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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唇友谊

    岑浓太了解岑桀那个狗脾气,肯定刹不住车,要去胖揍罗乔宇。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在江危料理完事后,岑浓拿着不雅照和备份又找秦禾帮忙。

    毕竟,现如今,唯一能稍稍压制住岑桀的也只有秦禾。

    秦禾是岑桀未来的小丈母娘,有她出马,事半功倍。

    宴会结束之后,秦禾直接将不雅照摔到了岑桀脸上。

    岑桀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本来今天心情就不好,此刻平白地受了当头一棒,嘴上没把门,骂了句脏话。

    一看是到秦禾,便蔫吧了,立马识相地压制住想要发泄的怒火。

    秦禾怒气冲冲的,“岑桀,看你干的好事!你可真有脸啊!”

    尽管她知道这些照片都是经过PS的,但她还是很生气。

    要不是岑桀成日里跟那群不三不四的人混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岑桀对这无名状的怒火,十分不解,无辜地道:“怎么了?禾姐。”

    他不明所以的捡起一张照片。

    愣住了。

    随之,怒不可遏地道:“这特么的是哪个狗杂种算计老子!”

    岑桀心里第一个怀疑的是江危。

    看不透人的岑桀,却能看透江危性格阴暗面里的阴险狡诈与不择手段。

    秦禾冷哼:“是你那拜把子的好兄弟,罗乔宇。”

    岑桀下意识不愿意相信。

    大家都是兄弟,怎么会做出背刺这种事来。

    岑桀有的时候太过于执着于江湖义气,认为既然是在一起耍的兄弟,那就不会有背信弃义的一天。

    即使罗乔宇有的时候,人是不怎么滴,但他还是执着地相信所谓的兄弟义气。

    秦禾真是太了解岑桀的识人不清了。

    有的时候,她真想撬开岑桀的脑子看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是水。

    “放心,这照片是PS过的,还好江危及时出手,你那好兄弟才没得逞,要不然万一今天在宴会上闹开,你们家多没脸!”

    岑桀怀疑自己听错了,错愕地确认:“谁?”

    秦禾:“是小甜甜发现了不对劲,江危出手拿下那畜生的,连带着备份也都销毁了。”

    岑桀觉得自己的认知世界要崩塌了。

    江危帮他。

    怎么会?!

    为什么呢?!

    动机呢?!

    无缘无故地就帮他吗?!

    秦禾见岑桀这一副想不明白的蠢样子,喟叹着,“岑桀,你也不小了,难道不会识人断物吗?

    再者,你可是未来岑氏的接班人,你要记住你有一个非常优秀的父亲。

    你难道想看着江正松那个软饭男把持岑家吗?

    小甜甜说得对,你和江危应该是盟友,而不是敌人,因为你们有着共同的敌人。”

    这些话,其实都是岑浓让秦禾转告岑桀的。

    末了,秦禾又补充道:“岑桀,你好好想想吧,没事多看看几本书,长点脑子,要不然你这个样子,我真不放心七七跟你耍朋友。”

    当路封得知江危出手替岑桀截获了不雅照的丰功伟绩后,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他东哥和岑狗逼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那可是在大街上看到对方,都恨不得踹上一脚的程度。

    再说了,他东哥可不是啥好人,向来寡淡凉薄,冷心冷情的。

    怎么可能还会帮自己死对头岑桀!

    正在路封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江危缓缓地道:“没办法,这人啊,就是人帅心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看不惯小人的鬼伎俩。”

    路封:?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东哥吗?!

    不会是被梁山好汉魂穿了吧!

    路封用胳膊肘戳了下谢示,他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东哥啥时候这么侠气仗义了,“示哥,东哥啥时候背着我们偷偷去梁山好汉学前班进修了?”

    谢示看问题看得透。

    江危从一进门,那嘴角子就一直咧到耳后根去了,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儿,想着想着,就开始偷笑起来,满面春风,一整个没出息的怀春少年。

    谢示意味深长地道:“可能是因为爱吧。”

    江危起初是不怎么愿意帮岑桀的,岑桀是死是活跟他没关系。

    他不是啥好人,也没有圣母心,岑桀那样欺负他,他不反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但让小姑娘温软的唇在他的唇上描绘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像是被人下了蛊,完全服从于那温软樱唇的主人。

    他对罗乔宇挥拳相向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岑浓哀求的小嗓音,以及那昳丽温软的面孔。

    ……

    虽然怀春少年江危在岑浓这里尝到了甜头,但他还是很小心眼地觉得岑浓偏心岑桀。

    故而岑浓被江危叫到了房间里单独谈话。

    江危穿着黑色的跨栏背心,肌肉线条硬朗流畅,喷薄着昂扬的力量。

    自打岑浓住进来后,江危很少穿这种露胳膊露腿的衣服。

    今个也不知道怎么了,穿上这跨栏背心,倒有几分孔雀开屏的意味。

    岑浓心底还是有点羞的。

    她两辈子的初吻都交付给了眼前这个人。

    江危装腔作势的,抬腿勾了凳子,坐下,双腿敞开,像是审问犯人一样。

    “岑浓浓,是谁养着你,供你吃,供你喝?”

    江危声线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性感撩人,尤其是那句暧昧的“岑浓浓”,让岑浓的心脏狂跳,陌生的悸动萦绕在岑浓周遭。

    岑浓基本知道江危在犯什么矫情劲,挑他喜欢听的话说,“你。”

    江危将矫情的公主病贯彻到底:“我是谁?”

    岑浓表面乖巧地道:“江危。”

    实则在心底忍不住翻个大白眼!

    江危试图教训岑浓,CPU她,“我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好,我是不是应该在你心里排第一顺位啊?”

    一想到岑浓那话里话外的偏向岑桀,江危莫名地忍不住打翻了醋坛子。

    就!很!不!爽!

    岑浓懂得讨好大魔王,乖巧可爱地点头,弯弯唇角,扬起一对小梨涡。

    江危看到这对梨涡,忍不住想起岑桀。

    他觉得有必要在岑浓身上留下关于他的印记,盖了章,标记了,小姑娘才跑不了。

    江危这回犯矫情犯上了瘾,逮到岑浓问个不停,“那我和岑桀掉河里了,你救谁?”

    岑浓:“……”

    真是个公主病晚期患者。

    岑浓的真实想法:当然是救爸爸了!你算老几!

    但岑浓不能这么说,她还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

    于是谨慎措词:“东哥,别问这种影响我们之间深厚感情的问题。”

    她故意甜甜地喊“东哥”,卖乖讨巧。

    饶是江危语文再怎么差劲儿,也明白了岑浓话里的深意。

    江·公主·危不高兴了,往椅子背上瘫了瘫,粗狂地翘着腿,胳膊随意地待在大腿上,周遭气压迅速下降,空气瞬间凝固。

    江危噙着假笑,“行啊,岑浓浓,出息啊,胳膊肘往外拐,养不熟的小狼崽子!”

    此时的江危压迫感极强,像是真得动怒了,但他嘴角浅淡的笑总会给人一种他一点事都没有错觉。

    岑浓真觉得眼前这个人,无论是他的年少时,还是前世已经步入了中年,都是让人无法窥探到内心的。

    戒备心极强的江危,永远将自己的情绪深深隐藏,从不轻易露出。

    岑浓知道他缺爱敏感,边界感极强,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执着于窥探自己对于他的心意。

    岑·国家一级顺毛大师·浓:“你这么说就是冤枉我了,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啊!我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岑桀对你刮目相看,让他以后不再揍你了,我很心疼你被揍的,好嘛!”

    虽然岑浓没有亲眼见到江危如何被父亲派来的混子欺辱。

    但从当时他脸上的青痕血迹中能想象那个可怕的场景。

    昏暗的小巷,嘈杂错乱的辱骂声,让人心惊肉跳的拳打脚踢声。

    江危如同丧家之犬,被人狠狠地桎梏着,攥着生死大权。

    他压抑隐忍,闷不做声,默默承受。

    人皆有恻隐之心,在这一刻,岑浓是真的心疼江危。

    江·公主·恋爱脑·危精准捕捉“心疼”二字,眼神不自在地看向了别处,耳朵开始升温,烫了起来。

    ——草!她!心!疼!我!

    岑浓将江危细小的变化尽收眼底,心里长舒一口气。

    看来是哄好了。

    只是没想到还挺好哄,几句好话就搞定了。

    但真公主·江危为了强撑自己不值钱的颜面,故作不在意:“挨揍怎么了?强身健体,我那都是让着岑狗……岑桀的!我一个大男人又死不了。”

    江危顿了下,不能在小姑娘面前爆粗口。

    岑浓一一附和,对他的话表达了五体投地的赞同,像是哄小孩儿一样。

    江危对岑浓绵软的态度很受用。

    晚饭后,江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琼瑶剧。

    岑浓跟着他一起看。

    她不习惯坐在沙发上,于是一整个窝在茶几和沙发的空隙里,抱着自己弯曲的腿,小小的一只,像兔子。

    江危平时看琼瑶剧都非常认真,时不时地还记点笔记,而今天却意外的反常。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脚边的小兔子吸走了。

    “迷你版的等离子电视”上放得什么剧情,他一点也看不进去,一点也听不进去。

    他只知道,自己捡回家的小兔子长得又白又嫩,还香香的。

    那颈子,白玉似的,没有半点瑕疵,在这橘黄色暧昧灯光下愈发诱人。

    江危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忍不住地想要吞咽。

    他欲盖弥彰地拿过水杯,猛喝了一大杯水。

    一杯,两杯,三杯……

    岑浓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转移到江危身上,她认真地发问,“怎么喝那么多水啊?晚饭没有多咸吧。”

    她就是看琼瑶剧看得太无聊了,客套地关心一下。

    江危真受不了岑浓人畜无害纯澈的眸子。

    他不要脸地在脑子里酱酱酿酿,人家小兔子还好心关心他。

    他真不是人!

    既然已经开始不做人了,那他就趁机贯彻到底吧。

    江危附身,凑近岑浓,眼神拉丝地看着她,问出了困扰自己一天的问题:“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他们可是接过吻了!

    这个问题,从岑浓将温软的唇瓣送到他唇边时,他就想问了。

    他可是正儿八经人家的小伙子,可不能做那没名没分的事!

    岑浓感觉自己被讹上了。

    她一个姑娘家都不在意那个吻了,怎么江危一个大老爷们儿还在耿耿于怀啊。

    就亲了下,羞两天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岑浓咽了咽口水,有点心虚地不敢去看江危,怯生生地道:“唇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