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卡塞尔面试（下）
会议室里空荡荡的，可以坐几十人的大型会议桌边只坐着一个笑得很甜美的女孩，和叶胜一样的制服，只不过是套裙，领口塞着玫瑰红的蕾丝领巾。
“我叫酒德亚纪，也是这次的考官。”女孩站起身来，以典型日本风向路明非躬腰行礼。
“我哈腰。”路明非想也不想，也一躬腰回礼。
宅了那么多年，玩了无数ps2游戏，看过无数日漫，他也会两句日语口白。
“おはよう。”酒德亚纪掩着嘴轻轻地笑了，纠正路明非那一口河南腔的日语，她笑起来有种姐姐般的亲切。
看起来给考官的第一印象不错，路明非心里一喜。
而流歌和夏弥则一人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夏弥吭哧吭哧的啃着饼干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叶胜苦笑道：“两位同学要不先来面试。”
流歌微笑着：“流歌，言灵审判，夏弥，言灵风王之瞳。我想我们是不需要面试的。你们还是先面试这位路明非同学吧。”
叶胜还在惊讶，旁边的路明非也惊讶，怪不得人家一点都不紧张，原来已经确定了。
叶胜只好先坐在酒德亚纪的身边，打开笔记本，看着路明非，“那我们就先开始了。”
路明非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你相信外星人么？”酒德亚纪轻轻柔柔地问。
路明非愣了一瞬，随后赶紧开口。
“相信啊，我相信有外星人的。”路明非说。
“是么？”酒德亚纪神色淡淡的，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正面或者负面的反馈，“为什么会相信呢？”
“我经常晚上在楼顶上瞎晃，没事儿看星星。”路明非说。
“嗯，好，没事儿的时候会看星星。”酒德亚纪非常认真地笔录。
“你要是也看星星，你就会想啊，要是没有外星人，宇宙那么大，直径几百亿光年，一束光从宇宙这头跑几百亿年才能跑到那头，中间要经过很多很多星系，但是只有在地球的时候才能遇到人，但是光经过地球连一秒钟都不要，几百亿年里只有一秒钟会遇到人，那才很奇怪，对不对？”路明非说。
“孤独感？你刚才暗指光的孤独感？”叶胜插了进来。
路明非挠挠头，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暗指，不过看起来自己的答案被引申得稍微深刻了那么一点点，于是他就点点头，默许了叶胜把自己看做一个孤独的小孩。
“第二个问题，你相信超能力么？”酒德亚纪又问。
“相信啊。”路明非说，“超相信的。”
在路明非的世界里，超能力是一定要有的。
“嗯，为什么相信？”酒德亚纪带着鼓励的笑容看着路明非。
“相信……那就是相信咯，就像相信有外星人一样。”路明非说。
真实的理由实在没法给酒德亚纪说，总不能说，“我好喜欢空条承太郎的‘白金之星’，我希望那是真的。”
“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啊。”叶胜说。
旁边的夏弥扑哧笑出声来。
流歌赶紧捂住她的嘴，“抱歉孩子不懂事。”
夏弥把流歌的手拿开，白了他一眼。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叶胜几人只觉得真是一副美好的画面。
“那么第三个问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唯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酒德亚纪问。
路明非脸色涨红，猛吸几口气，心想不知这道题上折了多少人，不过自己一定要撑过去！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翻翻白眼，吐了吐舌头。
“这……吐舌头是什么意思？”叶胜迟疑地看了一眼酒德亚纪。
“我不知道。”路明非叹了口气，“问题太高深，我真的答不出来，我……可以放弃么？”
叶胜和酒德亚纪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感谢你对卡塞尔学院的兴趣。”
叶胜起身，“我送你出去。”
看着两人出去，会议室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叶胜回来，流歌开口问道：“学长，你知道诺诺学姐在哪里吗？”
叶胜心想怪不得，可能是诺诺告诉了他们有关的信息吧。
“不知道哪里玩儿去了，她跟着来根本就是来玩的吧？”一旁的酒德亚纪耸耸肩插嘴，“你口中的学姐其实还是个小女孩啊。”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再见了学长学姐。“自己来本来就是为了看看路明非这个世界的主角的表现，现在好戏也看完了，该回家了。”
“啊？嗯，好的，再见。”两人虽然还想了解一下这两位学弟学妹，不够人家提出要走了，也不好阻拦。
深夜，叶胜坐在会议桌边，又一次翻检那些履历。
面试结果怎么样？”门打开，一个人拎着手提箱急匆匆地进来，“我买了红眼航班的票，刚刚降落就直接过来了。”
那是个老人，风尘仆仆，鼻梁上架着深度眼镜，一头花白的头发蓬蓬松松，不是烫过而是不知多久没梳理过，一身邋遢的西装，一条肥大的裤子。
“古德里安教授。”叶胜起身，“我们一共面试了17个学生……”
“不要浪费时间！我只是来问路明非！我只关心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满脸紧张，好像他是学生家长而不是考官，“告诉我，路明非，他答得怎么样？”这德国血统的老家伙好一口流利的中文。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叶胜翻到了路明非的记录页。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只用一分半钟就离开了。”叶胜说。
“最强的人交卷永远是最快的！”古德里安教授欢欣鼓舞。
“这……第一题，他相信有外星人，因为觉得如果没有外星人，在宇宙里人类挺孤单的……”叶胜苦笑。
“多棒的答案！我真要被他感动了！”古德里安教授啧啧赞叹，“不愧是路明非啊！”
“有……有这么棒么？”叶胜呆住了，“第二题，他也相信超能力，没什么理由可说……”
“完美！”古德里安教授斩钉截铁地说。
叶胜和酒德亚纪面面相觑。
“古德里安教授，你这纯粹是……包庇吧？”酒德亚纪苦笑。
“你们不懂，几十年了，才出现这么一个‘s’级的候选人，如果我们给出的面试结果是不及格……校长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了一眼，“真的是……‘s’级？”
一片肃静。
“我记得还有两位学生吧，他们呢？”
“他们似乎认识诺诺，而且好像很了解我们学校的样子，所以没有回答那些问题，教授知道他们的情况吗？”
古德里安：“我只知道他们中有一个也是校长直接指定的”s”级，其他的也不知道了。”
“快给我的宝贝学生打电话”古德里安教授摸索全身找手机。
叶胜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还是我来打吧……您这样会吓到学生家长的，觉得您居心叵测。”
在另一边鸡飞狗跳的时候，流歌这边。
夏弥和诺诺两个人大眼对小眼:“流歌她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出现在店里。”夏弥看向流歌一回来就挂在他胳膊上的女生。
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生长的很好看，披散的暗红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精致的面庞，深紫色的套裙，月白色丝绸的小衬衣，紫色的丝袜，全套黄金嵌紫晶的订制首饰，可恶，好像还是个富婆。
流歌也低头看向这个姑娘，而她松开流歌，大大方方的说：“你好，我叫陈墨瞳，你可以叫我诺诺，是你们的学姐，也是流歌的恋人哦，虽然说是未来的。”
夏弥心中有了一丝危机感，之前流歌周围也有人不停表白，可夏弥没有在意，她知道那些庸脂俗粉流歌和她们有着本质的区别。而现在出现的这个诺诺似乎和流歌很熟悉的样子。
她又转头看向流歌，想看看他怎么说。
“诺诺，是我过去和未来的顾客。”流歌这样说，在诺诺出现在店里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但没有提醒夏弥，有外来的压力好啊，傲娇现在已经不吃香了啊，小夏弥。
“我叫酒德亚纪，也是这次的考官。”女孩站起身来，以典型日本风向路明非躬腰行礼。
“我哈腰。”路明非想也不想，也一躬腰回礼。
宅了那么多年，玩了无数ps2游戏，看过无数日漫，他也会两句日语口白。
“おはよう。”酒德亚纪掩着嘴轻轻地笑了，纠正路明非那一口河南腔的日语，她笑起来有种姐姐般的亲切。
看起来给考官的第一印象不错，路明非心里一喜。
而流歌和夏弥则一人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夏弥吭哧吭哧的啃着饼干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叶胜苦笑道：“两位同学要不先来面试。”
流歌微笑着：“流歌，言灵审判，夏弥，言灵风王之瞳。我想我们是不需要面试的。你们还是先面试这位路明非同学吧。”
叶胜还在惊讶，旁边的路明非也惊讶，怪不得人家一点都不紧张，原来已经确定了。
叶胜只好先坐在酒德亚纪的身边，打开笔记本，看着路明非，“那我们就先开始了。”
路明非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你相信外星人么？”酒德亚纪轻轻柔柔地问。
路明非愣了一瞬，随后赶紧开口。
“相信啊，我相信有外星人的。”路明非说。
“是么？”酒德亚纪神色淡淡的，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正面或者负面的反馈，“为什么会相信呢？”
“我经常晚上在楼顶上瞎晃，没事儿看星星。”路明非说。
“嗯，好，没事儿的时候会看星星。”酒德亚纪非常认真地笔录。
“你要是也看星星，你就会想啊，要是没有外星人，宇宙那么大，直径几百亿光年，一束光从宇宙这头跑几百亿年才能跑到那头，中间要经过很多很多星系，但是只有在地球的时候才能遇到人，但是光经过地球连一秒钟都不要，几百亿年里只有一秒钟会遇到人，那才很奇怪，对不对？”路明非说。
“孤独感？你刚才暗指光的孤独感？”叶胜插了进来。
路明非挠挠头，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暗指，不过看起来自己的答案被引申得稍微深刻了那么一点点，于是他就点点头，默许了叶胜把自己看做一个孤独的小孩。
“第二个问题，你相信超能力么？”酒德亚纪又问。
“相信啊。”路明非说，“超相信的。”
在路明非的世界里，超能力是一定要有的。
“嗯，为什么相信？”酒德亚纪带着鼓励的笑容看着路明非。
“相信……那就是相信咯，就像相信有外星人一样。”路明非说。
真实的理由实在没法给酒德亚纪说，总不能说，“我好喜欢空条承太郎的‘白金之星’，我希望那是真的。”
“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啊。”叶胜说。
旁边的夏弥扑哧笑出声来。
流歌赶紧捂住她的嘴，“抱歉孩子不懂事。”
夏弥把流歌的手拿开，白了他一眼。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叶胜几人只觉得真是一副美好的画面。
“那么第三个问题，你觉得人类生存的基础是唯心的，精神和灵魂的，还是唯物的，物质和肉体的？”酒德亚纪问。
路明非脸色涨红，猛吸几口气，心想不知这道题上折了多少人，不过自己一定要撑过去！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翻翻白眼，吐了吐舌头。
“这……吐舌头是什么意思？”叶胜迟疑地看了一眼酒德亚纪。
“我不知道。”路明非叹了口气，“问题太高深，我真的答不出来，我……可以放弃么？”
叶胜和酒德亚纪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可以，感谢你对卡塞尔学院的兴趣。”
叶胜起身，“我送你出去。”
看着两人出去，会议室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叶胜回来，流歌开口问道：“学长，你知道诺诺学姐在哪里吗？”
叶胜心想怪不得，可能是诺诺告诉了他们有关的信息吧。
“不知道哪里玩儿去了，她跟着来根本就是来玩的吧？”一旁的酒德亚纪耸耸肩插嘴，“你口中的学姐其实还是个小女孩啊。”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再见了学长学姐。“自己来本来就是为了看看路明非这个世界的主角的表现，现在好戏也看完了，该回家了。”
“啊？嗯，好的，再见。”两人虽然还想了解一下这两位学弟学妹，不够人家提出要走了，也不好阻拦。
深夜，叶胜坐在会议桌边，又一次翻检那些履历。
面试结果怎么样？”门打开，一个人拎着手提箱急匆匆地进来，“我买了红眼航班的票，刚刚降落就直接过来了。”
那是个老人，风尘仆仆，鼻梁上架着深度眼镜，一头花白的头发蓬蓬松松，不是烫过而是不知多久没梳理过，一身邋遢的西装，一条肥大的裤子。
“古德里安教授。”叶胜起身，“我们一共面试了17个学生……”
“不要浪费时间！我只是来问路明非！我只关心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满脸紧张，好像他是学生家长而不是考官，“告诉我，路明非，他答得怎么样？”这德国血统的老家伙好一口流利的中文。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叶胜翻到了路明非的记录页。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只用一分半钟就离开了。”叶胜说。
“最强的人交卷永远是最快的！”古德里安教授欢欣鼓舞。
“这……第一题，他相信有外星人，因为觉得如果没有外星人，在宇宙里人类挺孤单的……”叶胜苦笑。
“多棒的答案！我真要被他感动了！”古德里安教授啧啧赞叹，“不愧是路明非啊！”
“有……有这么棒么？”叶胜呆住了，“第二题，他也相信超能力，没什么理由可说……”
“完美！”古德里安教授斩钉截铁地说。
叶胜和酒德亚纪面面相觑。
“古德里安教授，你这纯粹是……包庇吧？”酒德亚纪苦笑。
“你们不懂，几十年了，才出现这么一个‘s’级的候选人，如果我们给出的面试结果是不及格……校长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了一眼，“真的是……‘s’级？”
一片肃静。
“我记得还有两位学生吧，他们呢？”
“他们似乎认识诺诺，而且好像很了解我们学校的样子，所以没有回答那些问题，教授知道他们的情况吗？”
古德里安：“我只知道他们中有一个也是校长直接指定的”s”级，其他的也不知道了。”
“快给我的宝贝学生打电话”古德里安教授摸索全身找手机。
叶胜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还是我来打吧……您这样会吓到学生家长的，觉得您居心叵测。”
在另一边鸡飞狗跳的时候，流歌这边。
夏弥和诺诺两个人大眼对小眼:“流歌她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们都不在的时候出现在店里。”夏弥看向流歌一回来就挂在他胳膊上的女生。
就算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女生长的很好看，披散的暗红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精致的面庞，深紫色的套裙，月白色丝绸的小衬衣，紫色的丝袜，全套黄金嵌紫晶的订制首饰，可恶，好像还是个富婆。
流歌也低头看向这个姑娘，而她松开流歌，大大方方的说：“你好，我叫陈墨瞳，你可以叫我诺诺，是你们的学姐，也是流歌的恋人哦，虽然说是未来的。”
夏弥心中有了一丝危机感，之前流歌周围也有人不停表白，可夏弥没有在意，她知道那些庸脂俗粉流歌和她们有着本质的区别。而现在出现的这个诺诺似乎和流歌很熟悉的样子。
她又转头看向流歌，想看看他怎么说。
“诺诺，是我过去和未来的顾客。”流歌这样说，在诺诺出现在店里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但没有提醒夏弥，有外来的压力好啊，傲娇现在已经不吃香了啊，小夏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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