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仇恨的螺旋
所谓的黑历史，就是一般而言绝不会提起，希望埋葬在所有知情人记忆深处的事。
友谊计划就是奥特警备队最大的黑历史，甚至是全人类的黑历史。
如果可以的话，古桥一万个不愿意谈这个话题。
“是绝密事件吗？”
见古桥犹豫，山中也能够理解。
如果是自己的密级不允许获知相关情况的话，古桥参谋不愿透露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山中司令官，您是月球基地负责人，密级完全够了，而且这事既然和现在月球基地的遭遇有关，我更不该隐瞒。”
“我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过去您是TAC队员。”
山中不理解，这和TAC队有什么关系吗？
确实没关系，只是，他们是相信“热忱之心不可泯灭”的TAC队啊！
热忱之心不可泯灭，体恤弱者，哪怕是怪兽也并非全都抱着恶意。
纵使被人背叛了千百次，也不能失去下一次相信的勇气。勇敢的成为首先伸出手的那个，光是纽带，于是希望也会传递下去。
他们是光的传递者，却要将人类最丑恶的一面撕开，放到他们面前。
“所谓的友谊计划，最初是奥特警备队时代，由警备队的高层何志参谋等一部分领导者提出的构想。”
可惜，那个时代大多数人都太过于恐惧。于是那个构想一经提出，竟得到了高层大多数人的支持。
“‘宇宙中充满着威胁，与其让战场发生在地球，不如主动去寻找那些存在文明的星球，只要发现，就视作人类的敌人，先一步消灭对方’。这就是友谊计划。”
山中简直不敢相信，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理念因此而崩塌。
他一直以为人类是受害者，被迫承受所有的灾难却屹立不倒，由此被光之国庇护。
人类应该是善的，终有一天也会能够回应奥特曼的期待。
可是，如果人类本身就是侵略者的话，他们究竟还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立场去战斗？
“友谊计划应该只是设想吧？我们……人类真的有主动摧毁过别的文明吗？”
古桥知道，山中想要听到否定的答案可以说服自己，但可惜。
“确实有过，你或许听说过基耶龙星兽，它就是被奥特警备队的武器摧毁了星球。除此之外也还有其他星球遭遇过人类的袭击的案例。”
只要那里有证明存在足以威胁地球的文明。
攻击的按钮并不是准备按下，而是已经被按下过多次。
“所以，这次的V阿克雷星也是？”
“是的，那颗行星当时也在友谊计划的名单之中，当时派遣了三艘飞船去探查。只要证实了那颗星球确实有文明，下一步就是歼星弹的攻击。”
“不过随着奥特警备队解散，友谊计划已经无限期停止了。所以我们不会再对V阿克雷星攻击了。”
山中深深吐了口气，他的心绪很不平静。人类的黑历史推翻了他长久以来的信念。
可是，这已经是发生过的事，他又能如何？
“奥特曼呢？奥特警备队的时代，赛文也在地球吧？他又是如何看待人类的举动？”
“赛文当然是不同意的。可是在我们炸毁了基耶龙星，基耶龙星兽来复仇的时候，他却还是站在了人类这一边，帮我们消灭了对方。”
赛文他为了人类，竟然站在了侵略者这一边。
【不要成为侵略者！】
那声音还在耳边，山中不清楚她是否知道，人类已经是侵略者了啊！
基地中，爆炸声此起彼伏，没人知道敌人在哪里。首先炸毁的是通讯站，然后是弹药库，随着又一声爆炸，基地陷入了黑暗。
“能量站被炸毁了！”
月球基地失去能量，也就意味着维生系统都会停止。
电容中残留的电源让应急灯发着惨绿色的光，也是此时基地唯一的光亮，不久后连氧气都会消耗光。
“我的飞船还在吗？”
古桥是带着舰队来休整的，一整支舰队都在船坞。
“船坞已经被摧毁了，战舰哪怕没有全毁，恐怕现在也无法启航。”山中想了想，“不过基地的机库还有几艘救生艇，可以返回地球。”
“那就去机库！山中司令官，你带着所有人赶紧撤离。”
“那你呢？”
“我是舰队的主官，我去会一会那家伙。当年我可是奥特警备队的大力士！”
哪怕现在已经身居高位，古桥茂依然记得曾经身为奥特警备队队员时的自己。他不惧任何敌人，哪怕是失去了战舰的血肉之躯也不会向外星侵略者低头。
“您说什么话，还是我去吧，我才是这座基地的负责人。”
但现在已经容不得两人争执，再不走，谁都走不了。
“高仓，你带着基地的所有人，还有宇宙军的弟兄们一起去机库，立刻返回地球！”
高仓是山中的副官，虽然和曾经防卫军的高仓司令官同姓，当然不是同一个人，高仓副官要年轻许多。
“可是长官——”
“这是命令！”
被山中的怒吼一喝，高仓竟吓的只敢敬礼，领命而去。
“山中司令，您的气势可真不错啊。”
哪怕是此刻危急关头，古桥依然不忘了打趣。
“那是，过去在TAC队的时候，我可是天天把艾斯当孙子骂。”
“谁？”
“当然是艾斯奥特曼。”山中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事，他能吹一辈子。
说起奥特曼，古桥也想起了一件事。他从胸口拿出一个挂饰，用脖子上的红挂绳系着的。
“这是赛文送给我的护身符，说有事的时候可以祈祷一下。”
求神拜佛啊，古桥在军队干了半辈子科学的事，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还会相信迷信。不过，那确实是诸星团送给他的，是恭贺他晋升的礼物。
所以，稍微期待一下也是可以的吧。毕竟团平时虽然也会开玩笑，认真的时候却总是值得信赖的。
山中却看的眼熟，那不是月峰神社的御守吗？
突然，两人停下了说话。基地的走廊空无一人，可是他们却都觉得有什东西出现了。无法说清道明的感觉，是多年来与宇宙人、怪兽战斗而培养出的直觉。
古桥压低着枪口，那是随时可以举枪射击的姿势。可是突然，他发现自己的手臂脱离了自己大脑的控制，竟然渐渐的举了起来。
“小心，山中！”
古桥的声音几乎和枪响的声音同时传来，若是普通人早就中枪，好在山中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他扑倒以极不优雅的姿势躲过了子弹，回头发现开枪的竟然是古桥本人。
“古桥参谋？”
“有个东西在控制我！”
事实上，古桥被控制的不仅仅是手，他的身体，甚至大脑中的思维都渐渐不属于自己。
他已经明白了破坏了月球基地的敌人为何迟迟没有露面。因为它是不可视的，就像幽灵一样操控了人类的身体在行动！
这种情况下，他自己成了敌人破坏的武器，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
枪口又一次瞄向了山中。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如果祈祷真的有用的话他早就全身心去祈祷。或许真的有用吧，以至于他的大脑还能有一分的清明，没有完全成为敌人的傀儡。
“向我开枪，山中！”
乒！
一声枪响，山中确实开枪了。
古桥手中的枪掉落地面。
是子弹擦着古桥的虎口，没有丝毫误差的重重的击打在枪身上，将手枪给击飞。
TAC的神枪手，这样的射击能力甚至已经无法用‘神枪手’来解释。哪怕用机械来射击都必然会有误差，这样的结果是偶然、巧合和技巧堆叠在一起的奇迹的产物。
但山中知道自己不会失手，所以一定不会失手。
古桥跪倒在地上，大口穿着粗气。对他身体的侵蚀已经消失了，仿佛对方放弃了。被人完全控制了身心的感觉，在没有体验过之前完全无法想象。
那实在太过于痛苦。
自己不再是自己，却能清晰感觉到这一点，比死亡更可怕。
但是危机并没有解除，因为古桥抬头，发现山中挪动手中的枪，那枪指向了自己。
这次被控制的是山中一郎。
敌人已经意识到，山中是比古桥更大的威胁。这根本是无解的死局。
如果让这样的敌人去往地球，古桥无法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无论如何他都要将敌人留在这里，留在月球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古桥猛地跳起身，旁边有基地的主控室，哪怕无法消灭敌人，但是他可以让基地自毁！将能源室的燃料一次性引爆，足以将所有的设施、飞船夷为平地。
敌人是乘坐友谊三号来的月球，只要把基地的一切都毁灭，没有了飞船，它就没办法去往地球！
为了守护地球，这座基地所有人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他和山中，也那包括那些年轻的士兵们，哪怕他们都只是孩子，因为在离开地球进入宇宙军的第一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随时会死去。
他们就是抱着这样的决心离开地球母亲，踏入深空之中的。
又一声枪响，古桥应声倒地，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让他无法再行动。
“怎么了？”‘它’借用山中的身体，用他的嗓音说道，“为什么要瞪着我，难道不是你们地球先侵略了V阿克雷星吗？我们只是自卫而已，身为侵略者，你凭什么反而憎恨我呢？”
“地球的‘友谊计划’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我们不会再攻击任何星球！”
“这只是你说的而已！我们凭什么相信？将自己星球的安危，赌在敌人的仁慈之上？”
那确实是没有道理的。
人类若是愿意相信别人就不会制定‘友谊计划’。而被友谊计划针对的文明，当然更不会信任人类。
热忱之心不可泯灭，给予别人信任，也会得到信任的报答。
而给予别人仇恨，理所当然会形成仇恨的螺旋，直至一方被毁灭。
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瞄准的是古桥的胸口。古桥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但是并没有疼痛感。
当他再次睁眼，那子弹就停在他面前，那里是一层薄薄的红色光幕。
友谊计划就是奥特警备队最大的黑历史，甚至是全人类的黑历史。
如果可以的话，古桥一万个不愿意谈这个话题。
“是绝密事件吗？”
见古桥犹豫，山中也能够理解。
如果是自己的密级不允许获知相关情况的话，古桥参谋不愿透露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山中司令官，您是月球基地负责人，密级完全够了，而且这事既然和现在月球基地的遭遇有关，我更不该隐瞒。”
“我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毕竟，过去您是TAC队员。”
山中不理解，这和TAC队有什么关系吗？
确实没关系，只是，他们是相信“热忱之心不可泯灭”的TAC队啊！
热忱之心不可泯灭，体恤弱者，哪怕是怪兽也并非全都抱着恶意。
纵使被人背叛了千百次，也不能失去下一次相信的勇气。勇敢的成为首先伸出手的那个，光是纽带，于是希望也会传递下去。
他们是光的传递者，却要将人类最丑恶的一面撕开，放到他们面前。
“所谓的友谊计划，最初是奥特警备队时代，由警备队的高层何志参谋等一部分领导者提出的构想。”
可惜，那个时代大多数人都太过于恐惧。于是那个构想一经提出，竟得到了高层大多数人的支持。
“‘宇宙中充满着威胁，与其让战场发生在地球，不如主动去寻找那些存在文明的星球，只要发现，就视作人类的敌人，先一步消灭对方’。这就是友谊计划。”
山中简直不敢相信，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理念因此而崩塌。
他一直以为人类是受害者，被迫承受所有的灾难却屹立不倒，由此被光之国庇护。
人类应该是善的，终有一天也会能够回应奥特曼的期待。
可是，如果人类本身就是侵略者的话，他们究竟还有什么理由，有什么立场去战斗？
“友谊计划应该只是设想吧？我们……人类真的有主动摧毁过别的文明吗？”
古桥知道，山中想要听到否定的答案可以说服自己，但可惜。
“确实有过，你或许听说过基耶龙星兽，它就是被奥特警备队的武器摧毁了星球。除此之外也还有其他星球遭遇过人类的袭击的案例。”
只要那里有证明存在足以威胁地球的文明。
攻击的按钮并不是准备按下，而是已经被按下过多次。
“所以，这次的V阿克雷星也是？”
“是的，那颗行星当时也在友谊计划的名单之中，当时派遣了三艘飞船去探查。只要证实了那颗星球确实有文明，下一步就是歼星弹的攻击。”
“不过随着奥特警备队解散，友谊计划已经无限期停止了。所以我们不会再对V阿克雷星攻击了。”
山中深深吐了口气，他的心绪很不平静。人类的黑历史推翻了他长久以来的信念。
可是，这已经是发生过的事，他又能如何？
“奥特曼呢？奥特警备队的时代，赛文也在地球吧？他又是如何看待人类的举动？”
“赛文当然是不同意的。可是在我们炸毁了基耶龙星，基耶龙星兽来复仇的时候，他却还是站在了人类这一边，帮我们消灭了对方。”
赛文他为了人类，竟然站在了侵略者这一边。
【不要成为侵略者！】
那声音还在耳边，山中不清楚她是否知道，人类已经是侵略者了啊！
基地中，爆炸声此起彼伏，没人知道敌人在哪里。首先炸毁的是通讯站，然后是弹药库，随着又一声爆炸，基地陷入了黑暗。
“能量站被炸毁了！”
月球基地失去能量，也就意味着维生系统都会停止。
电容中残留的电源让应急灯发着惨绿色的光，也是此时基地唯一的光亮，不久后连氧气都会消耗光。
“我的飞船还在吗？”
古桥是带着舰队来休整的，一整支舰队都在船坞。
“船坞已经被摧毁了，战舰哪怕没有全毁，恐怕现在也无法启航。”山中想了想，“不过基地的机库还有几艘救生艇，可以返回地球。”
“那就去机库！山中司令官，你带着所有人赶紧撤离。”
“那你呢？”
“我是舰队的主官，我去会一会那家伙。当年我可是奥特警备队的大力士！”
哪怕现在已经身居高位，古桥茂依然记得曾经身为奥特警备队队员时的自己。他不惧任何敌人，哪怕是失去了战舰的血肉之躯也不会向外星侵略者低头。
“您说什么话，还是我去吧，我才是这座基地的负责人。”
但现在已经容不得两人争执，再不走，谁都走不了。
“高仓，你带着基地的所有人，还有宇宙军的弟兄们一起去机库，立刻返回地球！”
高仓是山中的副官，虽然和曾经防卫军的高仓司令官同姓，当然不是同一个人，高仓副官要年轻许多。
“可是长官——”
“这是命令！”
被山中的怒吼一喝，高仓竟吓的只敢敬礼，领命而去。
“山中司令，您的气势可真不错啊。”
哪怕是此刻危急关头，古桥依然不忘了打趣。
“那是，过去在TAC队的时候，我可是天天把艾斯当孙子骂。”
“谁？”
“当然是艾斯奥特曼。”山中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事，他能吹一辈子。
说起奥特曼，古桥也想起了一件事。他从胸口拿出一个挂饰，用脖子上的红挂绳系着的。
“这是赛文送给我的护身符，说有事的时候可以祈祷一下。”
求神拜佛啊，古桥在军队干了半辈子科学的事，没想到事到如今自己还会相信迷信。不过，那确实是诸星团送给他的，是恭贺他晋升的礼物。
所以，稍微期待一下也是可以的吧。毕竟团平时虽然也会开玩笑，认真的时候却总是值得信赖的。
山中却看的眼熟，那不是月峰神社的御守吗？
突然，两人停下了说话。基地的走廊空无一人，可是他们却都觉得有什东西出现了。无法说清道明的感觉，是多年来与宇宙人、怪兽战斗而培养出的直觉。
古桥压低着枪口，那是随时可以举枪射击的姿势。可是突然，他发现自己的手臂脱离了自己大脑的控制，竟然渐渐的举了起来。
“小心，山中！”
古桥的声音几乎和枪响的声音同时传来，若是普通人早就中枪，好在山中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他扑倒以极不优雅的姿势躲过了子弹，回头发现开枪的竟然是古桥本人。
“古桥参谋？”
“有个东西在控制我！”
事实上，古桥被控制的不仅仅是手，他的身体，甚至大脑中的思维都渐渐不属于自己。
他已经明白了破坏了月球基地的敌人为何迟迟没有露面。因为它是不可视的，就像幽灵一样操控了人类的身体在行动！
这种情况下，他自己成了敌人破坏的武器，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
枪口又一次瞄向了山中。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如果祈祷真的有用的话他早就全身心去祈祷。或许真的有用吧，以至于他的大脑还能有一分的清明，没有完全成为敌人的傀儡。
“向我开枪，山中！”
乒！
一声枪响，山中确实开枪了。
古桥手中的枪掉落地面。
是子弹擦着古桥的虎口，没有丝毫误差的重重的击打在枪身上，将手枪给击飞。
TAC的神枪手，这样的射击能力甚至已经无法用‘神枪手’来解释。哪怕用机械来射击都必然会有误差，这样的结果是偶然、巧合和技巧堆叠在一起的奇迹的产物。
但山中知道自己不会失手，所以一定不会失手。
古桥跪倒在地上，大口穿着粗气。对他身体的侵蚀已经消失了，仿佛对方放弃了。被人完全控制了身心的感觉，在没有体验过之前完全无法想象。
那实在太过于痛苦。
自己不再是自己，却能清晰感觉到这一点，比死亡更可怕。
但是危机并没有解除，因为古桥抬头，发现山中挪动手中的枪，那枪指向了自己。
这次被控制的是山中一郎。
敌人已经意识到，山中是比古桥更大的威胁。这根本是无解的死局。
如果让这样的敌人去往地球，古桥无法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无论如何他都要将敌人留在这里，留在月球上！
意识到这一点的古桥猛地跳起身，旁边有基地的主控室，哪怕无法消灭敌人，但是他可以让基地自毁！将能源室的燃料一次性引爆，足以将所有的设施、飞船夷为平地。
敌人是乘坐友谊三号来的月球，只要把基地的一切都毁灭，没有了飞船，它就没办法去往地球！
为了守护地球，这座基地所有人都是可以牺牲的。包括他和山中，也那包括那些年轻的士兵们，哪怕他们都只是孩子，因为在离开地球进入宇宙军的第一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随时会死去。
他们就是抱着这样的决心离开地球母亲，踏入深空之中的。
又一声枪响，古桥应声倒地，子弹击中了他的大腿，让他无法再行动。
“怎么了？”‘它’借用山中的身体，用他的嗓音说道，“为什么要瞪着我，难道不是你们地球先侵略了V阿克雷星吗？我们只是自卫而已，身为侵略者，你凭什么反而憎恨我呢？”
“地球的‘友谊计划’早在七年前就已经结束了，我们不会再攻击任何星球！”
“这只是你说的而已！我们凭什么相信？将自己星球的安危，赌在敌人的仁慈之上？”
那确实是没有道理的。
人类若是愿意相信别人就不会制定‘友谊计划’。而被友谊计划针对的文明，当然更不会信任人类。
热忱之心不可泯灭，给予别人信任，也会得到信任的报答。
而给予别人仇恨，理所当然会形成仇恨的螺旋，直至一方被毁灭。
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瞄准的是古桥的胸口。古桥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但是并没有疼痛感。
当他再次睁眼，那子弹就停在他面前，那里是一层薄薄的红色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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