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社会我薇姐
气氛一度很尴尬，苏明薇撩起头发，又从耳朵上扒拉下来。
随即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对对，你的车，上次走的匆忙，忘了，对了，你感冒好了吗？看你这么生龙活虎，一定很健康……”
苏明薇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尖，她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弄的严辰熙都有点羞涩。
翻了个白眼，直接将方糖丢进她的冰美式里。
苏明薇也不敢恼，人家是霸总，霸道一点很正常，虽然苏明薇不认为自己理亏，可气势上总觉得差点。
严辰熙摸着鼻子，“邮票带了吗？”
还是为了邮票。
第一次见面，他就说这个年份对他家里人来说很重要，可惜他这个不孝子孙，呵！
“带了，十……”苏明薇紧急咬住舌尖，鉴于数次生意没做成，跟刘珺和的生意也没做成，都快有心理阴影了，想了下，换了个说法。
“你应该了解过市场价。”
严辰熙讥讽，“市场价不超过十万，这个年份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只是对我家人比较有纪念意义，你别想着漫天要价。”
呵，喜怒无常的霸总。
“那就十万。”苏明薇从善如流。
严辰熙瞪着她，“还是上次的卡号。”
苏明薇忙不迭地点头，十秒钟，手机短信提醒，到账十万块。
苍天呐！
她终于卖出去了，终于卖出去了。
一套邮票，十万块。
好事多磨。
苏明薇想都没想，直接给妈妈转过去，然后才从包里拿出邮票递给他，末了又问：“你还需要吗？我可以，”
“不需要。”
严辰熙拿了邮票，迈着逆天大长腿离开，苏明薇大包小箱拎回家。
从进小区到上楼，电话就没断过，到了家，她才腾出手掏出电话，母亲打了几个，弟弟打了两个。
苏明薇母亲打回去，“妈，我爸还好吗。”
“明薇，你一下子哪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又借钱了？”
苏明薇躺在床上，“奖金发的多，我做兼职，妈，你知道，我之前学服装设计，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投稿，现在终于开始赚钱了。”
她早就想过理由，母亲也没有怀疑。
“那你就给自己留点，别那么辛苦，我和你爸都挺好的，你别再汇钱了。”
苏明薇翻了个身，将手机放在脸上，闭上眼睛，“那怎么行，我爸每个月光是固定的医药费就要不少钱，还有检查化疗的费用，光靠你的那点工资哪够。哦对了，妈，上次跟你说的别卖房子，你一定要听我的。”
“嗯知道了，你爸吃药时间到了，先挂了。”
电话里一阵忙音，苏明薇拿下电话，又拨通弟弟的电话，“明澜，我刚在外面，你打电话有事？”
“哦，没事了，拨错了……”
听着弟弟苏明澜的声音有些不对，她坐起来，“拨错了？你能找个好点的理由吗？是不是没钱了？我刚给妈汇钱了，这几个月你就别汇了，好好工作，找个女朋友，”
“姐，妈不让告诉你，妈带着爸回老家了，前天爸的病突然不稳定，妈叫了救护车，现在他们在医院。”
苏明薇感觉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才稳住，“妈跟我说房子没有卖，怎么会……”
苏明澜声音里带着哭腔：“亲戚天天上门，二姨和二姨夫在咱家闹了几天，没办法，我跟所有的同事都借了一遍，可是，可是……”
跟同事借钱？
以后还怎么共事？
“好了我知道了，房子卖了，所以爸妈现在没地方住？卖了多少钱？——70多万，那就是还了亲戚家借的钱，还剩四十万左右，爸看病暂时够，房子的事情我想办法。”
苏明薇嘴上絮叨，心里盘算。
父亲这段时间住院，亲戚也不上门堵了，看病有钱，就差房子。
她得想办法给父母买房。
所幸父母在四线城市，房价没那么离谱。
家里那套房子在老城区，房子也久了，一百平米买七十多万，现在新城区的房子差不多大小的要一百来万。
一百万……
“不是，姐，前年妈跟舅舅又借了一笔钱，还完，还剩不到三十万，这次住院，估计剩不了多少了，舅舅也跟我们闹，他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呀……”
苏明薇摁着眉心，“明澜，不怪他们，你千万别跟舅舅和二姨他们吵，人家当初已经很帮忙了，要记得感谢他们。”
她无法想象母亲一个人在医院里照顾随时会离开的父亲，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她更无法想象，父母面对上门逼债的亲戚，是何等卑微。
最后才不得不卖掉攒了半辈子才攒下的一套房子来还债。
老家是有房子。
可父亲的病在老家的医院根本治不了，更何况那老房子还是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住过的。
荒废了几年，苏明薇几乎忘了那房子的模样。
好像就是砖瓦房，水泥墙，另外有两间土坯房吧。
苏明薇刚要给刘珺和打电话，一想到她的眼神，她就觉得主动打电话应该无法促成交易。
想了下，转而给古玩店老板打电话，“大生意，做不做，我给你说……”
挂了电话，苏明薇背着大包小箱，直接穿墙而过，从大榕树出来，居然是大白天，她一边扒拉头发，一边提了东西匆匆下山。
然后将东西捆在自行车上，骑车回镇子上。
苏明薇计算过，从她穿回去的那一刻，到从墙里穿回来，在现代呆了4个小时，按照上次的时间比，应该过了24小时。
可实际上已经过了39个小时。
顾不得弄清这些，苏明薇骑的飞快，厂里都快停工了，多耽搁一分钟，违约的几率就更大一些。
她现在是两头负债，一点犯错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急刹车，苏明薇直接绊倒，厂子里的人看到，忙扶着她起身。
严平胜打开包裹布的包装袋一看，“面料，真的弄来了，天哪，明薇，你真厉害。”
严复也从办公室出来，脚步飞快，先是看了一眼苏明薇，确定她没真伤着，这才看向面料，“这好像跟我们原本的布料不一样，摸着手感更柔软一些，针线也更细密。”
刘师傅也从生产车间出来，看了一眼面料，面露诧异。
他做了几十年衣服，什么面料一打眼就知道，可苏明薇带回来的面料是他这几十年都不曾见过的。
虽然没有见过，可工艺上真是没话说。
他不禁狐疑地打量着苏明薇，又将目光转向严平胜，后者立刻会意，“明薇，你从哪买的？”
苏明薇自然想过别人会问，“一个朋友那里看到过存货。”
“可平胜说你回的是潭水村，”刘师傅突然说道，“我很想到知道，像这种工艺水平的面料，在潭水村应该没有像样的工厂可以生产吧。”
苏明薇目光微凉，“你什么意思？”
刘师傅继续说道：“你刚才说是存货，可这面料非常新，至少应该是今年的。”
再看其他人的目光，苏明薇算是明白了，他们并没有很感激她拿来了面料，而解决燃眉之急。
反倒因为苏明薇解决了一个他们无法解决的麻烦，而坚定了自己心中对她的怀疑。
面对一双双不善的目光，苏明薇心思急转，思考着对策。
解释？
如果有用，就不会来逼问。
撒泼？
她是副厂长。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刘师傅，还有你们，”苏明薇睥睨着众人，脸上挂着薄薄的笑意，却未达眼底，“我想你们是忘了一件事。”
苏明薇抬手，她说话最不喜欢被人插话，是以，看到急于辩解的面孔，立刻抬手制止。
“我是技术入股，我既然能得到厂长和其他股东的认可，自然有我的能力，”苏明薇一步一步靠近刘师傅，“别说这样的面料，就是再复杂的面料，我一样拿的出。”
苏明薇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箱子，“不止是面料，还有拉链，袖口，丝线……我样样有办法做出来，我既然能以技术入股，就担的起这份责任。——”
此时刘师傅脸色已经非常差，别的各部门负责人也是面露不安，相互看了几眼。
严复皱眉，脸色虽差，却没有阻拦。
接下来苏明薇的话就有些重了。
她道：“我不管你们懂技术还是不懂，这都没关系，但是我不希望，任何人不要因为自己的浅薄无知而影响厂里的发展。——所有的事物都在发展，坐井观天故步自封，不但会影响自己，更会影响厂里的长远发展，我希望你们工作之外能够学习一下外面的新鲜事物。”
刘师傅脸色涨红，整个人气的发抖。
浅薄无知、坐井观天、故步自封。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样深深扎在这个做了几十年裁缝的老师傅心里。
苏明薇逡巡了一圈在场之人，都是车间各个生产段的负责人或小组长，她看向严复。
严复会意，让人将布匹拿到车间，立刻裁剪，其他的东西送到样板间，登记入库。
苏明薇看了严复一眼，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其他人也自行散去，只有刘师傅还呆站在院里。
“其实刘师傅他，”
“他没错，”苏明薇舒了口气，“他只是因为我是女人，所以处处针对我。我承认他做衣服的技术，他不用样板，不需要划线，裁剪出来的衣服可以分毫不差，可……”
可他的破坏力跟他的能力一样。
严复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罐茶叶，“黄山薄雾，我太太亲手炒的，败火。”
苏明薇被气笑了，端起茶杯，氤氲水气模糊了她的视线，闭上眼睛细细品茶，心绪确实平复了不少。
“老刘的事情交给我，你带了那么多样品，是有其他想法？”
苏明薇立刻满血复活，她在现代学服装设计的时候，市场是饱和的，很难有想法可以脱颖而出。
可在这里不一样，整个市场几乎空白，以前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现如今都有机会落实。
苏明薇滔滔不绝，严复一开始只是附和，到后面直接拿出本子，时不时地记上几笔，还会跟她讨论。
严复：“我们刚上了秋季服装，现在就冬季打样？”
“抢占市场嘛。”
严复笑着点头，“对对对，不过市场上夏季的服装都还没撤下来。”
她看杂志的时候，那些个模特明星都想尽办法穿超季的大牌礼服，其实就是一种概念。
苏明薇也跟着笑了，“其实就是未雨绸缪，秋季服装马上就要上市，等冬季打样出来，批量生产，时间衔接的刚刚好。”
“听你的，”严复站起来，“你忙了两天，应该很想孩子吧，不要绷的这么紧，要学会适当放松。”
苏明薇忙起身告辞，“哦对了厂长，我还要请几天假，……出趟差。”
随即做了个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对对，你的车，上次走的匆忙，忘了，对了，你感冒好了吗？看你这么生龙活虎，一定很健康……”
苏明薇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尖，她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弄的严辰熙都有点羞涩。
翻了个白眼，直接将方糖丢进她的冰美式里。
苏明薇也不敢恼，人家是霸总，霸道一点很正常，虽然苏明薇不认为自己理亏，可气势上总觉得差点。
严辰熙摸着鼻子，“邮票带了吗？”
还是为了邮票。
第一次见面，他就说这个年份对他家里人来说很重要，可惜他这个不孝子孙，呵！
“带了，十……”苏明薇紧急咬住舌尖，鉴于数次生意没做成，跟刘珺和的生意也没做成，都快有心理阴影了，想了下，换了个说法。
“你应该了解过市场价。”
严辰熙讥讽，“市场价不超过十万，这个年份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只是对我家人比较有纪念意义，你别想着漫天要价。”
呵，喜怒无常的霸总。
“那就十万。”苏明薇从善如流。
严辰熙瞪着她，“还是上次的卡号。”
苏明薇忙不迭地点头，十秒钟，手机短信提醒，到账十万块。
苍天呐！
她终于卖出去了，终于卖出去了。
一套邮票，十万块。
好事多磨。
苏明薇想都没想，直接给妈妈转过去，然后才从包里拿出邮票递给他，末了又问：“你还需要吗？我可以，”
“不需要。”
严辰熙拿了邮票，迈着逆天大长腿离开，苏明薇大包小箱拎回家。
从进小区到上楼，电话就没断过，到了家，她才腾出手掏出电话，母亲打了几个，弟弟打了两个。
苏明薇母亲打回去，“妈，我爸还好吗。”
“明薇，你一下子哪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又借钱了？”
苏明薇躺在床上，“奖金发的多，我做兼职，妈，你知道，我之前学服装设计，其实这几年我一直投稿，现在终于开始赚钱了。”
她早就想过理由，母亲也没有怀疑。
“那你就给自己留点，别那么辛苦，我和你爸都挺好的，你别再汇钱了。”
苏明薇翻了个身，将手机放在脸上，闭上眼睛，“那怎么行，我爸每个月光是固定的医药费就要不少钱，还有检查化疗的费用，光靠你的那点工资哪够。哦对了，妈，上次跟你说的别卖房子，你一定要听我的。”
“嗯知道了，你爸吃药时间到了，先挂了。”
电话里一阵忙音，苏明薇拿下电话，又拨通弟弟的电话，“明澜，我刚在外面，你打电话有事？”
“哦，没事了，拨错了……”
听着弟弟苏明澜的声音有些不对，她坐起来，“拨错了？你能找个好点的理由吗？是不是没钱了？我刚给妈汇钱了，这几个月你就别汇了，好好工作，找个女朋友，”
“姐，妈不让告诉你，妈带着爸回老家了，前天爸的病突然不稳定，妈叫了救护车，现在他们在医院。”
苏明薇感觉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才稳住，“妈跟我说房子没有卖，怎么会……”
苏明澜声音里带着哭腔：“亲戚天天上门，二姨和二姨夫在咱家闹了几天，没办法，我跟所有的同事都借了一遍，可是，可是……”
跟同事借钱？
以后还怎么共事？
“好了我知道了，房子卖了，所以爸妈现在没地方住？卖了多少钱？——70多万，那就是还了亲戚家借的钱，还剩四十万左右，爸看病暂时够，房子的事情我想办法。”
苏明薇嘴上絮叨，心里盘算。
父亲这段时间住院，亲戚也不上门堵了，看病有钱，就差房子。
她得想办法给父母买房。
所幸父母在四线城市，房价没那么离谱。
家里那套房子在老城区，房子也久了，一百平米买七十多万，现在新城区的房子差不多大小的要一百来万。
一百万……
“不是，姐，前年妈跟舅舅又借了一笔钱，还完，还剩不到三十万，这次住院，估计剩不了多少了，舅舅也跟我们闹，他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呀……”
苏明薇摁着眉心，“明澜，不怪他们，你千万别跟舅舅和二姨他们吵，人家当初已经很帮忙了，要记得感谢他们。”
她无法想象母亲一个人在医院里照顾随时会离开的父亲，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她更无法想象，父母面对上门逼债的亲戚，是何等卑微。
最后才不得不卖掉攒了半辈子才攒下的一套房子来还债。
老家是有房子。
可父亲的病在老家的医院根本治不了，更何况那老房子还是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住过的。
荒废了几年，苏明薇几乎忘了那房子的模样。
好像就是砖瓦房，水泥墙，另外有两间土坯房吧。
苏明薇刚要给刘珺和打电话，一想到她的眼神，她就觉得主动打电话应该无法促成交易。
想了下，转而给古玩店老板打电话，“大生意，做不做，我给你说……”
挂了电话，苏明薇背着大包小箱，直接穿墙而过，从大榕树出来，居然是大白天，她一边扒拉头发，一边提了东西匆匆下山。
然后将东西捆在自行车上，骑车回镇子上。
苏明薇计算过，从她穿回去的那一刻，到从墙里穿回来，在现代呆了4个小时，按照上次的时间比，应该过了24小时。
可实际上已经过了39个小时。
顾不得弄清这些，苏明薇骑的飞快，厂里都快停工了，多耽搁一分钟，违约的几率就更大一些。
她现在是两头负债，一点犯错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急刹车，苏明薇直接绊倒，厂子里的人看到，忙扶着她起身。
严平胜打开包裹布的包装袋一看，“面料，真的弄来了，天哪，明薇，你真厉害。”
严复也从办公室出来，脚步飞快，先是看了一眼苏明薇，确定她没真伤着，这才看向面料，“这好像跟我们原本的布料不一样，摸着手感更柔软一些，针线也更细密。”
刘师傅也从生产车间出来，看了一眼面料，面露诧异。
他做了几十年衣服，什么面料一打眼就知道，可苏明薇带回来的面料是他这几十年都不曾见过的。
虽然没有见过，可工艺上真是没话说。
他不禁狐疑地打量着苏明薇，又将目光转向严平胜，后者立刻会意，“明薇，你从哪买的？”
苏明薇自然想过别人会问，“一个朋友那里看到过存货。”
“可平胜说你回的是潭水村，”刘师傅突然说道，“我很想到知道，像这种工艺水平的面料，在潭水村应该没有像样的工厂可以生产吧。”
苏明薇目光微凉，“你什么意思？”
刘师傅继续说道：“你刚才说是存货，可这面料非常新，至少应该是今年的。”
再看其他人的目光，苏明薇算是明白了，他们并没有很感激她拿来了面料，而解决燃眉之急。
反倒因为苏明薇解决了一个他们无法解决的麻烦，而坚定了自己心中对她的怀疑。
面对一双双不善的目光，苏明薇心思急转，思考着对策。
解释？
如果有用，就不会来逼问。
撒泼？
她是副厂长。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刘师傅，还有你们，”苏明薇睥睨着众人，脸上挂着薄薄的笑意，却未达眼底，“我想你们是忘了一件事。”
苏明薇抬手，她说话最不喜欢被人插话，是以，看到急于辩解的面孔，立刻抬手制止。
“我是技术入股，我既然能得到厂长和其他股东的认可，自然有我的能力，”苏明薇一步一步靠近刘师傅，“别说这样的面料，就是再复杂的面料，我一样拿的出。”
苏明薇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箱子，“不止是面料，还有拉链，袖口，丝线……我样样有办法做出来，我既然能以技术入股，就担的起这份责任。——”
此时刘师傅脸色已经非常差，别的各部门负责人也是面露不安，相互看了几眼。
严复皱眉，脸色虽差，却没有阻拦。
接下来苏明薇的话就有些重了。
她道：“我不管你们懂技术还是不懂，这都没关系，但是我不希望，任何人不要因为自己的浅薄无知而影响厂里的发展。——所有的事物都在发展，坐井观天故步自封，不但会影响自己，更会影响厂里的长远发展，我希望你们工作之外能够学习一下外面的新鲜事物。”
刘师傅脸色涨红，整个人气的发抖。
浅薄无知、坐井观天、故步自封。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一样深深扎在这个做了几十年裁缝的老师傅心里。
苏明薇逡巡了一圈在场之人，都是车间各个生产段的负责人或小组长，她看向严复。
严复会意，让人将布匹拿到车间，立刻裁剪，其他的东西送到样板间，登记入库。
苏明薇看了严复一眼，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其他人也自行散去，只有刘师傅还呆站在院里。
“其实刘师傅他，”
“他没错，”苏明薇舒了口气，“他只是因为我是女人，所以处处针对我。我承认他做衣服的技术，他不用样板，不需要划线，裁剪出来的衣服可以分毫不差，可……”
可他的破坏力跟他的能力一样。
严复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罐茶叶，“黄山薄雾，我太太亲手炒的，败火。”
苏明薇被气笑了，端起茶杯，氤氲水气模糊了她的视线，闭上眼睛细细品茶，心绪确实平复了不少。
“老刘的事情交给我，你带了那么多样品，是有其他想法？”
苏明薇立刻满血复活，她在现代学服装设计的时候，市场是饱和的，很难有想法可以脱颖而出。
可在这里不一样，整个市场几乎空白，以前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现如今都有机会落实。
苏明薇滔滔不绝，严复一开始只是附和，到后面直接拿出本子，时不时地记上几笔，还会跟她讨论。
严复：“我们刚上了秋季服装，现在就冬季打样？”
“抢占市场嘛。”
严复笑着点头，“对对对，不过市场上夏季的服装都还没撤下来。”
她看杂志的时候，那些个模特明星都想尽办法穿超季的大牌礼服，其实就是一种概念。
苏明薇也跟着笑了，“其实就是未雨绸缪，秋季服装马上就要上市，等冬季打样出来，批量生产，时间衔接的刚刚好。”
“听你的，”严复站起来，“你忙了两天，应该很想孩子吧，不要绷的这么紧，要学会适当放松。”
苏明薇忙起身告辞，“哦对了厂长，我还要请几天假，……出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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