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国立大学。

    总之，乔纳森说，“你可以放弃上学，但是不能低俗。因为，低俗不好。”

    虽然，这是个误会，因为，舒楠真的不知道，三围是什么意思。后来，校医因为乔纳森给她学说，舒楠，问三围了。然后，校医笑抽了。

    她一直不停地笑。

    然后，从她书包里拿出来一个三围尺。给舒楠量了量。然后，她跟舒楠说，“没有诱惑性。”

    然后，乔纳森那个大猪蹄子，拿着三围尺给校医量三围。

    两个人可开心了。

    舒楠把头偏过去也没用，还是能看见他们两个在那里量啊，量。

    嗯。

    舒楠很不开心。虽然，跟乔纳森不是情侣，但是，看着他们两个一腻歪，舒楠就想去别的屋子里。

    他们两个甚至有的时候，接吻。

    吻好久。

    总之，这两个人天天谈恋爱。本来，中午是安静的，偶尔，舒楠会用脑子回想一下老师都讲啥了，数学自己哪里不会，问一下校医。

    然后，每天中午，只要是乔纳森女朋友当班，乔纳森就过来，跟她腻歪。

    嗯。舒楠有一天被乔纳森喂了四个鸡蛋。

    舒楠，特别不愉快，想从屋子里离开。但是，乔纳森不让走。舒楠，也动不了。然后，就打岔。然后，被喂鸡蛋。总之，舒楠都吃了，舒楠吃第四个的时候。他们两个问了一句，你有怨恨？

    “没有，我没有。我儿子都那么大了。”舒楠说。

    “你儿子几岁了？”乔纳森问。

    “你管不着，你接你的吻吧。”舒楠，很不开心地说了一句中文。

    “你说什么？”乔纳森问。

    “继续，继续啊。”舒楠说。

    然后，乔纳森很满意，继续谈恋爱。他们两个每天都把舒楠当空气，然后，一通胡搞。

    舒楠，觉得挺开心的，有的时候，他们两个让舒楠觉得，当电灯泡不是很开心。

    总之，很快，舒楠毕业了。

    舒楠毕业那天，没去。请假了。

    乔纳森，还和校医说给舒楠礼物呢。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那天早晨看见爷爷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爷爷。他跟舒楠说，不要去毕业典礼了。毕业证他已经给取回来了。总之，舒楠很不开心。然后，对着门叫，“有人吗？送我去毕业典礼。”

    后来，舒楠想给乔纳森打电话。但是，舒楠，能拿起来电话，但是没有办法拨号。

    总之，那天，舒楠没去。而且，毕业前一阵子，舒楠的硕士毕业的衣服，也来了。后来，毕业的第二天，舒楠离开了美国。本来想给乔纳森说一下的。但是，毕业第二天就被送到蒙古去了。

    舒楠到了蒙古。觉得很崩溃。

    在乌兰巴托。没啥事儿舒楠就窝在屋子里睡觉。

    后来，他们让舒楠学蒙语。

    留在蒙古。舒楠说，自己学的东西在蒙古也没什么用。自己想回中国找工作，或者回美国带孩子。

    但是，被告知，说，自己回国了之后，学的东西也没有用。所以，至今，舒楠都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从哈佛硕士毕业了？

    然后，舒楠问了问。说，“我们学校里面的道士是你找来的？”那个叫爷爷的人，问，“什么道士？”

    总之，舒楠一直在形容学校里来了个道士。舒楠1967年从哈佛硕士毕业了。之后，一直在蒙古。来了一个说中文的老师，跟舒楠说，“你不是想考音乐学院吗？咱们考音乐学院怎么样？”

    舒楠，一直在重复说自己想找工作。然后，舒楠失语了。

    但是，因为老师觉得不对劲儿。在舒楠失语之后，一直跟舒楠说一件事儿，就是，给蒙古写首歌。然后舒楠每天在学校里走一走。发现这里真的是个学校。

    只不过自己住在老师的宿舍里。

    用英语问了问，你们这里是哪所大学啊？他们说，这里是蒙古国立大学。

    然后，每天老师要求舒楠学音乐。舒楠死活也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