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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想起开学时

    还记得一年前,我心里十分焦急地等待中考成绩的发布,并且度过我认为仅次于升高三的最短假期,提起这个我就来气。

    对的,当你想到初一的时候,我看着初二,初三在我面前离开,初二的时候,我看着初一,初三在我面前离开,到了初三,我还得看着初一,初二在我面前离开。

    我本以为上了初三,中考之后,我应该是最早走的一批。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都怪这个该死的新冠,害得我中考还延期了,你能想象的到,在三伏天考试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

    我也度过了目前以来最短的暑期,还不到一个月,算上去报到的那一天,以及军训的那五天,完完全全就已经被压缩到所剩无几(至少对当时的我来说是那样的)。

    而到我查分的那一刻,看到那大大的632分(满分720),我整个人心中一惊,顿时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但我总觉得至少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毕竟按我一模,二模和三模的考试成绩,问题是不大的,可谓是步步高升,我都感觉到近在咫尺了。

    但现实就是现实,过了几天,等我看到我去了哪所学校的时候……“what?这是什么学校,为什么压根儿就没听过?我那个时候报志愿,有报这所学校吗?”我的记忆一下子被删除了,丝毫不愿想起来,因为这所学校我本来不会去。

    这所学校,就是我目前在就读的——澄江高级中学(我瞎编的,大家可别真去查)。

    而见到这一刻,我就知道我必然是考崩了,但是我又一种好奇心,迫切地想知道我到底崩在了什么地方。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我差一分……行了,不说了,不说了,我怕再说下去我……我真的会弄死我自己……

    像这种被末位同分刷下来的伙伴们,应该不在少数,非常完美,不偏不倚,刚好我们那年中考就赶上改革,恰巧在考前的一个星期,数学还临时改了卷子(直到后来听我同学说了才知道,有老师透题,然后呢临时调的),难度就上了不止一个档次。

    嗯,那时候的语文也是不偏不倚的,正好卡在了一个我觉得非常尴尬的点上……也正是自那以后,全初中基本上又重新重视起了书信体,这一格式写法与训练次数……

    不过书信体毕竟只是小事,英语作文写多了嘛,谁都会照搬上去就好了,最最痛恨的,莫过于想了多少遍的作文素材,到头来发现一篇能套上去的都没有,结果考完试之后,大家全部都崩了,一个个哭丧着脸,我的心都猛地抽了,不知道多少下。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要英年早逝了……算了,至于这个作文的题目到底是什么,想必不久之后,大家一定能听到。

    而我之前一直热切的企图靠半年时间就考的学校,梧乐市一中,与我的分数,足足相差了将近30分。

    退而求其次,蓝海中学……实在不行,向城中学?再不行,乐山石门中学?思来想去,发现一个沾边儿的都没有,再看看我那个时候已经准备好的保底学校,我都没考上,这个时候我就笑了……

    “蓝海一中,就差一分,633……可真的就是个讽刺啊……”我盯着电脑上的澄江中学的录取成绩单,犹豫了好长时间,我都已经想好了,要不要去工地搬砖了……

    如果搬一块砖,多少多少钱,那么我一天搬多少块砖,我就能赚多少钱,一个小时我能搬多少块砖,我一天干多少个小时?便一直环绕着这个问题……

    但是这个成绩再怎么瞒,也是瞒不住的,我就真正度过了一个这样难忘的暑假,我“反思”了整整一个暑假……后来我暗暗下定决心,高中势必努力……

    “不过话说澄江中学到底是什么中学,为什么我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在梧乐市有这样一条江叫做‘澄江’。”我埋头沉思,因为平常的学校都是按地名所处来命名的,“再扩大一点,在整个广东省也没有啊?”

    不过这件事情在我去了澄江中学之后就得到了很好的解决。

    这些呢都是前话,你们看到的都是堕落的自我……还记得上个学期,我开学考试,多少分儿我就不提了,反正能粗略的告诉你,年级排名顺数八百多,看着挺吉利的,是不?整个年级就一千人,感觉我连艺术班的都不如了。

    就这样在混混噩噩当中,一个学期就这么过去了……

    不错,这个寒假飞一般地就过完了,可惜那个时候我没有想着要写上一本。也没有去过多的记录这些生活的事情,毕竟多了也是很烦的,我也记不住,一下子就忘了,要不然的话早就可以写出来了。以后有机会再想。

    时隔一个月,2021年2月21号,星期天下午,此时的我正站在分班表前,还真别说,这个分班表在这里挂了差不多三个月才换。

    “啊,行,我在二班,314宿舍啊。也不知道这个学期的舍友们都怎么样,不会又像上个学期那般沙雕吧……”我心里打起了算盘……“看一下有没有我其他熟悉的伙伴们。”我便在那一个一个的找。

    “嗯,蔡浩瀚去一班了,在我隔壁。”我点点头,随即又晃了两圈,把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同学全都找了出来了,像华皓展呐,莫羽卓啊之类的(合计着我是在市场挑菜呢)……晃荡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在我二班的人这么多,足足有七个,后面跟大家一一介绍哈!

    一排排的往后找,“嗯?林雨青?哦,我想起来了,她上个学期是选物化地来着……”

    到这里就不得不跟大家说一下我们在澄江中学的选科,自新高考政策下来之后,我们这儿一般都是“3+1+2”,“3”是什么我就不解释了,想必大家都清楚,“1”主要是分开文和理的物理和历史,剩下的“2”则是在化学,生物,政治和地理里面任选两科。

    澄江中学的选科呢,是物理化学捆绑,政治历史捆绑销售的,也就说能选的只有生物和地理。

    全年级总共只有四种班,分别是物化生这个基本不变的纯理科班,还有物化地;以及纯文科班,史政地,还有史政生。

    这一波分流,非常荣幸,我来到了这个全都是学霸的物化生班,当然我本身比较喜欢生物,而且我物理化学生物都比较好,行了,多的我就不说。学校我还没介绍完呢。

    物化生班总共是有十个班,从1到10班,物化地有四个班,从11到14班,史政生15,16班,史政地17,18班。自然自然,我们学校还有艺术生,十九班的美术,二十班的音乐和舞蹈,不过提及次数不多,我就不做细致的介绍。

    “林雨青,物化地14班,”上个学期,我听说她好像是竞选那个摄影部部长,不过具体的我也就不太清楚了。她是我的小学同学,那个时候关系挺好的,不过呢?基本上初中三年也都没怎么联系,只是中考过后才相互问成绩。

    按她659的水准,刚入学时就是年级第二的排名,这没得话说,不过兴许是高中的知识比较复杂吧,再加上她也不太喜欢生物,化学也不怎么友好。他的强项全部都在文科上,不过为了日后选择能更多一点,她还是很喜欢物理的。

    基本的了解过后,我也就去了我314宿舍,也许那时候来得比较早吧,都没什么人,看了看门上的标牌,一个一个的,“阿西吧,五个人!算上五有五个原来一班的。”我在心里瑟瑟发抖,“行了,这个学期必然是快活。”

    宿舍入门1、2、3、4号床靠左边5、6、7、8号床靠右边,所有单数床号全都在上铺,双数床号全都在下铺。其中,4、8号床靠近厕所那边的阳台(就知道这东西有多么好用)。

    非常好啊,上个学期我睡6号床,睡了整整一个学期。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开学的时候必然是不再希望睡了,总算是在1号床睡上铺了。

    快速地铺完床之后,我早就不打算弄蚊帐了,首先宿舍没有这么多蚊子。况且我这个人比较懒,也不太想挂,索性连带都没有带过来。

    告别了我的母亲,我踏上了去二班的道路……不错,还是在六楼,那时我就在想,为什么还是六楼,这东西挺耗时间,也挺累的……

    宿舍旁边就是高一教学楼,离得非常近,宿舍以3楼为分界线,三楼之内除了321宿舍为女生宿舍用一个铁门隔开,其他的全部都是男生宿舍,之后的,都是女生宿舍。

    你还真别说,这样子的宿舍安排特别方便老师刷业绩,刷什么我不说也知道。

    此时也正值晚修时段18:00(具体的时间我记不太清了,暂且就是这个吧),我带上书包,一步一步地像蜗牛一样“爬”上了六楼。

    刚上六楼一个左转,就是我原先的一班。非常的习惯性地,我差一点又左转。半只脚已经迈了进去,我才意识到我已经不再是一班的同学,随即退了出来,再往前面的二班走去,先是后门,再是前门,不过肯定知道,座位表是在前门的,对,一定是这样子的。

    这老师有点不靠谱啊,门上咋都没贴座位表呢?黑板上也没有啊,讲台上依旧是陈旧的座位表,都已经蒙了尘。

    罢了罢了,先挑个座位吧,刚开学的这种情况,在大家都不认识的时候,我们绝对不会先开口说话,这是常识。

    直至再晚些,班主任来了,指挥之下排好了座位,自前门到窗边,分A到H一共八列,A和H两列为单列靠窗,其余三列并列为三个大组,每组六人,整个班一共48人。

    我此时就坐在这E2的位置上,我的同桌D2,是个女的,你以为我旁边是个女生,我就会感到高兴了吗?不,并不会,但大家可千万别觉得我是男向,更重要的观点是这女的的不好看,在大众审美的范围来看,我也说不清楚,脸型偏瘦,我已经想不到什么词可以用来形容了,原谅,原谅我真的不是想说我的这位同学。

    我同桌叫作吴新雁,虽然说人长得不太好看,但是上个学期的排名是全年级的第11名,这没得话说,颜值不够,实力来凑。我觉得如果配上滤镜,应该看的过去是没啥问题的。

    坐在我后面的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若启阳,留着短发,不过稍有些刘海,身形偏瘦,下巴稍尖,眉毛非常平滑地延伸至太阳穴旁,眉宇间有种不屑一顾的气息。

    嗯,说的好听点,叫做不屑一顾,说的稍微难听一点吧,就叫做眼里的那么狂妄。

    若启阳,上个学期期末,九科综合实力排名年级第15名,位列全班第三。

    旁边若启阳的同桌是陈灼,长得比较高,如果说若启阳脸型还稍微有点方,那么陈灼的脸型就真的类似于一个瓜子,再加上他留着寸头,就更容易让人联想。兴许是青春期吧,他脸上有不少的痘,可能影响了他的直观视角,让他整个人显得多少有点带喜感。

    陈灼,上个学期九科综合排名年级第30名,位列全班第四,也算是一大强者。

    不过好像我也就只了解了这么多,其他的我也就不太清楚了。

    “好,大家放一下手头的事情,现在我们来开一个简短的班会。”每逢遇上班会听到“简短”这两个字,我总觉得应该打上一个引号,是最为合适的。

    李雪琴,身高大约一米五五,年龄三十出头,刚从初中调过来,那时具体原因我还不大清楚,脸型稍小,双眼皮下方有着一对灵光的大眼睛,身着一席白衣,很年轻,声线轻细,十分悦耳动听,正好如同“雪”一般。长马尾搭于脑后,目测六厘米的发际线,我也是爱了(原谅,学理科的都会关注这一点)。

    “大家好,我是李雪琴,既是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这个学期的物理老师,不出意外的话,我会跟你们到高三。”李雪琴说着,顺手打开了她的电脑上的ppt,投到我们教室上的电教平台——那占据整块黑板的中央,长约2m,宽约1m5的一大块类似于电脑的东西,不过比电脑“稍大”些,还能触屏,不可谓不高级。

    “首先,欢迎大家来到二班这个新的大集体。”说着便带头鼓起了掌,教室里一片欢愉,“先向大家介绍一下,我叫李雪琴,即使你们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物理老师,我最大的兴趣爱好,其中之一,就是‘遛娃’,再就是带你们这一群长不大的孩子。”

    “嗯,这个老师不错。”我心里突然就浮现出了这样一个想法,“‘遛娃’?这是什么鬼?”

    然后我的脑海里面就和大部分同学一样,想象的都是,“既然说‘遛’,那么是不是就相当于‘娃’等于‘狗’呢?”有了这个想法,大家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希望大家可以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学期……”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客套话我就不说了,应该都一样,譬如什么假期结束了呀,要进入学习状态,及时调整个人的作息之类的,就不多提了。

    “下面我安排一下我们班的班长及科代表,根据大家上个学期的期末考成绩来排的,各科的科代表都是该科成绩比较拔尖的。”老师不慌不忙地宣布,划到了下一张ppt。

    “我们的语文科代表,黄鑫豆,陈灼。”老师右手合掌指着他们两个坐在的地方,坐在F1位置上的黄鑫豆与D3位置上的陈灼站了起来,向大家点头示意。

    “我们的数学科代表,吴新雁,成海晖。”一阵掌声,“我们的英语科代表冯文倩,何耀辉。”“我们的物理科代表李白杭,陈鸿鹏。”“我们的化学科代表桂向华,郭欣然。”“我们的生物科代表若启阳,蓝遥瑶。”

    这时候我的心里就不服气了,明明我上个学期,我的生物比化学还要好,难道说若启阳或者是蓝遥瑶,他们两个中的一个能比我这个生物年级第四的排名还要高吗?

    后来我想了想,那这样不行啊,我已经是我们班的生物和化学的天花板,我能当选化学科代表,全然是因为我们班没有化学比我更好的了。忽的,我心里就有一点小小的骄傲。

    “我们的学委由肖莉臻,崔紫瑛担任。”李雪琴声音落下,肖莉臻,崔紫瑛站了起来,我就被崔紫瑛给惊艳到了,崔紫瑛位置在F3位,看起来是比较娇小玲珑,周身有着股独特的气质,留着齐耳短发,前头刘海全撇向一边,双眼微眯,五官都比较精致。

    “我们的班长,也是由李白杭担任。”李雪琴宣布完了最后一个名单,将ppt关掉,道一声我至今认为非常牛逼的一句话,也是大家过完暑假之后的噩梦,“现在大家可以把暑假作业交上来了……”

    至此,我们的班级第一面,便到此结束……