粗粗的菌茎，错落着长在赤松的底部。
赤茸性温，益血，补气，药理温和，易于吸收，广泛用作调理身体和锻体的主药之一，和血滴杞、山参再加上其他药材熬成的赤茸血杞参汤，可以大大加快锻体进程，并为孩童打下坚实的根基。
两人走到赤茸跟前，将四五株赤茸不论大小全部采出，放入步二背后的背篓。因为这个时候如果不采了，等周许过后，其他野兽发现也是将其吃掉。虽然提前采出会损失部分药性，不过一鸟在手总要好过十鸟在林，再说明知停些时间必被野兽吃掉，倒不如直接采摘了好。
采完几株赤茸，几人继续向里面走去，呈扇形搜寻这片山林，一人发现赤茸，其他人便停下等待，等采摘完成再继续向前搜寻，到了中午时分，几人已经收获满满，将腰间袋子和背篓里的赤茸拿出来数数，大小竟然已经有了百余株，中间还夹杂着一株十余年生的山参，头顶刚发出的小小绿茎，也没有逃过这群汉子的贼眼，落入魔掌。
“这真是一片宝山，二两银子一两的赤茸咱们一个中午便采摘了两斤多，这都够新置办几亩亩新田了。从前这群蛮子空守着宝山却不自知，真是一群蠢货！”
“为什么总说蛮子粗鄙无知，这就是原因，不然他们为甚会被咱们给打的抱头鼠窜。”
“赶紧吃点东西，休息一会。继续把这片搜寻完了，早些回去。”
“虎头哥这是想嫂子了，嘿嘿，我记得嫂子快生了吧，要是生个闺女，可得认俺俩做干爹，家里那俩个臭小子一个比一个捣蛋，就知道吃，吃的老子天天心肝颤，看见就来气，不行，回去得找个由头揍这俩个崽子一顿。”
“可拉倒吧，谁不知道你步二最稀罕你那俩个臭小子，呦呦，看见就来气，你不要给俺，跟俺姓，喊俺爹，俺不怕吃穷。”
“贼眼，真记仇，就损你几句，你这也是当哥哥呢？真记仇。”
“嘿嘿，你要不要吧，要是不要我回去就领走了哈。”
“滚滚滚。”
......
三个人简单吃了点干粮，休息片刻，便继续开始搜寻赤茸。
又过了一个时辰，三个人收获满满，太阳也已经开始向西坠去，几个人估摸了下时辰，准备再搜寻些，便准备下山。正准备回身换个方向搜寻之际，突然闻到一股清香。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我也闻到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难藏的惊喜。
“灵种，绝对是赤茸灵种。”
灵种，在这个世界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普通人食之延年益寿，体格健壮。习武之人食之，有助于突破境界，夯实根基，百两黄金难换一株，不止是植物，动物也可称为灵种，至于形成原理，众说纷纭，有说是天地之奇葩，也有说是地气之蕴华，不过得到往往意味着难得的机缘，对于这片山脉，最容易孕育的便是赤茸，山参这两种灵种，十余年来，整个黑山城也不过发现了几次。
“太好了，咱们一定要把它拿到手，兄弟们把东西先放这，灵种一定会有猛兽守护，咱们得小心点，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三人将东西吊在树枝上，纷纷取出背上、腰间放着的武器。
几个人闻着香味方向一步步摸过去。
“宝金，你爬上树看看，看是什么东西守着。”
“好嘞。”宝金说着把弓箭往身上一挂，犹如一只灵活的猴子，唰唰唰，便爬到了一株赤松的中部，两腿夹这树干，一只手拉着树枝往前方望去。
观察了一会，蹭蹭蹭的滑落下来，说着自己看到的情况：“虎哥，一头黑熊，比平常的要大些。”
虎头沉吟了片刻说道：“还好，应该还成，不如当年遇到的白虎，要是那样咱们只能跑路回去搬救兵了。”
“这样，宝金咱俩先挖个大坑，搬些石头，步二，你去砍些木头，削成尖木，一会插到坑底。动作要快，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黑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来可能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说完三人便一阵忙碌，约莫忙活了一个时辰，三个人终于收拾完毕，挖好了一个三米多深，两米见宽的坑，在坑洞周边撒上落叶，坑上放上灌木枝、树叶，然后用土盖住，再撒上落叶，在旁边做好标记，防止自己人一会不慎跌落。
宝金在挖陷阱的时候，还在附近找了一些含有毒素的植物分给其余两人，用汁液给武器淬上了毒液。
“一会咱们把黑熊引进陷阱，我和宝金在这拖住黑熊，步二你赶紧把灵种采了，完事咱们赶紧溜了，不要恋战，对了让你找的污泥你找到了没？”
“找到了，呐。”
“一会采了赶紧用布包着，再用污泥包裹住，然后再跑，好了记得招呼一声，咱们赶紧撤，迟则生变。记得，给你招呼你再去采，别把黑熊吸引过去了，小心你小命。”
“放心吧，虎哥。”两个人听到宁虎头的安排跃跃欲试。
“好了，宝金。看你的了！”
几个人猫着腰从不同的方位逐渐靠近黑熊和它守护的赤茸灵种，步二把身体埋在一片灌木丛中。静悄悄的盯着，等待着兄弟们的行动。
嗖的一声。一只长箭越过一株株赤松，精准的向黑熊射去，黑熊听到声音，停下了在一株高大的赤松上挠痒痒的动作，向地上趴去。
噗！
长箭浅浅射了黑熊的前肢里，本来射向胸腹间的长箭被前肢挡住。
嗖！
紧接着第二只长箭向黑熊眼睛射去，黑熊连忙用前肢遮挡。第二只长箭紧接着又射进黑熊的前肢。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追杀这些人的黑熊，直接被激怒了，咆哮着，疯狂的朝这边冲来。
“扯呼！”
然后宁虎头故意暴露在黑熊的视野里，向远方疯狂逃窜。
至于宝金则绕过黑熊追来的方向，回到刚刚挖陷阱的地方，在陷阱一旁找了一株大树，蹭蹭蹭爬了上去，用绳子将自己绑在树上，腾出自己的双手，从背上取下弓箭。
宁虎头引着黑熊在山林里绕了一会，将猎叉扔在地上，爬到了宝金前面的一株大树上。
黑熊看到伤害它的奇怪生物爬到了树上，疯狂的用身体撞击、拍打树干，把整株树拍打的摇摇欲坠。
对面宝金看到黑熊已经被引了过来，弯弓搭箭，屏住呼吸。
嗖的一声，箭矢精准的射在黑熊的眼睛里。
黑熊发出一声惨叫，放下追杀的宁虎头，转身疯了似的往宝金方向奔去。
发怒的黑熊已经失去了理智，丝毫没有注意前方的土地和周边环境差别。
“咚”的一声，头朝下重重的栽进挖好的陷阱当中。
宁虎头见状，把手指放进嘴里，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哨声。
远处的步二听到声音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口中低声说道：“成了。”
赶紧起身前去采摘赤茸灵种。
只见赤茸灵种的样子与赤茸形状基本相同，不同的是菌伞的红色犹如琉璃，菌柱如白玉，好似一个雕琢的艺术品，不似天生地长之物，三株赤茸灵种长在一起，两大一小。
步二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铲子将赤茸灵种连土挖起，放到早已准备好的布上包裹，并在布包外糊上泥巴，放进怀里，把脏手随意在身上擦了几下，然后又把手指放到嘴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哨声。
话说这边，两人将黑熊引进陷阱，赶紧爬下树，拿起武器，一个人不停地往下插戳，另一个人一直比划着弓箭，因为陷阱狭小，上方有人阻挡，黑熊不停的用手臂格挡，没有功夫爬出来。
片刻之后，听到哨声的两人对视一眼，喜上眉梢。放下被困在陷阱里的黑熊，转身疯狂向放物品的地方奔去。
几人一会功夫便跑到了放鹿尸的地方，取下鹿，换宁虎头背上，然后向山下跑去。
跑了约盏茶功夫，三个人放缓脚步，喘着粗气，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此时，蔚蓝的天空悬挂的太阳慢慢向西沉去，从东方而来的黑幕一点点笼罩大地，夕阳灿红，映照着山林中三个斑驳的身影。
三个手持猎叉，背负弓箭，肩挎绳索的中年汉子行走在山林兽道。
看似随意，却前后呼应，一人手持猎刀前头开道，一人手持猎叉殿后，一人手持弓箭中间策应。
“步二，在前面小心着点，初春的猛兽为了保护幼崽格外的凶猛，多长个心眼。”
“虎哥，怕个啥，又没有到兽穴附近，哪有什么猛兽，要是真来，正好回去给娃儿们打打牙祭。”嘴上虽然说着，不过从他机警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还是挺重视的。
走着走着，突然从旁边的灌木里抬起来一个脑袋。
“嗖......啪......”一只狍子一声嘶叫，应声倒地。哗啦啦，几只狍子，带着幼崽从灌木丛中惊慌的跑出来，在距离二三十米处停下来，继续张望。（很多人认为狍子比较傻，其实都是错觉，狍子在自然进化中，形成了独特的生存哲学。傻狍子不知道危险，这完全是一种误解。
狍子在遇到危险时会首先观察一下，是否要奔跑，这是食草动物的本能而已，一旦遇到大型食肉动物靠近，其立马会跑起来。不过奔跑是需要消耗能量的，东北虎等动物并不善于长途奔袭，狍子发现背后没有敌人时，会暂时停下来观察四周，直到确认安全后会停下来休息。狍子的生存环境比非洲大草原上的食草动物强多了，山林环境下猫科动物假如偷袭不成功后一般都会放弃捕猎，而狍子只要躲过最开始的袭击，往往能够生存下来。
很可惜的是，这种生存智慧在人类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人类的智商碾压任何野生动物，不仅能够撕破它们的伪装，也能够轻易找到动物行为中的漏洞。大家都说狍子好奇心旺盛，有点蠢，我们通过人类的视角发现了狍子在某些方面特别傻，而狍子也对人类这种生物比较好奇。所以人类比较容易捕猎到狍子。）
持弓箭的男子又要张弓，持叉的宁虎头赶忙制止，“这一头就够了，那几头带着幼鹿，再杀小的就活不了了。咱们先去找赤茸，家里的小崽子们还等着这味主药锻体呢，多了不容易携带，先用泥巴把这头雄鹿的血封了。”说罢，持刀男子便从背篓里拿出个铲子，找个稀软的地方撅了点泥巴，把箭矢拔下来，糊在了上面，然后用绳索固定，其余两人帮他抗在肩上。
“步二，你走中间，让我走前面。”说着宁虎头便走到了队伍的前列。
几个人约莫又行进了半个时辰，走到了一片赤松生长的地方，只见一株株高大的赤松挺拔的伫立在这一片在山林中，树干上的树皮犹如赤龙鳞片披在上面。（赤松是一种广泛分布于东北地区的常绿乔木，主要分布在亚洲北部地区，是一种优良的用材和行道树。）
“小心些，这一片是黑熊的领地，经常有些母熊爱带着幼熊来进食赤茸。”
说着几个人便半猫着腰，观测着四周的动静进入赤松林。
走了约摸百十来米，“虎哥，那边。”持弓的男子，往身前左方呶呶嘴，其余两人往其所指方向看去，五六米外几株犹如松茸的菌类映入眼帘。
“哟，玩弓的眼睛就是贼哈，一下就看见了，这要是哪家小媳妇没关好门，这不得被你瞧个仔细，改明儿也教教兄弟哈，有好处不能一个人白吃呀。”
“滚滚滚，专门看恁媳妇。”
“哈哈，步二这家伙嘴真损，宝金，你盯着点，我帮步二找个树杈把鹿挂起来。”
宁虎头说着便把猎叉插在地上，帮步二把身上的雄鹿拿下来，找个树枝用绳索固定好，把鹿悬挂在上面。
然后便将猎叉背在身后，从绑腿上拔出短刀，步二也把猎刀挂在腰间，拿出身后背篓里的铲子，两人走向赤茸，准备把赤茸挖出来。
走近赤茸，只见赤茸长着个杏子般大小的暗红色伞头，粗粗的菌茎，错落着长在赤松的底部。
赤茸性温，益血，补气，药理温和，易于吸收，广泛用作调理身体和锻体的主药之一，和血滴杞、山参再加上其他药材熬成的赤茸血杞参汤，可以大大加快锻体进程，并为孩童打下坚实的根基。
两人走到赤茸跟前，将四五株赤茸不论大小全部采出，放入步二背后的背篓。因为这个时候如果不采了，等周许过后，其他野兽发现也是将其吃掉。虽然提前采出会损失部分药性，不过一鸟在手总要好过十鸟在林，再说明知停些时间必被野兽吃掉，倒不如直接采摘了好。
采完几株赤茸，几人继续向里面走去，呈扇形搜寻这片山林，一人发现赤茸，其他人便停下等待，等采摘完成再继续向前搜寻，到了中午时分，几人已经收获满满，将腰间袋子和背篓里的赤茸拿出来数数，大小竟然已经有了百余株，中间还夹杂着一株十余年生的山参，头顶刚发出的小小绿茎，也没有逃过这群汉子的贼眼，落入魔掌。
“这真是一片宝山，二两银子一两的赤茸咱们一个中午便采摘了两斤多，这都够新置办几亩亩新田了。从前这群蛮子空守着宝山却不自知，真是一群蠢货！”
“为什么总说蛮子粗鄙无知，这就是原因，不然他们为甚会被咱们给打的抱头鼠窜。”
“赶紧吃点东西，休息一会。继续把这片搜寻完了，早些回去。”
“虎头哥这是想嫂子了，嘿嘿，我记得嫂子快生了吧，要是生个闺女，可得认俺俩做干爹，家里那俩个臭小子一个比一个捣蛋，就知道吃，吃的老子天天心肝颤，看见就来气，不行，回去得找个由头揍这俩个崽子一顿。”
“可拉倒吧，谁不知道你步二最稀罕你那俩个臭小子，呦呦，看见就来气，你不要给俺，跟俺姓，喊俺爹，俺不怕吃穷。”
“贼眼，真记仇，就损你几句，你这也是当哥哥呢？真记仇。”
“嘿嘿，你要不要吧，要是不要我回去就领走了哈。”
“滚滚滚。”
......
三个人简单吃了点干粮，休息片刻，便继续开始搜寻赤茸。
又过了一个时辰，三个人收获满满，太阳也已经开始向西坠去，几个人估摸了下时辰，准备再搜寻些，便准备下山。正准备回身换个方向搜寻之际，突然闻到一股清香。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我也闻到了。”
三个人对视一眼，眼里难藏的惊喜。
“灵种，绝对是赤茸灵种。”
灵种，在这个世界是可遇而不可求之物，普通人食之延年益寿，体格健壮。习武之人食之，有助于突破境界，夯实根基，百两黄金难换一株，不止是植物，动物也可称为灵种，至于形成原理，众说纷纭，有说是天地之奇葩，也有说是地气之蕴华，不过得到往往意味着难得的机缘，对于这片山脉，最容易孕育的便是赤茸，山参这两种灵种，十余年来，整个黑山城也不过发现了几次。
“太好了，咱们一定要把它拿到手，兄弟们把东西先放这，灵种一定会有猛兽守护，咱们得小心点，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三人将东西吊在树枝上，纷纷取出背上、腰间放着的武器。
几个人闻着香味方向一步步摸过去。
“宝金，你爬上树看看，看是什么东西守着。”
“好嘞。”宝金说着把弓箭往身上一挂，犹如一只灵活的猴子，唰唰唰，便爬到了一株赤松的中部，两腿夹这树干，一只手拉着树枝往前方望去。
观察了一会，蹭蹭蹭的滑落下来，说着自己看到的情况：“虎哥，一头黑熊，比平常的要大些。”
虎头沉吟了片刻说道：“还好，应该还成，不如当年遇到的白虎，要是那样咱们只能跑路回去搬救兵了。”
“这样，宝金咱俩先挖个大坑，搬些石头，步二，你去砍些木头，削成尖木，一会插到坑底。动作要快，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黑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来可能就没咱们什么事了。”
说完三人便一阵忙碌，约莫忙活了一个时辰，三个人终于收拾完毕，挖好了一个三米多深，两米见宽的坑，在坑洞周边撒上落叶，坑上放上灌木枝、树叶，然后用土盖住，再撒上落叶，在旁边做好标记，防止自己人一会不慎跌落。
宝金在挖陷阱的时候，还在附近找了一些含有毒素的植物分给其余两人，用汁液给武器淬上了毒液。
“一会咱们把黑熊引进陷阱，我和宝金在这拖住黑熊，步二你赶紧把灵种采了，完事咱们赶紧溜了，不要恋战，对了让你找的污泥你找到了没？”
“找到了，呐。”
“一会采了赶紧用布包着，再用污泥包裹住，然后再跑，好了记得招呼一声，咱们赶紧撤，迟则生变。记得，给你招呼你再去采，别把黑熊吸引过去了，小心你小命。”
“放心吧，虎哥。”两个人听到宁虎头的安排跃跃欲试。
“好了，宝金。看你的了！”
几个人猫着腰从不同的方位逐渐靠近黑熊和它守护的赤茸灵种，步二把身体埋在一片灌木丛中。静悄悄的盯着，等待着兄弟们的行动。
嗖的一声。一只长箭越过一株株赤松，精准的向黑熊射去，黑熊听到声音，停下了在一株高大的赤松上挠痒痒的动作，向地上趴去。
噗！
长箭浅浅射了黑熊的前肢里，本来射向胸腹间的长箭被前肢挡住。
嗖！
紧接着第二只长箭向黑熊眼睛射去，黑熊连忙用前肢遮挡。第二只长箭紧接着又射进黑熊的前肢。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追杀这些人的黑熊，直接被激怒了，咆哮着，疯狂的朝这边冲来。
“扯呼！”
然后宁虎头故意暴露在黑熊的视野里，向远方疯狂逃窜。
至于宝金则绕过黑熊追来的方向，回到刚刚挖陷阱的地方，在陷阱一旁找了一株大树，蹭蹭蹭爬了上去，用绳子将自己绑在树上，腾出自己的双手，从背上取下弓箭。
宁虎头引着黑熊在山林里绕了一会，将猎叉扔在地上，爬到了宝金前面的一株大树上。
黑熊看到伤害它的奇怪生物爬到了树上，疯狂的用身体撞击、拍打树干，把整株树拍打的摇摇欲坠。
对面宝金看到黑熊已经被引了过来，弯弓搭箭，屏住呼吸。
嗖的一声，箭矢精准的射在黑熊的眼睛里。
黑熊发出一声惨叫，放下追杀的宁虎头，转身疯了似的往宝金方向奔去。
发怒的黑熊已经失去了理智，丝毫没有注意前方的土地和周边环境差别。
“咚”的一声，头朝下重重的栽进挖好的陷阱当中。
宁虎头见状，把手指放进嘴里，发出了一声嘹亮的哨声。
远处的步二听到声音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口中低声说道：“成了。”
赶紧起身前去采摘赤茸灵种。
只见赤茸灵种的样子与赤茸形状基本相同，不同的是菌伞的红色犹如琉璃，菌柱如白玉，好似一个雕琢的艺术品，不似天生地长之物，三株赤茸灵种长在一起，两大一小。
步二小心翼翼的用手中的铲子将赤茸灵种连土挖起，放到早已准备好的布上包裹，并在布包外糊上泥巴，放进怀里，把脏手随意在身上擦了几下，然后又把手指放到嘴里，发出一声悠长的哨声。
话说这边，两人将黑熊引进陷阱，赶紧爬下树，拿起武器，一个人不停地往下插戳，另一个人一直比划着弓箭，因为陷阱狭小，上方有人阻挡，黑熊不停的用手臂格挡，没有功夫爬出来。
片刻之后，听到哨声的两人对视一眼，喜上眉梢。放下被困在陷阱里的黑熊，转身疯狂向放物品的地方奔去。
几人一会功夫便跑到了放鹿尸的地方，取下鹿，换宁虎头背上，然后向山下跑去。
跑了约盏茶功夫，三个人放缓脚步，喘着粗气，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此时，蔚蓝的天空悬挂的太阳慢慢向西沉去，从东方而来的黑幕一点点笼罩大地，夕阳灿红，映照着山林中三个斑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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