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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江心海棠脱险去

    箫声再起只是渐远,一阵马蹄声却由远及近。嘶咛声在楼下停歇,白凝月小心翼翼地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见吴念辞带领一众人等在和柜前的掌柜说着什么。

    关郃冷也顺着看过去,围着吴念辞的是并成为武德四虎的三人。客栈外还有一堆当地的捕头、捕快。

    “他们在说什么?”白凝月问。

    “他们在问这里是否住着一个叫白凝月的女子。你怎么会惹上武德司的人,还追你到这里?”关郃冷眯着眼问。

    “我也不知道啊!”白凝月没好气的说。

    “他们画的缉捕令上写得是甜水巷命案。”关郃冷继续说。

    “一定是妖君干的好事!”白凝月恨恨的答道。“但是我不能和他见面啊!那个吴念辞认识我,还有我……舍妹。”

    “我也……”关郃冷还没说完自己的理由。一阵重重敲门声响起。

    紧接着吴念辞提刀破门而入,随后的三人鱼贯而入,在窗户等出口站定。看着独自一人在圆桌前饮酒的关郃冷。

    “你是?”吴念辞狐疑的看着这个穿着大内侍卫衣服的人问。

    关郃冷慢条斯理的将壶中的最后一滴酒饮尽,回道:“集英殿侍卫振威校尉关郃冷。”说完拿出了自己令牌递到了吴念辞的面前。

    这官阶上吴念辞的副统领虽然比关郃冷的高上一品,但是关郃冷身为内官,地位却是比他高。所以吴念辞接过他的令牌勘验后也只好以下官自居。

    “在下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叨扰,不过此间的房客是我武德司追捕……”还没等吴念辞说完,关郃冷就打断他说道:“这人也正是我要押回审问的。我追铺了她们半个月。”

    “可是这个名字,这等模样?”吴念辞张开缉拿令问。“正是。”关郃冷回答说。“那在押解回京前能否在下前去问几个问题?”吴念辞要求道。

    “不可。”关郃冷将剑一横,断然拒绝。“为何?”一直碰壁的吴念辞不禁有了火气。

    关郃冷示意他附耳,小声说道:“此事要交给大宗正府。”说完又对他们朗声道:“这件事我已经和你们武德司监军枢密使打过招呼了。”

    话已至此,吴念辞一等也不好再要求什么,旋即告退。

    是夜,开往汴京的官船上。关郃冷对着一桌佳肴,丝毫未动,只是用短剑挑弄着桌上的灯火。江风吹过,灯影闪烁。光阴晦暗,对面照来一束烛光。戴着粉红面纱的白凝月落座于方桌南方。

    白凝月为他斟满一杯,悄声问:“关大人着这一桌的美味停杯投箸,可不像一个奔波了一天水米未进的人。”又贴近他的脸旁低语:“可是因为没有逃离这水上囚笼的办法?”。

    关郃冷被她看破,顾左右而言他:“令妹……”还没问完,白凝月就打断道:“舍妹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谢谢大人关心。”

    “那红药丸?”关郃冷继续问。“你怎么老是想着药丸?”白凝月喝了一杯调笑道。

    “我现在没了内力,这押送的人……”关郃冷解释。“是武德司四虎,不过那……那统领不是留在金陵做交接了吗?”白凝月接着说,“况且就算我给你治好了伤,你撂翻了这一船的人,你就能从这船上跑了?这江心离河岸百米,大侠你的轻功再好,也难逾越吧?”

    白凝月说完拿起桌上的红烛,来到船头,将蜡烛立于扶手上,斜依船舷,自怀中拿出玉箫。一旁的守卫正要有所行动,却被关郃冷眼神制止了。

    箫声平缓,缕缕不绝,如情人低语,莺歌夜雨。其中片段好像《夕阳箫鼓》,但是有独有一种妩媚欢快的曲意,如薄纱拂面,和风揽月。

    迎着朔风,这整条船尽沉浸在这箫声中。

    北面一片漆黑的江面突然传来一阵渔歌应和这箫声。望着远处缥缈闪烁的渔火,关郃冷心生一计,凑到白凝月跟前,打断她的鸣奏,说:“你快把药丸给我,等那渔船靠近时我去截了它。”

    白凝月笑了笑说;“然后把我们姐妹俩扔在这官船上做替罪羊是吗?关大人一手好算盘呀?”,“况且那红色的药丸给了你也没什么大用的。”

    “怎么?已经治不了了吗?”关郃冷惊恐的看着白凝月。

    “不是啦,那天夜里我吃的红色药丸是治我肚子疼的。”白凝月悄声回答。

    “肚子疼,什么肚子疼?”关郃冷一脸狐疑的盯着她,不明所以。

    “就是专治女孩子那种……肚子疼的,你还要一直追问。”白凝月声音越来越低,白玉般面庞瞬间变得羞红,就快要透过那粉红的面纱一般。

    这箫声停了下来,关郃冷忽然才感觉到一股浓密的海棠香气萦绕在白凝月身旁,一阵头晕目眩袭来。但他还是强打精神问:“那我的内力?”

    “不用服药,三日之内就会顺畅如初。”说着白凝月扶住了他的头,慢慢的将他放到了甲板上,看着他沉沉睡去。

    待关郃冷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头上一轮冬日的暖阳,些许刺眼。他刚要起身,才发现自己只有脖子能转动,其余的四肢和主干好像感觉不到一样。“白凝月!”他大喊道。

    “你醒啦!”马车的门帘掀开,白凝月漏出一张笑脸。看着那张狡黠的笑容关郃冷就知道他又中了她的奸计。

    “我这是?”关郃冷愤怒的责问。“不好意思啊。三天前是舍妹第一次配药,我没看着她,她加的量有点儿多了。”白凝月讪笑道。

    “什么!我都瘫了三天了。”关郃冷惊怒的问。“你凶什么嘛!这三天我和妹妹照顾的你,吃喝什么的一点儿没短了你的。”白凝月理直气壮的说。

    “你还有理了!”关郃冷冷笑着说。“那怎么?我没理?我至少没有想过把你自己一人留在那大船上。”说着白凝月拔出一根针狠狠的扎在他的大腿上。

    “啊!疼!”关郃冷叫到。“妹妹!他有知觉了唉!”白凝月欢呼道,“之前扎他的时候他睡得跟死猪一样。哼都不哼一声。他这还得瘫几天啊?我可不想再喂他了?”。

    “大概还得至少半个月吧。”一稚嫩的童声从前面传来。“还要半个月啊!”白凝月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小嘴,拉上了帘子。

    “今天的饭喂了吗?”。“没有呢。”。“该你了!”。“你把他迷倒的。”。“那还不是你没把握好药量的原因!”。“我不管。”。“那算了,我们都没吃。”。“好!”

    听得这段对话关郃冷差点儿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