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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四五年多城

    伊犁,素有“塞外江南”美誉。历史上是古丝绸之路北道要冲,境内国界线长500公里,是大未国连接中亚、西亚和欧洲最便捷的通道,地处中亚内陆腹地,境内分布着许多高山峻岭,又有广阔的山间平原盆地和河谷地。旅游资源独具魅力,拥有众多历史文化景点。

    薛莲:“伊犁由三大山系阿尔泰山、准噶尔山、天山山脉及其水系构成,地貌类型复杂多样,去哪里能找到雪莲?”

    朱北:“停顿整理一下,明天我找个旅游公司打探一下。”

    薛莲:“找个国企旅游公司,这些天雇佣两名导游,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

    导游在前面讲着自然人文,欧阳兰拿出视频说,萧山机场的不明飞行物,雪茄型的,你看看是真的假的?

    朱北:“不看那真真假假的。葛无常薛莲大概率要修成正果了,传来消息说肖玲正在第三次相亲,看来真以为葛无常被炸死。”

    欧阳兰:“第三次相亲,这样也好,认知决定人生。”

    朱北:“换作我,也会认为被炸死。等个不存在的人,不如再嫁。”

    欧阳兰:“肖玲嫁人,对几方都好。首先,是肖玲乐意,不然不会嫁。然后,肖父肖母乐意。然后薛莲乐意,她可以没有担忧的跟葛无常在一起。然后葛无常乐意,付出达到原定目标。”

    ……

    ……

    葛无常薛莲从伊犁机场飞到长安,风闯夫妇租辆房车到机场接机。

    吃了羊肉泡馍,来到南门的箭楼,风闯久居长安,用生活的点滴记忆,汇成导游用语,向薛莲介绍着城墙的历史,现状。

    城墙,大学时上去了几次,葛无常坐在城门口的房车里回忆点点大学画面,想到中秋节在护城河畔孤单的赏月……。

    车门缓缓打开,薛莲拿着食物走了进来,笑盈盈的说:“风闯夫妇在酒馆吃好吃的,说是不带你个懒猪,光知道缩在车里…。”

    葛无常:“呵呵,那你呢?”

    薛莲:“哎,舍不得我的瘸子呀,只好陪着你吃。”

    葛无常:“游城墙,开心吗?”

    薛莲:“城墙,现今的旅游景点,古代,多少将士拼命厮杀,多少儿郎魂归他乡…。”

    葛无常:“是呀,城墙,将士,给你讲个将军的故事,想听吗?”

    薛莲:“此情此景,符合名将的传奇,哪个战神?”

    葛无常:“吴起,知道多少?”

    薛莲:“是个战神,一老妇人为儿哭泣的故事,讲的就是他吧?”

    葛无常:“是他,史籍记载:吴起与诸侯大战七十六,全胜六十四,无一败绩。”

    薛莲:“的确是个战神。”

    葛无常:“吴起,早年流氓,乡人讥笑,一气之下杀了30多人。

    向曾子学儒,母亲去世,不回家奔丧守孝,曾子与他断绝师徒关系,说道:徒儿啊,以后惹出祸来,不要说出为师姓名。”

    薛莲:“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葛无常:“吴起不看论语看起兵法,怎能不可怕。以身作则,爱兵如子,所以上下一心,上下同欲者胜,士为知己者死。吴起疼爱士兵,谁不卖命?”

    薛莲:“所以,老妇人哭儿的故事就发生了。”

    葛无常:“能受天磨真铁汉,不遭人嫉是庸才。能经受多大的诋毁,才能承受多大赞美。

    在鲁国做了将军,齐国伐鲁。他的妻子是齐国人,为了不让鲁王怀疑,居然杀了妻子。”

    薛莲:“流氓有文化,真可怕。”

    葛无常:“流氓读书,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高人指路。”

    薛莲:“高人少有,但是跟对人比做对事更重要。”

    葛无常:“高人少有,伯乐更少有。幸运的是吴起在鲁国,在魏国,都遇到贤明君王。”

    薛莲:“君王用人所长,飞鸟择木而栖,人间少有。”

    葛无常:“吴起,在鲁,小国大败齐军;在魏,西夺强秦之地;在楚,修订法律,推动改革,罢黜闲散皇亲国戚,提高军队待遇和战斗力。南平百越,北并陈蔡,西伐强秦,三晋不敢南谋,诸侯畏惧楚国。”

    薛莲:“君王赏识,将相有才,老百姓才能扬眉吐气,自信富强…。”

    葛无常:“国如此,家如此,妻子貌美如花,丈夫不知欣赏,家将不家。”

    薛莲:“琴瑟和鸣,君臣如此,夫妻如此,父子如此。”

    薛莲说完,夹起一片牛肉送到葛无常嘴里,葛无常说怎么把夫君当作小孩,薛莲莞尔一笑,我就把你当作小孩,我心里安稳。

    薛莲:“吴起的一生,狠毒流氓,散金求官,母死不归,杀妻自证,尖酸刻薄、心胸狭隘、不知敬远小人…。

    葛无常:“吴起是幸运的。君王不赏识,大概苟活身死;君王不贤明,大概国破家亡。”

    薛莲:“吴起也是悲哀的,心胸广大,容人也是容己,个人如此,君王如此。破山贼易,破心贼难,赢了天下,赢不了自己。”

    葛无常:“我们无力赢天下,退而赢自己。”

    薛莲:“我们已经赢了自己,半隐半红尘。”

    葛无常:“是我上辈子烧高香,不然哪有你的陪伴。”

    薛莲:“也许,我们是心灵心魂,生生世世的魂牵梦绕,呵呵…。”

    车门传来敲击声,薛莲打开车门,风闯媳妇以易善长安公司副总经理身份,邀请薛莲参观指导公司。

    薛莲没拗过,便以易善公司股东的身份参观公司,发来短信说你点外卖吧,我要与一些俊男靓女共进晚餐,呵呵…。

    出了酒楼,易善长安公司总经理唐凤凰安排去了“西都娱乐会所”,一群中年男女,尽情欢唱,挥洒即将过期的有为岁月。

    唐凤凰唱了“凤凰传奇”的两首歌,大伙随之放开拘束,不停有人献唱…。

    薛莲柔和感情的《稳稳的幸福》轻轻飘出:

    …有一天开始从平淡日子感受快乐,看到了明明白白的远方,我要的幸福…,

    …能抵挡末日的残酷,在不安的深夜,能有个归宿…,

    …我要稳稳的幸福,能用双手去碰触,每次伸手入怀中,有你的温度…。

    歌未终,掌声已起。在场的男人有色心没色胆的猜测着,敬畏着薛莲身边的唐凤凰。

    风闯大声吼叫一首《霸王别姬》,惹得大伙疯狂……。

    ……

    ……

    白天太阳圆圆,夜晚月亮笑弯;又至国庆佳节,喜庆天上人间。

    国庆节这天收到很多祝福短信,无非“愿你心情夸姣,日子每天都甜!”

    高嫂,于头夫妇,袁无常夫妇,葛二折夫妇,朱凯夫妇收到肖玲的短信:你在暖阳里,你在风雨里;你在远行,你在渡劫;你在笑,你在哭,不管在做什么,只要你活着,我等你。等你过了奈何,等你地老天荒。

    高嫂轻叹道难为你了,傻女人。

    ……

    林婷满脸疑惑的问袁无常,什么意思?葛无常死了三四年了,她还在幻想?

    袁无常:“也许,她是真爱。”

    ……

    葛无常手机接到于头袁无常转发的短信,看了两遍,递给了薛莲,一阵沉默…。

    薛莲:“肖玲真爱你。”

    葛无常望着天空说:“老天爷,奇迹吗?”

    相信爱情,不相信爱情降临自身的葛无常,在此刻觉得肖玲的爱是一个奇迹,天地何苍茫,人间半哀乐。

    ……

    ……

    风闯夫妇听着他们的西北自驾游,感觉把日子过得明媚如朝阳,活出自己的闪光,不负这璀璨浪漫。沉睡已久的年轻基因被点燃,也要体验自驾游。

    四辆房车,一行人慢慢悠悠的自驾到汉中,重庆,成都。

    成都的青城山下,风闯夫妇说多年的愿望,实现了,兴奋的收不住,怎么办?去希腊瑞士转转?

    葛无常:“不想动了,到了昆明就躲在那里得过且过。”

    风闯:“昆明旅游半个月,你若休整,我俩开着房车原路返回长安。就这两年哟,我们去希腊瑞士旅旅游,再不体验就老了…。

    ……

    美丽云南,飞彩昆明,春城无处不飞花。无论你从何地哪个角落来到昆明,第一感受是阳光灿烂、春光明媚,而且这一点在任何季节都不会改变。抬眼看去,高原的天空碧蓝而又高远,明净的天空仿佛永远就是一种透明的感觉。

    在昆明待了三天,薛莲欧阳兰朱北告别窗外那一望无际的云海,雪白雪白的云海。

    薛莲明白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不过一段往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来年,不过一个故事。再大的事,没有与爱人长相厮守的事大。

    为了心有灵犀的爱人,辞职。

    薛莲欧阳兰邀请于头,袁无常,葛二折,肖玲到锦江酒楼,辞职宴变为感谢宴,感谢他们给机会体验县城生活。

    于头:“大美人,你若走了,玄城再无赏心悦目的人儿,再让哥哥欣赏三个月,三个月作为山河高尔夫会所的过渡期,如何?”

    薛莲:“从海都调来的张副总,实际早为总经理,山河高尔夫会所的事物不是井然有序吗?既然于头发话,恭敬不如从命,多多体验县城生活…。”

    于头:“欧阳兰既然与朱北领了结婚证,基本安家玄城,还是统领女队的副总,负责保卫工作。”

    欧阳兰:“谢谢于头,我喜欢赖在玄城…。”

    肖玲:“呵呵,明明是喜欢朱北,偏偏说喜欢玄城,敬你一杯口是心非酒。”

    欧阳兰:“我与朱北住山河宫的396号,肖玲,你也搬来山河宫呗,人多热闹。”

    而此时的朱北在一梦烟雨,故意与诸葛秀,陈艳接触,依此了解肖玲的情况。

    ……

    ……

    杜潇潇在新加坡生活三年,翘臀性感的心机女,越算计越冷清。喝着白酒温暖着心里的冷清,忽觉玄城好,无论是人,无论是物。

    被男友一再推延,结婚无望。

    11月,杜潇潇,锦玉,小月亮飞到中州国际机场,豪雅公司专车接回烟雨阁。

    肖玲哭着去抱小月亮,三岁的小月亮扭身钻入锦玉怀中,陈艳说孩子需要一些时间。

    肖玲哭完,杜潇潇开始哭泣,肖玲安慰道,这些年月,只当在旅游,旅行最大的好处,不是能见到多少人,见过多美的风景,而是走着走着,在一个际遇下,突然重新认识了自己。

    杜潇潇:“突然认识到踏错节奏,一无所有,没有房子,没有车子,没有男人娶我。”

    肖玲:“没人娶,我娶,没有房车,我的就是你的。在烟雨阁住下吧,正好可以陪陪我们母子。”

    杜潇潇:“谢谢收留。”

    肖玲:“你,我,锦玉,两个小家伙,我们一家五口,多热闹。”

    晚宴中,肖玲一再给锦玉敬酒,感谢三年的无私帮助,锦玉说多年的闺蜜,用得着客气吗?

    肖玲:“从小到大,你我互相安慰,扶持,如今,我有钱了,没有忘记小时候说过的话,山河宫的别墅156号,给你买下了,我不知道薛莲为什么批给我,还冒着违犯公司规定的风险。”

    锦玉:“千言万语尽在这杯酒中,干了。”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肖玲:“潇潇回来了,玄城公司总经理就是你了。”

    杜潇潇:“你喝多了吧?”

    肖玲:“没喝多,你接任,秀,滚蛋,…呵呵。”

    诸葛秀:“为了我的滚蛋,我们三个碰一杯。”

    三人碰杯,各自抿了一口。

    大人喝着酒,两个小家伙看着动画片,小月亮有时说英语,有时说普通话,小铃铛听的一愣一愣的,似懂非懂的说着话。

    保姆看着小月亮,时不时的笑着,听小月亮说话,感觉像个外国人。

    诸葛秀说玲,小月亮回来了,需要再请个双语保姆,让两个小家伙从小练习双语…。

    陈艳诸葛秀告辞后,锦玉带着小月亮回了卧室,肖玲问喜不喜欢小月亮?

    小铃铛说喜欢是喜欢,可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

    翌日,在一梦烟雨的闲聊中,朱北得知小月亮,给锦玉要了几张小月亮的照片,转发给了葛无常。

    葛无常兴奋的翻阅着小月亮的照片,薛莲满脸的羡慕,说着肉嘟嘟的真可爱,好像抱一抱。

    葛无常在照片看到杜潇潇时,有些意外,打电话询问朱北,朱北说了杜潇潇的大概情况,说道居住在烟雨阁时,葛无常脑海蹦出“怀璧其罪”四个字,预感不妙。

    揽着薛莲,抚揉着玉脂般的左臂说了杜潇潇的算计之事。

    薛莲:“如此心机,必然会是暗雷。”

    葛无常:“怀璧其罪,不得不防。”然后给袁无常打电话,让林婷安排一名双语保姆到烟雨阁,双语保姆从海都的“金瑰会所”调派。

    金瑰会所是金鬼在大未国的根据地,金鬼成员六女三男派来两女一男轮流驻扎海都。

    袁无常:“小题大做了点,有西城在,杜潇潇敢下黑手?”

    葛无常:“有些人的恨,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平庸碌碌无为,于是,你的优秀你的幸福,都是原罪。”

    袁无常:“好吧好吧,现在让林婷去看望肖玲,借机安排进去。”

    葛无常挂断电话,薛莲说:“防不胜防,让朱北欧阳兰找机会,把杜潇潇支开更好。”

    葛无常点了点头,对待小人要敬而远之,对待心态敌意的小人要灭之。

    ……

    几天后,林婷打电话说双语保姆找好了,今天带到烟雨阁,肖玲:“国外待过的人,办事效率就是高,谢谢嫂子,我在家等你。”

    林婷到了烟雨阁,夸赞肖玲不但娇美,还有点丰韵。

    肖玲:“我最羡慕嫂子的状态,可是什么时候能达到呢?”

    林婷:“我什么状态,怎么没察觉?”

    肖玲:“女人最好的状态,大概是扬在脸上的自信,长在心底的善良,融进骨子里的坚强,藏在心底的坚持。”

    林婷:“自信善良,我是有的,你今天抹了蜜的小嘴,我是没有的。”

    肖玲:“国外陪读孩子,就是你的坚强。对袁无常的爱,就是藏在心底的坚持,换作我,可能早就抛弃袁无常了。”

    林婷:“如果,有一天,葛无常带个女人回来了,怎么办?”

    肖玲:“呵呵…,他无论做什么,我都接受。”

    林婷:“刚才还说我,到自己身上不是一样?”

    肖玲:“袁无常就在那,你的坚持有意义,我的坚持呢?只坚持他活着就好。”

    肖玲很快转移话题,上下打量一下皮肤偏黑的双语保姆。问道是哪国人?双语保姆回答菲律宾人,在海都市工作一年多了…。

    ……

    ……

    一个月后,小月亮喊了妈妈,肖玲激动的抹着眼泪,高兴之余,带着两个儿子回到娘家。

    肖母大喜,抱着舍不得放下,问东问西,小月亮说着听不懂的话,逗的哈哈大笑。

    王宝宝说姐,可以呀,悄无声息又生一个。这两个小家伙都像你,长大后,一定玉树临风。

    肖暖下班回来,看到小外甥,惊喜中抱起小月亮,小铃铛也跟着让抱,肖暖一只胳膊抱一个,两个小家伙体验着父亲般的温暖。

    肖父从易善药店回来,先是喜欢,随即冷淡,不吭不声回屋,独自生着闷气,太不像话,太自作主张,悄无声息又生个小家伙…。

    晚饭时候,肖玲在餐桌说有这两个小家伙,余生足以。

    借此全家团圆时机,肖玲表明态度,宣告余生,肖家沉默着,没谁说什么,半是默认,半是叹息。

    吃罢晚饭,保姆开着房车来到果岭山水,王宝宝说肖暖,我们带着小宝也去烟雨阁吧,热闹几天,肖暖说好。

    肖母一听三个小家伙都去烟雨阁,心里舍不得,跟着挤上房车,闹哄哄的回到烟雨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