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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203 飞向远方

    在王欣一本正经注视着前面照相机镜头,装出一副笑脸的时候,感觉到曲美凤走过来,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胳膊,整个身体尽量依到他的身边,也就是闪光灯闪烁的一刹那,他就觉得身体向后仰去,心里还担心这要是掉进水里,可惜了曲美凤那套好看的白裙子了。可是,他没有真的担心什么,反正落水了,了不得回去换一件衣服罢了,身边有了小凤,他还挺享受的。他知道一个池塘,没什么了不起,至多也就是弄一身水罢了。可是身体进入水中的那一刻,他开始感觉到不对劲,这时候,曲美凤是用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不知道是因为她先天的求生欲望还是因为她害怕,反正进入水面以后,两个身体就不停地向下沉去,好像是他们身体就是一个大铁块,根本就没有任何浮力。开始王欣是闭着眼睛的,当他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突然张开眼睛,发现自己和曲美凤已经处在一个旋涡之中。他憋足了一口气,手脚用力,想往上蹬,可是,曲美凤的身体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样,怎么也没法分开,当他发现自己快要喝水的时候,才开始挣脱曲美凤的拥抱,可是那时候他已经没了力气,他想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好像大脑开始失去记忆,混混灼灼,突然间他感到了一身的轻快,似乎曲美凤飞走了,自己一个人的身体在向着无底的深渊沉下去!

    突然间,他又觉得一片明亮,不是太阳光,也不是月亮,更不是星星,感觉就像是过年放出来的礼花,包围在他身边。只是一瞬间,这光芒又幻化成了一个洞口,高速旋转着,旋转着,向着远方去了。这一刻,他脑袋都要炸了,可是他自己感觉意识很清醒,他不由自主地伸开双臂,像是凤凰的翅膀,顺着那旋转的气流,纵身飞了进去。逐渐地,大脑的那种疼痛消失了,眼前是一种无穷无尽的气旋,白色的,黑色的,深黑色的,远处似乎还有彩色的,只是那颜色,他不太肯定。这样漂浮着,王欣又觉得自己可能是进入了时间隧道,心里还在猜想难道这个小湖是通向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难道曲美凤真的是一个神仙,预先就知道这一切?不过,他很享受这种飞跃的感觉,他试图向四周望去寻找曲美凤的位置,可是,那高压气流,除了看到气旋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他想改变一下姿势都不可能。

    飞了好长时间,他觉得累了,真的想休息一下,可是他身不由己,依然是在那个无穷尽的洞里在穿梭。王欣这才感觉到是不是他已经离开了地球,离开了自己的那个世界,难道自己这是走向死亡吗?可是应该不是呀,不是说人死如灯灭吗,可是自己的意识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怎么就会是死亡呢?可是,这是什么,飞了这么久,一直无目的地飞下去,这要是去哪里呀?是去天堂吗?还是去地狱?可是如果目的地是这两个地方,那不是同样说明自己死亡了吗?王欣弄不明白,只有让身体享受这种穿梭的自由。他只是想一定要记住这种感受,等回到自己家里就把他记下来,然后问问曲美凤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或者告诉在等待他结婚的云霓这种经历恐怕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这是一种很奇特的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叙说的,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王欣真心想和他喜欢的人来分享。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时间,忽然,他的身体从洞口出来,像是另外一个天地,似乎像是一个新宇宙,和过去看到的白天晚上又不一样,虽然也是无边无际的空间。可是,这里像是一个明亮无比的世界,似乎每一个角落的光线都是一样明亮,即便是用无影灯恐怕也达不到这种水平。王欣就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可是他什么也看不到,他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脚居然是踩在一块云彩上的,向周围看看,全部都是空间。他开始害怕了,就担心不小心一脚踩空了,岂不是要掉下去吗?为什么刚才他没发现自己身处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呢?他就停下来,不敢走了,就听到耳朵边上有声音,不是很客气的声音,但是他们嘟囔的什么,王欣听不明白,既不像家乡话,也不像是方言,更不是外语。王欣很想问一声,你是谁,可是张了嘴,居然没有声音,难道自己耳朵里灌满了水吗?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吗?他摇了摇耳朵,感觉什么也没有,就用手去扣,这时候他感觉到手碰到了一个东西,他再次说,你是谁,我怎么看不到你?可是他依然说不出,只是感觉到有一种东西推了他一下,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前移动,他低头看,自己脚下的云彩在伴随他一起移动,这一下他放心了,感情这块云彩是一片祥云,是和自己脚连城一片呢!

    这样走太慢了,四周什么也没有,没有声音,没有云彩,没有动物,没有植物,更不要说有城市有乡村了。这是要到哪里去呢?如果说是一个极乐世界,那应该是陶渊明的桃花源呀,可是他知道桃花源应该有桃花才对呀,况且他记得桃花源里有渔夫,有农夫,有土地,有树林,有男有女,有歌声,有浪笑声,有人间烟火,可是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完全像是一个梦里的世界。可是王欣知道这不是梦,自己很清醒,不是还能听到身旁有人说话吗,王欣想办法弄出一点声音,就故意从鼻孔里使劲发出一种怪怪的叫声。这一次,他自己感觉到了,那声音,好像是猪叫的声音,他自己都逗笑了,就听到身边也同样出现了某种声音,可是他左右看看依然是看不到一点影子。他开始用手去摸,可是马上碰到一个东西,软绵绵的,像是一个人,很快抽回手来,就听到那人的斥责声,听不懂他说了什么,可是那语气王欣懂,是生气了,不满意,所以还是乖乖地收回自己的左手,然后用右手慢慢地往外伸。他想感受一下,右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可是同样,他感觉到有硬邦邦的东西,只是没有温度。这一次,他没有听到那恶狠狠的声音,而是自己的肩头好像被使劲地拍了一下,然后就是一推,王欣的身体再次飘起来,不过,这个飘,和在那个长长的时空隧道里不一样,感觉像是在腾云驾雾。开始他很害怕,只是伴随着某种自然力向上飘起,可是,很快觉得有人架了自己的胳膊,就听到耳边的风声,呜呜的,像是很快的速度。王欣害怕极了,赶紧闭上眼睛,就觉得像是乘飞机的那种感觉,可是他直觉告诉他这种速度要比飞机快上几十倍,因为他的心思全部在感受紧张飞行之中,暂时忘记了那种一脚踏空掉进深渊的恐惧感。

    “哇,哇啦!”突然,他们停下来,王欣才慢慢睁开眼睛,好像是到了一个去处,先是听到了某种嘈杂的声音,可是感觉又不像是声音。因为那声音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像是电流的声音,又像是空气流动的声音,大概看是王欣没有动作,那个‘哇,哇啦!’又响了一遍,王欣还是什么也见不到,可是凭直觉,他觉得这一次不是在空中了,脚下似乎是一种地坪,可是说不清是什么材料既透明又不透明,也许是脚下是一种彩色玻璃屏幕在播放一些影像似的。王欣被拉到一个地方,然后,就感觉到自己两边的肩头同时被拍了一下,‘欧欧啦!’随之身边的人似乎消失了。

    王欣觉得自己飞了很长时间,差不多有好几天的时间了,可是怎么也不感觉累,也不感觉饿,这是怎么回事呢?这里像是一片混沌,要是真的饿了可怎么办呢?谁会来送点吃的呢?王欣终于停下来,下意识地坐下来,可是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坐到了什么地方上,反正思想上是坐了下来,就在想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呢?看来自己真的是死了,这里不像是地狱,感觉没有什么可怕的鬼魂儿,更没有妖魔鬼怪,那肯定就是天堂了。可是自己怎么可能会升入天堂呢?这一辈子既没有给别人说成三件亲事,也没有做太多的善事。偶尔捐了一点小钱也都是响应了号召才捐的,不是出于真心,更不是自己主动,算不上什么善事。那就是自己救过人,想想从来也没有过。是不是自己帮老大爷推过车子?那都是小时候写作文瞎编的,专门来应付老师的,其实一次也没有做过,真正推车子那是帮自己老爹推的,算不上好人好事。那是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自己为老家投资创造了不少就业机会吗?这年月,投资是一种商业活动,还有谁会真的把他当作一件好事来说呢?自己也是想多了,感恩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王欣马上否定了这种想法,那是为什么呢?

    “乌拉!”有了声音,并且是非常严厉的声音。接着,王欣就感觉被拉进一个房间里,一下子没了光线。他四处瞅瞅,一片漆黑,像是夜里一样,可是,他身上体能够感觉到,上下左右被摸了一边,然后他突然就感觉到身上一种暖流,那感觉像是通电了一样,热乎乎的。王欣心里那个感动啊,这种感觉只有拉住曲美凤手的时候,拉住夏雨讷手的时候产生过,今天怎么会又产生了这种感觉呢,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这一次他听懂了,“行了,出去吧!”

    王欣很高兴,总算可以听懂对方的声音,他赶紧起身来看,可是小屋内太暗了,什么也看不到,就轻声问了一声,“这是哪儿呀?”

    “冥界。”

    “冥界,就是阴曹地府吗?还是天堂?”王欣不理解冥界是哪里。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呢?赶紧去登记,安排一下,有事情去找门卫。”说完,黑暗一下子消失了,光明重新进来,刚才那个小屋好像一下子不存在了,像是演电影一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王欣就觉得很神奇,这里冥界还是挺好玩的。如果能说话客气一点不行吗?

    王欣看到了有个门岗,像是一座宫殿。他走过去,伸手摸一下,可是又触摸不到任何东西,然后退后几步,看了那宫殿依然在那里,然后再上前去,用脚踢了一下,依然是没有任何感觉,可是这一次有人出来干涉了,“你是干什么的,想破坏极乐世界的财产吗?”

    “极乐世界?不是说这里是阴曹地府吗?”

    “你怎么这么笨呢?你不是从天堂来的吗,这里是地狱。你叫什么名字,过来,我查查看!”

    王欣走进去,看到里面是光芒四射,一点也不像是地狱的感觉,倒像是皇宫。“王欣,颙州的。”

    “什么颙州不颙州的,咱们这里不论这些,来的都是朋友。把手伸过来,放在这里。”

    王欣按照要求,把手放在一个他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像是透明玻璃,又像是电视屏幕,不过很快,就见到那人面前出现了一排文字,王欣不认识,可是人家已经知道了情况,马上说,“你还没有到期,还有两万年时间,干嘛来这么早呢?回去吧!”

    两万年?王欣蒙了,自己还要活两万年吗?这个人是不是疯了?王欣就问,“你在说鬼话吗?”

    “哈哈,朋友,你以为你不是鬼魂吗?赶紧走吧,回去晚了,门关上了,你就回不去了,两万年就作废了!”然后那人就转过去不再理会王欣。

    这可怎么办呢,这里一个人不认识,好歹算是有个人可以说几句话了,可是人家让回去,自己怎么回去呀?那么遥远的飞行,没有飞机没有火箭,什么都没有,自己根本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回去呀?他沮丧地转回身子,开始无目的地往外走,这时候,就听到那人紧跑过来叫了一声,“回来!”

    王欣听到,赶紧回来,那人就说,“刚才你是放的哪只手?”

    王欣举举左手,“错了,男左女右,放右手!”王欣顺从地把右手放在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屏幕上,立即又有一个显示屏出现在那人面前,这一次,那人仔细看了半天,好像弄不懂什么情况,在屏幕上翻来覆去查了半天的资料,才说,“你的情况真是复杂,看我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还查不明白,要不明天你再来吧!”

    “朋友,你帮帮忙,行行好,我刚到这里,什么也不知道,你让我在这里怎么办呀?”

    “好吧,机关马上要停了,我试试看!”

    经过王欣的求情,人家又重新用手掌在眼前抹了一下,屏幕就出现了,不一会儿,就听他说,“你呢,是候补的,这里还没有你的地方。这上面写清楚了,阳寿还有两万年,要是你实在不想走,你就必须过十八关,那样你才可以留下来,地狱里的名额已经满了。不过给你七天的机会可以到处参观一下,要是到时候你决定返回去,那样就不需要过这十八关了!”

    “好,听你安排。那今天怎么办?”王欣担心的是今天的衣食住行。

    “这样,我给你一个临时牌号,你暂时先安排一下自己!”说完,拉住王欣的手,放进一个地方,凭感觉,王欣认为那是一台仪器,就像是CT那样,人进去了,然后又出来了,“好了,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就叫幺六八嘀嗒嘀嗒。”

    “怎么,这名字也太长了,记不住!”王欣嘟囔了一句,“叫王欣多好哇!”

    “朋友,这里是冥界,不是你们地球,要不你回去吧,我不管了!”那人有点生气。

    王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来到处都一样,都是脸难看事难办,所以就赶紧说,“好吧,我知道了,幺六八嘀嗒嘀嗒。”

    然后就见到一束刺眼的光线闪现,王欣愣了一下,那人就吆喝了一声,“大门开了,还不赶紧进去!”

    王欣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气流吸了进去,王欣心想,这里可能才是真的阴曹地府吧?

    进到了里面,王欣开始四处观察,刚才的金光慢慢地习惯了,看清楚了里面的景物,山水楼阁,鸟语花香,欢歌笑语,莺歌燕舞,远处还有天籁之音,王欣的眼睛有点不够用了,这里会是地狱吗?

    他顺着一条白玉石铺就的小路向前走,发现身边不时有人经过,说说笑笑,就是看不到人影,但是能感受到他们来来往往,确实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沿着白玉石小路走了几分钟,王欣看到一座宫殿,有一百丈那么高,他抬头也看不到顶,他就想,这么高的楼房,就是坐电梯上去也需要大半天的。

    王欣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感到大门口出出进进的鬼魂络绎不绝,就是看不清楚脸蛋儿,好像每个人都那么匆忙,感觉像是大城市里上班族一样。王欣来到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就抬头看门口上面的几个大字,他不懂那文字的意思,心里就抱怨是什么意思呢?刚这样想,就意识到这几个字是“凌云阁”,王欣就觉得神奇,凌云阁又是干啥呢?很快,他又得到了答案。凌云阁是专门为那些提前到了阴曹地府来的人建造的临时居所。王欣心想,这么高,这么大,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看才行。他尝试向前迈了一步,不小心,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结果就听到有个声音,“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是新来的吧?”

    “王欣,”就听到对方咯咯地笑。

    “这里不会有这种名字的。”

    “啊,对不起,我叫幺六八嘀嗒嘀嗒!”

    “嗯,你好,我是叁六九哔哔。认识一下!”

    王欣感觉到有人拍了一下他肩膀,“走吧,跟我一起进去?”

    王欣跟着往前走,忽然叁六九就不见了,只是听到她声音,说,“幺六八,你怎么不上来呀?”

    “我找电梯口呢!”王欣说。

    就听到传来叁六九爽朗的笑声,笑够了,才说,“你真逗,这里哪有电梯呀,电梯就在你心里呢?”

    “那我怎么上去呢?”王欣纳闷了。

    “你想三百六十九楼,闭上眼睛,就到了!”

    王欣心想,怎么会这么神奇呢?然后,他就闭了眼睛,然后开始想三百六十九楼,可是一点动静没有,他睁开眼,还在原地没动,没办法又问,“哔哔,我试了不管用。”

    “知道了。我来了。”话音刚落,哔哔就出现了。“你想事情要睁开眼,然后闭了眼睛就到了,这是程序,不可以颠倒了,明白?”

    王欣点点头,“让我试试!”说完,王欣就瞪着眼睛,想了三百六十九楼,然后马上闭上眼睛,瞬间,他就飘起来了,感觉到自己的脚已经触到了楼板,站稳了,才张开眼睛,果然是不一样,看到有个楼层的编码三百六十九楼。正疑惑间,哔哔到了,“怎么样,很方便吧?”

    王欣点点头,“嗯,真的很方便。你住在哪个房间?”

    “没有房间,就是一个楼层,自己可以隔出来一个空间,然后登记了,这里就是你的私密场所,但是,等你离开了,这个空间也就不存在了。来吧,到我那里看一下!”

    王欣跟着,走了几步路,只感到身边热热闹闹的,就是看不到别人在干什么。来到哔哔的空间,王欣又问,“我怎么看不到那些人呢?”

    “因为你还没有能量,明天你去报到的时候,给你冲了能量,你就能看到每个人了。”

    “那你能看到我吗?”

    “当然能了。你准备返回呢,还是要打通关?”哔哔马上问。

    “不知道哇,只是在大门口说了让我回去,我不知道路,所以才说可以进来看看,七年的时间,如果要打通关,他说我可能有二十八年的时间。为啥要打通关呢?”王欣问。

    “我也不是特别明白,好像这年月日子不好过,个个星球上好多人都匆忙到冥界来,这里的日子很舒服。可是据说是名额有限,四十万年前,开始了这个规定,必须通过通关了,才可以合法地留下来,好多人来了就算是不想回去直接通过风化阁托生去了。”

    “哔哔,你不是地球人吗?”王欣听说各个星球,就开始好奇。

    “当然是地球人了,就是看到你也是地球人我才跟你打招呼呢,这里好多不是地球来的。和他们根本没法沟通。”哔哔很高兴。

    “你是打算打通关留下来吗?不想回去了?”王欣问。

    “幺六八,我告诉你,这种事儿是规定不可以讨论的,要是被举报了,我们就完了,会被冥界给除名的,如果是那样,你既不能回到地球,也不能进入地府。”哔哔小声说。

    “地狱你看过了,怎么样?”

    “你还不知道哇,我来了五六天了,还有四天就要开始打通关的。这里好的不得了。”哔哔露出一种神秘的笑意。

    “不是说地狱是很可怕的,我以前偶然看到,说地狱里全部都是炼狱,火烧的,针刺的,雷劈的,毒虫咬的,说是只有在地球上作恶多端的人才会到地狱来的。”王欣把自己知道的搜肠刮肚说了出来。

    “幺六八,你真是一个傻子,那些是地球人逗你玩的!他们谁也没有来过,根本不知道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要是知道了这里才是真正的天堂,是那种真正的和平世界,没有战争,没有饥饿,没有钩心斗角,人人平等的极乐世界,那样子,地球上还会有人呆下去吗,每个人都会挤破脑袋到地狱里来呢?”

    哔哔一番话,弄得王欣心里乱啾啾的,也不知道该相信哔哔的话呢还是不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