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鸿宝仙书秘
雨格心里一愣，他学习符术半年都不到，甚至连“印”是什么东西都不懂，又哪里听说过什么古印。不过他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反而冷哼一声道：“知道又怎样？”
“那你是否又知道，《灭世古印》其实共分为上、下两卷？”
雨格适时地展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立刻又不耐烦地说的：“你究竟想说什么？”
“别急，重点马上就来了。”霩晟得意地说着，然后一指悬浮在自己身前的卷轴道：“这就是《灭世古印》的上卷！”
雨格的第一念头就是不信，凭借他的暗黑体质，他确实一眼就发现了这副画的不同，但是要说这是什么修炼功法，恐怕连小孩子也不会相信。不过转念又一想，管它是不是，和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什么鬼的修炼圣经，他完全不感兴趣。
霩晟一直在注意观察的雨格的表情变化，他知道雨格不信，为了取得雨格的信任，又进一步解释道：“当然，这是副本，原作一直都在画师塔的第一塔收藏着，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我绝对可以保证，这是一比一完美还原的，是经过专业人士鉴定过的副本，这是我花了很高的代价才弄到的。要知道《灭世古印》的下卷已经流传了数百年，稍微有点实力的门派都有收藏，可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东西竟然还有上卷，就因为缺乏上卷的缘故，始终没有多少人能够看懂，可是有了上卷就不一样了，只要能够把上卷记载的修炼方法研究透彻，下卷也就迎刃而解了。”
“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研究《灭世古印》？”
“没错。”
“那你为什么要指挥狂化野人进攻赫尔织金堡，这和研究《灭世古印》也有关系？”
“这源于一个猜想，《灭世古印》据说是古代符师家族的祭祀之物，在千族之战时期，他们利用《灭世古印》的力量来征战其它部族，杀掉所有敌人来祭祀《灭世古印》，如此循环，就可以使他们的家族越来越强。可惜的是祭祀的方法已经湮灭了，现在谁也不知道。有的人猜想或许需要通过不断的杀人活祭才能打开《灭世古印》，为此许多种族被灭，可是也没有听说过有人真的打开了《灭世古印》。”
“那你为何还要重蹈其他人的复辙？”
“因为其他人都忽略了一个要点：普通人的灵魂是不行的，必须要战士的英灵才可以，而且必须是有血性的战士，为了保家卫国，甘心牺牲掉自己的性命，要有背水一战的毅力和决心。”
“这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想吧？你就来控制狂化野人进攻赫尔织金堡？你可知道为了你的一己之私，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猜想，我们已经损失了几十万士兵？”雨格怒道。
“这你可冤枉我了，攻打西诸忽察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是，我不否认，原本我确实是想利用九夜月族来实施计划的，还巴巴的绕了很远的路，专门跑到南诸忽察，可是也没实现啊，这不是被你轻松解决了吗？我非但没有收集到一丁点战士英灵，我派出去的傀儡还被你消灭的一干二净，所以严格说来，占便宜的是你才对。”
“这次你是没成功，那20年前呢？那次狂化野人攻城，我大堡30万军士惨死，你敢说也没有参与？”
“20年前？”霩晟一脸疑惑，“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才刚来到这里不足两年。要实现对九夜月族的完全控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整整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才有所成效，结果第一次出战就被你给全歼了，虽然我并不在乎九夜月族的死活，可是要控制他们也花费了我很大精力啊！真要说埋怨，也应该我埋怨你才对，幸好我也并非一定要利用英灵才能实施计划，否则我现在可不会拥有那么好的心情和你对话。”
“九夜月族的其它人呢，难道被你全部杀光了？”
“当然没有，我虽然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可是也不是嗜杀之人，九夜月族除了被我派去进攻南诸忽察的一部分族人，其他大部分人都躲起来了。大草原上可不太平，现在稍微有点儿实力的舍雅人部落都在四处拉壮丁，找替死鬼，以期对抗切奇水族的狂化。九夜月族虽然也是一个大族，但是他们树敌无数，现在没有强壮的男人看家，那些老弱病残只好全部躲起来避难去了。”
雨格心中一动，询问道：“控制切奇水族的是谁?他也是最近两年才来的吗？”
“是一个叫牍苇的三印大符师，修为比我稍高一点点而已，但是整天看人鼻孔朝天，牛的不得了，哼，讨厌的家伙，我迟早要把他踩在脚下。我虽然不喜欢他，不过他确实是和我同一时期到来，20年前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牍苇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怎么样？我耐心和你解释了那么多，足见诚意了吧，和我合作一次如何？我们两个人合力绝对可以破解灭世古印的秘密，到时候要干掉牍苇也不是什么难事，既增长了修为又干掉了仇家，对你来说可是一举两得，他可是杀了不少你们大堡的士兵哦。”
“怎么合作，难道要和你一起商量着对付赫尔织金堡吗？”
“别误会，要破解《灭世古印》不一定非要利用战士英灵，经过我这么长时间的研究发现，符术才是打开《灭世古印》的关键。古人之所以祭祀《灭世古印》，只不过是把它当成一件武器而已，这和我们的目的是不同的，我们并非要用它作为武器，而是要学习它的攻击方法，所以符术才是关键的钥匙，只有利用符术才能打开这副画之中隐藏的秘密。”
雨格道：“要合作也可以，你先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说来看看。”
“第一，告诉我舍雅人狂化的秘密，为什么他们狂化后还能受你控制？第二，你不但不能利用大堡战士的生命来实施你的计划，你还要帮我一起解决个问题，不能再让狂化野人危及到大堡。”
“我怎么感觉你这不像是两个条件？”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谁让我有求于你呢，这个破地方，荒无人烟，想找个符师都困难。其实呢，舍雅人的狂化并不算什么秘密，符师圈里很多人都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说舍雅人狂化是不准确的，严格来说，只有切奇水族会狂化，至于为什么切奇水族会狂化，这就要从南炎堡的血脉计划开始说起了。”
“南炎堡和你们赫尔金堡不同，在那里修炼符术是不违法的，也没有所谓的暗黑之术一说。其实不管是画术还是符术，都只是力量形式的不同而已，或许符术更极端一些，但是画师之间的争斗，也没光明多少，勾心斗角的事情，画师也没少干。要我说，符师如果都是真小人，那么画师里面也不乏伪君子，他们做的许多事情比符师更可恨。”
雨格一皱眉头：“能不能说重点？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哈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在这个鬼地方实在孤单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同类，忍不住兴奋啊，就多说了几句。事情其实是这样，与赫尔织金堡这边画术的蓬勃发展不同，南炎堡那里更加注重血脉的力量，不管是画术也好，符术也好，炼体之术也罢，大家始终都坚持认为，只有激活自身血脉里的潜能，才可能有更高的成就。种族排名偏弱的人怎么办呢？南炎堡的人认为，他们只能想办法钻研更高级的血脉，想办法把它们融合进自己的身体，从而获得更强的力量，切奇水族的狂化就是血脉融合导致的。”
“具体是什么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至少也是50年前，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只是听我的师门说起过这件事，故事有两个版本，一个是说切奇水族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自愿参与血脉实验，一个是说切奇水族当年的族长被抓，被迫参与这个实验，不管是哪个版本，反正切奇水族被当成实验品了，而结果就是他们拥有了不完全狂化体。狂化的时候，他们的力量会成倍增长，痛感减弱至接近于无，而且更加嗜血。”
“因为是不完全的狂化体，就有许多缺陷，比如一旦进入狂化状态，就没办法自行恢复，只能被别人打晕或者力竭之后恢复。再比如就是狂化之后本性会丧失大半，容易变得敌我不分，外人稍一触碰就会暴发。”
“可是我听说他们的狂化与他们自身喜欢吃毒蛇有关。”
“是有关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切奇水族的体质可以免疫许多生物毒素，这让他们在食用毒蛇的时候并不会刻意剔除有毒的部分，可是蛇毒并不会被消化，而是在他们体内积累下来。那些人在做实验的时候，就是利用蛇毒来作为切入点，就像是一个不会爆炸的炸弹一样，给它安装一个药捻子，然后引爆——狂化体就形成了。当然，我说的很简单，他们具体实验的时候还是很难的，寻找了很多方法才有所成就。”
“你始终在说的都是切奇水族，那其它舍雅种族呢，他们没办法狂化吗？”
“是的，很难让其它舍雅人狂化，因为他们都不具备免疫毒素的体质。这一点我也认真研究过了，我同时在许多舍雅人部落做过实验，他们都没办法狂化，当然这些实验都是偷偷做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成为九夜月族的祭祀吗？就是利用他们的贪心，他们并不觉得切奇水族的狂化是缺陷，反而加倍推崇，这就使得他们不但不敌视我，反而非常尊崇我，奉我为祭祀。”
“你成功了？”
“算是成功了一半吧，那些狂化后的九夜月族你也看到了，他们完全不具有任何理性意识，见人就会攻击。没办法，那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为了不让他们胡乱攻击人，我只好利用符术来控制他们，让他们进入一种傀儡状态，等需要用到他们的时候，再把这种状态解除。他们力竭后同样有可能恢复清醒，但是概率很低，大概只有三成的人会恢复。”
“九夜月族就这样甘心被你控制？”
“当然是有条件的，”霩晟哈哈大笑，“我把控制符术教给了他们的族长。而他们的族长则完全不在乎那七成的失败率，他认为只有在狂化后还能恢复清醒的人才配活着。而普通九夜月族的族人迫于切奇水族的压力，同时也渴望拥有力量，也不得不答应。因为九夜月族和切奇水族同样是世仇，九夜月族就是从切奇水族分裂出去的，当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久到了九夜月族自己也不记得的地步，但是他们的仇恨却一代代积累下来了。往年切奇水族的人每狂化一次，九夜月族的人就遭殃一次，可谓是死伤惨重，相较于被敌人杀死，他们更愿意在狂化中不知不觉战死，也算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次高光时刻。”
“既然九夜月族是从切奇水族分裂出去的，也应该具备切奇水族的的体质吧，为什么他们不能像切奇水族的人那样免疫毒性？”
“他们的体质确实是有些相似的，九夜月族对毒素也有很高的抗性，并且对于物理伤害的恢复能力也比其他种族略高一些，这是我在对九夜月族的人进行研究的时候就发现的，也正是因为他们本身具有这种体质，我的实验才能进行下去，否则九夜月族的人也不可能狂化。其实相对于提升个人战力，我这人更喜欢和更擅长的反而是血脉的研究，我喜欢在实验室里摆弄各种仪器，讨厌外出打打杀杀。”
“经过我的长期研究，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或者说现象，这就不得不夸奖一下舍雅人种族了，他们实在是一群有骨气有种族自豪感的人，他们会自发地摒弃一些不属于自己种族的东西，然后用心钻研属于自己的技能，发展出专属于自己的特色能力，你别看他们蠢，但是在战斗天赋上，他们不弱于其他任何一个种族，只可惜智力仍然是制约他们发展的致命弱点，这就导致他们不可能拥有高端战力。”
“九夜月族自愿放弃了切奇水族的一切战斗技能，只是保留了那完美的水性，他们在水中甚至可以自由的呼吸。在放弃切奇水族技能的同时，他们也发展出了专属于自己的技能，那就是利用月华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战斗意识，在有月光的晚上，他们的五感和力量都会提升到一个很高的层次，据我的分析，他们的力量至少能提升40%，个别天赋异禀的甚至可以提升60%，而他们的五感提升幅度则更恐怖，可以高达300%，从某方面讲，这一点和瞳族的天赋能力已经很接近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相对于其他舍雅人，九夜月族无疑最适合学习切奇水族的狂化技能，其他的舍雅人则完全不行，药剂一融合进他们的体内，就会给他们造成致命的威胁。”
“这就是你最终选择了九夜月族的原因？”
“那你是否又知道，《灭世古印》其实共分为上、下两卷？”
雨格适时地展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立刻又不耐烦地说的：“你究竟想说什么？”
“别急，重点马上就来了。”霩晟得意地说着，然后一指悬浮在自己身前的卷轴道：“这就是《灭世古印》的上卷！”
雨格的第一念头就是不信，凭借他的暗黑体质，他确实一眼就发现了这副画的不同，但是要说这是什么修炼功法，恐怕连小孩子也不会相信。不过转念又一想，管它是不是，和自己也没有任何关系，什么鬼的修炼圣经，他完全不感兴趣。
霩晟一直在注意观察的雨格的表情变化，他知道雨格不信，为了取得雨格的信任，又进一步解释道：“当然，这是副本，原作一直都在画师塔的第一塔收藏着，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我绝对可以保证，这是一比一完美还原的，是经过专业人士鉴定过的副本，这是我花了很高的代价才弄到的。要知道《灭世古印》的下卷已经流传了数百年，稍微有点实力的门派都有收藏，可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东西竟然还有上卷，就因为缺乏上卷的缘故，始终没有多少人能够看懂，可是有了上卷就不一样了，只要能够把上卷记载的修炼方法研究透彻，下卷也就迎刃而解了。”
“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研究《灭世古印》？”
“没错。”
“那你为什么要指挥狂化野人进攻赫尔织金堡，这和研究《灭世古印》也有关系？”
“这源于一个猜想，《灭世古印》据说是古代符师家族的祭祀之物，在千族之战时期，他们利用《灭世古印》的力量来征战其它部族，杀掉所有敌人来祭祀《灭世古印》，如此循环，就可以使他们的家族越来越强。可惜的是祭祀的方法已经湮灭了，现在谁也不知道。有的人猜想或许需要通过不断的杀人活祭才能打开《灭世古印》，为此许多种族被灭，可是也没有听说过有人真的打开了《灭世古印》。”
“那你为何还要重蹈其他人的复辙？”
“因为其他人都忽略了一个要点：普通人的灵魂是不行的，必须要战士的英灵才可以，而且必须是有血性的战士，为了保家卫国，甘心牺牲掉自己的性命，要有背水一战的毅力和决心。”
“这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想吧？你就来控制狂化野人进攻赫尔织金堡？你可知道为了你的一己之私，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猜想，我们已经损失了几十万士兵？”雨格怒道。
“这你可冤枉我了，攻打西诸忽察的人可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是，我不否认，原本我确实是想利用九夜月族来实施计划的，还巴巴的绕了很远的路，专门跑到南诸忽察，可是也没实现啊，这不是被你轻松解决了吗？我非但没有收集到一丁点战士英灵，我派出去的傀儡还被你消灭的一干二净，所以严格说来，占便宜的是你才对。”
“这次你是没成功，那20年前呢？那次狂化野人攻城，我大堡30万军士惨死，你敢说也没有参与？”
“20年前？”霩晟一脸疑惑，“小兄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才刚来到这里不足两年。要实现对九夜月族的完全控制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整整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才有所成效，结果第一次出战就被你给全歼了，虽然我并不在乎九夜月族的死活，可是要控制他们也花费了我很大精力啊！真要说埋怨，也应该我埋怨你才对，幸好我也并非一定要利用英灵才能实施计划，否则我现在可不会拥有那么好的心情和你对话。”
“九夜月族的其它人呢，难道被你全部杀光了？”
“当然没有，我虽然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可是也不是嗜杀之人，九夜月族除了被我派去进攻南诸忽察的一部分族人，其他大部分人都躲起来了。大草原上可不太平，现在稍微有点儿实力的舍雅人部落都在四处拉壮丁，找替死鬼，以期对抗切奇水族的狂化。九夜月族虽然也是一个大族，但是他们树敌无数，现在没有强壮的男人看家，那些老弱病残只好全部躲起来避难去了。”
雨格心中一动，询问道：“控制切奇水族的是谁?他也是最近两年才来的吗？”
“是一个叫牍苇的三印大符师，修为比我稍高一点点而已，但是整天看人鼻孔朝天，牛的不得了，哼，讨厌的家伙，我迟早要把他踩在脚下。我虽然不喜欢他，不过他确实是和我同一时期到来，20年前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牍苇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怎么样？我耐心和你解释了那么多，足见诚意了吧，和我合作一次如何？我们两个人合力绝对可以破解灭世古印的秘密，到时候要干掉牍苇也不是什么难事，既增长了修为又干掉了仇家，对你来说可是一举两得，他可是杀了不少你们大堡的士兵哦。”
“怎么合作，难道要和你一起商量着对付赫尔织金堡吗？”
“别误会，要破解《灭世古印》不一定非要利用战士英灵，经过我这么长时间的研究发现，符术才是打开《灭世古印》的关键。古人之所以祭祀《灭世古印》，只不过是把它当成一件武器而已，这和我们的目的是不同的，我们并非要用它作为武器，而是要学习它的攻击方法，所以符术才是关键的钥匙，只有利用符术才能打开这副画之中隐藏的秘密。”
雨格道：“要合作也可以，你先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说来看看。”
“第一，告诉我舍雅人狂化的秘密，为什么他们狂化后还能受你控制？第二，你不但不能利用大堡战士的生命来实施你的计划，你还要帮我一起解决个问题，不能再让狂化野人危及到大堡。”
“我怎么感觉你这不像是两个条件？”
“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谁让我有求于你呢，这个破地方，荒无人烟，想找个符师都困难。其实呢，舍雅人的狂化并不算什么秘密，符师圈里很多人都知道，告诉你也无妨。说舍雅人狂化是不准确的，严格来说，只有切奇水族会狂化，至于为什么切奇水族会狂化，这就要从南炎堡的血脉计划开始说起了。”
“南炎堡和你们赫尔金堡不同，在那里修炼符术是不违法的，也没有所谓的暗黑之术一说。其实不管是画术还是符术，都只是力量形式的不同而已，或许符术更极端一些，但是画师之间的争斗，也没光明多少，勾心斗角的事情，画师也没少干。要我说，符师如果都是真小人，那么画师里面也不乏伪君子，他们做的许多事情比符师更可恨。”
雨格一皱眉头：“能不能说重点？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哈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在这个鬼地方实在孤单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同类，忍不住兴奋啊，就多说了几句。事情其实是这样，与赫尔织金堡这边画术的蓬勃发展不同，南炎堡那里更加注重血脉的力量，不管是画术也好，符术也好，炼体之术也罢，大家始终都坚持认为，只有激活自身血脉里的潜能，才可能有更高的成就。种族排名偏弱的人怎么办呢？南炎堡的人认为，他们只能想办法钻研更高级的血脉，想办法把它们融合进自己的身体，从而获得更强的力量，切奇水族的狂化就是血脉融合导致的。”
“具体是什么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至少也是50年前，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只是听我的师门说起过这件事，故事有两个版本，一个是说切奇水族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自愿参与血脉实验，一个是说切奇水族当年的族长被抓，被迫参与这个实验，不管是哪个版本，反正切奇水族被当成实验品了，而结果就是他们拥有了不完全狂化体。狂化的时候，他们的力量会成倍增长，痛感减弱至接近于无，而且更加嗜血。”
“因为是不完全的狂化体，就有许多缺陷，比如一旦进入狂化状态，就没办法自行恢复，只能被别人打晕或者力竭之后恢复。再比如就是狂化之后本性会丧失大半，容易变得敌我不分，外人稍一触碰就会暴发。”
“可是我听说他们的狂化与他们自身喜欢吃毒蛇有关。”
“是有关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切奇水族的体质可以免疫许多生物毒素，这让他们在食用毒蛇的时候并不会刻意剔除有毒的部分，可是蛇毒并不会被消化，而是在他们体内积累下来。那些人在做实验的时候，就是利用蛇毒来作为切入点，就像是一个不会爆炸的炸弹一样，给它安装一个药捻子，然后引爆——狂化体就形成了。当然，我说的很简单，他们具体实验的时候还是很难的，寻找了很多方法才有所成就。”
“你始终在说的都是切奇水族，那其它舍雅种族呢，他们没办法狂化吗？”
“是的，很难让其它舍雅人狂化，因为他们都不具备免疫毒素的体质。这一点我也认真研究过了，我同时在许多舍雅人部落做过实验，他们都没办法狂化，当然这些实验都是偷偷做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成为九夜月族的祭祀吗？就是利用他们的贪心，他们并不觉得切奇水族的狂化是缺陷，反而加倍推崇，这就使得他们不但不敌视我，反而非常尊崇我，奉我为祭祀。”
“你成功了？”
“算是成功了一半吧，那些狂化后的九夜月族你也看到了，他们完全不具有任何理性意识，见人就会攻击。没办法，那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为了不让他们胡乱攻击人，我只好利用符术来控制他们，让他们进入一种傀儡状态，等需要用到他们的时候，再把这种状态解除。他们力竭后同样有可能恢复清醒，但是概率很低，大概只有三成的人会恢复。”
“九夜月族就这样甘心被你控制？”
“当然是有条件的，”霩晟哈哈大笑，“我把控制符术教给了他们的族长。而他们的族长则完全不在乎那七成的失败率，他认为只有在狂化后还能恢复清醒的人才配活着。而普通九夜月族的族人迫于切奇水族的压力，同时也渴望拥有力量，也不得不答应。因为九夜月族和切奇水族同样是世仇，九夜月族就是从切奇水族分裂出去的，当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久到了九夜月族自己也不记得的地步，但是他们的仇恨却一代代积累下来了。往年切奇水族的人每狂化一次，九夜月族的人就遭殃一次，可谓是死伤惨重，相较于被敌人杀死，他们更愿意在狂化中不知不觉战死，也算是临死前的最后一次高光时刻。”
“既然九夜月族是从切奇水族分裂出去的，也应该具备切奇水族的的体质吧，为什么他们不能像切奇水族的人那样免疫毒性？”
“他们的体质确实是有些相似的，九夜月族对毒素也有很高的抗性，并且对于物理伤害的恢复能力也比其他种族略高一些，这是我在对九夜月族的人进行研究的时候就发现的，也正是因为他们本身具有这种体质，我的实验才能进行下去，否则九夜月族的人也不可能狂化。其实相对于提升个人战力，我这人更喜欢和更擅长的反而是血脉的研究，我喜欢在实验室里摆弄各种仪器，讨厌外出打打杀杀。”
“经过我的长期研究，我还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或者说现象，这就不得不夸奖一下舍雅人种族了，他们实在是一群有骨气有种族自豪感的人，他们会自发地摒弃一些不属于自己种族的东西，然后用心钻研属于自己的技能，发展出专属于自己的特色能力，你别看他们蠢，但是在战斗天赋上，他们不弱于其他任何一个种族，只可惜智力仍然是制约他们发展的致命弱点，这就导致他们不可能拥有高端战力。”
“九夜月族自愿放弃了切奇水族的一切战斗技能，只是保留了那完美的水性，他们在水中甚至可以自由的呼吸。在放弃切奇水族技能的同时，他们也发展出了专属于自己的技能，那就是利用月华的力量来提升自己的战斗意识，在有月光的晚上，他们的五感和力量都会提升到一个很高的层次，据我的分析，他们的力量至少能提升40%，个别天赋异禀的甚至可以提升60%，而他们的五感提升幅度则更恐怖，可以高达300%，从某方面讲，这一点和瞳族的天赋能力已经很接近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相对于其他舍雅人，九夜月族无疑最适合学习切奇水族的狂化技能，其他的舍雅人则完全不行，药剂一融合进他们的体内，就会给他们造成致命的威胁。”
“这就是你最终选择了九夜月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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