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都怪红烧狮子头
海天大厦除了是这座城市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筑之外。
更是这座城里拿工资最高的商业群体。
不管你以前混哪里，只要你有办法进这座大厦，那么你的工资从你进去的第一年就开始翻一倍。
每年如此。
苏明薇所在的公司总部便设立于此。
顶层。
高级特助快步走进鎏金色总裁办公室，越过书架，对会客沙发上一堆陈旧物不做好奇，径直走到总裁办公桌前。
看着一摞又一摞文件批复，高级特助并没有急着回复，而是在一旁等候。
直到严辰熙将最后一份文件合上，还没来得及合上笔，秘书又抱着一摞文件放在他面前。
严辰熙抬头一愣，旋即笑了，示意秘书先出去，他站起来活动了下脖颈，看了特助一眼。
高级特助立刻将塑封好的文件放在他面前，说道：“总裁，那个古玩店老板抬高了价格，这套钱币超过了原本市场价十倍。”
“嗯。”严辰熙头也不抬，看着那套钱币，打开手机对照着看了几眼。
旋即一笑，“蠢女人。”
高级特助没听清楚，向前凑了凑，伸长脖子，也没等到总裁再说一句。
严辰熙合上文件夹，抬头看着他，“人查的怎么样？”
“入职记录是三年前，这是她的第二份工作，工作认真负责，同事关系融洽，没有特别突出的业绩，也没犯过大错。”
严总什么时候关心女人了？还让他去查，而且查的还是分公司的小职员。
霸总和小职员！
呵呵，经典桥段呀。
高级特助抿嘴乱想，表面刻板严谨。
“之前的工作呢？”
“毕业之后直接入职在校实习公司，工作一年半，工资没长一分钱，然后果断辞职。”
闻言，严辰熙笑了，“一年半才辞职，果断吗？”
特助讪笑，“抱歉，用词不当。”
“人还没联系上？”严辰熙不甚在意这些。
他十分好奇，这个女人既然能低价将钱币卖给古玩市场，说明她十分缺钱。
可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已经半个月了，她居然能沉得住气，不出售，也不联系任何买家。
最关键的是人还联系不上。
特助摇头，“半个月前打过电话请假，之后便联系不上了，公安局那边也没消息，我试着给她家里打了电话，也联系不上。”
严辰熙想了下，“她住的地方查过了吗？”
“查过了，跟警方查的没多大区别，”特助微微皱眉，“我感觉她的房间像是遭遇过洗劫，可是，”
严辰熙看向他。
“可是像笔记本电脑这种比较贵重的物品都在，反倒是不值钱的折叠收纳柜缺了几个，另外据房东说，苏小姐采购了大量食物，可是警方在她的房间里没有找到一点吃的。”
严辰熙挑眉，“说详细点。”
“就是说，冰箱里全空了，厨房里的调料也全都不见了，就像……”特助看了总裁一眼，“就像是去逃难。”
严辰熙笑着摇头，“逃难不应该收拾贵重物品吗？”
“总裁，我听说苏小姐好像欠了很多债，会不会是躲债？”特助说：“要调查吗？”
严辰熙抬手摆了摆，“她家里人就没有提供别的线索？”
“没有，而且我感觉她家里人好像对她的失踪……不太关心，也不是不关心，就像是……就像是知道她要去躲债。”
高级特助十分肯定地说道。
严辰熙无语，“算了，你再去扩大范围收集这个年份的邮票。另外——将那一堆废纸拿去扔掉。”
高级特助低着头将会客沙发上堆放的破旧邮票抱起来，出了办公室才松了口气。
^
苏明薇从冰箱里爬出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先洗个澡，随手打开水龙头，一滴水都没有。
“老赵！”石破天惊地叫声，苏明薇气势汹汹地冲出洗手间。
真是受够了，三天两头停水停电，后半年的房租她都交了，还要断她的水。
必须干架。
苏明薇太激动，都没注意到门口栏着的警示横条，被拦了一下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警示牌。
什么情况？
她立刻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我的天，半个月了，赶紧查查奖金有没有到账，工资工资，money，money，money……”
一边念叨，一边点开银行APP，“吆喝！”
苏明薇直接打电话给公司，问她的工资奖金为什么没有到账，得到的结论是她无故不来公司上班，已经被列入问题员工名单。
不过公司网开一面，让她过去补办离职手续，到时候工资会补发，至于奖金，那是部门经理审批，不归HR管。
苏明薇给经理打电话，经理吓一大跳，“明薇，你，还活着？”
“经理您别生气，我遇到了点事情，所以没去公司，”苏明薇以为经理在骂她，赶忙道歉，一个季度的奖金要三万块啊，坚决不能丢，“经理，要不我现在去公司？”
“别别别，你还是先去公安局吧。”
苏明薇咧嘴，“不至于吧，我就是几天没来上班，犯得着去自首吗？”
“你失踪，公司不得报警啊，现在你回来了，自己去公安局解释吧。”
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忙音，苏明薇怔楞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她家里不是有贼，而是警察叔叔翻查她的下落。
苏明薇连忙给房东老赵打了电话，又是一通解释，老赵给她通水通电。
老赵的小气苏明薇早就领教了。
因为担心苏明薇一直不住这儿，水龙头和插线板会费电费水，所以他从根源上直接关了。
“这个死老头。”
苏明薇匆匆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了下，打电话给公安局，对方让她亲自去一趟，不得已，她只得自己去。
没办法，只能半含糊，半推究，承认自己是为了躲债。
这个理由最容易让人信服。
出了公安局，苏明薇又给家里打了电话。
“妈，我爸怎么样？”
一贯的回答：“还是老样子。——不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是不是你二姨他们又催你还债了？哎！那也要跟家里联系啊，明薇，你没出事吧。”
“没有，想找找看有没有其他赚钱的方式，去的地方信号不好，也是临时决定，所以就没跟家里说一声。”
挂了电话，浑身疲累。
苏明薇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了一会，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咕噜叫声，她抬头看了一眼，又是这家咖啡店。
要了杯咖啡，买了两块蛋糕，苏明薇边吃边翻手机。
上次挂出售卖邮票和钱币的信息留言涨幅十几万，苏明薇立刻修改了动态，没两分钟，上次买走她钱币的古玩店老板竟然亲自给她打电话。
要收她的邮票。
且表示她手里要是还有钱币，一并收了。
生意上门，苏明薇满血复活，拿了蛋糕，打包咖啡，一路直奔古玩店。
“哎呦，苏小姐来了，”古玩店老板一改之前的态度，端茶倒水，“还没吃饭呀，走，对面红狮子头平时都越不上，我跟饭庄老板是朋友，我请客。”
狮子头呀！
苏明薇一时脑子抽搐，抿着嘴皮子，“那多不好意思。”
“别不好意思，请。”
苏明薇跟着古玩老板进了饭庄，这家饭庄的红烧狮子头是出了名的，平时都约不上，她早已垂涎。
既然有人请客，她干嘛不去。
白瓷别致的瓷碟里放着四个红烧狮子头，下面三个，上面放着一个最大的，冒着诱人的香味。
苏明薇拿着筷子，笑着看着他，“老板先请。”
“哎呀客气什么，”古玩店老板起身，用勺子将最大的红烧狮子头舀起。
苏明薇吞了下口水，哎！下面那三个都没这一个大。
却料，古玩老板非常上道，直接放她碗里，“苏小姐请，快点吃哦，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明薇两眼放光，赞赏地看着他，“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段时间忙服装厂的事情，吃的都是随便兑付，有时候忙起来都顾不上吃。
哇哇！
太好吃了，苏明薇有些后悔吃了一块面包，占了一部分肚子。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古玩老板见苏明薇没有要提邮票的事，他只得开口：“苏小姐，邮票带了吗？”
“没有啊，我刚从公安局出来，”苏明薇一抹嘴，喝了口菊花冰糖茶，“这段时间太忙了，我朋友还以为我失踪，报警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呵呵！
古玩店老板嘴角抽搐了几下，忙？不会是倒斗去了吧。
呸呸呸！他在想什么。
“你放心，只要价格合适，我一定卖给你，”这顿饭吃的苏明薇甚为满意，“卖谁都是卖，倒不如卖给熟人。”
古玩老板大喜过望，“对对对，咱们都这么熟悉了，那还是上次的价？”
苏明薇哈哈大笑，“你这就是欺负我不懂行了吧，要还是上次的价，您会请我吃红烧狮子头吗？”
“呵呵呵！那你说个价，要合适的话，现在就可以交易。”
苏明薇挑眸，心下思忖，这个老板一看就是人精，没理由不懂欲擒故纵的道理，他这样主动，难道不怕她漫天要价。
他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向他收这些东西，而且出的价格非常诱人。
如此……
苏明薇看着满桌子残云，顿时傻眼。
人精，果然是人精。
吃人家的嘴短，这人是看准了她的性情，知道她不会好意思拒绝。
苏明薇恨不得掐死自己、
贪吃，贪吃，贪吃。
吃死自己算了。
苏明薇讪笑，打开手机，找到她挂出的消息，打开留言。
“老板，你看，他们都给我这个价。”
古玩老板扫了一眼，笑着摇头，“五千万？唐寅的画都没这么数，路易十四亲自印刷的邮票也才卖几百万。”
“路易十四印刷过邮票？”
“呵呵！”
苏明薇收起手机，一脸天真道：“可是有人给我留言说要给我五千万买呀，万一是真的我就发财了。”
“苏小姐，你，”古玩老板简直哭笑不得，他是真没料到苏明薇会这么不懂规矩，“你耍我呢？”
“不是不是，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苏明薇急忙摆手，“我最困难的时候，还是老板你出手帮的我。”
古玩老板愤愤：“那你还这样对我？”
苏明薇：“可是我也帮了你的忙呀。”
“我？你帮什么了？”
苏明薇收起刚才天真懵懂的样子，靠着椅子歪斜着，“帮你赚了一笔。你别告诉我，你从我手里收走的那套钱没被人收走？”
古玩老板：“……”原来是个横的。
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让小鸡仔啄了眼。
苏明薇笑着起身，“谢谢你请我吃饭，如果你想好了价格，可以联系我，不过我不是随时都能联系的到，过时不候哦。”
更是这座城里拿工资最高的商业群体。
不管你以前混哪里，只要你有办法进这座大厦，那么你的工资从你进去的第一年就开始翻一倍。
每年如此。
苏明薇所在的公司总部便设立于此。
顶层。
高级特助快步走进鎏金色总裁办公室，越过书架，对会客沙发上一堆陈旧物不做好奇，径直走到总裁办公桌前。
看着一摞又一摞文件批复，高级特助并没有急着回复，而是在一旁等候。
直到严辰熙将最后一份文件合上，还没来得及合上笔，秘书又抱着一摞文件放在他面前。
严辰熙抬头一愣，旋即笑了，示意秘书先出去，他站起来活动了下脖颈，看了特助一眼。
高级特助立刻将塑封好的文件放在他面前，说道：“总裁，那个古玩店老板抬高了价格，这套钱币超过了原本市场价十倍。”
“嗯。”严辰熙头也不抬，看着那套钱币，打开手机对照着看了几眼。
旋即一笑，“蠢女人。”
高级特助没听清楚，向前凑了凑，伸长脖子，也没等到总裁再说一句。
严辰熙合上文件夹，抬头看着他，“人查的怎么样？”
“入职记录是三年前，这是她的第二份工作，工作认真负责，同事关系融洽，没有特别突出的业绩，也没犯过大错。”
严总什么时候关心女人了？还让他去查，而且查的还是分公司的小职员。
霸总和小职员！
呵呵，经典桥段呀。
高级特助抿嘴乱想，表面刻板严谨。
“之前的工作呢？”
“毕业之后直接入职在校实习公司，工作一年半，工资没长一分钱，然后果断辞职。”
闻言，严辰熙笑了，“一年半才辞职，果断吗？”
特助讪笑，“抱歉，用词不当。”
“人还没联系上？”严辰熙不甚在意这些。
他十分好奇，这个女人既然能低价将钱币卖给古玩市场，说明她十分缺钱。
可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已经半个月了，她居然能沉得住气，不出售，也不联系任何买家。
最关键的是人还联系不上。
特助摇头，“半个月前打过电话请假，之后便联系不上了，公安局那边也没消息，我试着给她家里打了电话，也联系不上。”
严辰熙想了下，“她住的地方查过了吗？”
“查过了，跟警方查的没多大区别，”特助微微皱眉，“我感觉她的房间像是遭遇过洗劫，可是，”
严辰熙看向他。
“可是像笔记本电脑这种比较贵重的物品都在，反倒是不值钱的折叠收纳柜缺了几个，另外据房东说，苏小姐采购了大量食物，可是警方在她的房间里没有找到一点吃的。”
严辰熙挑眉，“说详细点。”
“就是说，冰箱里全空了，厨房里的调料也全都不见了，就像……”特助看了总裁一眼，“就像是去逃难。”
严辰熙笑着摇头，“逃难不应该收拾贵重物品吗？”
“总裁，我听说苏小姐好像欠了很多债，会不会是躲债？”特助说：“要调查吗？”
严辰熙抬手摆了摆，“她家里人就没有提供别的线索？”
“没有，而且我感觉她家里人好像对她的失踪……不太关心，也不是不关心，就像是……就像是知道她要去躲债。”
高级特助十分肯定地说道。
严辰熙无语，“算了，你再去扩大范围收集这个年份的邮票。另外——将那一堆废纸拿去扔掉。”
高级特助低着头将会客沙发上堆放的破旧邮票抱起来，出了办公室才松了口气。
^
苏明薇从冰箱里爬出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先洗个澡，随手打开水龙头，一滴水都没有。
“老赵！”石破天惊地叫声，苏明薇气势汹汹地冲出洗手间。
真是受够了，三天两头停水停电，后半年的房租她都交了，还要断她的水。
必须干架。
苏明薇太激动，都没注意到门口栏着的警示横条，被拦了一下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警示牌。
什么情况？
她立刻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我的天，半个月了，赶紧查查奖金有没有到账，工资工资，money，money，money……”
一边念叨，一边点开银行APP，“吆喝！”
苏明薇直接打电话给公司，问她的工资奖金为什么没有到账，得到的结论是她无故不来公司上班，已经被列入问题员工名单。
不过公司网开一面，让她过去补办离职手续，到时候工资会补发，至于奖金，那是部门经理审批，不归HR管。
苏明薇给经理打电话，经理吓一大跳，“明薇，你，还活着？”
“经理您别生气，我遇到了点事情，所以没去公司，”苏明薇以为经理在骂她，赶忙道歉，一个季度的奖金要三万块啊，坚决不能丢，“经理，要不我现在去公司？”
“别别别，你还是先去公安局吧。”
苏明薇咧嘴，“不至于吧，我就是几天没来上班，犯得着去自首吗？”
“你失踪，公司不得报警啊，现在你回来了，自己去公安局解释吧。”
电话那头已经传来忙音，苏明薇怔楞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她家里不是有贼，而是警察叔叔翻查她的下落。
苏明薇连忙给房东老赵打了电话，又是一通解释，老赵给她通水通电。
老赵的小气苏明薇早就领教了。
因为担心苏明薇一直不住这儿，水龙头和插线板会费电费水，所以他从根源上直接关了。
“这个死老头。”
苏明薇匆匆洗了个澡，简单收拾了下，打电话给公安局，对方让她亲自去一趟，不得已，她只得自己去。
没办法，只能半含糊，半推究，承认自己是为了躲债。
这个理由最容易让人信服。
出了公安局，苏明薇又给家里打了电话。
“妈，我爸怎么样？”
一贯的回答：“还是老样子。——不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是不是你二姨他们又催你还债了？哎！那也要跟家里联系啊，明薇，你没出事吧。”
“没有，想找找看有没有其他赚钱的方式，去的地方信号不好，也是临时决定，所以就没跟家里说一声。”
挂了电话，浑身疲累。
苏明薇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了一会，直到肚子传来咕噜咕噜叫声，她抬头看了一眼，又是这家咖啡店。
要了杯咖啡，买了两块蛋糕，苏明薇边吃边翻手机。
上次挂出售卖邮票和钱币的信息留言涨幅十几万，苏明薇立刻修改了动态，没两分钟，上次买走她钱币的古玩店老板竟然亲自给她打电话。
要收她的邮票。
且表示她手里要是还有钱币，一并收了。
生意上门，苏明薇满血复活，拿了蛋糕，打包咖啡，一路直奔古玩店。
“哎呦，苏小姐来了，”古玩店老板一改之前的态度，端茶倒水，“还没吃饭呀，走，对面红狮子头平时都越不上，我跟饭庄老板是朋友，我请客。”
狮子头呀！
苏明薇一时脑子抽搐，抿着嘴皮子，“那多不好意思。”
“别不好意思，请。”
苏明薇跟着古玩老板进了饭庄，这家饭庄的红烧狮子头是出了名的，平时都约不上，她早已垂涎。
既然有人请客，她干嘛不去。
白瓷别致的瓷碟里放着四个红烧狮子头，下面三个，上面放着一个最大的，冒着诱人的香味。
苏明薇拿着筷子，笑着看着他，“老板先请。”
“哎呀客气什么，”古玩店老板起身，用勺子将最大的红烧狮子头舀起。
苏明薇吞了下口水，哎！下面那三个都没这一个大。
却料，古玩老板非常上道，直接放她碗里，“苏小姐请，快点吃哦，凉了就不好吃了。”
苏明薇两眼放光，赞赏地看着他，“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段时间忙服装厂的事情，吃的都是随便兑付，有时候忙起来都顾不上吃。
哇哇！
太好吃了，苏明薇有些后悔吃了一块面包，占了一部分肚子。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古玩老板见苏明薇没有要提邮票的事，他只得开口：“苏小姐，邮票带了吗？”
“没有啊，我刚从公安局出来，”苏明薇一抹嘴，喝了口菊花冰糖茶，“这段时间太忙了，我朋友还以为我失踪，报警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呵呵！
古玩店老板嘴角抽搐了几下，忙？不会是倒斗去了吧。
呸呸呸！他在想什么。
“你放心，只要价格合适，我一定卖给你，”这顿饭吃的苏明薇甚为满意，“卖谁都是卖，倒不如卖给熟人。”
古玩老板大喜过望，“对对对，咱们都这么熟悉了，那还是上次的价？”
苏明薇哈哈大笑，“你这就是欺负我不懂行了吧，要还是上次的价，您会请我吃红烧狮子头吗？”
“呵呵呵！那你说个价，要合适的话，现在就可以交易。”
苏明薇挑眸，心下思忖，这个老板一看就是人精，没理由不懂欲擒故纵的道理，他这样主动，难道不怕她漫天要价。
他这么做，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向他收这些东西，而且出的价格非常诱人。
如此……
苏明薇看着满桌子残云，顿时傻眼。
人精，果然是人精。
吃人家的嘴短，这人是看准了她的性情，知道她不会好意思拒绝。
苏明薇恨不得掐死自己、
贪吃，贪吃，贪吃。
吃死自己算了。
苏明薇讪笑，打开手机，找到她挂出的消息，打开留言。
“老板，你看，他们都给我这个价。”
古玩老板扫了一眼，笑着摇头，“五千万？唐寅的画都没这么数，路易十四亲自印刷的邮票也才卖几百万。”
“路易十四印刷过邮票？”
“呵呵！”
苏明薇收起手机，一脸天真道：“可是有人给我留言说要给我五千万买呀，万一是真的我就发财了。”
“苏小姐，你，”古玩老板简直哭笑不得，他是真没料到苏明薇会这么不懂规矩，“你耍我呢？”
“不是不是，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苏明薇急忙摆手，“我最困难的时候，还是老板你出手帮的我。”
古玩老板愤愤：“那你还这样对我？”
苏明薇：“可是我也帮了你的忙呀。”
“我？你帮什么了？”
苏明薇收起刚才天真懵懂的样子，靠着椅子歪斜着，“帮你赚了一笔。你别告诉我，你从我手里收走的那套钱没被人收走？”
古玩老板：“……”原来是个横的。
玩了一辈子鹰，到头来让小鸡仔啄了眼。
苏明薇笑着起身，“谢谢你请我吃饭，如果你想好了价格，可以联系我，不过我不是随时都能联系的到，过时不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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