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艺生铭记
“艺瑾,你出差回来了?”
我虚弱无力的张开嘴“姐~~”似乎是听出我声音的不对劲,姐姐有些担忧“怎么了?”
我笑着缓慢开口“我在....嘉华医院的住院部~~”
“什么!!你怎么了??”姐姐的声音变得急切和担心
“医生说,让你们来一趟~”我说完后挂掉了电话,将地址发给了姐姐。
没过一小时姐姐和爸妈就找到了病房,在打开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们三人的眼眶通红,焦急的上前询问“艺瑾....艺瑾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们笑了笑,护士正给我输液,看到三人面露凝重的开口“赵艺瑾的家人是吗?”
爸妈拼命点头,“你们跟我来找一下医生”护士说着转头看向我“好好休息~”后带着爸妈离开。
姐姐看着我虚弱的样子一直在哭“你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里呢?”
我笑着擦掉姐姐的眼泪“我没事,只不过...需要动一个小手术”
“手术??到底什么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姐姐气得又哭了起来。
“告诉了呀,但你们没怎么问过,就没说下去了”我这话一出,姐姐似乎想起了小姨生日前我说辞职的原因是身体不舒服,医生建议休息,而爸妈没有多问,只是让我好好休息,但后来却一直叫我下楼去帮忙。
“你是因为他们叫你帮忙,没想起你身体不好的事才不说的吗?”姐姐询问到。
我点了点头“算是吧,不过....主要是怕你们担心,怕你们骂我~”
跟姐姐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爸妈推开门走进来,我看着他们笑着打了招呼“爸爸妈妈,我没事的。”
爸妈抬眼那一瞬间,眼里的心痛和歉疚显而易见,妈妈的眼泪像水滴一样滴下来,爸爸也在身后一直抹着眼泪。
“艺瑾~”妈妈看了我一会儿哭着上前抱住我
我忍住了眼泪没有掉下来,伸手拍了拍妈妈的背安慰“没关系的妈妈,艺瑾还在呢。”
“对不起艺瑾,是我们没有好好关注过你,连你生病那么久,有那么多异样都看不出来”爸爸在一旁向我道歉。
我擦了擦妈妈的眼泪“好了,我没有怪你们,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妈妈没有说话,姐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看我。
我看着姐姐笑了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听到我这话,爸妈识趣的离开,关上门后我从抽屉里拿出五封信“这是...我给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写的信,这是我给爸爸妈妈的信,这三封,红色这封给韩铭杰,蓝色的给奕许,原谅我...没有实现理想....靠近他。另一封...给高佳成。”
姐姐似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眼泪再次流下“赵艺瑾,你什么意思!!”
“姐姐,有些事....挽回不了的时候,是不能勉强的。”我笑着说话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
姐姐摇头抓着我“胡说八道,你后天不就动手术了吗?那时候就会好的呀。”
“其实已经做过了~”我看着姐姐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嘴唇和双手的不受控制的发抖。
姐姐甩手站起来对着我吼“你放屁,赵艺瑾你再跟我开玩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走!”
我绝望的笑出声“不然~我完全可以瞒着你们休息好以后回家呀~~”
“艺瑾~~”还在跟姐姐说话,妈妈就忍不住冲了进来
我没想到跟在后面的,还有我最爱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小姨小姨夫和妹妹们
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止不住了,我不敢看他们,我急忙低下头只听见一阵的哭泣声。
“艺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外公走上前坐在椅子上,红着的眼眶满是心疼和悲伤。
看向满头白发的外公红着眼,无助又悲痛的伸出那双满是皱纹和老茧的抹眼泪,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没有任何言语,过了许久才结结巴巴说出“我以为....我会好~”
“所以你怕告诉我们担心吗?你是不是傻啊!!”嘉嘉在一旁生气的看着我。
我看着嘉嘉伸手“嘉嘉别生气,让姐姐拉拉你好吗?我好想你。”
嘉嘉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走上来伸手牵住了我带着哭腔“姐姐~”
“姐姐~可能看不到你的高中和大学了,姐姐为你准备了礼物,记得回家的时候去拿,好吗?”
说这句话时,我已经感到自己没什么力气了“嘉嘉,以后....别因为一个人对你好,就轻易相信他(她)因为你是姐姐最疼爱的宝贝,姐姐可不忍心看你难过,知道吗?”
嘉嘉的小肉手软绵绵的牵着我,另一只手不停的抹着眼泪和鼻涕,一个劲点头“好~姐姐,那你就要快点好起来,免得有人欺负嘉嘉~”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疲惫突然上来,我没有力气再说话,伸手摸了摸那张软软的脸“嘉嘉,我想睡一下~”
伴随着嘉嘉的点头,我缓缓的闭上了眼靠在后面的枕头上睡了一会儿
............
最后的一周,艺瑾似乎是靠一种顽强的意志支撑下来的,她总是满眼的期待发呆,像是在等待什么,但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差。
因为这事,全家人的精力都在艺瑾的身上,忙碌了几天,我才想起那些还没寄出去的信,这天下楼买饭时才将那三封信寄了出去。
回到病房后,家里的所有人都在,我看着他们全都在一旁抹着眼泪顿感不安....
“艺瑾?”我快步上前看着她。
艺瑾见我来后,躺在床上虚弱的露出笑容“姐姐~你回来了~”
我憋住眼泪笑着把饭拎上来“对啊,你看你最喜欢的咖喱饭我买来了”
“谢谢~不过艺瑾好像~好像~吃不了了呢~”艺瑾说着说着流下眼泪,眼泪尽是遗憾。
“胡说,我扶你起来,啊~”我说着放下饭准备扶她起来。
但艺瑾伸手拦住了我“姐姐~我累了~”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敢看她“累了,累了那就睡一觉明天吃呀。”
“姐姐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艺瑾笑着看向我
我抹掉眼泪看向她,露出笑颜好奇的问到“什么梦呀?跟姐姐说说?”
“我梦到~那里有我最爱的花海~,旁边....就是沙滩.....和大海,我...我好想去那儿呀~”艺瑾满眼憧憬的盯着天花板
我为艺瑾擦了擦眼泪“那么美呀~姐姐也好想看看呢~姐姐已经把信寄出去了,艺瑾不想再等一等吗?”
听到我的话,艺瑾的眼神充满了遗憾和痛苦,眼睛看了一圈天花板“姐姐~你知道艺瑾....最遗憾什么嘛~”
“什么呀?”
“艺瑾~~还没~还没来得及说~~跟他说...咳咳咳咳咳.....姐姐....艺瑾等不了了~”艺瑾的精力已经支撑不住她说完这些话,突然袭来的咳嗽更像是要了她的命,她看着我笑,眼角却不停的流下眼泪。
还没等我开口,艺瑾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姐姐~爸~妈,外~外公,我....我舍不得你们”
艺瑾的话音刚落,眼睛也随之闭上。
一瞬间,妈妈、小姨、奶奶外婆还有妹妹们几乎都是同一时间扑上来“艺瑾~~~~”“姐姐!!!”
“艺瑾啊~~我的孩子~~~”“孩子啊~~~”
整个病房充满了哭泣声,外婆和奶奶几近哭晕过去,没人能拉住妈妈和小姨,妈妈跪在床边一个劲的给艺瑾道歉,悲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妈妈对不起你啊,艺瑾~我的好孩子啊~~”
“姐姐你醒一醒,姐姐你快回来~”嘉嘉和晨晨一个劲的摇艺瑾
我看着艺瑾的模样站在原地动不了,一瞬间我只感到身体很沉重,脑袋剧痛,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发了许久的呆,泪水止不住的流。
等我缓过来后,看着艺瑾带着微笑的嘴角,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上前亲了她的额头为她理了理被褥“嘘~姐姐睡着了,晨晨我们让姐姐好好休息可以吗?”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了哭泣声和后悔,家人的悲痛欲绝,而那个时刻为我们着想,坚强到从不报忧,连离开都生怕哭了会我们更难过要微笑着的艺瑾,彻底.....进入了她梦中的花海~
两天后.....
韩铭杰给艺瑾的微信发来语音电话,我犹豫了一会接通后,还没等我说话韩铭杰语气着急的询问“艺瑾,你怎么了?你给我的信什么意思?”
“铭杰啊,艺瑾她~睡着了。”
听了我的话,韩铭杰的语气冷静了一下“哦姐姐啊,她什么时候醒,我给她再打。”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打算告诉他实情“不用了,你开车来成岭山吧,艺瑾她....不会醒了”
说出这话我的眼泪止不住下流,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语气中满是不相信故意笑出声像是拆穿了我们谎言一般“姐姐你在说什么,去那儿干嘛,你们又在玩儿什么?快让她接电话。”
“真的~来吧铭杰~艺瑾真的很想见你,只是....没等到而已~”说着这话时,电话那头迟疑了几秒后嘟得一声挂掉电话。
电话刚挂,我们的朋友和李阿姨他们纷纷来到了现场,每个人走进来时双眼通红,李阿姨害怕铭杰接受不了,就没告诉他,只是自己们悄悄来的。
我们的妈妈在这两天内哭晕了三次,外公爷爷他们更是憔悴到只能坐着,连站也站不稳,两天的时间头发再也不见一点黑色,嘉嘉和晨晨,从早上来的时候就一直哭着跪到了现在。
过了半小时左右,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朝这边奔跑过来站在我面前,即使看到了这里的一切始终满眼不信“艺瑾呢姐姐?”
看着韩铭杰,我低沉下头指着旁边的玻璃,韩铭杰震惊的看着我,迟疑了几秒后眼眶突然红起来缓缓转头。
看到睡着的艺瑾时,他愣在原地脚下突然一软险些站不住。
我伸手扶着他“去吧,别让艺瑾...等太久了。”
接着举步艰难的走到艺瑾的身旁,站着直直的盯着艺瑾看,一瞬间突然跪倒在地上,颤抖着声音似乎像要窒息一般祈求着“艺....艺瑾,你怎么了?不玩儿了好不好,有点过了赵艺瑾,赶紧醒来!”
“艺瑾,我来了啊~你不是想见我吗?我.....我在这啊你快看看~~赵艺瑾!!你听到没有!”韩铭杰浑身发抖的厉害,趴在玻璃上一个劲的叫艺瑾的名字。
看到他的模样,我忍不住眼泪走了出去,李阿姨他们闻声走了进去,李阿姨蹲下来安慰着他,可他没有一点反应一直在叫艺瑾,众人见状不忍心一直在劝他“铭杰,铭杰你快起来吧,艺瑾不想看到你这样~”
“铭杰~你让艺瑾好好休息吧,乖啊~”
“你这样艺瑾会心疼的,让她怎么舍得~”
没有人劝动了韩铭杰,他不听任何人的话,就连外公和爷爷去劝了也没用,至从来了以后就一直跪在艺瑾的旁边,一言不发,油盐不进的跪了一天一夜,脸上的胡茬让整个人都变得狼狈和沧桑了许多。
在准备火化的当天,高佳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来到这里,颓废的走进大门眼睛直直看着这边来到我身前“让我....见见艺瑾好吗?”
“你走吧,她不想见你!”我冷漠的转过身让他离开。
他一把拉住我祈求“求你了,就一眼~”
‘啪’的一声,我甩手的瞬间给了他一耳光,压制着怒气保留最后一丝体面“你让她落下今天的结局,用什么脸面见她,给我滚!”
他缓缓跪下来“对不起~”
“滚吧,你的这句对不起太迟了,趁只有我看到你赶紧滚,不打你,那是因为不想打扰艺瑾而已。”我忍着怒气,转身离开。
刚走走到门口,艺瑾的闺蜜就从另一间屋子出来看到了他,没有一秒钟的迟疑上前重重一耳光给他打过去“你来这里干什么,滚出去!!”艺瑾的闺蜜很生气的怒斥他。
艺瑾朋友们闻声出来看到了他,冲上前把他拽起来怒打了一拳。
“要打拖出去,别吵到艺瑾!”李阿姨路过时,默默对他们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他们怒拽着他拖到门口,他还在祈求能够见一见艺瑾,惹得他们更生气,一拳又一拳的捶上去,没有一个人去门口拉他们,连老一辈的人也没有上前劝阻。
因为艺瑾的那封信,爸妈和家里人看到后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艺瑾本就生着病在治疗,可因为高佳成夜不能寐,精神压力过大服用了安眠药,因为想要叫住高佳成摔到丢了孩子,因为钱不够只能断断续续的治疗导致总是反复复发,因为借款治病,又因治病没钱还款,被催债的短信威胁,电话侮辱导致神经紧绷,小时候的遭遇已经导致她常年抑郁,这些事加在一起艺瑾直接患上了极重度抑郁症和焦虑症,因为拖延了很长的病,最终因为手术的不成功,艺瑾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我转过去看着依旧跪在那里的韩铭杰和妹妹们,妈妈的痛心,家人的悲伤,心里万分悲痛,眼泪却只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没有办法让她回来,更不能去杀了高佳成,我恨但我更痛“我的艺瑾啊~我活泼灿烂的妹妹,也许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老天让你来到这个世界,却让你多番遭遇校园暴力,承受着妈妈的极度偏私,遇上高佳成毁了自己,爱上韩铭杰爱而不得,喜欢了多年的张奕许连面都没有见到,你就这样离开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每天想尽办法想摸我,亲我的脸,再也没有人每天把家里收拾干净的逗妈妈欢喜,也没有人一天傻傻的逗我开心了,再也没有人.....能够让我唤做艺瑾了~”
艺瑾.....也许生下来时就注定了你一生的遗憾,希望你在那边要开心、快乐、不会再有任何烦恼了。
一年之后.....
今天是艺瑾的纪念日,我和韩铭杰带着鲜花来看望她,同时还带来了张奕许在今天发布的这首《许你艺生》在墓前播放给她听。
“艺瑾,我来了~”韩铭杰将艺瑾最喜欢的玫瑰花和奶茶放在墓碑前,轻声细语的看着墙面上那张笑的无比灿烂的艺瑾。
每次来的时候,韩铭杰都会在这里待很长的时间,一直坐在一旁读着艺瑾给他写的那封信
“铭杰....请恕我这样称呼你
还记得我们的初次相见吗?我接着你的电话,照着你的指引与你擦肩而过,你很霸气的让我待在原地不动等你。
我转头那一瞬间,你热情似火,散发着阳光,完全就是我青春的少年朝我奔涌而来,这一次见面...也让我记住了你。
想来我们至18年相识,到至今也有两年的时间了,时光恍如隔世,昔日你和我的点点滴滴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记得你半夜奔跑只为给我买一颗蔬菜狼狈而归还被责骂的委屈样,我记得你坐在楼下吹着夜晚的风,在未知的结果中等了我四五个小时,我记得你冒着大雨而来,又害怕错过我的高铁憋着厕意,后面
又四处找厕所的傻样,我记得你的那句愿不愿跟你一起,记得你的那束花,我人生中的第一束花,我还记得你霸气的模样,严肃的时候,温柔似风的笑容,暖入我心的举止,但令我无法忘记,令我深感歉意的是你那晚眼里一闪而过的期许和失落,相识两年,我们见面不过十次,却不知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美好,我憧憬中
爱的模样,原来不经意间,你早已悄悄住进我的心里,我努力的克制着这份本不该有的情感,可你的温柔让我一次次投降,我本应在那晚对你说出那四个字,可是命运....将我拉回现实,爱你的心意早已如万家灯火明亮,却在开口是只能说出那句谢谢你。我想过很多次,你不说,我不问,也许我们终将错过......
其实,问了也无济于事,命运不能挽回,那我们就将止步于此吧。
你是一个好男孩,你的未来还很长....很长....我已经失去了原本模样,就像洁白的婚纱如果染上鲜血,即使洗干净了也无法抹去被污染过的事实,一个人的身心早已被摧毁到粉碎,即使修复了也掩盖不了修补过的痕迹,所以在这段感情还未开始之前,就让我来把它终止了吧!
但那天我发现原来你交了女友,我的心里由衷为你感到高兴,我希望你能幸福,但无论这个女孩是不是你注定的伴侣,你也要好好待她,千万别去伤害任何一个可爱的女孩,爱在心口,我没那么大度可以说出那句祝你幸福,唯有.....化作山海,日月星辰,化作每一个温柔的轻风,伴随你度过每一个平安的日子,说了
那么多......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好像有点喜欢你,虽然舍不得,但....永别了,我青春里的少年。”
读着信中的内容,韩铭杰的手不停的擦着流下的眼泪和鼻涕,我站在一旁看着虽不忍心,但唯一可以做的只有不去打扰他们。
“艺瑾,对不起~”韩铭杰突然哭出声来向艺瑾一个劲道歉。
“如果....我早一点收到这封信该多好...你为什么那么傻,我爱的是你,你的一切,不是那些所谓的世俗,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点....这样~我也可以在你最后的日子能够一直陪着你。”
看到韩铭杰这般痛苦,泪流满面的模样我忍不住开了口。
“艺瑾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永远不会先说出口,她总是害怕打扰到别人,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好配不上,所以...在看到你恋爱的时候,她也在不断的告诉自己放在心底就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恋爱是因为....我看出了艺瑾的拒绝,我看出了她在这段关系里刻意保持的距离,我以为我的爱为她带来了困惑,所以当我的朋友提出恋爱时,我很明确跟她解释了情况,可她说无所谓,她也想忘掉心里的那个人,我们可以试着用彼此来忘记彼此爱的人,但不做逾越之事,只求能够在对方的帮助和相处下忘记心底的人,我害怕打扰艺瑾,这样的爱会让她感到窒息,我害怕她会因为这样离我更加远去,所以我答应你她.......可是.....我发现我忘不了,所以没多久,我就跟她说明了,她也承认自己无法忘记,所以我们就这样分开了”韩铭杰默默的低下头
我看着他笑了笑“你看出艺瑾的拒绝和刻意的保持距离,却没看到她爱而不能的身不由衷,没看出她对你极力克制的情感,没看出她眼里对你的爱和歉意,没看出她.....生命将到终点的满眼不舍~”
听到我的话,韩铭杰抬眼看向艺瑾的照片,眼泪止不住的滴落在信纸上,满眼的自责,遗憾和难过,默默的扣着手指不停抽
泣着“艺瑾~我好想你~”
看到泪水打湿的信纸,有些字眼已被浸湿到模糊,韩铭杰急忙的用手擦去,可那些被浸湿的地方却越擦越黑
“别擦了,忘掉吧~也许你跟艺瑾,就像信中所说的,从第一次的相遇.....就已经注定了....是擦肩而过~~”
到今天,韩铭杰依旧不愿面对艺瑾离开的事实,拿着信纸捂着脑袋痛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痛,不舍的泪水也是遗憾的泪水,跪在墓碑前哭到无声........
艺瑾:
“我曾爱上一个人...他三言两举毁了我的一切~
但我又遇上一个男孩.....他是我遗失在青春里的少年”
完结.....
【作者的话】
注:本故事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希望看过这本书的任何人,在自己低估的时候,要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哪怕经历太多太多痛苦,太多压力,也要坚持,因为你并不是只有你自己,你的身后还有很多人!当你想要放弃时,请回头看看】
我虚弱无力的张开嘴“姐~~”似乎是听出我声音的不对劲,姐姐有些担忧“怎么了?”
我笑着缓慢开口“我在....嘉华医院的住院部~~”
“什么!!你怎么了??”姐姐的声音变得急切和担心
“医生说,让你们来一趟~”我说完后挂掉了电话,将地址发给了姐姐。
没过一小时姐姐和爸妈就找到了病房,在打开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们三人的眼眶通红,焦急的上前询问“艺瑾....艺瑾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们笑了笑,护士正给我输液,看到三人面露凝重的开口“赵艺瑾的家人是吗?”
爸妈拼命点头,“你们跟我来找一下医生”护士说着转头看向我“好好休息~”后带着爸妈离开。
姐姐看着我虚弱的样子一直在哭“你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里呢?”
我笑着擦掉姐姐的眼泪“我没事,只不过...需要动一个小手术”
“手术??到底什么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姐姐气得又哭了起来。
“告诉了呀,但你们没怎么问过,就没说下去了”我这话一出,姐姐似乎想起了小姨生日前我说辞职的原因是身体不舒服,医生建议休息,而爸妈没有多问,只是让我好好休息,但后来却一直叫我下楼去帮忙。
“你是因为他们叫你帮忙,没想起你身体不好的事才不说的吗?”姐姐询问到。
我点了点头“算是吧,不过....主要是怕你们担心,怕你们骂我~”
跟姐姐说了一会儿话的功夫,爸妈推开门走进来,我看着他们笑着打了招呼“爸爸妈妈,我没事的。”
爸妈抬眼那一瞬间,眼里的心痛和歉疚显而易见,妈妈的眼泪像水滴一样滴下来,爸爸也在身后一直抹着眼泪。
“艺瑾~”妈妈看了我一会儿哭着上前抱住我
我忍住了眼泪没有掉下来,伸手拍了拍妈妈的背安慰“没关系的妈妈,艺瑾还在呢。”
“对不起艺瑾,是我们没有好好关注过你,连你生病那么久,有那么多异样都看不出来”爸爸在一旁向我道歉。
我擦了擦妈妈的眼泪“好了,我没有怪你们,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妈妈没有说话,姐姐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看我。
我看着姐姐笑了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听到我这话,爸妈识趣的离开,关上门后我从抽屉里拿出五封信“这是...我给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写的信,这是我给爸爸妈妈的信,这三封,红色这封给韩铭杰,蓝色的给奕许,原谅我...没有实现理想....靠近他。另一封...给高佳成。”
姐姐似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眼泪再次流下“赵艺瑾,你什么意思!!”
“姐姐,有些事....挽回不了的时候,是不能勉强的。”我笑着说话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
姐姐摇头抓着我“胡说八道,你后天不就动手术了吗?那时候就会好的呀。”
“其实已经做过了~”我看着姐姐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嘴唇和双手的不受控制的发抖。
姐姐甩手站起来对着我吼“你放屁,赵艺瑾你再跟我开玩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走!”
我绝望的笑出声“不然~我完全可以瞒着你们休息好以后回家呀~~”
“艺瑾~~”还在跟姐姐说话,妈妈就忍不住冲了进来
我没想到跟在后面的,还有我最爱的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小姨小姨夫和妹妹们
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止不住了,我不敢看他们,我急忙低下头只听见一阵的哭泣声。
“艺瑾~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外公走上前坐在椅子上,红着的眼眶满是心疼和悲伤。
看向满头白发的外公红着眼,无助又悲痛的伸出那双满是皱纹和老茧的抹眼泪,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来,没有任何言语,过了许久才结结巴巴说出“我以为....我会好~”
“所以你怕告诉我们担心吗?你是不是傻啊!!”嘉嘉在一旁生气的看着我。
我看着嘉嘉伸手“嘉嘉别生气,让姐姐拉拉你好吗?我好想你。”
嘉嘉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走上来伸手牵住了我带着哭腔“姐姐~”
“姐姐~可能看不到你的高中和大学了,姐姐为你准备了礼物,记得回家的时候去拿,好吗?”
说这句话时,我已经感到自己没什么力气了“嘉嘉,以后....别因为一个人对你好,就轻易相信他(她)因为你是姐姐最疼爱的宝贝,姐姐可不忍心看你难过,知道吗?”
嘉嘉的小肉手软绵绵的牵着我,另一只手不停的抹着眼泪和鼻涕,一个劲点头“好~姐姐,那你就要快点好起来,免得有人欺负嘉嘉~”
我笑着对她点点头,疲惫突然上来,我没有力气再说话,伸手摸了摸那张软软的脸“嘉嘉,我想睡一下~”
伴随着嘉嘉的点头,我缓缓的闭上了眼靠在后面的枕头上睡了一会儿
............
最后的一周,艺瑾似乎是靠一种顽强的意志支撑下来的,她总是满眼的期待发呆,像是在等待什么,但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差。
因为这事,全家人的精力都在艺瑾的身上,忙碌了几天,我才想起那些还没寄出去的信,这天下楼买饭时才将那三封信寄了出去。
回到病房后,家里的所有人都在,我看着他们全都在一旁抹着眼泪顿感不安....
“艺瑾?”我快步上前看着她。
艺瑾见我来后,躺在床上虚弱的露出笑容“姐姐~你回来了~”
我憋住眼泪笑着把饭拎上来“对啊,你看你最喜欢的咖喱饭我买来了”
“谢谢~不过艺瑾好像~好像~吃不了了呢~”艺瑾说着说着流下眼泪,眼泪尽是遗憾。
“胡说,我扶你起来,啊~”我说着放下饭准备扶她起来。
但艺瑾伸手拦住了我“姐姐~我累了~”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敢看她“累了,累了那就睡一觉明天吃呀。”
“姐姐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艺瑾笑着看向我
我抹掉眼泪看向她,露出笑颜好奇的问到“什么梦呀?跟姐姐说说?”
“我梦到~那里有我最爱的花海~,旁边....就是沙滩.....和大海,我...我好想去那儿呀~”艺瑾满眼憧憬的盯着天花板
我为艺瑾擦了擦眼泪“那么美呀~姐姐也好想看看呢~姐姐已经把信寄出去了,艺瑾不想再等一等吗?”
听到我的话,艺瑾的眼神充满了遗憾和痛苦,眼睛看了一圈天花板“姐姐~你知道艺瑾....最遗憾什么嘛~”
“什么呀?”
“艺瑾~~还没~还没来得及说~~跟他说...咳咳咳咳咳.....姐姐....艺瑾等不了了~”艺瑾的精力已经支撑不住她说完这些话,突然袭来的咳嗽更像是要了她的命,她看着我笑,眼角却不停的流下眼泪。
还没等我开口,艺瑾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姐姐~爸~妈,外~外公,我....我舍不得你们”
艺瑾的话音刚落,眼睛也随之闭上。
一瞬间,妈妈、小姨、奶奶外婆还有妹妹们几乎都是同一时间扑上来“艺瑾~~~~”“姐姐!!!”
“艺瑾啊~~我的孩子~~~”“孩子啊~~~”
整个病房充满了哭泣声,外婆和奶奶几近哭晕过去,没人能拉住妈妈和小姨,妈妈跪在床边一个劲的给艺瑾道歉,悲痛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妈妈对不起你啊,艺瑾~我的好孩子啊~~”
“姐姐你醒一醒,姐姐你快回来~”嘉嘉和晨晨一个劲的摇艺瑾
我看着艺瑾的模样站在原地动不了,一瞬间我只感到身体很沉重,脑袋剧痛,眼前的视线已经模糊,我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发了许久的呆,泪水止不住的流。
等我缓过来后,看着艺瑾带着微笑的嘴角,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上前亲了她的额头为她理了理被褥“嘘~姐姐睡着了,晨晨我们让姐姐好好休息可以吗?”
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了哭泣声和后悔,家人的悲痛欲绝,而那个时刻为我们着想,坚强到从不报忧,连离开都生怕哭了会我们更难过要微笑着的艺瑾,彻底.....进入了她梦中的花海~
两天后.....
韩铭杰给艺瑾的微信发来语音电话,我犹豫了一会接通后,还没等我说话韩铭杰语气着急的询问“艺瑾,你怎么了?你给我的信什么意思?”
“铭杰啊,艺瑾她~睡着了。”
听了我的话,韩铭杰的语气冷静了一下“哦姐姐啊,她什么时候醒,我给她再打。”
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打算告诉他实情“不用了,你开车来成岭山吧,艺瑾她....不会醒了”
说出这话我的眼泪止不住下流,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语气中满是不相信故意笑出声像是拆穿了我们谎言一般“姐姐你在说什么,去那儿干嘛,你们又在玩儿什么?快让她接电话。”
“真的~来吧铭杰~艺瑾真的很想见你,只是....没等到而已~”说着这话时,电话那头迟疑了几秒后嘟得一声挂掉电话。
电话刚挂,我们的朋友和李阿姨他们纷纷来到了现场,每个人走进来时双眼通红,李阿姨害怕铭杰接受不了,就没告诉他,只是自己们悄悄来的。
我们的妈妈在这两天内哭晕了三次,外公爷爷他们更是憔悴到只能坐着,连站也站不稳,两天的时间头发再也不见一点黑色,嘉嘉和晨晨,从早上来的时候就一直哭着跪到了现在。
过了半小时左右,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朝这边奔跑过来站在我面前,即使看到了这里的一切始终满眼不信“艺瑾呢姐姐?”
看着韩铭杰,我低沉下头指着旁边的玻璃,韩铭杰震惊的看着我,迟疑了几秒后眼眶突然红起来缓缓转头。
看到睡着的艺瑾时,他愣在原地脚下突然一软险些站不住。
我伸手扶着他“去吧,别让艺瑾...等太久了。”
接着举步艰难的走到艺瑾的身旁,站着直直的盯着艺瑾看,一瞬间突然跪倒在地上,颤抖着声音似乎像要窒息一般祈求着“艺....艺瑾,你怎么了?不玩儿了好不好,有点过了赵艺瑾,赶紧醒来!”
“艺瑾,我来了啊~你不是想见我吗?我.....我在这啊你快看看~~赵艺瑾!!你听到没有!”韩铭杰浑身发抖的厉害,趴在玻璃上一个劲的叫艺瑾的名字。
看到他的模样,我忍不住眼泪走了出去,李阿姨他们闻声走了进去,李阿姨蹲下来安慰着他,可他没有一点反应一直在叫艺瑾,众人见状不忍心一直在劝他“铭杰,铭杰你快起来吧,艺瑾不想看到你这样~”
“铭杰~你让艺瑾好好休息吧,乖啊~”
“你这样艺瑾会心疼的,让她怎么舍得~”
没有人劝动了韩铭杰,他不听任何人的话,就连外公和爷爷去劝了也没用,至从来了以后就一直跪在艺瑾的旁边,一言不发,油盐不进的跪了一天一夜,脸上的胡茬让整个人都变得狼狈和沧桑了许多。
在准备火化的当天,高佳成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来到这里,颓废的走进大门眼睛直直看着这边来到我身前“让我....见见艺瑾好吗?”
“你走吧,她不想见你!”我冷漠的转过身让他离开。
他一把拉住我祈求“求你了,就一眼~”
‘啪’的一声,我甩手的瞬间给了他一耳光,压制着怒气保留最后一丝体面“你让她落下今天的结局,用什么脸面见她,给我滚!”
他缓缓跪下来“对不起~”
“滚吧,你的这句对不起太迟了,趁只有我看到你赶紧滚,不打你,那是因为不想打扰艺瑾而已。”我忍着怒气,转身离开。
刚走走到门口,艺瑾的闺蜜就从另一间屋子出来看到了他,没有一秒钟的迟疑上前重重一耳光给他打过去“你来这里干什么,滚出去!!”艺瑾的闺蜜很生气的怒斥他。
艺瑾朋友们闻声出来看到了他,冲上前把他拽起来怒打了一拳。
“要打拖出去,别吵到艺瑾!”李阿姨路过时,默默对他们说了这句话就离开了。
他们怒拽着他拖到门口,他还在祈求能够见一见艺瑾,惹得他们更生气,一拳又一拳的捶上去,没有一个人去门口拉他们,连老一辈的人也没有上前劝阻。
因为艺瑾的那封信,爸妈和家里人看到后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艺瑾本就生着病在治疗,可因为高佳成夜不能寐,精神压力过大服用了安眠药,因为想要叫住高佳成摔到丢了孩子,因为钱不够只能断断续续的治疗导致总是反复复发,因为借款治病,又因治病没钱还款,被催债的短信威胁,电话侮辱导致神经紧绷,小时候的遭遇已经导致她常年抑郁,这些事加在一起艺瑾直接患上了极重度抑郁症和焦虑症,因为拖延了很长的病,最终因为手术的不成功,艺瑾就这样离开了我们。
我转过去看着依旧跪在那里的韩铭杰和妹妹们,妈妈的痛心,家人的悲伤,心里万分悲痛,眼泪却只是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没有办法让她回来,更不能去杀了高佳成,我恨但我更痛“我的艺瑾啊~我活泼灿烂的妹妹,也许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老天让你来到这个世界,却让你多番遭遇校园暴力,承受着妈妈的极度偏私,遇上高佳成毁了自己,爱上韩铭杰爱而不得,喜欢了多年的张奕许连面都没有见到,你就这样离开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每天想尽办法想摸我,亲我的脸,再也没有人每天把家里收拾干净的逗妈妈欢喜,也没有人一天傻傻的逗我开心了,再也没有人.....能够让我唤做艺瑾了~”
艺瑾.....也许生下来时就注定了你一生的遗憾,希望你在那边要开心、快乐、不会再有任何烦恼了。
一年之后.....
今天是艺瑾的纪念日,我和韩铭杰带着鲜花来看望她,同时还带来了张奕许在今天发布的这首《许你艺生》在墓前播放给她听。
“艺瑾,我来了~”韩铭杰将艺瑾最喜欢的玫瑰花和奶茶放在墓碑前,轻声细语的看着墙面上那张笑的无比灿烂的艺瑾。
每次来的时候,韩铭杰都会在这里待很长的时间,一直坐在一旁读着艺瑾给他写的那封信
“铭杰....请恕我这样称呼你
还记得我们的初次相见吗?我接着你的电话,照着你的指引与你擦肩而过,你很霸气的让我待在原地不动等你。
我转头那一瞬间,你热情似火,散发着阳光,完全就是我青春的少年朝我奔涌而来,这一次见面...也让我记住了你。
想来我们至18年相识,到至今也有两年的时间了,时光恍如隔世,昔日你和我的点点滴滴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记得你半夜奔跑只为给我买一颗蔬菜狼狈而归还被责骂的委屈样,我记得你坐在楼下吹着夜晚的风,在未知的结果中等了我四五个小时,我记得你冒着大雨而来,又害怕错过我的高铁憋着厕意,后面
又四处找厕所的傻样,我记得你的那句愿不愿跟你一起,记得你的那束花,我人生中的第一束花,我还记得你霸气的模样,严肃的时候,温柔似风的笑容,暖入我心的举止,但令我无法忘记,令我深感歉意的是你那晚眼里一闪而过的期许和失落,相识两年,我们见面不过十次,却不知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美好,我憧憬中
爱的模样,原来不经意间,你早已悄悄住进我的心里,我努力的克制着这份本不该有的情感,可你的温柔让我一次次投降,我本应在那晚对你说出那四个字,可是命运....将我拉回现实,爱你的心意早已如万家灯火明亮,却在开口是只能说出那句谢谢你。我想过很多次,你不说,我不问,也许我们终将错过......
其实,问了也无济于事,命运不能挽回,那我们就将止步于此吧。
你是一个好男孩,你的未来还很长....很长....我已经失去了原本模样,就像洁白的婚纱如果染上鲜血,即使洗干净了也无法抹去被污染过的事实,一个人的身心早已被摧毁到粉碎,即使修复了也掩盖不了修补过的痕迹,所以在这段感情还未开始之前,就让我来把它终止了吧!
但那天我发现原来你交了女友,我的心里由衷为你感到高兴,我希望你能幸福,但无论这个女孩是不是你注定的伴侣,你也要好好待她,千万别去伤害任何一个可爱的女孩,爱在心口,我没那么大度可以说出那句祝你幸福,唯有.....化作山海,日月星辰,化作每一个温柔的轻风,伴随你度过每一个平安的日子,说了
那么多......其实...我最想说的是.....我好像有点喜欢你,虽然舍不得,但....永别了,我青春里的少年。”
读着信中的内容,韩铭杰的手不停的擦着流下的眼泪和鼻涕,我站在一旁看着虽不忍心,但唯一可以做的只有不去打扰他们。
“艺瑾,对不起~”韩铭杰突然哭出声来向艺瑾一个劲道歉。
“如果....我早一点收到这封信该多好...你为什么那么傻,我爱的是你,你的一切,不是那些所谓的世俗,为什么....为什么不早一点....这样~我也可以在你最后的日子能够一直陪着你。”
看到韩铭杰这般痛苦,泪流满面的模样我忍不住开了口。
“艺瑾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永远不会先说出口,她总是害怕打扰到别人,总是担心自己不够好配不上,所以...在看到你恋爱的时候,她也在不断的告诉自己放在心底就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恋爱是因为....我看出了艺瑾的拒绝,我看出了她在这段关系里刻意保持的距离,我以为我的爱为她带来了困惑,所以当我的朋友提出恋爱时,我很明确跟她解释了情况,可她说无所谓,她也想忘掉心里的那个人,我们可以试着用彼此来忘记彼此爱的人,但不做逾越之事,只求能够在对方的帮助和相处下忘记心底的人,我害怕打扰艺瑾,这样的爱会让她感到窒息,我害怕她会因为这样离我更加远去,所以我答应你她.......可是.....我发现我忘不了,所以没多久,我就跟她说明了,她也承认自己无法忘记,所以我们就这样分开了”韩铭杰默默的低下头
我看着他笑了笑“你看出艺瑾的拒绝和刻意的保持距离,却没看到她爱而不能的身不由衷,没看出她对你极力克制的情感,没看出她眼里对你的爱和歉意,没看出她.....生命将到终点的满眼不舍~”
听到我的话,韩铭杰抬眼看向艺瑾的照片,眼泪止不住的滴落在信纸上,满眼的自责,遗憾和难过,默默的扣着手指不停抽
泣着“艺瑾~我好想你~”
看到泪水打湿的信纸,有些字眼已被浸湿到模糊,韩铭杰急忙的用手擦去,可那些被浸湿的地方却越擦越黑
“别擦了,忘掉吧~也许你跟艺瑾,就像信中所说的,从第一次的相遇.....就已经注定了....是擦肩而过~~”
到今天,韩铭杰依旧不愿面对艺瑾离开的事实,拿着信纸捂着脑袋痛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痛,不舍的泪水也是遗憾的泪水,跪在墓碑前哭到无声........
艺瑾:
“我曾爱上一个人...他三言两举毁了我的一切~
但我又遇上一个男孩.....他是我遗失在青春里的少年”
完结.....
【作者的话】
注:本故事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希望看过这本书的任何人,在自己低估的时候,要相信阳光总在风雨后,哪怕经历太多太多痛苦,太多压力,也要坚持,因为你并不是只有你自己,你的身后还有很多人!当你想要放弃时,请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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