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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出云刺破刀架势

    白为简和关郃冷这时看着谷天江的眼神已经不能用恐怖来说,而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尤其是关郃冷真的感觉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像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用尽了自己门派的绝学也打不死。

    这谷天江当也不像他们两人想象的那样顽强不可战胜,只是他们自家有一门不为外人道的神功名为“金刚不灭”,此乃一门流传自天竺的武功,中原的武林没有多少听闻。这内息分阴阳两种,而这种神功却只重纯阳,至刚至猛。练功者在第五年和第十年分别有一次极其危险的岔息,也可以称之为走火入魔。一旦没有调息好的话,至阳内力会损坏练功者的经脉,导致练功者经脉尽断,非死即残。

    而这谷天江已经经历了两次调息,带来的好处就是除非攻击他的要害部位,不然要只是其他的躯干受伤的话纯阳内力会暂时缓解伤痛,而且越挫越勇,就像功法的名字一样,成为了一尊不灭金刚。

    白为简这边和他打了两次,觉得不能和他硬扛,而自己印象中唯一战胜了这个谷天江的只有自己的大哥白为霜。想自己当年去军营营救大哥的时候,白为霜好像跟自己说过“此人身上的护甲可破,但是唯有护心镜僵硬如钢。若之后他再挑战,可命善射者多多留意。若此人没有着盔甲,或留其后心定可一击必杀。”

    这么想来的话,谷天江的弱点应该是他的心腹部位。但是他虽然褪去了盔甲,关郃冷的墨密集剑法却丝毫没有伤到他的心脏附近。

    “你之前的剑锋都没有刺到他的心腹吗?”白为简小声的问。

    “当然刺到过。但是他有一副肩带护心镜。”关郃冷回答。

    看来这谷天江的弱点就在此处,不然他不会这么严加防护的,白为简想。然后指挥道:“我来打外围,你去打贴身。我给你找机会。”白为简说完提刀杀去。

    关郃冷感受到白为简战斗前用刀背故意磕了他的后心一下,再联想之前的对话,顿时也明白了谷天江的弱点在后心。

    虽然说得容易要攻击谷天江的后心,但是凡是习武之人都明白“胸若一堵墙,背若一张纸。”的浅显道理,这谷天江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就给关郃冷找到机会刺伤后背的。

    这边白为简艰难抵挡外围的白玉龙戟的扫、刺、勾,一套白家三十六刀全使完了,关郃冷还没有找到机会。

    但是就之前的经验来看,也就这一套刀法能勉强抵挡谷天江的大戟攻势,白为简只好再用一遍。可谷天江也不傻,感觉出白为简是在为关郃冷拖延争取机会,再说这刀法他之前也使了两边,路数招式什么的谷天江也摸得差不多了。谷天江想这么拖下去,要是一个不对就要遭中,所以想先解决了外围的白为简。

    就在白为简再用出那一招“月照峨眉峰”的时候,谷天江还是一招“荡八荒”扫去,看着又是要被白为简卸力。但是这“荡八荒”只用了不到二成的气力,剩下的八成力气突然顺着白为简卸力的方向一转变为了“醉飞月”,大戟的刺尖瞬间刺入了白为简的肩胛骨。

    一瞬间,白为简的左肩就先开了一股山泉一样,鲜血汹涌。

    关郃冷也因此停下了攻势,关切的看着受伤的白为简,虽然这之前两人有很多的矛盾,但是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打斗就好像把两人的关系拉近得像多年的战友伙伴一般。

    后面观战的白凝月也随之一声心痛的惊呼,本来想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这血腥的景象,但是好像施了定身法一般,就是挪不动身子。兄妹之间,骨肉相连,白凝月只感觉自己的肩头也被刺穿了一般,痛苦的泪水不经意间落下,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肩,仿佛这样能减轻手上的白为简的痛楚。

    虽然此时的白为简已经痛得说不来话了,但在谷天江的腰刀看来的间隙,还是冲自己的妹妹点了点头,好像在让妹妹不要担心一般。

    “受死吧!”谷天江大喝的一刀砍来,丝毫没有顾忌到身旁的关郃冷,他觉得扛着关郃冷的攻势,就算再受些伤,把这个白为简解决了后面的都好说了。

    可是之前两次被谷天江吓到的白为简此时仿佛无所畏惧一般,冲着谷天江大吼一声,“刀架势!”,双手并住了谷天江砍来的腰刀,只是让刀没有砍倒脖颈,而是砍到了另一侧的肩上。

    这“刀架势”不是什么武功招式,而是后蜀白家,训练自己亲兵白家营所教授的战场应敌招数,突出的是一种伤兵的无畏,在知道重伤必死的情况下,自身化作一把刀,顶住敌人的兵刃,然后让后来的战友击杀对方。

    这边谷天江的白玉龙戟和腰刀都招呼在了白为简的身上,白为简痛苦的望了愣神的关郃冷一眼。这绝望又充满期望的一望就像一根利剑一样刺醒了关郃冷。

    关郃冷聚气凝神,使出了长白剑宗的秘传剑法,也是唯一的一套只有一剑的剑法,同样是师祖在观云海雪松时悟到的“出云”。剑势若青松在云海中隐匿后又复出视野。

    谷天江想要拔出大戟和腰刀都被白为简死死扣住,然后他只觉后心一凉,关郃冷一剑穿心。

    “厉害,不愧是白……为霜的……弟……”谷天江还没说完就松手倒下了。

    之前苦苦支撑的白为简看见此景,只觉一阵黑暗袭来,无力的挣扎的睁开眼皮,回望了一眼河边的妹妹,然后也跪倒在了地上。

    “哥!”白凝月痛哭着跑到白为简的跟前,想卸去他身上的腰刀和大戟,但是这武器就像嵌在白为简的身体里一样,怎么也拔不出来。

    关郃冷和韩婵默默地站在白凝月身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没怎么流过眼泪的关郃冷此时不知为什么为这之前一直给他找别扭的“仇家”泪湿衣衫。

    “我们赶紧走吧。”关郃冷看见远处江上的灯火,拉起伏在白为简身边哭到脱力的白凝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