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统之路（23）

    这几日，因为阿大的缘故，绿环和果芙的兴致都不高，我也是机械的每天细腰阁、宁丘庭两处跑。

    反正这个阿大是走哪跟哪，只当是为了生命安全付出点自由吧，心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冷着脸的阿大杵在屋子中央，冰冻了周围的空气。

    “果芙，把小厨房的糕点拿来。”看小丫头的鹌鹑样的放她出去透透气。

    “是、是，姑娘。”果芙贴着远离阿大的地方小跑了出去。

    绿环则在前厅耗着，不想回来。

    不消一会，果芙端着一盘糕点小心的挪动着脚步。

    果芙精神力过分集中的想端稳，可偏偏门槛有意和她作对。

    从她摇晃身体开始到被救结束，阿大一直一个表情，他一只手就将果芙从门槛外抱到了门槛里，避免了果芙摔倒被碎瓷片割伤的情况。

    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一气呵成，就是不知道他和宁沅书比如何？

    果芙惊魂未定的向我这里走来，本能的想远离阿大，她站定后，眼神凄切的望向地上的糕点。

    “姑、姑娘，果芙、办、办事不力。”

    “没事没事，糕点没了，咱们就不吃了。”我站在她旁边，逗着安慰她。

    果芙一听不吃，皱着眉鼓起勇气瞪了阿大一眼，仿佛在说，为什么要救我，不救糕点。

    看着这一地狼藉，绿环瞥了眼阿大，走了进来。

    “浪费粮食，可耻！”绿环径直走向桌旁，坐了下来。

    “是挺可耻的!”我点头也随她坐到了桌边。

    绿环有些惊讶于我顺着她的话去说。

    果芙的头又低了下去。

    阿大还是那副表情，第一次开口:“不是故意的。”

    这事暂翻了篇，我给绿环倒了一杯茶:“见到卢皂隶了吗？”

    绿环一口喝光，咂了咂嘴:“没有。前厅的丫鬟们换了一批，说是为溯缘会做准备。之前好不容易打通的情谊，又得重新开始。”

    卢予宁没露面，她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辛苦你了！去小厨房犒劳一下吧!”我看着在地上收拾残渣的阿大，继续对绿环说说:“带着果芙，她也饿了。”

    果芙心情立马阴转晴，屁颠屁颠的跟着绿环走了。

    “你还是回归老本行吧。”我对正在收拾碎瓷的阿大说。

    他把东西归置到门后的角落里后，站了起来。

    “什么老本行?”

    “转回暗处监视，你看因为你一直冷着脸站在我周围，我身边的人都不能好好做事了。”

    阿大努力的牵动着嘴角，短暂的漏出一个吓人且诡异的笑容后，我一脸便秘的看着他努力的样子，于是他认清现实，下一秒就消失在我眼前了。

    辛日的夜空空旷单薄，却给人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

    我跟踪着宁沅书来到了侧庭院，她不紧不慢的走着，腰侧带着那把佩剑，高束的发尾随着她的步伐肆意的摆动着，显示出主人的愉悦。

    害怕被发现的我不敢跟得太近，只能心虚的左右瞧着，慢慢的移动着。

    她走到石亭的时候，像是被拦住了一样，突然顿住转身，她双手交叠于胸前，对着我的方向吹了个口哨。

    我本来打算假装没听到，但看见她低身捡起了一个小石子。

    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我，打着哈哈现了身:“今晚月色挺好!哈哈。”

    我说完抬头看见的却是被云遮挡住的月亮。

    她的头向石亭方向一撇：“在这等着吧。”

    侧门传来特殊的暗号声响打断了她的话，宁沅书疾步的去侧门开了锁。

    对面这位书生卷气的男子把信递了过来，和宁沅书两人间话没说两句，卢予宁压着火气出现在那个男子的后面。

    面带憔悴的卢予宁一露面，我叹了口气，也稍稍走近了他们。

    “爹，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卢予宁指着宁沅书质问她爹。

    “宁儿，别胡闹!”男子感到一丝荒唐，袖子一甩。

    “你们私相授受的证据就摆在我眼前，怎是我胡闹!”她拿出了应该是她娘的遗物，接着质问她爹，“你多久没看过我娘了，口口声声说没有忘却娘，但每月你都会来见这个女人!爹，从小教养我礼义廉耻的人死了吗？”

    她爹被这话猛的一冲击，抬手扇了卢予宁一巴掌。

    宁沅书眼见事态越发不对，急忙开口:“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