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统之路（27）

    我还未来得及给绿环和果芙通知暂代掌事消息，就被带到录事处登记各种信息。反正都是根据书里胡编的信息，还是耗费了一段时间。

    等我回到细腰阁，就被绿环来了个熊抱！

    “叶无眠，我太崇拜你了！你若是男子，我就跟了你啦！”

    我把绿环从我身上扒下来，给她立正后。

    “你们都知道了?”

    “阿大给果芙说的，然后我们就知道了。”绿环又搂过果芙，自豪的炫耀着。

    “看来咱们家果芙不怕阿大了!”我抓住话里的重点，逗着果芙。

    “阿大，人、人很好、好的!”急得小果芙小脸红扑扑的。

    绿环和我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果芙不好意思的一跺脚小跑了出去。

    我们收了笑声后，我坐到桌子旁边，正色的说:“绿环，我暂代的这掌丘之位不过是摆设而已。如果让你贸然出楼，恐怕不是好时机。抱歉!”

    绿环也坐了下来，她两个胳膊都放在桌上叠了起来。

    “你不用感到抱歉，我也没离开的心思，反正回去又是被困起来的日子，不如在这多玩一段时日，更何况有你在身边。”

    听完她的回答，我挑着眉‘哄骗’着她出楼:“这几日，你若是闷得慌，可以常出楼走走。”

    她一脸看穿我小把戏的样子，端起了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的抿着。

    绿环:“哦~”

    我就静等着她的回答，没给她递台阶。

    她翻了个白眼，把茶杯放回桌上。

    “你就让我得意一次不行吗？快说吧！明知道我沉不住气，还吊着人家，说吧！出楼去探听什么呀？”

    我把头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醉花酒楼、结识阆中林。”

    她的头无意识的向后退着，咯咯的笑了起来“好痒!咯咯咯咯!”笑完之后排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了！”

    越是临近溯缘会，石乐志越是严格，每次的练习都会留下一些青青紫紫的印记，想起了平安的化瘀药，也不知他现在如何。

    我突然清醒过来，就算把那小子扔进狼窝他也能完好无缺的出来，干嘛担心他呀！

    关于溯缘会我没有见识过，只能让他们按照往年惯例举办。整个前厅舞台之下，以往听曲、游乐的地方全部摆上了坐席，特意圈出流觞曲水的地方，瓜果、糕点、酒水一应俱全，这溯缘会倒像是宴会。

    我站在前厅的通道之间，看着佘胖子在拉拢各路人马，这些人应该要么有权要么有钱。

    看来溯缘会重要的可不是听风楼，而是来给听风楼捧场的这些人。

    所有人按照佘胖子给排的座位坐得差不多之时，也是舞蹈开始之时。

    开场舞是水袖舞，一群乐师在下就位，其中敲打像是方鼓一般的乐手被安排在了舞台后面，我作为开场，背对着舞台，左手臂手臂向上划上弧线做立圆甩袖，右袖搭至左肩，转头起泛儿，随着鼓点的声声递进，舞蹈动作速度变得越发轻快。而后一群舞女从左右两侧缓步至舞台中央，鼓点变慢而深沉，整只舞变得有气势了起来，表达着对将士们的慰问致敬。

    正中央有一人身穿绿色的竹叶长衫，在一众人中颜色格外轧眼。他一手撑在坐榻上，另一手搭在半曲着的膝盖上，和他人相比，他吊儿郎当的坐着欣赏台上的舞。

    佘胖子在他一旁，一杯复一杯的把酒递到他桌前，两人仿佛相谈甚欢的故友，而另一旁的石乐志则独自坐着，不吃也不喝，只是向舞台望着。

    中间还插杂着一个小诗会，琴曲等，溯缘会的最后舞女们鱼贯而出，按照多天来的排练一步一莲，在舞台上将伞勾画出的江南之意渲染到了整个前厅，同样鼓点的一个转折，伞竖起为剑，整体感觉又转为肃穆。

    舞蹈结束后，舞女们回到细腰阁之后，都忍着一股想哭的感觉，这么多天，她们做到了!

    我明白她们此刻的心情，便说:“石掌乐夸你们做得好！”

    几个多愁善感的舞女直接绷不住哭了起来，其实结束这段舞之后，我除了有一股满足感还有一丝落寞，不想过度深究这种情感，我准备去找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宴会上的人还在持续喝酒中，我在去录事处的路上，特意去了侧庭院瞧了瞧，从假山旁经过，看到小竹林下翻新的土，在石亭坐了一会，直到果芙小跑着过来。

    “姑、姑娘!”果芙和最初见她时完全判若两人，身高也拔了一些，脸颊两侧也有肉了，曾经瘦到不显的酒窝，现在一笑也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