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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话

    那男的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的兜帽已经被风吹落,露出了稚嫩的脸庞。他晃晃脑袋,惊恐地看着陈晓樊。

    “你......你会魔法?”

    “嗯哼,”陈晓樊转过头去,“你刚才,是不是想杀了我?”

    他俯下身,把右手搭在了打刀的刀把上:“杀人是要赔命的,未遂也一样”

    “你装什么啊!”只见原本还坐在地上的男孩突然起身,双手召出法阵准备再次向陈晓樊发起攻击。可是陈晓樊却早就拔出了刀抵着他的脖子。

    “你太慢了。”

    他将刀一扭,空气中划过利器的破空声,男孩随之倒在了地上。这时,储藏室里有个声音说道:“别伤害他,你会惹上麻烦的。”

    陈晓樊斜眼看了看,屋里不知何时又站了一个人。

    “用不着你提醒,我只是用刀背把他打晕了而已,又没死。你又是哪位?”陈晓樊回答道,见那人并没召出法阵,他便把刀收回了鞘中。

    那人的身上也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戴着的兜帽也同样遮住了脸,大概是因为陈晓樊那无所谓的口气让她有些生气,她握紧了拳头,但不一会儿又松开了。

    “你居然能够打得过我弟弟,”那人并不回答他,而是慢慢地踱向陈晓樊,“不错嘛,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如加入我们吧。做一个散士难道不比司要好?”

    “黑羽家的散士啊······”陈晓樊把双手抱在胸前靠在了墙壁上,“对不起,我没啥兴趣。”

    “没兴趣?”那人忽地向前,用法阵召出了一把巨大的黑红色镰刀。

    那人拿着镰刀朝陈晓樊冲去,疾步中,那人的兜帽也被风吹了下来,原来是那个女生!

    “你还不配有兴趣呢!”

    陈晓樊向后一退,跳了开去。可他之前身后的墙壁却被劈成了两半。冷风随之涌入了房间。

    “切,虚张声势。”

    陈晓樊再次拔出了刀。他将左手两指放在刀背上,右手的戒指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唤灵:明渊。”陈晓樊低声说道。随着他的话语,刀把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白色法阵,它沿着刀身缓缓移动,刀身上渐渐散发出了白色的光芒,法阵最后在刀尖前消失了。

    陈晓樊一个箭步冲向前,朝着女生砍去,她则挥动手上的镰刀抵御,但当两刀相触时,能轻松撕裂墙壁的镰刀竟然被那把细长的打刀劈开了!

    不仅如此,那巨镰随着被劈开的裂口慢慢的消失殆尽,最后竟然不见了。

    “这…”那女生瞪大了双眼,“这...这不可能啊...不可能......”那女生看着自己的双手,难以置信地看着。

    “没什么不可能。”陈晓樊耸了耸肩,“我的无影能够切开一切黑暗之物,包括你的死神之镰。黑羽大小姐,赶紧停手。”

    “怎...怎么可能...”她摇了摇头,又看向陈晓樊,双目喷出怒火,“就算你的剑能够消除我的魔法,但是,”女生又召出了一个比之前所有的法阵都要大得多的阵,“只要够快够多,我的魔法一样也能打到你!去死吧!”那女生举起法阵对着陈晓樊。

    只见法阵中不断飞出各式各样的魔法构成的手里剑或苦无,直直逼着陈晓樊去。“唉,看来你还是没听懂。”陈晓樊随即举起无影,闭上了眼睛,就在大型的暗器雨要降临在他身上时,他快速舞动太刀,室内仿佛刮起了一阵强风。待强风散去,只见陈晓樊身上连衣服都没被划破。

    “啊啊啊!再来!”那女的又召出法阵,一个小小的法阵悬浮在她的手中,那组合起来法阵越来越大,慢慢的大过了她自己“死神制裁!”比之前更大的暗器雨又一次降临。

    陈晓樊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大喊道:“你到底听没听懂我说的话啊!”随着他的一挥,无影劈出了一阵巨大的光波席卷暗器雨,所到之处女生的魔法皆被消除。

    这时,房间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女生因为不适应突如其来的明亮,伸手想要去遮挡,以至于她没去躲闪那朝自己劈来的光波。光波击中她手中的法阵,只听见一声清脆却不响的声音,她的法阵,碎了。

    那女的瘫倒在地上,看着自己手心那残破不堪的法阵残片渐渐回到身体中,痛的哭了出来。陈晓樊似乎并没注意这些,他缓缓地把刀收入了鞘,随着刀进入鞘,那白色的小法阵也沿着刀身滑向了刀把,刀身所散发出的光芒也随之散去。

    “都说了,我的打刀能切开你的魔法,真是听不懂人话。”

    忽地,暗处飞出了一把黑红色的手里剑直直地朝陈晓樊的头射去。陈晓樊没反应过来,刚想再拿刀出鞘格挡已经来不及了,就在要射中陈晓樊前一刹那,手里剑被银白色的纸牌击飞了。

    “战斗已经结束了,趁人之危可不好。”青木源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陈晓樊身后走出来说道,“要不是你们把屋子弄得那么黑,我也一样能把你们打成这样。”“好了,不怕黑了就少说两句。”陈晓樊白了青木源一一眼

    与此同时,那男孩也从女生身后的暗处冲出喊道:“谁趁人之危啦?明明是你,你们把我姐打哭了的,我和你们拼了!”

    女生一把拉住了已经将法阵召出并冲到陈晓樊面前的小男孩,抽泣着说道:“不,你打不过他的。”她抹了抹脸上滑落的眼泪,看向陈晓樊:“对吧?”

    见状,一旁准备反击的青木源一也收起了手中天蓝色的法阵。

    “知道就好,黑羽潋。”陈晓樊看她在那儿哭,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黑羽潋却是一脸的惊讶,她和她弟弟已经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了,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姐的名字?就算你知道黑羽家,黑羽家的名字可是从来都不外传的···”

    “不可以么?彻叔说他儿子是个没头没脑的冤大头,只会听他姐的话,看来真是这样。”青木源一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笑意。他蹲下来摸了摸男生的头:“你自己觉得呢?黑羽堂?”

    “父...父亲......”黑羽潋听到父亲的名字,缓缓地低下了头,身体一抽一抽的。过了好一会儿,黑羽潋才抬起头来:“难道你们是父亲的朋友?”

    陈晓樊看着她,眼中似乎有些许怜爱,但马上又变回了冷冷的目光:“我俩只是受过大叔帮助的人,不足以称为他的朋友,我姓陈。”他看向旁边站着的青木源一,“他你们应该已经认识了,不必我介绍。你们知道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吧?”他背过身去,听到身后没有声音便继续说了下去:“如果说,我是一个普通的民众的话,现在早就死于你们的魔法之下了。”

    “彻大叔从来没教过你们吗?作为世界上所剩不多的几个魔法大家的子弟,隐藏自己的能力并在暗中保护民众免受同样会魔法的为非作歹之徒的侵害才是你们该干的事情吧。”他说着走了几步,又转过了身。“可是你们呢?入室杀人,盗窃抢劫里头,怎么着也总该占一个吧。或许,我该把你们交给定远阁?”陈晓樊盯着坐在地上的那两人,眼中只有冷漠。

    “可...可是,我父亲他,他现在住院了啊!我们也就是因为定远阁的原因才逃出来的······”黑羽潋反驳道。陈晓樊的眼神由冷漠变为了疑问,他蹲下面对着这对姐弟,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同时挥了挥手让青木源一去做别的事情。

    青木源一咂了咂嘴,不情愿地站起身开始召出法阵。

    随着他魔法的黄色光芒在一旁不断闪耀,黑羽潋带着哭腔继续说:“三个月前,父亲在家里被发现受了重伤,原本在自家门下的医疗处用医疗魔法治疗。可突然有一天,一个男人跑来说定远阁让他来担任黑羽家的暂时领导人。父亲也从那一天,从家中转送到了一家医院治疗,家中有许多人反对,但渐渐地,那些反对的人不知为何一个个失踪了。我和小堂也从那时开始警觉起来,不过之后他们一直没什么大动作,直到两个礼拜前,他忽然来找我们,要我们......”

    “要你们帮助他去铲除黑羽家中其他的反对势力,他就能帮你们把大叔治好,是吗?”陈晓樊插话道。

    黑羽潋和黑羽堂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点了点头。

    “嗯······”陈晓樊托起下巴思考了起来,但意识到眼前还有两个泪眼婆娑的小朋友,于是抬起头对他们说:“额,就算这样,你们也不能去抢别人的房子啊。如果开始你们对我好好说的话,我可能还会让你们住在这里并保护你们,可现在,你们要我和青木怎么信任你们?”

    听了这话,黑羽堂急了:“你以为是我们想抢吗?我们不答应那家伙的要求逃了出来,身后还有追兵呢,如果不赶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庇护所,你要我们怎么活......”还在说话的黑羽堂被黑羽潋一把揪住,黑羽潋明白,刚才陈晓樊的话意味着眼前这个男的是不可能会答应帮助他们的了,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那···我和我弟就先走了,对不起,我不清楚你和我们父亲的关系,我......”陈晓樊摆了摆手,说道:“我们没有大事,快点走吧,这个地方伊的能量已经太重了,对你们来说不安全。”

    “伊?”黑羽潋一脸的疑问。

    “啊,就是魔力,对,魔力。好了快走吧,不然要被抓了。”

    只见黑羽潋点了一点头,召出了一个比她高出许多的黑色法阵,几秒钟之后,那法阵中央显现出了另一个地方,她和黑羽堂走进去之后便消失了。

    “又说伊了?为啥你老是喜欢用那么古旧的称呼叫魔力啊。”青木源一说道,“你这样真的很奇怪诶,就像平时说话用文言文一样,现在已经是白话文的世道了啊。当初是谁提出白话文来着···”

    陈晓樊目送两人离开以后打断了青木源一的碎碎念:“以前的习惯罢了,我已经在努力地改了好吗?你话可真多······倒是你,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修好?”

    “那么多要修的地方,我累都快累死了你还来说我慢!你有本事你来修啊,就会使唤我。在那边教育熊孩子我也会啊,真是的……”青木源一收起手上黄色的法阵,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说道。

    “你可没资格说人家是熊孩子,人和你差不多大,而且他们事出有因。再说了,修复和屏障的法阵我都没有,只能你来弄,不然你今天晚上睡二楼楼梯口帮我挡风也行。”陈晓樊白了他一眼,一边走向楼梯。

    “你怎么那么过分啊,又不是我打破的窗户···歪歪,你干嘛去啊?”

    “洗碗。要不你来洗?”陈晓樊回头看了看青木。

    现在才刚入春,既怕冷又怕水的青木一想到洗碗时冰凉的水温连忙摇了摇头。

    “那不只有我洗了?”陈晓樊走下了台阶。青木源一听到楼下传来的水声,叹了口气。他揉了揉酸痛的双肩,休息了片刻后,又用右手召出了一个黄色的巨大法阵伸向天空。随着青木把那法阵往下一拉,原本分崩离析散落在花园四周的屋顶缓缓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忽然一阵冷穿堂风吹过,青木哆嗦了几下,这才想起来走廊的玻璃窗已经碎成了渣。

    “唉,方块J可修不好玻璃啊......算了,就设个屏障吧,应该差不太多。”他自言自语道,一边伸出了右手再次召出一个黄色的法阵。一张半个门那么大的黄色方块三扑克牌被放置在了破碎的窗户上,不一会儿,牌就消失不见了。

    “好了,这样就行了。”青木源一拍了拍手,很是满意的看了看周围,“去交差吧。”一边说着,他也走下了楼梯。

    “晓樊,我修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