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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往昔笑闹遇新丰

    第二天,韩婵又来到的湖畔,只不过没带渔具、毯子等物件。慢慢的踱步到石像的身旁,偷偷地瞄了一眼他的鱼篓,“怎么一条的都没看钓上来吗?”韩婵悄声问。

    “怎么了,你饿了?”石像一动不动的问。“道友,你的仙名几何?”韩婵看了看他内里的道袍问道。“我不是道士,这身上穿的是我朋友的衣服,我最近住在他的道观里。”石像继续说:“关郃冷。敢问小姐芳名?”。“韩婵,婵娟的婵。”韩婵回答。

    “韩婵……人如其名。”关郃冷称赞说。“你的家人是来此旅居的富商吗?”他进而问道。

    “不是,我从六岁就呆在这华山上的云台观了。”韩婵被他一夸,毫不掩饰的给他说明。

    “你怎么会是道观里的人?”关郃冷转头看了她一眼说。“哦,你是说的是为身上的衣服不像是吧?我母亲前一阵中秋时候来看我时带的。我家现在在东京。”韩婵解释说。

    ‘哦,东京,那不奇怪了。’关郃冷继续转头看着他的鱼竿。

    “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会来这个清冷,连肉都没得吃的地方吗?”韩婵看他半晌没理她自己接起了话茬。

    “这地方虽然冷清但是却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比那熙熙攘攘的高墙后的烦扰少得多。而且云台观的伙食算的上华山上少有不错的,素斋可谓清新可口。”关郃冷继续盯着他的鱼竿说。

    “素斋,我再也不想听到这两个词,每次小道士跟我说今天吃素斋的时候我胃都疼!”韩婵抓着自己的鬓边垂发说道。

    “每七天不是有一顿肉食吗?”关郃冷有一搭没一搭的回道。“才一顿哎!肉还没巴掌那么大。”韩婵想到那白面条上的一小片肉气愤的喊道。

    关郃冷大笑,“你笑什么?你不是也来这湖边钓鱼打牙祭?!”韩婵有些脸红的问。

    “打牙祭?我每次钓上来的鱼都放生到了那下游的溪水里。哪像你一心想着吃吃吃”关郃冷指了指山脚的小溪说。“你!你!你!”韩婵无言反驳,气得直跺脚。

    “我我我,如何?小妹妹,想到自己如意算盘落空,吃不到鱼话都不会说了?”关郃冷嘴角轻挑,玩笑的看着韩婵。

    “哇!呜呜呜,你,你……大欺小……被,被狗咬。”韩婵被他嘲笑,还一语道破了她的小心机,又羞又急,大哭了起来。

    “你,你怎么,就这么,这就哭起来了?”关郃冷愕然看着泪雨连连的韩婵,不知所措,本想开个玩笑没想到这个小道姑这么不禁逗。

    “你赔我的伞……呜呜呜,你赔我的衣服。”韩婵抹着泪呜咽的要求。“怎么又加上了衣服了?我只是打破了你的伞。”关郃冷面对韩婵的狮子大开口有点儿懵。“因为……我,我,娘亲说,这领子是兔毛,雪兔的脖颈做的,不能……沾水。”韩婵指着自己的领子说。

    “啊!”关郃冷赶紧扔下鱼竿去替韩婵擦泪,韩婵还在那痛苦,越是哄哭得越厉害,理由越奇怪,还有什么今年夏天就会回家,被母亲看见把衣服弄坏了肯定挨骂。

    “不对啊!”关郃冷反应过来,“不对,你这是兔毛,对吧?还是雪兔脖子上的毛。”。“嗯,是的。”韩婵抽泣着答应。“雪兔的后脖颈。”还补充了一下。

    “雪兔的毛顺滑油密,雨水不沾,更何况你的泪水。”关郃冷解释。“真的吗?”韩婵停止了哭泣认真的问。“我骗你干什么,如果有问题我亲自赔你一身雪兔大衣。”关郃冷信誓旦旦的说。“暂且信你一回。”韩婵将信将疑的说,“你的手怎么摸我的脸啊!”她突然惊叫着反应过来。“我,我这不是帮你擦泪嘛!”关郃冷还没解释完,就听见清脆的一声“啪!”。

    关郃冷口出白气,气鼓鼓的坐在湖边钓鱼,脸上有一片明线的五指红印。一只小手,偷偷地摸了摸他脸上的红印,他没好气将自己蓑衣紧了紧挡住了小手的抚摸。“呦呦呦,还不让看不让摸了。”小手的主人取笑道。

    “还疼吗?”韩婵看关郃冷转过身去换了一种语气问。“你说呢?”关郃冷睨了她一眼问。

    “哼!谁让你摸我的,脸了。”韩婵又感到被他摸过的脸颊发热,低头声音越来越小。

    “哦!你还我了一巴掌,两清了,好吧!”关郃冷对这个纠缠不休的小道姑很是烦恼,想办法赶紧打发她走。

    “两清了!?不可能,红石头我告诉你,你还欠我今天的鱼。”韩婵遇强则强,见关郃冷又吼她声调也跟着升高。

    “我怎么又欠你鱼了?还有我叫红石头?”关郃冷瞪着她质问道。

    “你把我欺负哭了,我就让你这钓鱼的石头人赔我一天的鱼,你的脸被我不小心打红了,所以就叫你红石头了。”韩婵解释着,看着关郃冷愠怒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眼角有泛起了泪花。

    “怎么又要哭啊!小妹妹,小道姑,不,小姑奶奶,你别哭,咱一切好说。”关郃冷企求道。

    “好。”干脆利落,韩婵吸了吸鼻子,开心的答应道:“你以后的鱼都归我了。”

    傍晚时分,关郃冷交了差,将一串烤鱼递给了韩婵。“啊?怎么就这么小一条。”韩婵有些失望的问道。

    “反正以后的鱼都是你的,今天就这一条。爱吃不吃。”说着关郃冷作势要收回她的鱼。韩婵赶紧护住咬了一口。

    “哪像个大户人家香闺出来的淑女。”关郃冷嘟嚷着收拾好自己的物件,上山去了。

    那天的鱼吃的是韩婵最委屈最憋屈的一次,感觉鱼尽是苦涩,她听见他临走时说她的话了,为了显示自己的淑女风范没有跟他计较,现在想来还是很气。

    但是,现在,金陵城五湖酒家这条新蒸出来了的鱼,她只是尝了一口就再也没吃过了,感觉如鲠在喉,心中刺痛。指尖只是在那为胸前的茶杯画圈圈。

    茶凉了,鱼也腥了。更声传来她才反应过来,“会钞。”看着柜台上的酒坛,想到关郃冷那一只带在身边却从未喝过的新丰酒,他一只以来给她做鱼用的都是新丰酒。

    “掌柜的你们店做鱼用的什么酒啊?”韩婵问。“花雕。”。“那这哪有卖新丰酒的?”韩婵追问。“出门向右的第二条巷子里,只有第七个酒家有存货,不过那天周掌柜的说有人把他家的新丰酒全买去,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存货。”韩婵听完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