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零——雷娜塔
圣诞节，黑天鹅港。
室外的积雪堆住了港区的大门，仿佛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光照耀着雪白的原野，地平线大大开阔了，又低又黑的天幕忽然消失了，四面八方只看见落雪形成的一条条白色斜线。……在荒野里，风执拗地把一切都往一个方向吹。……右边，左边，到处都是白茫茫、灰糊糊的。
凛冽的空气无法灌进室内，音乐声再大厅里肆意飞扬，灯火辉煌。士兵们拉着手风琴，年轻女孩们载歌载舞。孩子们围着巨大的圣诞树许愿。烤鹅，浓汤的香味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有一些头晕。
雷娜塔站在圣诞树后，看着所有人在狂欢，博士刚刚来过，宣布了圣诞节的贺词就立马离开了，现在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解放了天性，但是同时也好像失去了理智。雷娜塔惊恐的看着在场的人逐渐疯狂，人类的清醒离开了他们的大脑，剩下的只有欲望，不应该是这样的，雷娜塔想，她以为自己很期待节日的到来，但现在她只想离开，套的远远的。
她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挪动，往门边摸索。准备出去透透气。金色大厅的门被锁死了，而且连锁眼都被堵上了。显然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离开这里，可是为什么呢？雷娜塔拍打着大门，想要呼唤门外的守卫。
没有人回应，强烈的舞曲让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呼喊了，所有人都被抛弃了，她紧紧抱着被磨掉了毛的布袋熊。自从被带到这里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守卫，想要逃出去的人第二天都消失不见了。雷娜塔知道他们都死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回去，回去继续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这时她发现自己笼罩在了几个黑影中，几个平时还有所顾及的男孩狞笑着向她走了过来，仿佛像野兽盯住了已经垂死的猎物，嘴角还带着嘲讽。
“谁来救救我。”雷娜塔在心中呼喊着。
音乐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雷娜塔看着眼前的书店不知所措。
“啊啦，让我看看是谁在许愿，圣诞老人来完成你的愿望了。”
雷娜塔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即使很害怕，但扑哧笑出了声，眼泪顺着眼角留下。眼前的人带着一顶红色的大帽子，脸上的白胡子粘的歪歪斜斜，但还是能看出后面是一张年轻的脸，那是自己梦中的人。
被送到这里后，雷娜塔捡到了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是自己不认识的两个字，但是那张卡片很漂亮，把卡片藏到了自己的小熊里。捡到到卡片的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在一家书店里，但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话，于是之后的时间里，雷娜塔就这么看着他有时候接待客人，有时候抱着书眯着眼睛睡觉。直到今天，他直接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那张卡片是流歌送给别人的，但估计被当作骗子丢在了这里，凡人啊，总是自以为是，殊不知自己失去了什么，本来流歌要回收的，结果这个小女孩捡到了它，抱着有趣的想法流歌没有拿回它，可惜小女孩进入店铺后还以为是在做梦，也不知道许愿，直到今天女孩的愿望把她带来了这里。
“你好，偷偷来这么多次还没有打过招呼的可爱的小姑娘，这里是乐于助人的神明，今天客串圣诞老人，只要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哦。”
雷娜塔怯怯地说：“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还记得你捡到的那张卡片吗？只要持有它然后心里有强烈的愿望就可以来到这里了。你已经来到这里好多次了，可惜从来没有许过愿。”
雷娜塔没想到那张卡片有这么神奇的作用，但她想都没想开口：“我想回家。”
“emmmm，很朴素的愿望呢。那么你要在未来的一年里为我效力，作为你愿望的代价。”
小小的雷娜塔想应该就是长大后的一年自己要为他工作吧，“嗯，好，长大后我就为大哥哥你工作。”
流歌哈哈大笑，：“那么你我交易达成，走吧。”流歌牵过雷娜塔的小手。他们一步踏出，出现在了黑天鹅港的上空，暴风雪仍旧在继续，可在流歌旁边一点都不冷，还很温暖，雷娜塔没有害怕高空，向着流歌靠近了一点。
下方的黑天鹅港一片火海，爆炸声四起。雷娜塔知道自己很幸运，没有遇到流歌的话，自己也将是火海中丧生的一员。
“雷娜塔啊，你说为了一点自我的私欲或者说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而努力的人值不值得敬佩呢？”流歌看着下面的某一处说道。
雷娜塔不明白流歌说的话，流歌有自说自话：“无知的人想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为此不惜化为亡魂，人类就是这样啊，不停的被愿望驱动，但是最后是达成愿望还是被吞噬，这也是有趣之处啊。”
“我们该走了。”流歌又是一步踏出，雷娜塔最后向后看了一眼，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是什么活着的东西？实现变化的一瞬间，雷娜塔看清了，那是一条只剩骨架的生物
——一条龙。
1992年1月，莫斯科。
苏联解体后的一个月，这个曾经最伟大的联合在消失后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但影响最大的是底层的人民，物价的飞升让这些人失去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大街上躺着不少抱着酒瓶子的流浪汉。
流歌带着雷娜塔到一处普通民居门口，说：“我先进去确定一下，雷娜塔稍微等一会。”
“嗯。”女孩乖巧的点头。
流歌伸手打开门走了进去，顺手有把门关住。虽然他没有钥匙。
走进客厅，一男一女正在争吵，屋内狼藉不堪，这时男人看到了流歌“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流歌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人，男人头发乱的像鸡窝，眼神是宿醉后的涣散，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女人穿着倒是正常，可是浑身上下都是劣质香水的气味。
流歌摇头：“这可不行啊，客人的愿望是要回家，这里一点家的样子都没有啊，你们的情况会让我有差评的。”
“你在说什么，快出去，不然我要动手了。”男人已经把流歌当成了疯子。
“那就把这里改造一下吧，包括你们。”流歌一脸冷漠，他打了个响指，男人和女人倒下了，倒下前最后一刻他们看见屋子里的一切都被光芒笼罩。
雷娜塔在屋外等着，门打开，流歌出来了，“走吧，我们去见你的父母。”
雷娜塔跟着流歌走进屋子。
一对夫妻站在整洁一新的客厅里，壁炉里的木柴噼噼啪啪的燃烧着，屋子里暖烘烘的。女人冲上来抱住雷娜塔：“雷娜塔，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男人也上来抱住妻子，三个人拥抱了一会，松开了。
男人感激的看着流歌：“感谢陆先生送我的女儿回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报酬已经有人提前付过了。”流歌又蹲下来看着雷娜塔：“我就先离开了哦，”
雷娜塔捏住衣角：“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会的，不过到时候雷娜塔可能已经长大了，为了防止我认不出来，我们约定一个暗号吧，如果你遇到我了，那就说你是零。我就知道是你了。”
“我知道了。”雷娜塔点头。
流歌就这么消失，雷娜塔的父母没有感到奇怪，只是脑海中多了一段流歌离开的记忆。
这些年来雷娜塔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忘记流歌，反而记得更加清楚，终于，在卡塞尔自己又遇见了他。他让自己考完试等他。
考试结束后，雷娜塔走上前去说了他们当初约定好的暗号，说了她叫零。然后女孩就离开了，因为她知道刚刚有另一个女孩等他。
舞会的那一天，看着他和两位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子跳完了舞，她也没忍住，走上去，他没有拒绝，他们配合的很好，
今天晚上，她手中抚摸着一直以来都珍藏的卡片，可惜自己再也没有到他的书店里。什么时候他才会来找自己，不是说要为他工作一年吗？就这样想着。光芒一闪。她从宿舍消失。
再睁眼，她发现自己又来到了这里，他的书店。
流歌含笑看着她：“雷娜塔，该到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这里就是你未来工作一年的撒地方了。”
雷娜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好。”
室外的积雪堆住了港区的大门，仿佛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光照耀着雪白的原野，地平线大大开阔了，又低又黑的天幕忽然消失了，四面八方只看见落雪形成的一条条白色斜线。……在荒野里，风执拗地把一切都往一个方向吹。……右边，左边，到处都是白茫茫、灰糊糊的。
凛冽的空气无法灌进室内，音乐声再大厅里肆意飞扬，灯火辉煌。士兵们拉着手风琴，年轻女孩们载歌载舞。孩子们围着巨大的圣诞树许愿。烤鹅，浓汤的香味和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有一些头晕。
雷娜塔站在圣诞树后，看着所有人在狂欢，博士刚刚来过，宣布了圣诞节的贺词就立马离开了，现在大厅里所有的人都解放了天性，但是同时也好像失去了理智。雷娜塔惊恐的看着在场的人逐渐疯狂，人类的清醒离开了他们的大脑，剩下的只有欲望，不应该是这样的，雷娜塔想，她以为自己很期待节日的到来，但现在她只想离开，套的远远的。
她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挪动，往门边摸索。准备出去透透气。金色大厅的门被锁死了，而且连锁眼都被堵上了。显然是有人不想让他们离开这里，可是为什么呢？雷娜塔拍打着大门，想要呼唤门外的守卫。
没有人回应，强烈的舞曲让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呼喊了，所有人都被抛弃了，她紧紧抱着被磨掉了毛的布袋熊。自从被带到这里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去过，周围全是荷枪实弹的守卫，想要逃出去的人第二天都消失不见了。雷娜塔知道他们都死了，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有一天可以回去，回去继续和爸爸妈妈在一起。
这时她发现自己笼罩在了几个黑影中，几个平时还有所顾及的男孩狞笑着向她走了过来，仿佛像野兽盯住了已经垂死的猎物，嘴角还带着嘲讽。
“谁来救救我。”雷娜塔在心中呼喊着。
音乐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雷娜塔看着眼前的书店不知所措。
“啊啦，让我看看是谁在许愿，圣诞老人来完成你的愿望了。”
雷娜塔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即使很害怕，但扑哧笑出了声，眼泪顺着眼角留下。眼前的人带着一顶红色的大帽子，脸上的白胡子粘的歪歪斜斜，但还是能看出后面是一张年轻的脸，那是自己梦中的人。
被送到这里后，雷娜塔捡到了一张黑色的卡片，上面是自己不认识的两个字，但是那张卡片很漂亮，把卡片藏到了自己的小熊里。捡到到卡片的当天晚上她就做了一个梦，梦里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在一家书店里，但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话，于是之后的时间里，雷娜塔就这么看着他有时候接待客人，有时候抱着书眯着眼睛睡觉。直到今天，他直接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那张卡片是流歌送给别人的，但估计被当作骗子丢在了这里，凡人啊，总是自以为是，殊不知自己失去了什么，本来流歌要回收的，结果这个小女孩捡到了它，抱着有趣的想法流歌没有拿回它，可惜小女孩进入店铺后还以为是在做梦，也不知道许愿，直到今天女孩的愿望把她带来了这里。
“你好，偷偷来这么多次还没有打过招呼的可爱的小姑娘，这里是乐于助人的神明，今天客串圣诞老人，只要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可以实现任何愿望哦。”
雷娜塔怯怯地说：“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还记得你捡到的那张卡片吗？只要持有它然后心里有强烈的愿望就可以来到这里了。你已经来到这里好多次了，可惜从来没有许过愿。”
雷娜塔没想到那张卡片有这么神奇的作用，但她想都没想开口：“我想回家。”
“emmmm，很朴素的愿望呢。那么你要在未来的一年里为我效力，作为你愿望的代价。”
小小的雷娜塔想应该就是长大后的一年自己要为他工作吧，“嗯，好，长大后我就为大哥哥你工作。”
流歌哈哈大笑，：“那么你我交易达成，走吧。”流歌牵过雷娜塔的小手。他们一步踏出，出现在了黑天鹅港的上空，暴风雪仍旧在继续，可在流歌旁边一点都不冷，还很温暖，雷娜塔没有害怕高空，向着流歌靠近了一点。
下方的黑天鹅港一片火海，爆炸声四起。雷娜塔知道自己很幸运，没有遇到流歌的话，自己也将是火海中丧生的一员。
“雷娜塔啊，你说为了一点自我的私欲或者说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而努力的人值不值得敬佩呢？”流歌看着下面的某一处说道。
雷娜塔不明白流歌说的话，流歌有自说自话：“无知的人想要拥有强大的力量，为此不惜化为亡魂，人类就是这样啊，不停的被愿望驱动，但是最后是达成愿望还是被吞噬，这也是有趣之处啊。”
“我们该走了。”流歌又是一步踏出，雷娜塔最后向后看了一眼，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是什么活着的东西？实现变化的一瞬间，雷娜塔看清了，那是一条只剩骨架的生物
——一条龙。
1992年1月，莫斯科。
苏联解体后的一个月，这个曾经最伟大的联合在消失后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但影响最大的是底层的人民，物价的飞升让这些人失去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大街上躺着不少抱着酒瓶子的流浪汉。
流歌带着雷娜塔到一处普通民居门口，说：“我先进去确定一下，雷娜塔稍微等一会。”
“嗯。”女孩乖巧的点头。
流歌伸手打开门走了进去，顺手有把门关住。虽然他没有钥匙。
走进客厅，一男一女正在争吵，屋内狼藉不堪，这时男人看到了流歌“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流歌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两人，男人头发乱的像鸡窝，眼神是宿醉后的涣散，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女人穿着倒是正常，可是浑身上下都是劣质香水的气味。
流歌摇头：“这可不行啊，客人的愿望是要回家，这里一点家的样子都没有啊，你们的情况会让我有差评的。”
“你在说什么，快出去，不然我要动手了。”男人已经把流歌当成了疯子。
“那就把这里改造一下吧，包括你们。”流歌一脸冷漠，他打了个响指，男人和女人倒下了，倒下前最后一刻他们看见屋子里的一切都被光芒笼罩。
雷娜塔在屋外等着，门打开，流歌出来了，“走吧，我们去见你的父母。”
雷娜塔跟着流歌走进屋子。
一对夫妻站在整洁一新的客厅里，壁炉里的木柴噼噼啪啪的燃烧着，屋子里暖烘烘的。女人冲上来抱住雷娜塔：“雷娜塔，我的女儿，你终于回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男人也上来抱住妻子，三个人拥抱了一会，松开了。
男人感激的看着流歌：“感谢陆先生送我的女儿回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报酬已经有人提前付过了。”流歌又蹲下来看着雷娜塔：“我就先离开了哦，”
雷娜塔捏住衣角：“我们以后还会再见吗？”
“会的，不过到时候雷娜塔可能已经长大了，为了防止我认不出来，我们约定一个暗号吧，如果你遇到我了，那就说你是零。我就知道是你了。”
“我知道了。”雷娜塔点头。
流歌就这么消失，雷娜塔的父母没有感到奇怪，只是脑海中多了一段流歌离开的记忆。
这些年来雷娜塔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忘记流歌，反而记得更加清楚，终于，在卡塞尔自己又遇见了他。他让自己考完试等他。
考试结束后，雷娜塔走上前去说了他们当初约定好的暗号，说了她叫零。然后女孩就离开了，因为她知道刚刚有另一个女孩等他。
舞会的那一天，看着他和两位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子跳完了舞，她也没忍住，走上去，他没有拒绝，他们配合的很好，
今天晚上，她手中抚摸着一直以来都珍藏的卡片，可惜自己再也没有到他的书店里。什么时候他才会来找自己，不是说要为他工作一年吗？就这样想着。光芒一闪。她从宿舍消失。
再睁眼，她发现自己又来到了这里，他的书店。
流歌含笑看着她：“雷娜塔，该到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这里就是你未来工作一年的撒地方了。”
雷娜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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