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到达
马路对面的迷雾中传来缓慢而又有节奏的敲打声。
在绿灯小人的照耀下，这一片区域都显得绿莹莹的，绿光深入前方的黑暗，看不真切。
周朝阳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
之前一路的顺风顺水让他稍微放松了警惕。
但不是让他没了躲避危险的直觉。
他往右侧急拐，闯入了迷雾之中。
直到离开绿光照射的区域有一段距离，才缓缓蹲下身子，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脚步挪动，方向依旧不变的朝前方而去。
敲击声与他交错，渐行渐远，周朝阳此刻也回头朝着绿灯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时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正在活动的影子。
绿灯的照耀下，迷雾中映出一个轮廓。
像是人，可以看出有四肢和脑袋。
动作姿势十分奇怪，上半身每走一步都在大幅度的倾斜。
上肢极为扭曲的倒影，让周朝阳一时半会分不清对方的左右手。
人影似乎还推着什么东西，咚咚声貌似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对方一瘸一拐的来到绿灯下，站定，而这时绿灯变为了红灯。
再次朝那盏灯看了一眼，周朝阳加快脚步朝着商务区内部而去。
现在真的是两眼一抹黑，没网，没地图，大雾。
此时的周朝阳只能祈祷自己运气好能够找到，但这种行为无疑是大海捞针，寻找十来分钟无果后，他已经在想象自己被死亡惩罚的样子了。
行走在迷雾中的他心里绝望，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待着摆烂。
一道光芒从周朝阳背后透了过来。
周朝阳顿时一惊，又是什么东西？
加快脚步朝前跑去。
光芒越来越近，直到一个声音出现。
“那位小哥，坐车吗？”
貌似有人在喊他，周朝阳回头，只能看到两盏大灯晃着他的眼睛。
上头还有个“空车”的字样。
出租车？
这里还有出租车？
难道是跟我一样莫名来到这里的参赛者？
但看对方的样子能够交流，那就是好事。
周朝阳往回走去，接近出租车的时候才看到旁边立了个出租车停靠点的牌子。
这时一个头从车窗里探出，看向走来的周朝阳。
“帅哥，去哪？”
“师傅，我想去海北科创楼，您知道那里吗？”
站在车窗前，周朝阳盯着这个一脸胡茬盯着自己笑眯眯的大叔。
一只手藏在暗处已经握住了刀柄。
“海北科创楼？今天那里有什么活动吗，我拉了好几名客人都是去那的。”司机师傅搭话，脸上有些疑惑。
“只是公司让我们回去加班而已，主要现在这个大雾天，摸不着路。”周朝阳微微一笑道。
“也是。”大叔点了点头应道。
“上车吧。”
周朝阳拉开车门上了车。
坐在车上，周朝阳端详着后视镜里司机的样子。
年龄看起来有五十多了，或许是满脸胡茬的原因看起来有点显老。
“师傅，你刚刚接了几个人去哪啊？我们部门主管只说了什么东西没做好让我回去，还不知道有几个同事也去了，要是人少，估计得干到很晚。”
周朝阳说完还叹了口气，满眼都是无奈。
“两男一女，大约半个小时前的单子，你们年轻人要注意身体，熬夜对身体不好。”说到一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我做完你这单我也回去了，这么晚了，回去又要被骂了。”司机师傅看了一眼后视镜，对着后座的周朝阳微微一笑。
嘴里说着会被骂，眼里却都是幸福的神色。
周朝阳坐在左后方，看着窗外雾气弥漫的景色，左手握在车门把上。
但握着总感觉手感不太对。
左手捏了捏，不像是塑料，稍稍用力，握把居然瘪了！
周朝阳：！？
一只手颤抖着悄悄握住门把的一角，手指捏住，一扭，门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撕下一角。
瞳孔剧颤，这手感很明确的告诉他，手中的碎片是纸。
用余光扫了一眼后视镜，司机依旧在认真开车，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所作所为。
悄悄用手撑了撑坐垫，没错，也是纸！
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像，直到在周朝阳的视线中，这辆出租车的内饰完全变成了有棱有角的纸壳！
这是一辆纸车。
不对，是灵车！
难怪这辆车来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声音，悄无声息就从后方冒出来。
开灵车的是什么人啊？
死人呐！
我居然上了一辆死人开的车？
周朝阳欲哭无泪，现在跳车也不是办法，只能一脸淡定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司机依旧在开，周朝阳松了口气。
只能祈祷安全把他送到目的地，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商务区不大，高楼大厦耸立，车子在路上疾驰。
路上没有车辆，没有行人，车速也提了起来，越开越快。
周朝阳伸手去抓安全带，伸过去抓了个空。
纸车哪来的安全带啊！
窗边的景物飞快倒退，外界的迷雾也开始消散，似乎是车子驶离了大雾笼罩的区域。
周朝阳双手紧紧抓着门把，但纸质的门把给不了他任何安全感。
双脚顶在前方椅背上，周朝阳也不敢用力，生怕蹬破了椅子把司机踹了。
鬼知道一辆纸车是怎么开这么快的。
不对，是怎么开起来的！
灵车在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变的低矮起来，看样子似乎来到了商务区的另一边。
突然一个大拐弯，司机的方向盘直接往右打死。
车屁股的周朝阳心脏都被甩到喉咙了。
灵车漂移！
前方司机面无表情，操作着手里的方向盘。
后方的周朝阳看着手心里的半个门把手和坐垫的一角陷入沉思。
接下来是一段长长的直路，车子依旧开的飞快。
周朝阳双手扣进坐垫，扫了一眼前方后视镜。
这一看简直吓一跳。
司机师傅睡着了！
不对，眼睛已经眯起来了，留了两条缝，一只手搭着方向盘，脚还踩着油门不放。
我去，这要出事啊！
“师傅，师傅，多久能到啊？”周朝阳提高声音问出了声，仔细听声音还在颤抖着。
“马上......”师傅一边说一边打哈欠。
“师傅开慢点吧，我看你都快睡着了！”周朝阳急了。
“没事儿，我开了30多年，别说交通事故，就连一点小小的剐蹭都没有......”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抬起来挥了挥。
司机还把头侧过来，一只眼睛瞄了周朝阳一眼。
经过一处十字路口。
“我去，师傅！有人！有人！快踩刹车！”坐在后座的周朝阳抬起手，疯狂拍着椅背提醒。
前方路口出现了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妇人，已经走到了斑马线中央。
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周朝阳也抓不住纸做的椅背，被甩飞出去。
视线里的车子内部开始天旋地转，透明塑料纸做的窗户被撕碎，纸壳车身扭曲的不成样子。
中途还有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当一切恢复，被甩的差点晕过去的周朝阳渐渐恢复了意识。
整个人呈大字趴在柏油马路上。
唔——
双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酸痛感。
快速爬起来，环顾四周。
哪还有出租车和推着婴儿车的妇人。
宽阔的马路上吹着带着凉意的风，让回过神的周朝阳浑身一抖。
上下看了看自己，诡异的是明明刚刚出了这等车祸，记忆里自己也是一路翻滚。
别说现在全身上下一点伤也没有，连衣服裤子都没擦破。
呃......
我能怎么说。
今晚已经够诡异的了，像这种事发生，也只能微微震惊一下周朝阳的大脑。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视野里扫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嗯？
这个红绿灯有点眼熟啊。
嘶——
周朝阳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就是自己遇见那个诡异人影的地方吗。
当时起了大雾，要不是这红绿灯倾斜角度和斑马线有几块地方缺损处一模一样，还真以为自己已经在其他地方了。
所以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周朝阳直叹气，看了看没有大雾笼罩下的这块区域。
诡异扭曲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但周朝阳已经知道那个人影就是那名推着婴儿车的妇人。
自己相当于亲自体验了全过程。
一想到那四肢怪异的女人还有不断发出声响的婴儿车，他的内心并不害怕，而是觉得可怜。
两条生命就这么简单的被夺去了，肇事者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世事无常啊。
而最终测试地点，海北科创楼的牌子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牌子很小，很破。
就简简单单的挂在楼梯墙面上，不仔细寻找根本不会有人发觉。
而这里距离斑马线的位置不过二十米。
半小时前，周朝阳曾与它擦身而过。
无言苦笑。
看了一眼时间，
2:47
赶上了。
周朝阳长舒了一口气，理了理衣服，上前推开了大楼正门。
海北科创楼存在已经很久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已经伫立在这，顺应时代潮流，在政策的大力扶持下，几十年间在这里诞生了无数企业和工作室。
老一辈的很多都听说过这栋楼的传奇故事。
周朝阳走在长廊中，这里的灯光被打开了，虽然昏暗，但还是能看到走廊墙壁上的名人画像和大楼的光辉历史。
许多企业家的名字周朝阳也有所耳闻。
就是这么一栋人才的温床现在已经破败不堪。
要不是现在灯还能打开还有电，都要以为这里已经废弃了。
地上积满了灰尘，还能看到一串脚印通往大楼深处。
别迟到了。
周朝阳抓紧时间向里走去，老远就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赶紧开始吧，这鸟地方我受够了，有什么好等的！”
“对啊，我现在就想快点回家！说不定那个人已经死了呢！”
还有女人的附和声。
在绿灯小人的照耀下，这一片区域都显得绿莹莹的，绿光深入前方的黑暗，看不真切。
周朝阳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
之前一路的顺风顺水让他稍微放松了警惕。
但不是让他没了躲避危险的直觉。
他往右侧急拐，闯入了迷雾之中。
直到离开绿光照射的区域有一段距离，才缓缓蹲下身子，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脚步挪动，方向依旧不变的朝前方而去。
敲击声与他交错，渐行渐远，周朝阳此刻也回头朝着绿灯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时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正在活动的影子。
绿灯的照耀下，迷雾中映出一个轮廓。
像是人，可以看出有四肢和脑袋。
动作姿势十分奇怪，上半身每走一步都在大幅度的倾斜。
上肢极为扭曲的倒影，让周朝阳一时半会分不清对方的左右手。
人影似乎还推着什么东西，咚咚声貌似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对方一瘸一拐的来到绿灯下，站定，而这时绿灯变为了红灯。
再次朝那盏灯看了一眼，周朝阳加快脚步朝着商务区内部而去。
现在真的是两眼一抹黑，没网，没地图，大雾。
此时的周朝阳只能祈祷自己运气好能够找到，但这种行为无疑是大海捞针，寻找十来分钟无果后，他已经在想象自己被死亡惩罚的样子了。
行走在迷雾中的他心里绝望，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待着摆烂。
一道光芒从周朝阳背后透了过来。
周朝阳顿时一惊，又是什么东西？
加快脚步朝前跑去。
光芒越来越近，直到一个声音出现。
“那位小哥，坐车吗？”
貌似有人在喊他，周朝阳回头，只能看到两盏大灯晃着他的眼睛。
上头还有个“空车”的字样。
出租车？
这里还有出租车？
难道是跟我一样莫名来到这里的参赛者？
但看对方的样子能够交流，那就是好事。
周朝阳往回走去，接近出租车的时候才看到旁边立了个出租车停靠点的牌子。
这时一个头从车窗里探出，看向走来的周朝阳。
“帅哥，去哪？”
“师傅，我想去海北科创楼，您知道那里吗？”
站在车窗前，周朝阳盯着这个一脸胡茬盯着自己笑眯眯的大叔。
一只手藏在暗处已经握住了刀柄。
“海北科创楼？今天那里有什么活动吗，我拉了好几名客人都是去那的。”司机师傅搭话，脸上有些疑惑。
“只是公司让我们回去加班而已，主要现在这个大雾天，摸不着路。”周朝阳微微一笑道。
“也是。”大叔点了点头应道。
“上车吧。”
周朝阳拉开车门上了车。
坐在车上，周朝阳端详着后视镜里司机的样子。
年龄看起来有五十多了，或许是满脸胡茬的原因看起来有点显老。
“师傅，你刚刚接了几个人去哪啊？我们部门主管只说了什么东西没做好让我回去，还不知道有几个同事也去了，要是人少，估计得干到很晚。”
周朝阳说完还叹了口气，满眼都是无奈。
“两男一女，大约半个小时前的单子，你们年轻人要注意身体，熬夜对身体不好。”说到一半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我做完你这单我也回去了，这么晚了，回去又要被骂了。”司机师傅看了一眼后视镜，对着后座的周朝阳微微一笑。
嘴里说着会被骂，眼里却都是幸福的神色。
周朝阳坐在左后方，看着窗外雾气弥漫的景色，左手握在车门把上。
但握着总感觉手感不太对。
左手捏了捏，不像是塑料，稍稍用力，握把居然瘪了！
周朝阳：！？
一只手颤抖着悄悄握住门把的一角，手指捏住，一扭，门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撕下一角。
瞳孔剧颤，这手感很明确的告诉他，手中的碎片是纸。
用余光扫了一眼后视镜，司机依旧在认真开车，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所作所为。
悄悄用手撑了撑坐垫，没错，也是纸！
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像，直到在周朝阳的视线中，这辆出租车的内饰完全变成了有棱有角的纸壳！
这是一辆纸车。
不对，是灵车！
难怪这辆车来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声音，悄无声息就从后方冒出来。
开灵车的是什么人啊？
死人呐！
我居然上了一辆死人开的车？
周朝阳欲哭无泪，现在跳车也不是办法，只能一脸淡定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司机依旧在开，周朝阳松了口气。
只能祈祷安全把他送到目的地，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商务区不大，高楼大厦耸立，车子在路上疾驰。
路上没有车辆，没有行人，车速也提了起来，越开越快。
周朝阳伸手去抓安全带，伸过去抓了个空。
纸车哪来的安全带啊！
窗边的景物飞快倒退，外界的迷雾也开始消散，似乎是车子驶离了大雾笼罩的区域。
周朝阳双手紧紧抓着门把，但纸质的门把给不了他任何安全感。
双脚顶在前方椅背上，周朝阳也不敢用力，生怕蹬破了椅子把司机踹了。
鬼知道一辆纸车是怎么开这么快的。
不对，是怎么开起来的！
灵车在路上疾驰，窗外的景色变的低矮起来，看样子似乎来到了商务区的另一边。
突然一个大拐弯，司机的方向盘直接往右打死。
车屁股的周朝阳心脏都被甩到喉咙了。
灵车漂移！
前方司机面无表情，操作着手里的方向盘。
后方的周朝阳看着手心里的半个门把手和坐垫的一角陷入沉思。
接下来是一段长长的直路，车子依旧开的飞快。
周朝阳双手扣进坐垫，扫了一眼前方后视镜。
这一看简直吓一跳。
司机师傅睡着了！
不对，眼睛已经眯起来了，留了两条缝，一只手搭着方向盘，脚还踩着油门不放。
我去，这要出事啊！
“师傅，师傅，多久能到啊？”周朝阳提高声音问出了声，仔细听声音还在颤抖着。
“马上......”师傅一边说一边打哈欠。
“师傅开慢点吧，我看你都快睡着了！”周朝阳急了。
“没事儿，我开了30多年，别说交通事故，就连一点小小的剐蹭都没有......”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还抬起来挥了挥。
司机还把头侧过来，一只眼睛瞄了周朝阳一眼。
经过一处十字路口。
“我去，师傅！有人！有人！快踩刹车！”坐在后座的周朝阳抬起手，疯狂拍着椅背提醒。
前方路口出现了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妇人，已经走到了斑马线中央。
接着就是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周朝阳也抓不住纸做的椅背，被甩飞出去。
视线里的车子内部开始天旋地转，透明塑料纸做的窗户被撕碎，纸壳车身扭曲的不成样子。
中途还有一声女人的尖叫声。
当一切恢复，被甩的差点晕过去的周朝阳渐渐恢复了意识。
整个人呈大字趴在柏油马路上。
唔——
双臂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酸痛感。
快速爬起来，环顾四周。
哪还有出租车和推着婴儿车的妇人。
宽阔的马路上吹着带着凉意的风，让回过神的周朝阳浑身一抖。
上下看了看自己，诡异的是明明刚刚出了这等车祸，记忆里自己也是一路翻滚。
别说现在全身上下一点伤也没有，连衣服裤子都没擦破。
呃......
我能怎么说。
今晚已经够诡异的了，像这种事发生，也只能微微震惊一下周朝阳的大脑。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视野里扫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嗯？
这个红绿灯有点眼熟啊。
嘶——
周朝阳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就是自己遇见那个诡异人影的地方吗。
当时起了大雾，要不是这红绿灯倾斜角度和斑马线有几块地方缺损处一模一样，还真以为自己已经在其他地方了。
所以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周朝阳直叹气，看了看没有大雾笼罩下的这块区域。
诡异扭曲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但周朝阳已经知道那个人影就是那名推着婴儿车的妇人。
自己相当于亲自体验了全过程。
一想到那四肢怪异的女人还有不断发出声响的婴儿车，他的内心并不害怕，而是觉得可怜。
两条生命就这么简单的被夺去了，肇事者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世事无常啊。
而最终测试地点，海北科创楼的牌子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牌子很小，很破。
就简简单单的挂在楼梯墙面上，不仔细寻找根本不会有人发觉。
而这里距离斑马线的位置不过二十米。
半小时前，周朝阳曾与它擦身而过。
无言苦笑。
看了一眼时间，
2:47
赶上了。
周朝阳长舒了一口气，理了理衣服，上前推开了大楼正门。
海北科创楼存在已经很久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已经伫立在这，顺应时代潮流，在政策的大力扶持下，几十年间在这里诞生了无数企业和工作室。
老一辈的很多都听说过这栋楼的传奇故事。
周朝阳走在长廊中，这里的灯光被打开了，虽然昏暗，但还是能看到走廊墙壁上的名人画像和大楼的光辉历史。
许多企业家的名字周朝阳也有所耳闻。
就是这么一栋人才的温床现在已经破败不堪。
要不是现在灯还能打开还有电，都要以为这里已经废弃了。
地上积满了灰尘，还能看到一串脚印通往大楼深处。
别迟到了。
周朝阳抓紧时间向里走去，老远就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赶紧开始吧，这鸟地方我受够了，有什么好等的！”
“对啊，我现在就想快点回家！说不定那个人已经死了呢！”
还有女人的附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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